韓星沒好氣道:“一直都是你自說自話,我什麼時候說過連尼姑也要偷呢?”
范良極瞪他一眼道:“你最好待見過瞭才說得這麼肯定吧,試想若尼姑都不得不被選入十大美人榜,你說這尼姑有多麼動人。”
韓星暗忖十大美人都是我的既定目標,這尼姑小不得也是要收下的。
范良極知道已經他色心大動,惡兮兮道:“若你破壞瞭我們的約定,我絕不放過你。”
韓星沒好氣的想到:“現在是我在泡妞,這老鬼比我還著急,怕是對雲清還有點餘情未瞭吧。少不得要幫他找個伴才行。不過,以范老鬼這樣的人才,也隻有像鳳姐那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瞭。嘿嘿……”
范良極見到韓星那詭異的笑容,不由得全身一寒,問道:“你小子幹嘛笑得這麼寒人。”
韓星嘿嘿笑道:“總之是好事啦。”
范良極正想追問時,鐵青衣飄然而來,笑道:“聶公公編的約會大部份我都給你推瞭,這幾天除瞭胡惟庸和燕王的晚宴推不掉外,小兄是完全自由瞭。不過待會你還要進宮去見皇上。”
胡惟庸是他們這次進京的主要對手之一,而燕王也很可能會成為他們的對手,尤其燕王還要送他們美女,這兩個晚宴確實不可不去。
韓星滿意的點頭道:“沒關系,我本來就打算跟他們兩個見見面。”
鐵青衣松瞭口氣,才替韓星引路,至於范良極則找瞭個理由沒有陪他們一起去。
鬼王今次接見韓柏的地方是月榭之北名為“盡齋”的一組庭院。小巧玲瓏。精雅別致,與院內其它宏偉的建物相比,又是另一番雅逸格局。
鐵青衣把韓星帶來後,便退瞭出去。剩下他們兩人單獨相處。
鬼王負手上在露臺處,細看庭院間的花木魚池,整個人像溶入瞭建和園林裡。
鬼王怎麼說也是長輩,所以韓星識趣的沒有打擾他。
好一會後,虛若無柔聲道:“園林之勝,貴在曲折掩映、隱而不藏、隔而未絕、別有洞天;而園中庭院,則須生趣引人,不曠不抑,景色多姿,左顧右盼,均要恰到好處。”
接著轉身微笑道:“你幹得很好,來,讓我們喝一杯!”
帶他走進齋內。
韓星跟瞭入去,對桌坐下。連喝三杯後,鬼王壓低聲音道:“我那手法是否給月兒看破瞭。”
韓星嘆道:“她連我的身份都看破瞭,那還能看不穿你的意思。你的計謀怕是沒用瞭。”
虛若無淡淡一笑道:“小兄弟錯瞭,我是故意泄露一點消息讓這妮子看破的,這叫計中之計。務要讓她的精神全放在你身上。而且她本來就對你原來的身份頗有好感。若她不知你就是韓星,那她心中想著‘韓星’,自然會對你這專使多瞭一份抗拒。這情況下,你的雙重身份便會成為追求她的障礙。所以最好辦法就是讓她看破你的身份,使她毫無顧慮的把心神放在你身上。看,現在不是收到效果嗎?否則她怎會去破壞你和莊青霜的好事。嘿,你這小子比我還行,懂得利用她們互相嫉妒的微妙關系。”
韓星一怔道:“你連她們之間那點小心病都知道?”
虛若無有點不耐煩的道:“這事有何奇怪,我們鬼王府等若大明朝廷的最高情報機關,有什麼事可瞞得過我,老朱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呢。否則老朱為何如此忌我。”
接著皺眉道:“小兄弟雖然輕功決定,但月兒的水底功夫和輕功都盡得我真傳,在有心算無心下,為何你竟能輕易趕上她呢?”
韓星大吃一驚道:“你的人看到我趕上她嗎?”
虛若無道:“那是從她回府的時間判斷出來的。雖隻是半盞熱茶的工夫。但亦呈不應該的遲延。”
韓星暗呼厲害,胡謅道:“我也不知道,我的魔種不知為何忽地靈性起來,無由來的就感應到她的方向……”
這時步聲晌起,有人闖入齊來。
韓星和虛若無均扭頭望去,出現的原來是一臉笑意的虛夜月。
她來到韓星身旁,一把抓著他背後的衣領,運力扯得他站起來才放開纖手,嬌嗲地向鬼王道:“爹,我要向你借這個大壞人韓星去行刑,答應哩?”
虛若無“呵呵”一笑,慢條斯理道:“月兒且慢,先聽為父說兩句話。”
虛夜月又把韓星按回椅內,坐到兩人間的椅裡,不耐煩地道:“快說吧!”
韓星雖然見慣女色,但也給這美女毫不避嫌的親熱動作弄得略有幾分飄飄然,看著她嫵媚巧俏的神態動靜,禁不住想起昨晚曾抱過她並吻過臉蛋。
虛夜月倏地別過頭來,惡兮兮的瞪瞭他一眼,輕喝道:“看什麼?不準你看!”
接著又忍不住“噗哧”一笑,扭頭望往乃父,嬌姿美態層出不窮,令人神迷目眩。
虛若無眼中射出憐愛之色,口中卻道:“這麼沒有耐性。那你就快去吧,我不說瞭。”
虛夜月跺腳不依道:“不,快說,否則月兒三天不和爹說話。”
虛若無嘴角逸出一絲笑意,淡淡道:“為父想和月兒打個賭,若你十日內不親口向我說願嫁這大壞人韓星,就算為父輸瞭,以後都不過問你自身的事。”
韓星大吃一驚,鬼王這樣說,不是擺明以自己作賭註,來挑戰虛夜月的硬頸子和背叛性嗎?虛夜月就算真動瞭芳心想嫁自己,怕也要硬撐過十日後再說。
此時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勸鬼王收回賭約,或寬限些日子,隻不過這麼一來必會讓虛夜月心生輕視,不利他展開進攻。這麼一來就隻剩下第二個選擇,順著鬼王的勢頭展開進攻。
想到這裡,韓星再不猶豫,一拍大腿,豪氣盡現的道:“我韓星亦對天立誓,假若十天內追不到夜月小姐,我以後都不再見你。”
他會這麼立誓自然是因想起鬼王說虛夜月對他早有好感的話。
虛夜月既對他有好感,那就算現在表芯得有些傲嬌,但心裡應該是喜歡跟韓星見面的。現在韓星這麼決絕的說出,若過瞭十日期限就不再見她,那就等若逼她在十天之內表態,較她不能硬拖過十天之期。
不等虛夜月發話,韓星又道:“其實虛小姐在這個賭約裡,才是最占便宜那個,因為虛小姐無論輸贏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虛夜月冷哼一聲,故意不追問他這樣說的原由。
韓星笑瞭笑繼續道:“虛小姐若勝,那虛老自然得遵守約定,不能再管你,你也可以取得最想要的自由。即使虛小姐敗瞭,那虛老也一樣不能再多管你的事兒瞭。”
虛夜月一呆道:“這是為什麼?”
虛若無哈哈一笑,替韓星答道:“因為到時就該你的夫君管你瞭。”
虛夜月呆瞭起來,跺腳道:“你們兩人聯手欺負我!”
虛若無仰天狂笑道:“你怎麼說也好,在這世間,再沒有比和我的寶貝月兒玩遊戲更有趣的瞭。”
韓星大感剌激,至此才真正明白到鬼王的魅力。
這人不但胸中之學浩若淵海,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真摯精神。使人忘記他的年紀與輩分的那份虛禮,生出更加親切的感覺。
虛夜月別過頭來,對韓星甜甜一笑道:“你若肯答應夜月一個要求,嫁給你又何妨?”
韓星知她隻不過借此來反擊自己,所以沒露出半點喜色,淡淡道:“那你當我是豬還是狗呢?”
虛夜月噗哧一聲,笑得花枝亂顫,好一會掩嘴道:“以後都不準你見莊青霜,或和她說話,你辦得到嗎?”
韓星想不到虛夜月如此厲害,輕描淡寫便把他迫上絕路,甚至很難向鬼王交待,使他作違心之言,娶得虛夜月,但他亦輸瞭。因為那等若投降和臣服。
不過韓星可也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微笑道:“你怎麼不說讓我連綰兒也不要見呢?”
虛夜月一呆道:“綰兒?”
她倒不是不知道韓星口中的綰兒,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第二美人綰綰,隻不過不知道韓星為何忽然提她。
韓星笑著解釋道:“就是那晚我夜闖這裡的時候,把你欺負得很慘那個。”
心中卻暗暗留意著虛若無的反應。
果然虛若無聽到韓星的話後,微微一怔,這才知道那天晚上還有他未掌握的情況。不過見虛夜月事後沒病沒痛的,也想到那所謂的欺負得很慘,應該隻是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倒也不放在心上。
韓星見虛若無果然沒追究暗松瞭口氣,轉向虛夜月,果然見她露出羞怒的神色,顯然想起那晚綰綰給她的羞辱。心中暗道:“經過那晚的事情,你肯定也不喜歡綰綰,若你真說出要我不見綰綰的話,那我就有大條道理拒絕你的要求瞭。”
就在韓星大著如意算盤的時候,虛夜月經過一陣神色變幻後,露出瞭幾分恍然之色,似是識穿瞭韓星的奸計,輕哼一聲道:“你放心好瞭,那晚的事情,我自己會跟她算賬,不會硬逼你拋棄她的。”
見虛夜月果然識穿自己的計謀,韓星暗叫一聲不妙。其實他的算計很簡單,綰綰早已是他的女人,若虛夜月硬要他拋棄自己的女人,那他實有足夠的理由拒絕虛夜月的要求。畢竟,為瞭別的女人而拋棄自己的女人,怎麼看都是件讓人鄙視的事。
那想到竟被虛夜月識穿自己的想法。
虛夜月微笑著追問道:“怎樣,肯答應我的要求,以後都不見莊青霜嗎?”
韓星眼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斷然道:“不行!我昨天晚上早已經跟她約好,要去找她。男人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豈知虛夜月亦懂見招拆招,笑著說道:“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允許你再見她一次,不過再見一次之後,你不能再找她。怎樣,這樣你沒話說瞭吧。”
韓星至此完全落入下風,心中大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