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夢裡的絲,視線模糊;既是因為光線,也是因為淚水。抬起雙手的她,揉一揉眼睛。在夢裡,她能清楚看見自己的四肢;都仍維持最原始的粗短模樣,雖然不太方便,但這樣的手腳,對她而言別具意義。當初,她就是以這副模樣去和明接觸的;當兩人在學校裡做的時候,她的四肢也還未發育完全。
絲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挺離譜的;硬要明帶著她走,在簡短的自我介紹後,又極力誘惑明。連上課前的一點準備時間都犧牲,這樣的節奏,別說是整理想法瞭,連情緒都未完全平復;若不是因為明的包容度極高,絲的行為可能讓一個剛上高一的女學生跳樓自殺。想到這裡,絲覺得不寒而栗;她承認,找到像明這樣的女孩,根本是運氣成分居多。因此盡管絲根本沒有宗教信仰,但有生以來第一次,她很想感謝上天,
幾秒鐘後,她再次睜開眼睛,看到明穿著婚紗,雙手持白色捧花。
露出鎖骨和肩膀的明,沐浴在刺眼的陽光下。現在是正午嗎?絲想,吞一大口口水。這類瑣碎的問題都隻是一閃而過,和關心時間比起來,現在的絲,隻想盡可能的睜大雙眼,好把眼前的景象給永遠烙印在腦中。
雖感覺很像在扮傢傢酒,但明的表情看來很認真。絲也是一樣,所以,盡管都緊張到一個地步,她們也絕不彎腰。絲尤其挺著身體,深呼吸至少兩次,才覺得胸口舒坦些。
然而,絲卻覺得這樣很對不起蜜。蜜與愛人可沒有過這種儀式,身為晚輩,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太貪婪、太不體貼。
咬著雙唇的絲,抹去眼中的最後一點淚水。在這美妙的一刻,她決定先不想太多令人傷心的事。
要轉移註意力很簡單,就是盯著明的一對巨乳;就算是穿著很強調胸圍的婚紗,她也根本不需要胸墊。相反的,絲想,是明的胸部有點被擠壓到快跳出來;那對乳房正隨著步伐,有著沉沉的彈跳;相當堅挺,卻又非常柔軟;好像很適合填滿母乳,甚至在懷孕之前就已經散發濃濃乳香;即使是沒用雙手和嘴唇品嚐過的人,光看就能曉得,這樣的極品絕不是以矽膠填充做出來的。
明的胸肌不算小,所以胸部形狀才這麼漂亮,絲想,不愧是練過摔角的人;當然,這種失禮的分析,明可能聽不下去。
看來比平常要端莊許多的明,正一邊揮著手,一邊朝絲跑來。
兩人都沒有化妝,連耳環和項煉等配件都省瞭。這樣舔的時候才方便,絲想,已經在腦中計畫等等與明纏綿的方法。她個人偏好把明的全身都以精液塗白,就在這看來極為聖潔的時刻,她要成為某種程度的玷污者。
現在,絲這麼興奮,可能不到十分鐘就射瞭。她們會做第二次,這可不用事先討論。明可能會勸她別勉強,但在明也高潮前,她絕不休息。
連眼球都快要有些浮凸的絲,越來越熱血沸騰。接著,她突然發現,自己也穿著婚紗。這種小孩般的體型,會合嗎?絲很擔心,總覺得自己看來很像一堆肉條包在婚紗裡。但明沒有笑她,還一臉陶醉的看著她。
兩人的距離有點遠,這是夢裡的一個古怪之處。明至少跑瞭快半分鐘,整體動作好像被放慢不少。而絲一直在欣賞她身上的許多細節,根本沒註意到其他的部分。
另一個古怪之處是,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明顯不是公開的婚姻,絲想,對這種隱密的感覺感到既興奮又罪惡。她抬頭,發現自己原來位在一間教堂裡。教堂的屋頂破瞭個大洞,前方的講臺爬滿藤蔓、苔蘚,更後面甚至有棵巨樹。樹枝的陰影壓過講臺,遮住位於高處的十字架。用於使賓客和信徒安坐的木頭長椅堆疊在兩側,蓋滿蜘蛛網。
絲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很想問當初是誰決定要在這裡舉行婚禮的。而當明抱住她,這些疑問又很快從腦中消失。
別破壞氣氛,絲想,心臟彷佛快要跳出來。極為興奮的她,馬上用身後的觸手把明舉起來。後者掙紮瞭幾下,但並非是在表示不幹願,而是在為這過程附上帶有犯罪味道的點綴。
「反正絲喜歡這樣。」明說,嘟著嘴,「這種風格,偶而來一次也可以。
明應該才剛換上婚紗不久,而在這不過的幾秒接觸時間內,她的陰部卻已經全濕瞭,好像比絲還要期待那檔事。
看來早期待這一刻的明,甚至沒有穿內褲;整齊卻滿是濕潤光澤的陰毛,在薄薄的群擺下若隱若現。
絲才剛註意到這些細為之處,幾股熱血就立刻從胸腹沖往腦袋;彷佛真的從腳底到太陽穴都在沸騰,還伴隨水壺煮沸的聲響;她必須得扭扭脖子,才不至於昏倒。
過約三秒後,絲為瞭壓下更多性欲失控的感覺,還故做正經的說:「真受不瞭你啊。」
接著,絲笑出來;當她實在很興奮時,表情真是有那麼點油膩膩的。
稍微皺著眉頭的明,大聲說:「還不都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
她鼓著雙頰,看來有些不甘心。接著,她強調:「絲要對我負起所有的責任喔。」這話除瞭表示性欲高漲外,還有很多想像空間;體溫上升的絲,連呼吸都帶有灼熱感。
先前,明好也這麼抗議過,這根本就是一種挑逗,她一定曉得這點。
白色的捧花掉瞭下來,絲以左手接住。反正附近沒有別人,她乾脆把捧花放到稍遠處的一臺舊飲水機上;仔細一看,這座教堂裡聚集瞭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簡直像是一座垃圾場。
而在這一堆不太搭調的廢棄物中,有一個乾凈的浴缸;絲認為,隻有這玩意兒是自己不久前從明傢裡搬來的。尺寸其實比起明傢裡的小得多,外型也不太一樣,但在夢裡,絲根本沒註意到這些細節。
她一邊哼著結婚進行曲,一邊把明抱到浴缸裡;晚一點,她可以和明一起泡在精液池裡。
一開始,明還不曉得絲要做什麼。而在進到浴缸裡不到三秒後,明就滿臉通紅,大聲尖叫;羞到連頸子都出汗的她,雙手不斷輕打絲的頭,讓絲頭上的觸手發癢。來不及吞下口水的絲,也不管自己的嘴唇有多濕黏,很快就親吻明的嘴唇。
身體一下就完全放松的明,停止掙紮。她癱坐在絲的大腿上。
來自明兩腿間的淫液,先是落在絲的膝蓋上,然後才流往小腿度和陰部。絲還故意讓雙腿來回磨蹭,偶而以腳踝向上頂。
明低著頭,咬著下唇;看來是想忍著不叫,而到後來,她還是忍不住向後仰。
閉緊雙眼的明,一連叫瞭好幾聲;希望自己能忍受更多刺激的挑戰失敗,卻也令身體更有數十圈蘇麻擴散的舒暢感。她的陰部發燙,絲的觸手也是差不多情形。
很快的,幾隻觸手來到婚紗底下;面對明的腰、臀、背、頸子和乳房,它們先是輕輕磨蹭、點弄和舔舐,然後才稍微用上牙齒和連續的鼻息。絲想,這麼豐富的刺激,絕對能令明欲罷不能。
一時之間,難以停止扭腰的明,看來也真是徹底沉浸在觸手堆之中;像是被捆綁,看似在掙紮,表情卻極為愉悅;絲特別喜歡她吐舌的模樣,配合不算規律的淫叫聲,好像連教堂內的陰影都能給徹底掃去。要過快兩分鐘後,明才回過神來,提醒絲:「你這樣會把婚紗弄臟、弄壞的!」。
婚紗是租來的。
「當然。」絲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把婚紗弄臟甚至弄壞,聽起來很粗魯,但那正是絲想要的;在清晰的純白之外,還有一層香甜的乳白;兩者混合,配上黑色的秀發;明明是這樣強烈的對比,卻又是那麼的具有一體感;在破碎的白色衣料下,全身滑嫩、多汁、發燙的明,已被重新包裹;妄想越來越無節制的絲,很小心控制臉部表情;已經進到浴缸裡,表示接下來雙方隻會更加坦承,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將自己鼻孔撐大、嘴巴張得像是肉食性動物的模樣給明看見。
同樣的,在如此浪漫的時刻,明也不該煩惱錢的是;絲對她眨瞭下右眼,表示自己會負責一切。
絲記得在自己的前輩裡,有一位對裁縫還挺拿手的。以後,明可以穿上更棒的婚紗。
如果觸手生物可以在肉室裡做出更好的婚紗,又怎麼會選瞭這種常見的款式呢?反正,絲想,此刻連婚紗也都隻是點綴。明懂她所追求的情境,至於許諾或儀式,則不見得非要按照一般人遵循的規范來。她們也隻需要彼此,所以連戒指都省略瞭。
明張開雙腿,說:「在我的體內,留下你的痕跡,讓我這邊的形狀,變得更加適合你吧。」
絲張大嘴巴,差點被口水嗆到。明慢慢點一下頭,接著補充:「這才是最棒的結婚證書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