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的腳根重新落到地上。他抱著明,身體稍微往後仰。明把雙手輕放在泠的肩上,泠的舌頭撐著她的身體多處,明感覺就像趴在椅背上那般安適,也有點像是她掛在泠的主要觸手上。相較之下,泠的姿勢就像是在挑戰忍耐極限。而他和先前一樣,全身固定得像是雕像般,完全不動。顯然對泠來說,這姿勢也是不那麼費力。
泠的主要觸手在射精後稍微變小瞭些,沒那麼緊貼明的陰道內壁,陰道口也不再是堵住的狀態。一點精液自明的體內流出來,先是一滴,接著連續兩滴。明睜大雙眼,她攤在泠身上超過兩分鐘,第一次聽到他們呼吸和心跳以外的聲響。
那三聲聽起來和水滴沒兩樣,相當的稀。較濃的精液,都在她的身體深處。最先流出來的精液,光線可以從另一邊透過來。那些精液除瞭滴到地上外,有更多是流過明的大腿內側,沾濕她的屁股下緣和腿關節,也落在泠的幾段舌頭上。
最稀的就這些瞭,接著,一團相當濃稠的精液,自他們的結合處垂下、拉長,呈念珠狀。
這一串的量絕對超過三滴,掛在最末端的一球,近拇指大小。若垂下的是唾液,早在末端結這麼大之前就會斷掉。又過瞭五秒,更多精液從明的體內流出。在她體內深處,除瞭淫水外,還有一點泠的唾液。與許多較沒那麼黏稠的液體混合,那條濁白絲線才慢慢拉長至泠的小腿肚旁,懸垂不隻十秒。中間有三秒幾乎完全停止,即使他們試著稍微晃動身體,也沒再拉長,可見有多濃。
明因為姿勢的緣故而沒法看到,但精液流出的瞬間,她還是會有些感覺。明曉得,那條精液將隨著她和泠的幾下顫抖,晃個不停。持續往外流的精液、她體內的精液囊、泠身上的甲殼,和泠纏繞在她身上的舌頭,這些復雜的感覺,都讓她身體抖得更加厲害。肉室會引進外界的空氣,那一點微風,也能將那一串吹得擺動。明光想,就覺得很難為情。
終於,在近半分鐘後,垂下來的精液拉到極限、斷裂,落到地上。斷裂處之上的精液彈瞭回去,黏在明和泠的結合處。落到地上的精液量不算少,但聲響不大──因與先前地面的距離隻有不到一指長度──明沒聽到。她的大半註意力都放在子宮內的大量精液,和自己的每一下吐息上
絲正趴在地上,兩手撐著頭,泥跪在她身旁,雙手放在膝蓋上。她們一邊吞著口水,一邊欣賞這景象。在第一滴精液滴下來的時候,她們都忍不住用舌頭磨蹭硬顎,想像自己正幫明清理身體,特別是明的陰部。有將近兩分鐘,她們的眼睛完全不眨。那條垂下的精液,蜜當然也看到瞭,她比較傾向於註意明的臉部和其他身體細節。
在明的兩下大口但緩慢的喘息後,又一點精液流瞭出來。這次,幾團較濃的精液先一步堵住陰道口,較稀的精液最多隻能填滿陰道與觸手之間的縫隙。位在陰道口的精液,在接觸到空氣後,變得更加濃稠,幾乎呈膏狀。
明子宮內的精液,至少有近五成質感還和一開始射進來時一樣。那些精液囊在她體內到處滾動的感覺,還可以持續不隻一個小時。她相當喜歡那感覺。
明高潮兩次,泠高潮一次。泠也接收到三次能量,明想,和蜜以及露一樣。這也讓泠身上的甲殼出現大量裂縫。許多開口都相當的粗糙、尖銳,為不刮到明的乳頭,泠稍微挺直身體,讓明的乳房滑至裂縫較少的位置。在呼吸的過程中,他也很小心註意,別把頭上的甲殼碎屑給吹到明的眼睛裡。
明註意到泠的不方便。在脫殼之後,泠是會長出新的甲殼,或是就此被較軟的皮膚給取代。無論是哪種,明以後都不會抗拒和他做愛。
又過瞭近兩分鐘,泠的主要觸手還插在明的體內。一直感受陰道的紋路和溫度,他是不可能完全軟下來的。他跪下來,慢慢把明放到地上。離他們有五步距離的蜜,已經先把肉室地面調得有些涼。
在碰到地的瞬間,明屏住呼吸,縮起雙臂。泠把舌頭收回來,盡可能不再她身上留下太多口水。明其實不介意,有點想把他的唾液塗抹在肚子和乳房等處,那比貼著肉室地面還要舒服。
泠兩手抓著她的腰。他磨得圓滑的手指,讓明覺得有些癢。泠慢慢把主要觸手拔出來,他們的結合處發出滋滋聲,部分緊實、部分粘滑。他插得相當深,幾乎碰到子宮口。
泠把躺在地上的明給拖瞭一段距離,卻還拔不到中段。過程中,明不斷哼出聲,主要是性刺激。她未感到不適。明扶著肚子,陰蒂和乳頭又再次充血。泠眼中的光線角度改變不隻三次,明想,這可能表示他很緊張。
沒有舌頭支撐,乳房有點塌,明想,要半天時間才會變回來。泠又花瞭近十秒,才把主要觸手給整個拔出來。又流出不隻一團精液,幾乎都呈塊狀。沒一顆精液囊落地。那幾秒鐘前才停止脹大的東西,全都在她的子宮裡,被新形成的軟膜和閉緊的子宮口給擋住。
明抬起頭,看到自己的肚子從最初的五個月大,脹至不隻八個月大,極像將要臨盆的孕婦。短時間內她站起不來,得慢慢習慣這重量。還是和真的孕婦不同,明想,她記得絲和泥的提醒,雖然她們當時談的是整個人進來時的情況。
明摸著肚子,從上緣一路摸到下緣。她用拇指輕輕按壓,接著用掌心和手腕慢慢畫圓。子宮裡的觸感相當不可思議,一球一球的,隨著她的呼吸連續起伏。泠的精液溫度略低於蜜的,但仍是需要降溫,才不會讓明覺得自己正在發燒。在適度的散熱之後,明從陰部到心窩,都有種好放松的感覺,滿足感更是不用說。
明看著泠,在剛才的幾下動作之後,他身上的裂痕更多瞭。好像隻要猛甩兩下身體,他身上的甲殼有超過五成都會落下來。
明把頭往右轉,看向絲和泥。她們身上的舊印子都消失瞭,但多出不少新的吻痕、咬痕,甚至勒痕,多數都位在她們的肩膀和雙腿等處。她們盡量避開陰唇,然而在那附近的痕跡又最為密集。這次,明除瞭感到興奮外,也有些罪惡感。和蜜、露,以及泠做的時候,她似乎該回避一下,但不讓她們看,感覺好像又不對。把這煩惱講給蜜聽,蜜應該會說:那是她們的問題。蜜總是要明多關心自己。明想,如果自己能像絲和泥那樣控制大量觸手,就可以一次照顧到多名觸手生物。見識過那些非主要觸手──明想,也許該稱為次要觸手──是何其靈活、有力。她可以想像自己操控一堆觸手的畫面,但無法想像那實際操控的感覺。還很遙遠,明想,而絲和泥說不定,並不是那麼希望她變得那麼像觸手生物
露已的身體輪廓已大致浮現,但五官還不明顯。靠近下巴的開口,正緩慢開合。那是露的嘴巴,明想。露還在說夢話,雖然聽不到聲音。
泠後退兩步,呼出一大口氣。這動作是為瞭使身上的甲殼,與底下的肌肉組織徹底分離。引起明註意的,是他中間有將近一秒鐘的時間,吐出比以往都要來得清晰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名人類男性,和路上隨便找的不一樣,除瞭年輕之外,泠的聲音還給人一種穩重、古典的感覺,相當的迷人。明臉紅。
泠胸口的些微起伏,讓他身上的一些甲殼落下,露出紅色的肌肉組織。明很想用手幫他撥,但怕傷到他。讓泠自己決定方向和力道,會撥得比較乾凈,拉扯到肌肉纖維時,他也會比較有心理準備。
明覺得自己坐得夠久瞭。她從地上站起來,有些腿軟,手也沒法緊握。和三名觸手生物做過,她的身體已累積不少疲勞。她的喉嚨很乾,雖吞下不少泠的唾液,但她的汗更多。等下一定要喝點飲料,明想。她嘴巴也很酸,太用力親吻泠,讓她嘴唇有點破皮。再過一段時間,她的嘴唇可能會腫起來。要泥先把飲料給擠出來,明想,把觸手或肉室裡的肉塊給弄成碗或杯子的形狀,對泥來說應該不難。
明又坐到地上,她實在站不久。明對自己的耐力不是很滿意。
等下應該是泠或蜜來替她清理身體內外。明不好意思多要求,但希望盡時間盡可能短,不用太乾凈。因為她想要快點和絲和泥做,在嘴巴腫得很難看之前──這是她不想休息太長時間的原因。明是認真的,而從她垂下的眉頭顯示,要達成這目標,實在有些勉強。
明再次站起來,她右手按摩左肩,左手按摩左腰側。子宮內的大量精液,讓她彎下腰,看起比較像老人傢,而不像孕婦。
明全力挺直腰,也伸直雙腿。她咬著牙,右腿才不再顫抖。在深吸一口氣後,她覺得好些瞭,這點程度的疲勞,她覺得可以靠毅力撐過去。見明有些站不穩,絲和泥趕緊走過來。她們扶著明的肩和腿,建議她坐下或躺下。
明硬是站著,柔聲問:「晚點,要三個人一起嗎?」
明右手摸絲的右乳房,左手摸泥的左乳房。絲和泥幾乎同時叫出聲。明很想把頭靠在她們兩人的肩上,這樣她可以省點力氣。絲和泥臉紅,而她們的表情是擔憂的成分居多。她們想勸明休息,又不敢開口。明也察覺她們表情的為難之處,覺得自己這樣好像顯得很難相處。做完後,可能會累到爬不起來,但今天很特別,明想,一定要和他們五個都做過,喂養的感覺才夠完整。
這時,蜜走過來,用鼻子輕觸明的左小腿。明沒料到的是,那一點濕嫩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全身。
明像是沒瞭線的木偶一樣,全身癱軟。在感覺身體彷佛是浸到溫水裡似的同時,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後仰。
絲和泥發出驚呼聲,明自己也想大叫,但吐不出一點聲音。在肚子被撐得這麼大的情形下跌倒,很不妙。
明意識模糊。過瞭至少兩秒,她沒有撞擊地面的感覺。至少從兩個方向伸出來的十多支觸手,立刻把她接住。明一直沒太擔心;她內心有一部分,早料到他們做出這種應對。從輪廓判斷,有八支左右的觸手是絲和泥的,還有幾支,可能是蜜或泠的,除瞭主要觸手外,明還未看過和接觸過他們兩個的次要觸手。
明感覺身體變得好輕,意識迅速沉入好柔軟的地方。她睡著瞭。
一段時間後,明醒來。她沒睜開眼睛。身體有一部份讓她覺得好沉重,另一部分她卻又覺得好放松。她幾乎可說是動彈不得,沉重的部分顯然較多。
像戴上用水泥或鉛制成的枷鎖似的,明想,自肌肉和關節深處浮出的酸疼,讓她連稍微移動手和腳都有些困難,有種重量訓練做過頭的感覺。
明睡著瞭,但不在床上。她脖子以下都泡在黏液裡。她還在肉室裡。這些液體,明想,聞起來不像精液,可能觸手生物睡覺時包覆全身的綠色黏液。感覺自己是躺在浴缸裡,不像是身處在她上次看到的囊中。頸子和背部以下的觸感都很柔軟,明想,比起浴缸或肉室地面,她感覺像是靠在蜜的胸口,或躺在絲和泥的屁股上。如此想像,讓她臉紅,也流出一些淫水。若黏液的透明度很高,她睜開眼睛後,隻要稍抬起頭,就能夠越過肚子,看到兩腿間流出混著精液與淫水的白濁液體。
不是周圍有整排類似肉柱的凸起,就是地面有一大塊凹陷,才造出這個像浴缸的結構,明不用睜開眼睛也猜得到。她背後稍微用力,柔韌度剛剛好,比以前在同學傢裡坐的休閑躺椅還要來得舒服。
明的頸子和四肢若是更放松一些,就會再度沉睡。有種賴床的感覺,明想。她不允許自己這麼做,不隻是因為她心中有疑問,也是因為她肚子有點餓。肚子餓通常是她睡不著覺的原因。
那一下輕觸,明回憶。是法術,蜜為何要這麼做?顯然是為瞭強迫她休息,明馬上就理解瞭。她現在全身放松的感覺,正是黏液的效果,為瞭修護她的身體。
她的乳房沒有浮上來,照理來說,黏液的密度比水高,胸部應該會貼到下巴甚至鼻子才對。幸好沒有浮那麼高,明想,那樣子會有點惡心,雖然絲和泥可能會很喜歡,其他人應該也不討厭。
她輕輕動一下指頭,再稍微晃一下身體,除瞭腰和背感到酸疼之外,肚子裡輪廓復雜的股脹感──表示精液沒排出去。雖然這是造成她腰部酸痛的原因之一,她還是松瞭一口氣。這會讓她更期待排出時的感覺。體內的精液已經沒那麼熱瞭,是和她的體溫達成平衡,或說是充滿她的體溫。
註意到明的動作,蜜伸出舌頭。明早聞到她那近似落葉和蕈類的體味。
蜜舔明的左臉頰。明睜開眼睛,看到蜜,也看到位在她左邊的絲和泥。
明躺在肉室地面一大塊凹陷,不是圍欄式的,她想。包覆她的液體是淺灰色的,有點像是她讓絲和泥進來時會產生的苦味液體。淺灰色液體的透明度很高,不足以遮住她的身體,一點精液和淫水混合而成的白濁絲線,自她的陰部漂出。和明想像中的幾乎一樣。
蜜看著她,說:「你太勉強自己瞭。」蜜的語氣嚴肅,但和前次相比,少瞭悲傷的感覺。
「做愛也是一種重勞動,而你又這麼投入──」即使蜜采用一般說教的語氣,這樣的內容,還是會讓明臉紅。
絲和泥跪在地上,身體向前傾。聽到蜜的話,絲和泥的臉上除瞭擔憂之外,好像還有一點歉意,不隻是對明,也對其他觸手生物。這是明最不希望看到的,此時她心裡的罪惡感,比和露做的時候還要強烈。
感受此時體內深處傳來的酸疼,明曉得,蜜若沒阻止她接著和絲、泥做的話,她身上的幾條韌帶可能會拉傷。明以前有過這種經驗。那樣她會好幾天都沒辦法走路。明吐一口氣,仔細一想,就根本不覺得光榮,因為勉強做愛而變成這樣,太誇張瞭。這段不用大腦的逞強過程,以後回憶起,隻覺得蠢而已,明想,但當時的不適感遠不如現在這般強烈,顯然是因為太興奮瞭。
也太久沒有鍛煉身體瞭,明想,因課業的緣故。這說法相當好聽,讓人以為她是多用功念書,實際上,她常常聽不懂老師講的內容,也背不瞭課文,一回傢,就心煩到隻想賴在床上或電腦前。這些才是主因,明曉得,而昨天的節食和劇烈運動,也減少她的體力,增加她的身體負擔。
「你若不休息,可能會對你的身體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蜜嚴厲的說,「答應我,你就這樣繼續躺著,至少半小時。」
明先是看蜜的黑鼻子,又接著看蜜毛絨絨的腳掌。明點頭,說:「好的。」
蜜的求不難。有他們陪著,明也不會覺得無聊。
絲和妮的眼睛有點腫。她們哭過,明現在才註意到。
明越看越心疼,說:「別露出那種表情嘛。」她心裡一縮,皺瞭下眉頭。這不是安慰人的表情。一直到明對她們微笑,她們才露出笑容。
明連脖子都覺得酸,是扭身體造成的。她的回應方式相當激烈,一點也不像是上周才脫離處女的人。在和蜜、露和泠做的時候,明真是用上全身的肌肉。
明沒看到泠和露,他們都不在蜜身後,也不在明的右手邊。明忍著酸痛,稍挺起身。她伸長脖子,往後看。泠距離她不隻十步之遙,身上的殼全脫下來瞭。甲殼恢復原來的顏色,堆在一旁,看起來有點像是煤炭堆。泠新生的純紅色皮膚看起來很嫩。除黃色的眼睛外,他的身體幾乎和肉室一樣的顏色。泠若背對著明,明得瞇起眼睛才能看到他。
和先前一樣,露躺在泠懷中。在肉室裡,露的白色身影,比紅色的泠還要來得顯眼。
露還沒醒來,這在明的意料之內。明特別在意的是泠。
「他怎麼離我那麼遠?」明問。
蜜說:「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可能會讓你──」
「嚇到?」明說,心想,又是這原因。
她根本不怕他。即使跟他做過,他還是不瞭解嗎?明有些生氣。她抬起動作有些遲鈍的雙手,撫摸脹大的肚子。裡頭有近八成都是泠的精液,這不就是接受他的最好證明?才不會因為他脫瞭殼就有所改變,明想,他脫殼也不正是因為有接收到能量,表示她對他有足夠的愛意。
明還真寧可泠變得像絲和泥那樣,會不時對她毛手毛腳。像現在,絲和泥看到她摸肚子的動作,幾乎同時把嘴唇往內收,避免口水滴下來。
蜜轉身,對泠晃瞭下頭,要他過來。
泠姿態輕盈的跑過來,盡可能不搖晃到懷中的露。他的皮膚很薄,可以看到底下的肌肉組織。明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泠不小心擦撞到會有多痛,而是她舔舐時,他會有多少感覺。
泠說──聲音穩重到讓明從頭頂到背都發麻──「感謝你所賜予的一切,喂養者大人。」
「叫我明就好。」明說。
明已成為他們的喂養者,而從她的許多決定看來,她也的確有資格被叫做大人。但她就是不喜歡這種叫法,感覺有隔閡。縱使他們有肉體關系,常這麼叫,精神上也會出現距離。
明模仿蜜的語氣,說:「你很漂亮。」
光這一句話,泠就曉得她願意再次和他做愛。明想,這對觸手生物而言,應該是比什麼都要來得重要。不單是為瞭盡喂養者的義務,也是因為她喜歡他。明以後還會提醒他。比起言語,用身體更能讓對方加深印象,明想,差點不自覺的扭腰。在上高中前,明根本沒料到自己會變成這樣,而對象不是某位善變的同學,不隻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還有種合乎正義的感覺。和泠多做幾次,應該就能讓他變得更有自信,明曉得,這想法有點自以為是。
明看向露。躺在泠懷中的露,已完全恢復原狀。在和露做的時候,明隻高潮過一次,和蜜以及泠做的時候相反,高潮兩次的是露。短時間內連續高潮兩次就會融化,明覺得這沒什麼道理,除非這設計是為瞭提醒喂養者和觸手生物都要有節制。
露同樣接收到三次能量,卻還是看不見。僅手腳萎縮情況改善,即使如此,露醒來後,可能還是站不穩。
又一次,蜜註意到明的眼神,並猜出明在想什麼。隻是這一次,她交由泠來和明解釋。
蜜動瞭下耳朵,泠開口──明馬上臉紅,心想,以後很難認錯他的聲音──「她確實有從你身上接收到能量。隻是她的身體已經太過老舊。露必須要有一副新的身體,才能消化你所給予的能量。肉室裡沒有能幫她更換新身體的設備。她──」泠猶豫瞭一下,要等到蜜點過頭後,他才說:「必須得要在你的子宮裡住一陣子。」
明先前就想過這種可能。
「多久?」明馬上問,心裡猜想,大概要半年。
回答的是蜜:「至少一個月。」
太簡單瞭,明想。
「沒問題。」明說。但仔細想想,她這學期還沒結束,要超過三十天的時間,帶著露上學、吃飯,偶而還會到更遠的地方──「下禮拜開始吧。」明說,不想讓露等太久。
很快就決定大概的時間范圍,明想成為符合她們一切理想的喂養者,盡管在思考過各種可能後,她曉得這不會太簡單。蜜會覺得她很堅強,或怪異。觸手生物具有一般人類的常識,特別年紀最大的蜜,明想,除感到高興之外,蜜也可能會覺得她很──變態。明早曉得,自己很不正常,而也唯有變態,才可能與他們有這種關系。絲和泥等人即使不說,也絕對同意這點。
明想,蜜可能認為她這個性還潛藏許多隱憂,不單隻是逞強而已。蜜聽瞭,隻有不到兩秒停頓。她低下頭,向明鞠躬,說:「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們都在肉室裡。」
露動瞭動肩膀,好像快要醒來。蜜和泠離去,明猜,他們是要把露安置到囊裡,也告訴露好消息。
明向泥問時間。
「下午一點。」泥說。早就過瞭吃飯時間,明想。他們傢十一點開飯。
明不確定自己和蜜、露以及泠做的時候,花瞭多少時間,但按照饑餓程度來計算,她應該是在十一點左右睡著的。在不到幾分鐘之內就進到這池子裡,泡瞭至少兩小時,明想。而她的指尖卻沒有起皺,要她再這池子裡多待一小時,也不會是一種折磨。
明聞到位在她們身後的東西,擺放在距離她們不過兩步距離。
註意到明的視線,絲和泥把轉身,把那幾碗東西拿到手上。絲說:「是我和姊姊去拿的。」
「放心,」泥說,「沒有穿幫。」
是媽做的午飯,明光聞就曉得。最近媽用XO醬上癮,明想。主要是加在羊肉炒空心菜裡。那道菜的量幾乎和飯一樣多,傢裡除瞭姊姊和爸爸以外,沒人喜歡。媽買的又是便宜的羊肉,味道很騷,比精液要來得難聞多瞭。若不是因為明餓瞭,可能還不會覺得可口。此外還有鮮蛤湯和牛蒡絲,這些味道和肉室裡的氣氛很沖突。
應該是第三次瞭,明很慶幸自己的乳汁不會受到這些食物的影響,甜膩總比有羊肉或XO醬的味道好,這也是她和真正的孕婦,或純粹母乳體質差異最大的地方。明真好奇那些積極補充營養的孕婦,在面對好奇心旺盛的老公時,是要怎麼溝通和處裡內心的掙紮。
菜和飯正冒著煙,已經重新加熱。他們也許是使用傢裡的微波爐。即使肉室某處有加熱食物的功能,明也不會太感到太驚訝。
今天是星期六,和往常一樣,爸、媽和姊姊圍著一張桌子吃飯,明想,隻是這次和他們同桌的,是觸手生物所使出的幻象,不是她本人。吃到最後,他們都以為她的份已全進到她的肚子裡。媽還多做一個整理和清洗的動作。完全沒發現任何異狀。他們傢在吃飯的時候會聊天,明想,絲和泥在她肚子裡時,都聽過她平時和父母的對話。模仿她平時的聊天內容和語氣,應該難不倒她們。
爸媽應該和以往一樣,要她多註意功課,思考以後的出路,慎選交往對象等。如果老姊今天實在非常無聊,還會考她英文單字或片語。她到底是在關心明,或隻是喜歡看明出糗而已,無論如何,絲和泥應該能狠很反擊她,明想。絲和泥就算不是出生自英語系國傢,也至少懂英文,這主要是從蜜的過去的一些描述裡所做的判斷,明想,她們現在使用的可是中文呢,驚人的學習能力。明曉得,自己在他們眼中鐵定不算聰明,她早認瞭。仔細想想,絲和泥必須連她的愚笨之處都模仿到,才好瞞混過去。
雖很好奇實際情況是怎樣,但明決定以後再問。現在,她要填飽肚子。
明伸出雙手。她的手濕濕黏黏的,不方便吃飯。明原本想擦在頭發,或身後的肉室地面上。絲和泥曉得她的不便,心中早有解決辦法。絲用湯匙舀瞭點飯,泥用筷子夾起羊肉。絲說:「讓我們來喂你吧,喂養者大人。」
「叫我明。」明說,那稱呼從絲的嘴巴裡說出來,戲弄的感覺就是比泠等人要多。
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絲和泥期待的表情,明隻好嘗試看看。飯、羊肉,和牛蒡絲,明各嚐瞭一口,她發現,比自己吃還要來得美味,相當驚人的心裡作用。但隻有這一次,以後明即使生病,也不好意思拜托她們這麼做。她不確定自己能多堅持。子宮裡滿是泠和蜜的精液,不隻是會壓迫到她的膀胱,也會擠壓她的腸胃,但一直到喝下湯,她都不覺得難受,明顯是因為泡在池子裡的緣故。
明覺得很幸福,而他突然想起,在網路上曾傳聞在睡覺時,身體的一部分若接觸溫水,會導致尿床。這是一種惡作劇方式。她忍不住問:「剛才我睡著的時候,有沒有尿出來?」
絲和泥互看一眼。她們先把湯匙和飯碗等放到一旁,在趴下來。明若有尿,她們應該聞得到,她尿出的瞬間,她們一定也看得見。明想起,飄在自己兩腿間的精液絲線,可能就是被她的尿液給帶出來的。但她們還是低下頭,伸舌頭到池子裡,嚐瞭一口位在明陰部附近的淺灰色液體。在舌尖撥出波紋的同時,她們都露出勾人的表情。
泥說:「有的。」她那超過一肘長的舌頭收得很慢,還故意從雙乳間滑過,讓明看瞭心跳加速。
「有耶。」絲說,刻意把口中的淺灰色液體啜飲出聲音來。明真想把臉給蓋住,無奈她雙手都泡在池子裡。她不想把睫毛弄得濕黏,隻好低頭,彷佛要把臉給埋到乳溝裡。
吃完飯,明覺得很滿足。半小時已過,若不是因為她尿急,她還想要再多躺半小時。幸好,絲和泥沒看出來,不然她們可能又要把嘴巴給湊到她的那裡。
明從池子裡爬起來,手腳完全不酸。腰部還隱隱約約有點不妙的感覺,但大致上,她和剛進到肉室裡時一樣好。
「該回房間瞭。」明說。她不想經過漩渦,雖然她已經漸漸習慣漩渦裡的詭異空間感,但她才剛吃飽,不想搞得胃不舒服。
就在絲和泥要幫明清理身體和拿衣服的時候,絲說:「我們要幫你把肚子裡的精液給排出來。」
明差點忘瞭。她的身體恢復,即使挺著肚子,也不再那麼辛苦,但肚子大成這樣,回去之後,即使是綁帶式的褲子她也套不上去,那容易著涼。得買那種常和孕婦裝搞混的娃娃裝才行,明想,或者就買孕婦裝。以後泠進來時,才會比較好活動。
絲和泥的舌頭或觸手伸進來的瞬間,她們可能會感覺得到她膀胱的情況,而那幾十下刺激,可能也會讓明失禁。隻是精液流出來倒還好,明想,若混瞭尿液,感覺就會很糟。她不曉得絲和泥是怎麼想的,說不定又是很喜歡。絲摸明的肚子,泥也模仿她的動作,把耳朵貼明的肚臍左側。裡面隻有一人份的脈動,明想,也許還有大大小小精液囊擠壓摩擦的聲音。
絲一邊摸著明的肚子,一邊慢慢的說:「要好好處理才行喔。」語氣很誘人,像在玩護士遊戲。讓明流出大量淫水,羞到說不出話來。她們沒伸任何東西到她的陰道裡,過程比前幾次都要來得簡單許多,絲和泥都同意,明應該好好休息。
原來,子宮內的清潔也可以靠法術達成,絲向明簡單說完後,保證:「會排得乾乾凈凈。」
「不過,」泥說,「那些頑強黏附在肉壁上的,法術也有加速你吸收的效果。」
明聽過這種保養方法,好像可以預防許多疾病,而照和泥第一次做的經驗,她晚點流汗,可能會有蜜和泠的精液氣味。光靠法術就能做到清潔和暢通,表示絲和泥先前那些花上不隻兩分鐘的舌頭清潔法──
「就隻是為瞭好玩而已。」她們坦承,臉相當紅。
「我不反對你們下次又用回那種方法。」明說。她打開並抬高雙腿。因為精液的黏附,她的陰唇閉得比平常還要緊。
絲和泥都伸出右手。坐在明右腿旁的絲,手貼著明的左腰,靠近明左肩的泥,手貼著明的右腰。她們的手掌心都發出紫色光芒。不要一秒,一顆拳頭大的精液囊通過子宮口。明大叫,精液囊在通過的瞬間有點變形,但沒有破裂,質感有點像氣球,但更為細致、滑順。精液囊在出陰道口的瞬間變回原狀,明稍微抬頭就能看到。幾乎是純白色的,相當漂亮。
緊接在精液囊之後,大量的精液立刻湧出。濺到明的兩腿內側,淹過她的膝蓋、腳踝,甚至腳根。不要幾秒,明的雙腿幾乎要被整個覆蓋。肉室地面來不及吸收,一部分精液還流到明剛剛躺的池子裡。
先前,在和蜜做過之後,明體內湧出的精液噴出近一指的長度。這次──顯然是因為法術效果比以往都要來得徹底的緣故──精液柱的落點是在明的膝蓋旁。說噴發一點也不為過,甚至可以用爆發來形容。四散開來的精液,有點像她的乳汁,但量更多,氣味也更加濃厚。明的肚子慢慢變小。子宮內隻剩下精液囊,明感受到的那一顆顆輪廓就變得更加明顯。
和前次一樣,排出精液會帶走明的不少體溫。有過一次經驗的絲和泥,在第一時間內就提高肉室的溫度,還把身體靠到明的身上,讓明不會覺得冷。絲在左邊,泥在右邊,貼著明的背和腰。
明輕輕摟著她們的脖子,也按著自己的肚子。這一下噴發,也帶出較小的精液囊。它們很快的堆疊在一起,粒粒分明,像白色的魚卵,和幾乎凝固成塊狀的精液黏成一堆。
噴發暫時停止,明的肚子裡還有不少東西。泥說:「接下來的,幾乎都是大的喔。」她看向明,要明有心理準備。明露出笑容,表示自己沒問題。
絲和泥的右手發出更多的紫色光芒。明可以感受到,體內精液囊在向外推擠的同時,會先溶化一點,帶來更多潤滑。明大叫,頭往後仰,弓起身體。離先前第一顆出來,還不到兩分鐘,快五秒後,第二顆才慢慢擠過子宮口和陰道,然後是第三顆──目前為止最大的一顆,通過的速度卻是最快的。從外面看來,浮凸不會太明顯,但明的感受一直都很強烈。她不斷大叫,兩手在肚子兩側捏出掌印。其中有超過兩對精液囊是連在一起的。精液囊的總數不隻十顆。
明咬著牙,流下淚,看起來好像很痛苦,但絲和泥都看到,她在咬牙之前,瞬間閃過的笑容。明覺得很好玩,也樂於挑戰。比起讓絲和泥整個人進來或出去,此時的辛苦程度真的不算什麼。一樣是擠開子宮口,她完全沒有哪裡快被拉傷,或骨頭快要散開的感覺。這些經驗,多少讓她以後更有選擇自然生產的勇氣。
在明的兩腿間,每顆剛落地的精液囊都會有幾下彈跳,離地不會很高,聲音聽來有些沉。
明把原本抬高、曲起的雙腿給迅速放下。泥註意到,明是為瞭擋住那些精液囊,她想把精液囊都給留在兩腿間。意識到自己的失職,泥趕緊用腰後的一根觸手,輕點肉室地面。在明的腳前,幾塊肉室地面突起,剛好把一顆滾得相當遠的精液囊給擋住。明看到瞭,很高興,但不好意思把感謝的話給說出口。那幾塊突起形狀有點像是海岸邊的消波塊,面向明的一側,還設有一排凹槽,能容納不隻一顆拳頭大的精液囊。
好像在玩彈珠那一類的遊戲。明想,馬上把自己的感想告訴給絲和泥。
泥點頭,「是有點那種感覺沒錯。」
三人都忍不住笑出來。
排出結束,最後一點精液的模樣,像是被湯匙劃瞭兩道的奶酪。絲和泥沒用到舌頭,與她們最初決定的一樣。
明抓起一顆精液囊,相當的滑,她用雙手試瞭三次才讓其中一顆留在手中。明以舌尖輕觸,味道不是很腥,有種近似果仁和牛油的香味,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味道。若是在欲火最為高漲的時候,明會試著把她咬破。她現在最多隻會用臉頰磨蹭。
絲和泥在清理明的頭發和皮膚時,也是用法術。從頭清理到腳,隻花不到半分鐘,相當的快。
幾秒鐘後,肉室關上,明回到房間裡,她不可能就這麼背對著她們離去
明回過頭,看到墻上用漩渦開瞭個洞。見明回頭,絲和泥立刻把嘴巴張開,臉靠在一起。和上次一樣,明同時親吻她們兩個的嘴唇。她還忍不住摸她們的乳房。她們不揮手。幾個小時後,她們會再見面,為瞭解決乳汁。
明抬著自己的乳房,已經沒那麼塌瞭。裡頭的乳汁已經補充近五成的量,明可以感覺到,可以和真正的乳牛一較長短的量與生成速度。太驚人瞭,明想,覺得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