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半睜的蜜,先盯著明的左乳房。接著,她對明的胸口呼氣。
突然,「咻──」的一聲,蜜吹出一個不算短的口哨,聽來有些輕浮,而她不是故意的。
嘴巴閉得太緊瞭,蜜想,這樣實在不太禮貌。屏住呼吸的她,緊張到連背上的毛都豎起。
而明卻隻是抬高嘴角,又挺起胸膛。很顯然的,她反倒希望蜜用這種方式表達喜悅之意。
下一秒,蜜除稍微松一口氣之外,也忍不住用主要觸手磨蹭明的陰毛。一陣顫抖自明的腰臀和背脊發出,傳至蜜的胡須末端。
閉緊雙眼的蜜,覺得自己就算沒有連續高潮兩次,也可能會融化在明的乳房上;而無論在夢中得到多少感動,蜜還是會咬著牙,提醒自己:時間非常有限,不應該有絲毫浪費。
低下頭的蜜,先是以鼻子和下巴碰觸明的右乳房;然而,最貼近心臟的左乳房,才是蜜的主要目標;和其他人一樣,明想,心跳加快。
再次抬高嘴角的蜜,使勁張大嘴巴。此時,她的表情很誇張,是明從未見過的;若是拍下來,貼在網路上,很快就會被人以簡單的繪圖軟體配上幾句下流臺詞。在多數人眼中,現在的蜜看來都像是在奸笑;好像能夠配上尖細的聲音,並順便令那一對耳朵和兩排尖牙都修得更圓滑一些;雖然不那麼正經,而明不但不討厭,還覺得很好玩。
蜜已經不是第一次對明露出笑容,而基本上,蜜每一次看來都比先前要來得誇張;若是常常如此,就表示位於蜜胸腹深處的緊繃,已經被一種既甜又嫩的感覺給取代。
要讓一個平時繃得很緊的人忘記要重視形象,明曉得,這可是很困難的;也許,蜜自出生以來,壓力從未像現在這麼少過。
此外,就算蜜比現在再放松一些,看來也不像是另一個絲。蜜的眼神深處,有著一種難以一眼看透的光芒;之中的內斂、典雅,是她獨有的,其他人──包括明在內──,就算花上十年也難以學會。
而如此內斂、典雅的蜜,正使勁張大嘴巴。她假裝打一個大哈欠,上下兩排牙齒則輕輕輕碰觸明的乳房。
從剛才到現在,蜜一直忙著計算要如何將眼前的一對巨乳都給含在嘴裡。這一次,她沒察覺到明的想法,隻隱約覺得自己腦袋上方的視線非常溫暖。
就算是泠,也沒法把明的兩邊乳房都含住吧?想到這裡,蜜決定采取保守一些的做法:先抬起前腳,以腳掌按壓明的乳房。
若蜜轉換為狼人型態,就能長出與人類相近的雙手。而她卻沒有,這究竟是為什麼,明倒是略知一二;用犬科動物的粗壯腳掌蓋出紅印,擁有另一種質感;老一輩習慣用某些花朵來形容,可肉墊的排列方式,與爪子尖端戳出的紅點,怎樣看來都比尋常的花朵要來得粗獷。這些紅印散發出的野性質感,令她們非常著迷;其中的美妙與詩意,連觸手也難以取代。
和在現實中一樣,為避免傷到明,蜜把每根爪子都給磨圓。斷面看來有些粗糙,不那麼像寶石,卻能讓明聯想到糖果。往後,她會考慮把蜜的一隻前腳或後腳給含到嘴裡,細細品嚐。
而為不妨礙蜜的動作,此時的明,先以鼻子嗅聞。隻有在蜜抬高一隻前腳時,明才會試著用舌尖或嘴唇碰觸。
現在,蜜的表情和舉止都非常可愛;很像是在被窩裡打滾的小狗,好像也有點宣示所有權的意味,或者純粹是從踐踏中得到樂趣──蜜才沒有那麼重口味呢,明想,要是把自己剛才的揣測都都說出來,蜜在感到難為情之前,就會先因大量的罪惡感而表情凝重。
以上為明的猜想,而這一次,她真的是一點也沒錯;即便不帶有惡意,隻要欺凌色彩濃厚,蜜都沒法視為是一種浪漫。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觸手生物敢對明抱有類似的念頭。即便是看來口味最重、最不顧形象的絲,也隻是希望自己被明這樣對待;僅偶爾,而非常常,明想,絲不是真的有被虐狂傾向,隻是心態較為開放而已。
明初次接觸絲和泥的經驗,至今仍常讓蜜感到很過意不去。其實不隻是蜜,對於明,每個觸手生物心中歉意都比他們實際表現出來的要多上不知幾倍。
明很樂意為他們付出,這一點,他們可不隻是看在眼裡而已;除瞭她專註喂養的對象外,那些隱藏行蹤,僅是在一旁觀察的,也常從她那接收到大量術能。這是她常在心裡想到每個觸手生物的最好證明,蜜想,他們就算隻是從旁邊經過,也有機會得到這種間接的喂養。
也由於明是這麼的勤於做好喂養者的工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犧牲不隻是大量的時間、精力,有時還包含健康。理所當然,身為她的子民,在各方面都要竭盡所能的做出補償;隻要比平常多花一點心力,就能夠把她生活中的多數細節都照顧到;隻要想想明是如何的付出,他們自然就會認為自己的這麼點服務根本就不算什麼;無論多麼瑣碎,都是應該的。
盡管如此,能在明的身上留下痕跡,仍會讓蜜非常開心。像是退化成還不會走路的嬰兒,在母親的懷中盡情撒嬌;除瞭碰觸乳房外,也把鼻子埋入細致又濃密的發絲中;好好扭動全身,仔細感受,也使勁嗅聞明身上散發出的味道;無論是哪一段,都足以稱之為是一場盛宴,遠比烈酒還要能讓蜜沉醉;肉墊、爪子與毛發,在明的肋間、肚子和乳頭等處來回;那些有意無意的磨蹭、碰撞,常讓明忍不住叫出來,而蜜除瞭仔細聆聽外,偶而也會把耳朵往後收。
有超過一分鐘,蜜試著把頭埋到明的左邊腋下,甚至探入大量的發絲之間;若不是因為這樣就看不到明的表情,蜜會長時間如此。
從裡到外都浸滿明的味道,讓蜜全身都是勁。而聽到明的喘息聲,更是令蜜的主要觸手充血到極限。若不是身在夢中,蜜可能真的會往下爬,把主要觸手插進明的陰道裡。她好想把精液射向明的子宮口,當然,她也不會忘記要用主要觸手磨蹭明的臉蛋、頸子、背脊、乳房、腋下、屁股、陰道與腹股溝等處。而在這過程中,她們和露的交流,則是最棒的配菜。
蜜一邊想著這些不道德的事,一邊努力讓臉部表情維持正經。然而,她不隻是搖尾巴,連屁股也在左右搖晃。
在明的面前,蜜是藏不住任何邪念的。
看到蜜的主要觸手,也讓明忍不住想,與蜜生孩子,其實沒什麼不妥;但要是一次生出不隻兩個孩子,是會帶來不少挑戰;首先,明隻有兩個乳頭,就算是決定好先後順序,她仍會為在一旁觀看的孩子感到很過意不去。
隻要先擠成一大碗,應該就沒問題瞭,明想,量非常多,夠喂其他人。暫時沒想到要讓蜜懷孕的她,已開始在心中預習,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把雙手放在絲和泥的肩膀上,說:「不會讓你少喝太多的。」
一個熱水瓶還不夠裝,明想,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傢庭號。能夠做到這種事,別說是人類,可能連一般的乳牛也比不上;她在復習這些感想時,除體溫上升外,唾液也常跟著激增。盡管她沒法對自己的乳汁產生多少食欲,可走在這條偏離人類的道路上,真的會讓她非常得意;每次有新發現,皮膚底下都會有種既甜又麻的感覺,彷佛有好幾道電流刺激毛孔和微血管,令她感到非常過癮。
而明在情緒激昂時,乳腺深處也會傳來一波波的震顫;真會因此而大量泌乳嗎?她才剛這麼想,那些筆直噴發的乳汁,每一道都快有手指那般粗;可以在三秒之內灌滿一個人的嘴巴,或者在半分鐘之內裝滿一個水桶。在夢中,她要填滿一座小型浴缸都不是難事,何況蜜是擺在她胸前的這個小碗。
一邊看著蜜的腦袋,一邊想像自己被多個小小蜜圍繞樣子,那畫面真的很幸福、美滿;而明也曉得,要把小孩成功帶大,那過程可是非常艱辛的。在真的成為媽媽後,就無法像現在這樣自由;她不會一直露出笑臉,總有一些時候,她會因責任過分沉重,又沒有玩樂的時間,而眉頭緊皺。她不喜歡給周圍的人帶來壓力,平常也很少因壓力而把嘴唇拉薄。但總有些難題,是她得咬著牙、垂下嘴角,甚至緊閉雙眼,才能熬過去。
一次養好幾個孩子,明想,在現代是越來越少見瞭;除瞭雙手,也得用上次要觸手吧?就算很累,也沒法馬上倒頭就睡;即使有其他人幫忙,晚上還會被孩子的哭鬧聲吵醒;肉室的隔音功能很不錯,而要是過分依賴這種環境優勢,她也很難覺得自己是個好母親。
聽說有人視育兒為自己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經歷,這聽起來是有些過分,但通常也不會被譴責得多嚴重,可見在這些抱怨之中,還是有不少難以否認之處。
小孩也不曉得輕重,如果他們的四肢都有遺傳到蜜,想必會在明的身上留下很多痕跡;要是剛長出牙齒,想必也會造成不少傷口。
這些,明都不擔心;即使沒有灰池,她也會把孩子們都給好好養大。當然,她想,再說他們就算非常調皮,也有蜜幫忙教導。
又如果他們在剛出生時就遺傳到蜜的個性,那應該會比明的其他孩子都要來得乖巧;這種想法有點過分,且瞎猜的成分居多;可之中無論是涉及到冒犯還是描繪榮景的段落,都讓明開心到猛吞口水。
至於孩子們搶奶喝的問題,明則不擔心。她看過剛出生的幼犬,活動力都非常有限。再說父母都在身旁,絕對能夠及時阻止任何沖突。
明也沒聽過有哪一窩的小狗曾在父母身旁發生多嚴重的沖突,雖然她也知道,就這麼把自己未來可能和蜜生下的孩子給當成一般小狗,聽起來是有些離譜;可在某個階段,這些資料說不定真能派得上用場。
笑容越來越誇張的明,一直盯著蜜的腦袋。幸好,後者很專心欣賞碗裡的乳汁,一直都沒抬頭。
不過,蜜所擁有的高雅、慎重與節制,如今也因為腦中各種貪婪、輕浮的念頭而大打折扣。這讓她更像個年輕人,明想,感到非常安心。
當碗中的乳汁升高時,蜜會忍不住舔自己的鼻子;既是為瞭把落入鼻子上的香氣給舔下肚,也是為瞭遮掩自喉嚨深處吐出的笑聲。而在她們的周圍,書本和書架都開始四處飄散;黃色、白色的書頁,黑色、紅色和綠色的封面,黑色、綠色與燙金的文字等,全部都像糖一般的融化。接著,它們都像是被水稀釋似的,顏色一一變淡,連形狀變也得零散;一開始,它們還有點像鮮奶油,而在拉得更薄後,她們就變得很像是乳汁,甚至是冰淇淋。
明猜,這些應該是反映出蜜的情緒或喜好。雖然都不是真實的,但夢中的香氣、味道與觸感等,還是令蜜的內心雀躍瞬間擴大。
蜜實在是費瞭很大的力氣,才沒有大聲嚎叫。現在,她的體型不如醒著時壯碩;即便如此,她若使盡全力吼叫,那音量也足以讓明在夢裡耳鳴好一陣子
乳汁在沖開抹茶粉時,常發出有些粗糙的聲響:「嘩啦」、「叭啾」、「噗唰」,聽起來真像是蒸氣瞬間湧出。而不用任何器具,碗裡就已聚滿草綠色的泡沫;由於比飄散在周圍的物件穩定,這些液體看起來也更加濃厚、甜膩。裡頭的油脂不知道有多少,明想,自己在現實中也擠瞭這麼多,體重卻沒有減輕;如果這邊的溫度很低,碗中應該會浮出塊狀的鮮奶油,絲和泥先前還刻意收集、保存;要是沒用於肛交,而是用面粉稍微攪拌一下,也許不需在另外添加奶油和砂糖,就能做出一份──至少對觸手生物來說是──香甜可口的蛋糕。
泥遲早會做出來,明想,或者她們早就做過瞭,隻是沒告訴她而已。肉室裡出現這種東西,每個觸手生物都會很開心,或許還舍不得吃。明則不太敢吃,也對烘烤的過程興致缺缺。
在碗已裝至半滿時,傳來的是「噗咻」、「唰哩」和「嘶嗤」等聲響,聽起來已經不像是在擠奶,而比較像是拿高壓水柱去洗車。一堆甜膩的霧氣在兩人的頭頂上聚集,而令明驚訝的是,蜜已經擠瞭快兩分鐘瞭,竟還未裝滿一整碗。
明明是看來很平常、又能夠很輕易的就捧在手中的容器;與裝茶和沙拉的都差不瞭多少,內容量卻出乎意料的大;此處的光線很平常,碗底也沒有什麼特殊配色;在夢中,明想,像這樣不符合現實邏輯的空間,其實不算罕見;一開始都難以一眼看透,甚至用去手摸,也不見得能察覺有哪裡不對勁。
碗裡的乳汁量,應該足以裝滿一整個水桶,周圍的書櫃倒還沒這麼厲害;想到這裡,明馬上問:「我的奶,蜜是真的很喜歡喝嗎?」
「我愛死瞭。」蜜說,吞下一大口口水。
又過快一分鐘後,蜜終於收回前腳。明的乳房沒有乾縮,但難免有些改變;相較於先前脹得非常飽滿的樣子,兩邊都恢復成自然的堅挺,不僅絲毫未見塌陷,連乳頭的顏色也變淡許多。
實在忍不住的蜜,在前腳離開的同時,又伸出舌頭。才過不到半秒,明的兩邊乳頭都被她給卷到嘴裡;速度非常快,隻要眨一下眼睛,就會錯過她的大部分動作。
蜜可能比泠還要擅於操控舌頭,明想,睜大雙眼。至於蜜究竟是先從哪一邊的乳頭開始卷起,明不僅很難看清,也感覺不出來。
正當明感到有點挫折,而決定要繼續回顧剛才的細節時,她的註意力又因為蜜的下一個動作而徹底轉移。深吸一口氣的蜜,雙夾凹陷。她用力吸吮一大口,把乳腺內的最後一點乳汁都給喝乾;而在一連串的「蘇嚕」、「呼咻」聲之後,蜜還以牙齒輕觸乳頭,明想,比泥直接,也比絲大膽。
當蜜的雙頰股起時,看來像是正在忍笑;好滑稽,明想,而這就是真正的蜜。貝林達也許見識過,泠則可能沒有;年輕時的蜜,應該尤其重視自己和愛人的私密空間;就算要傳遞經驗,也應該是事後透過言語,而不是允許他們在一旁觀摩。
凡諾就更不用說瞭,明想,在心理偷偷嘆一口氣。也是因為這個傢夥,蜜對窺淫才會沒什麼好感。
那個老傢夥是否想像過類似的景象,明是有些好奇,而當他說蜜是個失敗作品時,他在明的心中就不再是個重要角色。
至於自己可能成為第二個見識到蜜露出如此表情的人,明除瞭覺得很榮幸之外,也感到非常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