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直耳朵的蜜,低頭摸自己的肚子;子宮裡,精液發出的聲響,她能夠聽得非常清楚;如此致密、復雜的質感,和泡在精液池裡大不相同;多走幾步路,氣泡就會集中在一起;這一切,都不如胎動那般強烈,但也能帶來極大的滿足感。
不知不覺中,絲和泥閉緊的嘴巴,又再次打開;姊妹倆都吞下一大堆口水,而在這兒同時,她們的次要觸手也都快卷成麻花狀。
又過約十秒後,蜜說:「晚一點,我會待在茶室裡近兩小時。」接著,她眨一下右眼,強調:「明就麻煩你們照顧瞭。」
說完,蜜便一邊搖尾巴,一邊走向客廳;微微蹎起雙腳的她,看來是這麼的輕松、活潑;雖然語氣正經、舉止端莊,泠想,仍滿溢歡樂氣息。
比明還像個少女,這樣的蜜,絲和泥可是完全沒見過;泠倒是有看過幾遍,主要是集中在她和蜜都不滿五歲的時候。此事,他故意不說出來;要細細品嚐這一刻,就不能讓沉重的段落幹擾太多
蜜的尾巴就算停止搖晃,仍舉得非常高;蹲下來的她,在客廳的地面開啟洞口,進入肉室。
在蜜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泥馬上抓著明的左手臂,問:「都醒來這麼久瞭,明應該很餓吧?」
抬起頭的絲,也抓著明的右邊袖子,開口:「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蜜才剛離開,明就被問到這些問題;在較為敏感的人眼中看來,姊妹倆是有意背著蜜來關心明。
好樣蜜平常就過於粗暴,而明一直都很勉強應付;前者不但沒顧及到後者的感受,又不願意接受以上事實,才導致晚輩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即便沒那些意思,隻比較前後畫面的差異,仍會顯得有些失禮;然而,明卻能夠理解;她的身體情況,絲和泥在接觸的瞬間就能夠得知。
平時,觸手生物就不忘謹慎;眼前的情況,也的確不同以往;絲和泥室在乎這件事,才會表現得這麼緊張;至於蜜的表現,大傢都有看在眼裡。
而讓明親口說出來,才是真正的關心;做為喂養者,她不僅清楚得很,也很習慣瞭。
隻不過,明想,與尋常人類相處的那一套,還是會在自己的內心稍微拉扯。她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肚臍兩側,說:「餓的話,是難免的,但還可以忍受。」
滿臉笑容的明,接著說:「不隻是我,露也是沒問題的喔。剛才,我站在門口時,是覺得臀部和雙腿有點無力,不過腸胃倒沒覺得特別難受,因為啊,我喝過蜜的奶喔。」
下一秒,明的舌頭就從右邊嘴角舔到左邊嘴角;輕咬一下嘴唇、雙眼半睜的她,再次開口:「我可以感倒,那比牛奶還要有營養。」
蜜分泌母乳的原因為何,絲、泥和泠應該都能夠推論得出來。
而與絲和泠想的一樣,泥不會因為明多吃瞭些什麼而有太多意見。
看到蜜的肚子大起來,如此強烈的視覺沖擊,是會讓人的腦筋一片空白;還有其他更為要緊的事,泠想,用右手食指點一點絲和泥的肩膀。
絲睜大雙眼,說:「差點忘瞭!」
「先去浴室──」泥點一下頭,說:「然後再去飯廳。」
很快的,絲和泥就用上所有的次要觸手;在一陣短促的「嘶嚕」聲後,組成轎子式的結構,讓明能夠仰躺在上面;接著,她們以平時步行的速度,帶明前進。
穩得像是在搭電扶梯,明想,好安心;打瞭一個大哈欠的她,馬上又伸瞭下懶腰。
目前,應該沒有任何躺椅,能夠在考量到人體工學的同時,外形卻又如此前衛;而絲和泥還伸出雙手,適度按摩明的全身上下。
有好幾秒,明舒服到差點大叫;別說是孕婦瞭,任何人受到這樣的照顧,都不會有怨言的。
穩得很,泠想,沒必要出手幫忙;如果閉上眼睛,感覺甚至會有點像是飄在空中。早在頭半秒,明就很確定,自己不可能摔下來;躺在傢裡的沙發或床鋪上,都還沒這麼安全;聽來是誇張到瞭極點,但非常正確。
「明──」絲抬起頭,說:「今天,你和蜜親熱的過程,晚一點要說給我們聽喔。」
這一次,泥沒有吐槽絲。她們都很好奇,但也都不好意思去詢問蜜。
泠沒有表示意見,明猜,他應該也很期待。
其實,有很多段落,絲、泥和泠都曾經歷過;即便如此,明想,他們也會因為主角是蜜,而感到十分意外吧。
肚子裡的最後一點母乳正被消化,明想,食欲終於壓過性欲。
而一早醒來就做愛,全身上下的肌肉緊繃,真的會讓人陶醉;不算十分輕松,但絕對是非常愉快的早晨;下午的行程,也讓明很期待。
如此充滿活力的孕婦,應該算是極為罕見的;若是幾年前的明,可能會在這時擺出展示手臂肌肉的動作;鼓起肱二頭肌與三角肌,說到強調自身的體格,她可以做得比一幫男同學還厲害。
不過呢,明想,這些都該是過去式瞭。輕咬雙唇的她,看向絲、泥和泠;現在,得表現得淑女一點,不然可配不上他們。
雖就以往的經歷,觸手生物在形容自身時,常常免不瞭使用怪物這兩個字;然而,在明腦中,他們倒是常被她以花朵或寶石來形容;聽起來不怎麼新奇,還有些俗氣。
但,明想,也正因為自己能夠看出他們的美麗、可愛之處,才會這麼快就同意成為喂養者;強調外在方面的因素,她承認,是有些膚淺。
明想起,自己從小時候開始,就很喜歡古典傳說中的妖精;那些奇妙的生物,有些不到巴掌大小,有些則很類似馬或女神;背景往往有花草點綴,在山林、湖泊邊散步;非常迷人,雖然,相關創作如今已不留行瞭。
現在,明認為,就算真有妖精,也比不上觸手生物。
能生活在一起、譜出無數值得細細回味的經歷,明想,如此真實的存在,可比妖精還要美好;未來,他們要一起面對、渡過與享有的,還有好多好多呢。
明認為,自己從他們外在得到的感動,與從他們內在得到的感動,基本上是不相上下的;而理所當然的,在迎接這些無比細致、有血有肉的對象時,自己的行為可不能老像隻大猩猩;雖然眼前的三個觸手生物,好像都有點被虐狂傾向,可那也得維持在一定的范圍內。
若畫面太不協調,明就沒法把這視為是趣味;通常,她會先覺得倒胃口;不隻是在美感上,連道德上也說不過去。
早在明念小學高年級時,就已經有不少人覺得,她簡直比男生還要粗魯。
明希望,自己能盡量表現得像個標準的好太太;即便絲和泥都把她當老公,而蜜和泠好像也覺得,她成功讓「喂養者」這三個字聽起來更為陽剛。
又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心裡感到有些復雜。
在肉室裡,蜜剛把一個鐵壺擦拭完畢。為瞭稀釋尷尬,她想,人是會需要一點隱私;即便大傢都知道發生瞭什麼事,可那種好像快要噎著的感覺,還是該避一避。
「不過──」蜜說,笑瞭笑,「很幸福。」其實,她最擔心的,是自己會對這一系列感覺上癮;讓大傢刮目相看,像是置身在一個多彩的風暴中;畢竟,她和明給大傢帶來的,可不是普通的驚喜。
「也多虧瞭明,才讓這一切成為可能。」蜜說,自肩膀到屁股都顫抖一陣;光是沐浴在明的視線中,整個人好像就要融化瞭;而一邊成為大傢的焦點,一邊回味先前的段落,會讓耳朵內外都暖呼呼的。
通常,人類會很想在這時尿尿;而早在半小時之前,蜜就有膀胱受到刺激的感覺;她的陰道和子宮在被精液填滿後,也會擠壓到周圍的器官。
生理上的感受都很愉快,蜜想,慢慢跪坐在地上;嘴巴微開的她,輕輕搖晃肚子;可內心的波瀾,還是需要處理一下。絲、泥和泠都曉得,而站在旁邊的泠,吞下的可不隻是口水;他淚腺發達得很,常會為瞭一點小事而流淚。
有段時間,蜜想,絲還沒泠那麼愛哭。
隻要沒哭出聲,讓淚水慢慢流入口腔,泠的情緒反應明就不會被明註意到。「不希望因為他而改變氣氛嗎?」蜜說,把頭抬高,「在明的調教下,那孩子也成為瞭一個非常復雜的男人呢。」
蜜希望,未來,泠都隻會因開心而流淚。
很快沖過水的明,在換上一套天青色的睡衣後,就被泠抱到飯廳裡。
左手撐著背,右手勾過雙腿;泠一直很註意自己的姿勢,盡量不讓她有任何受壓迫的感覺。
絲一邊幫明擦拭身體,一邊展開部分肉室;因為鋒面影響,導致氣溫驟降;而大量的肉塊,能夠調節室內溫度。
在明回傢之前,泠曾問:「要怎麼樣,才能讓我在抱住明的時候,看起來不像一隻怪物正在綁架公主?」
泥皺緊眉頭,說:「明一直都像個公主,這無庸置疑。」
絲在一連點瞭好幾下頭後,接著說:「可泠就算是穿上西裝,感覺還是怪怪的;像是在一個極高的門板上連蓋好幾塊佈,遠遠一看,還有點類似棺材。」
通常,這類有關外貌的評語,不該說得太直接;可剛才,絲就是沒有想太多;在明回來前,泠之所以有些消沉,正是這個原因。
回憶起這一段的絲,小聲說:「拿這種問題來使自己困擾,實在是──」
「誰被什麼問題困擾瞭?」明說,抬起頭。張大嘴巴的絲,先是看一下明,再看一下泠。
那一段,泠應該希望保密;不然,他大可直接問明;絲要是主動透露,感覺不僅很沒禮貌,還非常不成熟。幸好,泥在這時開始有更多動作,把大傢的註意力都給轉移。
密集的「啪」、「咚」聲響起,伸出十隻觸手的泥,動作快到讓明有些看不清楚;過不到幾秒,三道復雜的料理就已開始成形。
泥在把碗盤拿出來時,動作還是比媽媽要細致得多。所以,明倒不擔心她會打破什麼。
然而,泥常常在拿起湯匙和鍋鏟的同時,又很快的使用菜刀;「唰啦」、「啪當」聲響起,讓現場聽來有點不像是在廚房,而比較接近某些工廠的切割區;看到這個景象,明才真的擔心她會傷到自己;每隻觸手都被局限在一個不算特別寬敞的范圍內,而它們距離刀子都不算遠。
隻要偏約半公分,明想,就會血流如柱。
不過,泥還是順利的讓每道料理都進入最後階段;她沒流多少汗,也未喘幾口氣。
睜大雙眼的明,吞下一大口口水。轉過身來的泥,滿臉笑容的說:「烤箱沒有預熱,主菜得要再等等。」
一掃先前的陰霾,絲想,深吸一口氣。
泠彎下腰,在明的左耳邊說:「氣象預報說,今天的溫差會很大。」
「我會註意的。」明說,點一下頭;等等吃完飯後,應該會想要穿短袖吧?
室內有肉塊負責調節溫度,但今天可能再次外出;想到這裡,明的嘴角再次上揚,說:「到時候,就拜托你們囉;有點涼的話,先把我抱在懷中;實在很熱的話,就該減少一點熱量──」
蜜才剛離開不到半小時,就想對眼前的三人出手;幾乎是每天都和多個對象親熱,有這麼饑渴嗎?就算身為喂養者,也不表示他們不會被這過於頻繁的次數給嚇到。
可沒辦法,明想,他們實在是太可愛瞭!
然而,在內心的另一邊,傳來的卻是「太誇張瞭」和「簡直有病」等嚴厲批評;接下來,為安撫自己的良心,明竟然說出像這樣的話:「不然,我多裝幾隻次要觸手,幫自己搧風──」
那應該會是很不錯的方法,但聽起來實在有點蠢,還不太誠實;很快的,明就後悔瞭;意識到剛才的玩笑有多無聊,讓她很想用雙手把整張臉都給蓋住。
明要的是什麼,現場的三人都很清楚。而一反往常,表現得最直接的,竟然是泥;在圍裙底下,兩膝使勁磨蹭。明不僅盯著她的雙腿瞧,還吐出舌頭,一副巴不得用嘴巴扯下圍裙似的。
到這個時候,喉嚨乾渴的明,也懶得去顧及自身形象;動作再積極點,話再說得更露骨些,能夠讓氣氛更為輕松。
接下來,明還伸出雙手,撫摸絲和泠的屁股;左邊很結實,右邊則非常軟嫩;像石雕一般的泠,眼中的光芒擴大一圈;絲的動作也沒有很多,但還是忍不住叫出來。
一邊聞著他們的體味,一邊感受他們的視線;此時,明的腦中幾乎沒在想早餐的事;感覺與十分鐘前,在浴室內的經歷差不多。
泥才剛展開肉室,絲就主動靠在明的背上;用乳房和肚子磨蹭,把臉埋到發絲之間。
而在確定水溫沒問題後,泥和泠也伸出舌頭;前者負責明的腳掌,後者負責明的腋下。
伸長脖子的明,大聲淫叫;一開始,她還有點想吐槽;可過不到半分鐘,她就閉上雙眼;腦袋放空、盡情享受,在大量的歡娛面前,良心的譴責始終都很無力。
眼尾與眉毛皆抬高的絲,說:「這比一般的按摩還要能夠紓解壓力,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