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神宗在益陽郡三大門派中除瞭擅養靈獸外,就數該門派的制符水平在三大宗門中是最出瞭名的。道神宗在這坊市中也有一間店鋪,主要售賣各種低階符籙。據說相同價格的相同符籙,道神宗的威力更大,維持效果更持久,所以在坊市裡道神宗的低階符籙深受廣大散修、修仙傢族子弟們的青睞。
壽兒因為本身是道神宗外門弟子怕被人認出,所以前幾次交易他總是躲避道神宗的店鋪不進的。可如今不同瞭,要仿制符籙當然是要復制效果最好的靈符瞭。道神宗這種效果明顯好於其他店鋪的符籙必有他的過人之處,壽兒當然要買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以便對自己的煉符之術有所提高瞭。
壽兒剛到道神宗的店鋪門口就被圍在門口的一大群修士的吵鬧聲吸引瞭:
“雅仙子親手制作的火球符啊,這位道友已經出價三塊下品靈石瞭,還有加價的嗎?沒有就成交瞭啊!”一名中年女修高喊道。
“我出四塊下品靈石,我要瞭。誰也別跟我搶啊,誰搶我別怪我六親不認啊。”一位彪形大漢嚷嚷道。
一群人好像並不買他的帳,又有人加價瞭。
壽兒看的一頭霧水,這火球符不是最普通的初級低階攻擊符籙嗎?平時都是兩三張符籙才賣一塊下品靈石的,怎麼這張符籙賣的這麼貴?而且還這麼多人在搶呢?
“這位道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深深的疑問壽兒問旁邊一位面相和善的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扭頭看到壽兒是個十幾歲模樣的獨眼散修,便知道他不知詳情,於是解釋道:“你可知道神宗的雅仙子?”
“知道啊,她不就是負責道神宗符籙閣的嗎?”
中年修士“嘿嘿”笑道:“看來這位小友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雅仙子制符之術雖冠絕三大門派,可如果僅僅是為此,還不至於讓這些男修們如此狂熱地收集她制作的符籙。”
“那是為何?”
“嘿嘿,你可知這雅仙子絕美出塵、芳名遠播,冠絕三大宗派?據說就是在整個南揉國修真界的女修當中都是最美的存在。”
“可那又跟這符籙賣這麼貴有何幹系?”壽兒還是不太理解這些男修們瘋搶雅仙子符籙的邏輯所在。
“據說雅仙子所煉制的符籙上有她特制的印鑒,而且還留有她魅惑眾生的體香。可是她每天隻煉制十張低級符籙售賣,而擁躉她美貌的男修卻不計其數,所以一旦每天開始售賣必然遭到哄搶。一些搶到符籙的女修則趁機加價出售給哪些癡迷的男修們。”
“哦,原來如此,多謝這位道友釋惑瞭。在下受教瞭。”壽兒微微一禮,告辭瞭那名男修,直奔道神宗店鋪大門而去,他本人對雅仙子可沒什麼感覺,也不會傻乎乎的為瞭聞人傢的體香就去花幾倍的靈石貴買靈符。
進店門一看,裡面的修士也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是女修,看來還是女修們更加的理智。
壽兒在出售低階防禦符籙的櫃臺前停下瞭腳步,這防禦符籙有十幾種之多,一時讓他挑花瞭眼,這符籙又不能試用,哪種防禦效果最佳?一時令壽兒不能定奪。不得已隻得詢問負責售賣的道神宗女弟子:“這位道友,在下想買兩張防禦符籙,不知這麼多種裡面那種的防禦效果最好?”
“冰盾符、冰墻符,這兩種符籙可都是雅閣主的關門弟子:冰屬性異靈根的紫雪師姐制作的符籙。你可能不太瞭解她,紫雪師姐對冰屬性法術的領悟不在雅閣主之下,所以她的冰屬性防禦符籙效果也最好……”
“紫雪?”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壽兒怎麼可能不瞭解她呢?在道神學堂同學三年,哪個驚才絕艷的冰屬性異靈根的小冰美人紫雪。沒想到兩年多不見人傢居然已經成長為瞭雅仙子之下的頂尖冰屬性制符師,而當初明明自己在制符術上是唯一可以與她一較高下的,可如今人傢有名師指點,又有宗門提供的大量典籍、符紙、符筆、供其練習,再加上人傢的冰屬性異靈根天賦,現在果然連在制符術上也超過瞭他柳壽兒。
“好,那我買下這兩種符籙。另外能不能再賣給我兩張別人制作的這兩種冰盾符、冰墻符?”壽兒是想用別人做的符籙跟紫雪的做個詳細的比較,這樣有利於他瞭解紫雪在制符方面到底比別人強在瞭哪裡。
“可以。一共是四張。兩塊下品靈石。”負責售賣的道神宗女弟子按照壽兒的要求取瞭符籙。
……
壽兒卸瞭簡單的偽裝回到靈獸谷中,又同鐘師兄喂瞭最後一遍靈獸,跟鐘師兄商議好未來兩天鐘師兄都可以出去尋找靈草後,壽兒就躲進瞭自己的石屋裡。他想趁這兩天好好研究一下這紫雪的冰屬性防禦符籙。當然能仿制幾張出來是最好的瞭。
把兩張看似一模一樣的冰盾符擺在屋裡的石桌上,仔細比對其中的差異。一張是印著紫雪印鑒的冰盾符另一張是別人煉制的。如果是外行人看上去這兩張符畫毫無二致,根本就看不出不同來。可在已經初步踏入制符師行列的壽兒看來還是看出瞭細微的不同:
紫雪的引靈陣線條比另一人的更粗壯瞭一些,引靈陣的面積也更大一些,這樣的話此符就可以吸收更磅礴的靈氣;而另一個激發冰盾術的法陣,紫雪符畫的法陣也同哪人的有些許不同。哪人的冰盾術法陣都是按照正規符籙典籍上記載的直線符畫,而紫雪的符線卻往往多出莫名其妙的幾個弧度,顯然按照常理來講紫雪這符畫的很不正規,要是在道神學堂是要被判定為不合格符籙的。
壽兒知道紫雪之所以會這麼畫肯定不是隨性亂畫的,而是基於她對冰屬性術法的天賦領悟能力,是她對冰盾術的感悟所得。所以壽兒決定完全按照紫雪的這種帶有弧度符線的冰盾術的法陣來復制刻畫冰盾符。
再取出兩張相似的冰墻符來比對,結果大致與冰盾符一樣。在引靈陣的刻畫上大同小異沒有太大的差異,隻是紫雪畫得引靈陣線條更粗壯,面積更大一些而已。差距大的就是在對冰屬性術法冰墻術法陣的刻畫上瞭。另一人的都是嚴格按照符籙典籍的要求符線筆直,沒有一絲的彎度。而紫雪的法陣符線多是一些奇怪的弧線。這就是兩人煉制的符籙的最大不同之處瞭:對冰屬性術法法陣的理解大不相同。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裡壽兒除瞭白天喂食靈獸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瞭重點練習掌握:按照紫雪的那種帶有弧度符線的冰屬性法術法陣來復制刻畫冰盾符。
符籙上的引靈陣同他最熟悉的爆炎符的引靈陣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線條加粗,面積加大瞭些而已,他輕車熟路的就可以復制出來。
難度最大的就是哪紫雪符畫冰屬性法術的法陣瞭,那弧度看似隨意其實卻暗合某種天道,在什麼地方拐彎,弧度有多大都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符籙就會失效作廢,難度之大可想而知瞭。整整兩天下來一百五十多張符紙煉制完成僅僅才成功瞭九張紫雪所符畫的那種冰盾符。成功率低得嚇人。
如果按成本來算,壽兒不但不賺,反而倒賠瞭將近三塊下品靈石進去。
這期間壽兒每天都去三角麋鹿飼養符陣裡查看一下四級蛇蛋的孵化。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小淫猴也昏睡在靈獸袋裡一直未醒來,不知為何它這次居然這麼貪睡?壽兒隱隱覺得這似乎對它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所以也沒有太擔心它。當然每天飲用四級銀蛇的骨髓修煉還是照舊,畢竟這四級妖獸骨髓對壽兒體魄、經脈的改造作用要強於用靈石修煉太多。
第三天,壽兒按照事先跟羅羚的約定,直接就趕去瞭那風刃鼠隱秘的洞口。壽兒剛到不久羅羚就氣喘籲籲的趕到瞭。她還是穿著她喜歡的綠色衣裙,一見面大老遠就興奮地喊上瞭:
“壽兒,我這兩天修為提高瞭不少呢!這次用輕身術飛奔過來明顯比以前輕松瞭不少,中間少歇息瞭不少時間呢。”
“哦?怎麼回事?”
“我按你說的把風刃鼠的骨髓抽出來一大罐,每次修煉前飲一大口。還別說真的是靈氣十足,裡面的靈氣雖然比不上靈石精純,但是多喝幾口就可以相當於一塊下品靈石的靈氣量瞭。而且我還發現這骨髓似乎還有增強我體質、經脈的作用。所以我分瞭一部分給你姐夫喝,你猜怎樣?”羅羚難掩喜悅之色。
壽兒對叫唐忠姐夫實在是有點兒難以接受,便不提稱謂,直接問道:“怎樣?”
“嘻嘻,他的體力也明顯增強瞭不少呢。而且氣色也好瞭許多,以前村裡人都說他像是得瞭癆病。可這才喝瞭兩三天妖獸的骨髓他的面色就紅潤瞭。他還讓我帶話感謝你呢。”羅羚說著臉上竟浮現出一朵紅雲,說不出的春情蕩漾。
“他要是身體變強瞭,那豈不是更要癡迷於淫樂羚姐瞭?”壽兒想及此心中訝然,真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辦瞭一件好事。
壽兒不想再討論這件事,便叉開話題問道:“羚姐,我托你做的符筆做好瞭嗎?還有用風刃鼠皮毛做的符紙……”
“好瞭好瞭,保管你滿意。尤其是這符筆我感覺已經達到瞭中品符筆的等級。肯定可以提高不少你的制符成功率呢。”說著羅羚一拍儲物袋一支散發著瑩白光澤的骨質筆桿符筆就展現在瞭她的手心裡。
壽兒迫不及待地拿到手裡仔細端詳,果然比他現在用的那支普通符筆品相要好太多,再輸入靈力細細感受,靈力瞬間就到達筆尖,再通過二級靈獸三角麋鹿的尾毛均勻地散發開來。
“好筆!用這支符筆畫符的話,成功率肯定能提高一大截。”壽兒欣喜道。
“這是一百五十張用風刃鼠皮毛做的符紙,等階也比以前用靈草做的符紙高瞭不少,也應該能提高制符成功率。”羅羚接著遞過來符紙。
壽兒接過來這三大摞散發著妖獸靈力氣息的符紙反復看瞭看,然後滿意地塞入瞭懷中。他最關心的事總算是有瞭著落:“看來羚姐,用妖獸皮毛煉制符紙完全沒有問題。再讓她熟悉一段時間的制作流程,提高一下熟練度,就可以委托她用自己的四級銀蛇軟皮做高級符紙瞭。”
“還有這是用妖獸靈血制作的丹砂,你一並拿去吧。”羅羚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來一大盒丹砂遞給瞭壽兒。
壽兒塞進懷中的同時也從儲物戒指裡取出瞭五張他煉制的冰盾符,遞給瞭羅羚道:“羚姐,這是我這兩天煉制的防禦符,一會兒進瞭洞裡可別不舍得用啊,不然你會受傷的。”
羅羚劈手奪過那幾張符籙,挺瞭挺高聳渾圓的胸脯嬌嗔道:“小壽兒,姐姐還不需要你指揮我怎麼做。你跟著我打妖獸賺靈石要聽我的指揮才對。聽明白沒?”
“這……聽明白瞭。”壽兒沒想到自己的好意居然被她誤解瞭。看來這羅羚的好強心很重,還有天生的指揮欲,不允許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唉,羚姐這脾氣也隻能當個散修瞭,不然到瞭門派裡她哪裡會受得瞭被別人的管制?”壽兒暗自嘆息。
……
兩人又進瞭那風刃鼠藏匿的黝黑大山洞裡,有瞭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兩人都平靜瞭許多,羅羚一手拎劍,一手緊緊捏著一張壽兒煉制的冰盾符。而壽兒還像上次一樣跟在她的身後,不過他手裡拿出來的冰盾符卻是道神宗非紫雪煉制的哪張冰盾符,他想實際比較一下這兩種不同法陣畫法所制符籙的防禦效果差異。
戰術還是上一次的那種,羅羚去大廳引風刃鼠,壽兒埋伏在甬道拐彎處截斷後路。
一炷香後羅羚急速地引著兩隻風刃鼠從壽兒身邊奔過,壽兒不再像上一次那樣傻等瞭,而是緊跟在兩隻風刃鼠身後追瞭出去。
羅羚扭頭見壽兒緊跟瞭上來心下一寬,便停下瞭腳步引發瞭冰盾符,一面一尺多厚的方形晶瑩大冰盾就護在瞭羅羚身前,向外散發著陣陣冰寒涼氣。
那冰盾剛一顯露,兩道凌厲的風刃就擊打在瞭上面,不過隻是在那冰盾上激起一片片冰晶便消失無蹤瞭。羅羚一見自己受到瞭攻擊馬上開始用火球術反擊。
“一下,兩下,三下……”壽兒站在瞭兩隻風刃鼠身後並沒有出手攻擊,而是默默記錄著風刃攻擊在冰盾上的次數,好比較一下一會兒自己激發瞭哪張不同於此畫符法的符籙時的差異。
“喂,壽兒,你別光看著啊,快幫忙啊。”羅羚不知道壽兒在想什麼,見兩隻風刃鼠已然圍住瞭自己,而她的火球術好像並不能對它們造成致命的傷害於是便焦急地呼喊。因為她知道壽兒那把赤紅色飛劍很厲害,可以直接殺死風刃鼠。
壽兒沒有使用赤紅短劍,而是甩瞭兩張爆炎符在一隻風刃鼠身上,那隻風刃鼠被炸退瞭幾步後,爬起來就果斷撲向瞭壽兒。壽兒也激發瞭冰盾符,很快被那隻撲過來的風刃鼠圍住攻擊瞭起來。
壽兒繼續觀察兩個符籙效果的不同,很快他就發現那隻圍著羅羚攻擊的風刃鼠攻擊速度越來越慢,攻擊的威力也就越來越小。而圍著自己的那一隻速度上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依然很猛烈地用利爪攻擊著冰盾,如果說風刃遠距離攻擊對這冰盾沒什麼破壞作用的話,那麼這風刃鼠圍上來直接用鋒利如鋼刃的利爪攻擊可就不同瞭,隻五六下,這冰盾便開裂瞭。
眼看冰盾就要破碎之時壽兒終於取出瞭那把極品法器赤紅短劍。一劍就刺進瞭風刃鼠的脖頸裡。風刃鼠慘叫一聲倒退倒地,一股腥味撲鼻的獸血就噴射瞭出來。與此同時壽兒身前的冰盾也徹底破碎瞭,冰渣散落瞭一地。他手中的符紙也瞬間化為瞭飛灰。
那邊羅羚也有樣學樣取出瞭自己的下品飛劍,刺在瞭那隻速度越來越慢的風刃鼠脖子上,不過她的劍僅僅刺穿瞭風刃鼠的皮毛就很難再有寸進,顯然是刺在瞭骨頭上。那隻風刃鼠也慘叫一聲,想要敗退,可它的速度顯然是受瞭寒氣的遲緩效果影響,逃離的速度慢的像蝸牛。羅羚哪裡會放它離開?追上去就是一通猛刺。
“羚姐,註意獸皮!別把獸皮捅成瞭篩子,妖獸皮被捅爛瞭那可就賣不上好價錢瞭。可著一個地方戳就行瞭。”
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戮,風刃鼠攻擊不到羅羚,而羅羚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它身上用一把下品法器飛劍猛戳、亂砍。不久那隻風刃鼠就瞪著一雙不甘的眼珠子死去瞭。它致死都沒有擊破護在羅羚身前的那一面冰盾。
“嘻嘻,壽兒,快看快看,這風刃鼠被我給殺死瞭。怎樣?姐厲害不?我就跟你說我的修為增加瞭吧?你看看……”羅羚得意的跟壽兒炫耀著。
而壽兒此時也很驚喜,不過並不是為瞭羅羚殺死那隻風刃鼠,而是她身前的那面冰盾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裂痕。而再看看自己身前的那一堆冰塊,壽兒感觸良多。羅羚哪張冰盾符可是壽兒親手仿制的,看到它如此的防禦力,壽兒頓時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經過瞭實際比對,他發現按照紫雪那種畫符方法的冰盾符不僅防禦力更強、更持久,而且還附帶一種遲緩對方動作的附加屬性。這種冰凍遲緩作用有時是致命的。
兩人收拾瞭殘局,羅羚把兩隻風刃鼠收入瞭儲物袋中。見自己的冰盾符還沒有消散,便豪氣幹雲道:“壽兒,敢不敢再跟姐去殺兩隻?”
“羚姐,那石廳裡還有幾隻風刃鼠?”
“還有四五隻吧。怎樣?你還敢不敢跟著姐再去殺兩隻瞭?”羅羚似乎也找到瞭殺風刃鼠的捷徑,想趁機再多殺幾隻。這妖獸渾身是寶,殺一隻就是穩賺幾十下品靈石,羅羚隻是想想就興奮瞭起來。
“好吧,再殺一次吧,不過今天最多也就這一次瞭,不然殺怕瞭它們,以後它們見到咱們就躲起來可就不好找瞭。”壽兒建議道。
“嗯,這次就按你說的。走,我去再引兩隻出來……”
……
一個時辰後,洞外,冬日午後的陽光照射在羅羚興奮的俏臉上,她伸手拍著壽兒的肩頭說道:“壽兒,沒想到你煉制的防禦符籙這麼厲害?一個符籙就讓我堅持殺瞭兩隻風刃鼠才潰散。而且還有延緩動作的作用,真是太好用瞭。你懷裡還有幾張冰盾符?都給姐拿出來。”
“羚姐,你……你不會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來殺風刃鼠吧?”壽兒似乎猜到瞭羅羚的打算。
“不會,不會,你想到哪裡瞭?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自己殺很費勁兒的。要是被它們圍住瞭那就麻煩瞭。我是打算去坊市賣賣看,看你這種符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不用試瞭,這種符道神宗就有賣,一塊下品靈石就可以買兩張,很便宜的。”
“呵呵,那要是你用妖獸皮制作的符紙煉制成初級中階的冰盾符呢?道神宗好像不賣吧?他們好像隻賣用靈草符紙煉制的初級下階的冰盾符吧?”羅羚狡黠地笑道。
壽兒突然想起羅羚的女兒靈兒就是符籙閣的外門弟子,她其實對道神宗符籙閣比自己都瞭解。符籙一旦達到中階,道神宗就留給瞭內門弟子或者精英弟子使用,就不會再外賣瞭。
“初級中階的冰盾符賣一塊下品靈石一張也不算貴,而且還緊俏,應該好賣。”買賣精羅羚精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是啊,中階的冰盾符都可以防禦二級靈獸的攻擊瞭,肯定需求量很大的。”壽兒想瞭想附和道。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制符熟練度正是他所急需的,而且在他提高熟練度的同時,羅羚制作妖獸皮符紙的熟練度也相應的提高瞭,正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壽兒你什麼時候能把那種一百五十張妖獸皮制作的符紙都煉制成初級中階的冰盾符?”羅羚急切地問道,她似乎看到瞭一顆顆靈石在向她招手。
“兩天吧。”
“一百五十張你大概能成功多少張?”羅羚又問。
“還不是太清楚,不過換瞭這中階的符筆、符紙、丹砂後,成功率肯定會提高很多的。我估計最少也能煉制成功三十多張。”
“那好,兩天後的上午咱們還在坊市裡那段小巷裡見,你把煉制好的符籙給我,我再把新做出來的妖獸皮符紙、妖獸血丹砂給你,賺的靈石咱們對半分。怎樣?”羅羚精明的眸子一通亂轉後道。
“好。”
羅羚見壽兒想也不想就答應瞭,心中暢快便又拍著壽兒的肩膀嬌笑道:“嘻嘻,壽兒,以後跟著姐,保管你賺很多靈石,以後你想天天握著靈石修煉都不是夢呢。”
壽兒聞著羅羚散發到自己鼻孔裡的體香,腦袋一陣眩暈,渾渾噩噩地應道:“嗯,我以後跟著羚姐……”
羅羚看他呆呆的樣子“咯咯咯”的笑出瞭聲,一個香吻就吻在瞭壽兒的臉蛋上,嬌笑道:“傻弟弟!你不怕被姐賣瞭嗎?”
小壽兒第一次被女人吻臉,小心臟“嘭嘭嘭”一通亂跳,口吃般回應道:“姐……怎麼會賣我呢?我……我不怕。”
“唉,壽兒你又乖,又沒有心機,還聰明,又有煉符的天賦,可惜……你要不是獨眼兒就更好瞭。”羅羚看著壽兒用佈條捂著的左眼惋惜道。
“羚姐,誰說我是獨眼啊?我不是。”壽兒不服道。
“不是?那你幹嘛總是用佈捂著左眼?”羅羚不解道。
“我左眼有點見風流淚,並不瞎。其實也不太嚴重,就是平時習慣瞭而已,以後跟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把這佈條摘瞭怎樣?”壽兒隨口編瞭個謊。不知為何他不想讓自己在羅羚的心目中留下一個醜陋的形象,所以他想單獨跟羅羚在一起時恢復自己原來的樣貌。
“哦?真的嗎?那你摘瞭佈條我看看你到底長得醜不醜?”羅羚激將道。
壽兒被羅羚哄得有點暈暈乎乎,她這麼一激將,壽兒馬上一把就把那佈條扯瞭下來,露出瞭一張俊朗的臉龐。
羅羚驚訝地盯著壽兒的臉呆看瞭半天,似乎總也看不夠似得,直把壽兒臉都看紅瞭。她才用手捧著他的俊臉道:“壽兒,你可真俊呢。以後乖乖地給姐當弟弟好不?姐一定對你好。”
壽兒被羅羚撩撥的一陣心癢難耐,急忙應道:“嗯。我也會對羚姐好的。”
“好壽兒,真乖!”說著羅羚就把一張香噴噴的粉臉蹭在瞭壽兒的玉面上。
壽兒哪裡經過這種場面?臉上一陣陣火燙,局促的手腳不知該往哪裡安放才好。
也不知過瞭多久,羅羚那“咯咯咯”的輕笑聲已經在遠方回蕩時,壽兒才回過神兒來。
“真是個妖精,怪不得她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看來並不隻是她男人的過錯。”壽兒望著羅羚那早已遠去的曼妙身影在心裡暗暗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