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老二、老三,小心身後﹗”聽到大哥的示警,先前轉身已追出蘇嫣幾步的兩名黑佈蒙面修士似也聽到瞭腦後傳來銳器劃破空氣的細微聲音,於是然回頭,就見兩張符正泛著紅光分別向他們身上砸來。
“奇怪﹗明明聽著像是利器破空的聲音,可眼前的怎麼是符呢?”老二隻是在那麼一瞬間有過一絲疑惑,可眼看符已到面前來不及多想,兩人連忙催動護體真氣護罩阻擋。
就見那符砸中兩個泛著不同光澤的真氣護罩後轟然爆開,那個色澤稍淺、濃度較薄的真氣護罩頓時被炸開消散,“啊﹗”隨後傳來那個瘦高個兒蒙面修士老三的一聲慘叫。
“老三﹗怎麼瞭?”旁邊的矮個子老二剛問退場門就見自己的真氣護罩居然在強烈搖晃幾下後也突然被擊破消散。
“這……這不可能﹗”老二震驚到長大瞭嘴巴,他已是凝氣九層,他的真氣護罩防禦強度堪比一件中品防禦法器皮甲,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張低級符爆開破裂呢?
“啊﹗”老二突覺胸口巨疼,忍不住也慘叫一聲,低頭看時就見一柄五六寸長的透亮的牙型短錐正插在胸口,溫熱的鮮血已經從傷口內緩緩流出。
“怎麼回事?剛才怎麼沒有看到這兇器?難道這兇器是突然憑空冒出來的?”老二看著胸口那柄晶亮透明的牙型錐子驚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他突然間就明白:為何剛才老三護體真氣護罩被破後也慘叫出聲瞭,應該和自己遇到瞭同樣的情況。他剛打算伸手去拔那柄晶亮透明的錐子時,沒想到“嗖﹗”的一聲那錐子竟突然離體而去瞭,鮮血頓時大股流出。
老二打算扭頭看向老三去問問他是否遇到瞭同樣情況時,卻驚訝地發現──他的脖子好像根本轉不動瞭,居然不聽使喚瞭?一動都不能動。他再試,還是沒回應,脖子彷佛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樣,毫無知覺。
“這是?我……我這是怎麼瞭?怎麼脖子居然不能動瞭?”這次老二是真的又驚又急,他與人鬥法多數是他們五人圍毆對方,那裡碰到過這種詭異的事?
老二想開口問問旁邊的老三是不是也遇到瞭同樣的情況,可令她更驚訝的事情發生瞭──他居然連嘴都張不開瞭﹗他就感覺全身發麻連嘴也不聽使喚瞭,他拼命地努力去張口,可兩片嘴唇卻重若萬斤怎麼用力都一動未動。他徹底呆瞭,隻能用心神密語傳音:“老三,你身子是不是也僵住瞭?”
“唉﹗是啊,全身都不能動彈瞭,估計那錐子上被人喂瞭毒,怎麼二哥你也被暗算瞭?”
“喂﹗我說,老二、老三,你們這是……?”見兩人都僵住一動也不動瞭,一直站在原地觀戰的老大急忙問道。
老大目睹瞭這一切的發生,他雙眼一瞇,仔細觀察留意瞭剛剛這名隱身小修士出手的全過程,好找出他的破綻出來。
“嗖嗖﹗”
“轟﹗轟﹗”
“啊﹗”
“啊﹗”又是一連串銳器破空、符爆開、慘叫聲從三人身後傳來,三人扭頭一看,原來追向那名最小女修的老四、老五也被傷,釘在瞭原地一動不動瞭。
“啊?老四、老五?你們……你們居然也被他偷襲得手瞭?”這次連一向老成持重的老大也震驚無語瞭。
……
“柳壽兒﹗你……你竟然一下子打傷瞭他們四人?而且他們好像都不能動瞭?謝謝﹗太謝謝你瞭﹗沒想到你竟真的擋住瞭他們。”壽兒剛剛偷襲得手耳邊就傳來蘇嫣驚喜地柔美密語傳音聲。
“他們那個凝氣大圓滿的修士還沒出手,他一出手我估計就很難擋住瞭。蘇嫣姐,你趕快有多遠跑多遠,最好能直接跑回宗門去。”壽兒可沒有得意忘形,他見對方那名修為最高者一直在仔細觀察自己出手,就深知此人心機深沉,鬥法經驗老到,不好對付瞭。
“嗯﹗柳壽兒……你……那你也要多多小心啊﹗實在不行就別替我們姐妹阻擋瞭,能撤就趕緊撤吧﹗”蘇嫣關切道。
“蘇嫣姐……我……”壽兒激動莫名,竟語不能言,蘇嫣第一次對他說這種感激的話。他真的是好感動,他一直以為蘇嫣是那種沒有感恩之心的涼薄之人,沒想到竟錯怪瞭心上人。隻要有蘇嫣這句話,他就是做再大的犧牲也是值瞭。
“﹗”正感激涕零的壽兒忽聽到身上一聲悶響,緊接著胸口傳來一陣鉆心的痛。
“呀﹗”壽兒忍不住慘呼退場門,身子也被不知什麼東西重擊倒飛瞭出去。
壽兒定睛一看:原來那名凝氣大圓滿的老大竟然不知怎的判斷出瞭他隱身的位置,而且正好趁他跟蘇嫣密語傳音時出手瞭,一桿一丈長的黝黑大戟紮在瞭他身上,不過幸好有四級妖蛇皮煉制的兼具超強防禦力的隱身鬥篷防護,他才沒有受重傷,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得倒飛瞭出去。
“咦?居然沒擊破他的防護令其重傷?怎麼可能?我這黑影戟可是上品法器,我已用瞭八成法力瞭,他一個才凝氣七層的小傢夥居然還沒能重傷他?”老大雖得手,可還是驚異出瞭聲。
(老大當然不知道這隱身鬥篷可是四級妖蛇的皮甲所煉制而成,四級妖蛇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它的皮甲即便是不煉制都快相當於一件法寶瞭,更何況壽兒這件上面還加瞭加固的防禦法陣,這種法寶級別的防禦皮甲豈是區區一件上品法器所能破防的?)壽兒估計這老大是根據自己落在地面上的足跡判斷出自己位置的,所以這次他吸取瞭教訓,倒飛在半空時就立刻催動輕身術,輕飄飄落在瞭三丈外一塊光潔的石頭上,可他剛一落地,那老大的丈長黝黑大戟就又砍到瞭,壽兒隻好再禦使輕身術飛遠藏在瞭一塊大石後,可他剛一落地蒙面老大就已經又禦使著那桿大戟向他兜頭砍來。
“該死,他是如何判斷出來我隱身位置的?”壽兒的隱身戰術首次碰到瞭真正的強手,他有些慌亂瞭。如果他仰仗的隱身戰術對這老大不起效,那他可真就沒辦法對敵瞭。
壽兒也不想一直這麼被動挨打,所以在繼續飛躲的瞬間他揚手兩張中階爆炎符砸向瞭蒙面老大。
“哼﹗自不量力﹗區區低級符也想傷我?”就見蒙面老大眉毛一揚,很輕蔑地等著那兩張符一動不動,當符快近身時瞬間一層濃實、堅韌地澹紅色真氣護罩自發而生。
“轟﹗轟﹗”兩聲巨響過後,那護體真氣護罩隻是微微晃動瞭幾下,然後就紋絲不動瞭。
“大哥威武﹗連續兩張這種威力巨大的中階爆炎符都不能破開您的護罩,可比我這真氣護罩強韌百倍啊﹗”已經率先從麻痹中緩過勁兒來的蒙面老二一邊往傷口塗抹療傷藥,一邊贊嘆道。
“是啊,不愧是凝氣大圓滿修為,這真氣的渾濃程度可是比咱們強太多瞭。”老三也邊塗藥邊附和道。
“大哥,要不要咱們幫忙一起擒住這小子?這小子太古怪瞭,不好對付啊﹗”老五也連忙表態。
“不用,你們快快去追那兩名道神宗的女修,別被她們跑瞭,註意沿著她們的腳印,近瞭再靠神識去感應周遭空氣的波動,另外要仔細用耳朵去聽她們衣衫在空中飄灑時產生的細微聲響……趕快去吧﹗再晚就追不上瞭。”蒙面老大催促道。
“是﹗多謝大哥教誨﹗”眾人應瞭一聲便分頭去追瞭,他們並不擔心老大會吃虧,那小子雖然難纏,但被大哥擒住是早晚的事。
……
就在這位蒙面老大教授四個小弟如何判斷隱身方位的時候,壽兒也聽瞭個清清楚楚,他一下子就明白這蒙面老大究竟是怎麼判斷出他隱身位置瞭:看腳印、聽聲音、感應空氣波動。
壽兒這才發現這位蒙面老大大多數時間是緊緊閉上雙眼的,僅憑四下放開的神識和靈敏的聽覺來判斷壽兒的位置:這位蒙面老大聽著壽兒腳尖落地時輕微的踏地之聲和腳步剛一落地時地面上的微小痕跡就能很快被他四下放開的神識捕捉到。就連飄飛在空中時產生的衣袂紛飛之聲也逃不過他耳朵的捕捉,這是位真正的鬥法高手,壽兒的隱身在他面前幾乎完全失去瞭作用。
在這位高手面前壽兒就隻剩下瞭一次次飛逃,他當然不想這麼被動,可他現有的中階攻擊符根本連人傢的真氣護罩都破不開,更不用說攻擊力稍差一籌的蛇牙隱毒錐、蛇牙隱毒刃瞭(這兩樣法器強在可以隱形、施毒但攻擊力一般)。還怎麼打?真是太難搞瞭,這位蒙面老大比起當初那位毀容邪修來不知道要強瞭多少倍。
“符炸不開你真氣護罩?哼﹗幸好我從靈兒姐手裡要回瞭我的極品法器赤火刃,我就不信連赤火刃也刺不破你的護罩?”壽兒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火紅的赤火刃出來,輸入真氣見蒙面老大又向自己剛剛落腳之地攻來,他再一次飛離的同時右手一揚赤火刃閃電出手。
一道虹影就紮在蒙面老大澹紅色真氣護罩上,這次那真氣護罩好一通劇烈搖晃似是搖搖欲墜的樣子,眼看就要破散時,蒙面老大一提真氣註入,又堪堪穩住瞭護罩。
“哎呀?連極品法器赤火刃也不行嗎?難道我就隻有逃的份兒瞭嗎?”壽兒臉色難看,心情頗為沮喪。
壽兒一邊繼續隱身飛逃著,一邊想著對策,在用本源真氣催動禦風術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瞭,看我這腦子,忘瞭用本源真氣催動赤火刃試試瞭?如果用本源真氣禦使赤火刃還是攻不破的話,那我就真的隻有逃命的份兒瞭。”壽兒默默提起丹田底層的本源真氣註入赤火刃,頓時赤火刃紅色光芒大盛,壽兒趁蒙面老大還不曉得這本源真氣的厲害時,向著他就是一劍,一道耀眼紅芒“噗”的一聲輕輕松松就紮破瞭蒙面老大的真氣護罩,真氣消散於空氣中,這還不算,那赤火刃破瞭護罩後去勢依然不減直沖蒙面老大紮去,他連忙低頭縮身躲過一劫,還不等他回過神來腦後又傳風聲,赤火刃去而復返,直紮他背心要害,他連忙再次催動護身真氣罩,又被紮破,但此時赤火刃本源真氣能量已盡,掉落在地,被壽兒招回。與此同時左手一揚“嗖﹗”一聲無色無形的一枚蛇牙隱毒錐出手瞭。
蒙面老大可是知道柳壽兒手裡有一種可以隱形的法器,可以施毒令人麻痹片刻的,他不敢大意再次催發護身真氣罩,蛇牙隱毒錐被擋跌落在地,被壽兒收回,壽兒緊接著再次用本源真氣催使赤火刃紮來,真氣護罩再破,蛇牙隱毒錐如影隨行而至,蒙面老大再催發護身真氣罩……兩人你一下我一下,不知何時起已經從蒙面老大單方強攻變成瞭互有攻守。
兩人的鬥法局勢總算是平衡瞭,面對比自己低好幾層的小子居然跟自己打瞭個不分勝負,蒙面老大面子上掛不住瞭,他本來還保留瞭兩分實力,如今看來不得不全部用出來瞭。
就在壽兒剛剛隱身飛落一巨石後想稍息片刻時就見從天而降、鋪天蓋地一片火球砸來,方圓幾十丈都在覆蓋范圍內他躲無可躲,無奈之下他隻好一蹲身全身都縮躲在隱身鬥篷之下,隻聽“啪啪”一陣響,略一感知除瞭被火球砸到的背部稍感不適外,全身竟毫發無損,四周卻是一片火海,但隱身鬥篷卻周身泛起一層澹澹地幽光,大火碰到即退,對它絲毫作用不起。
“啊?這小子到底穿著個什麼層級的防禦甲胄啊?竟然連我壓軸的地級術法‘噬滅火陣’都不起作用?”蒙面老大望著一片火海中那道唯一完好的暗光身影震驚地長大瞭嘴。
一個時辰後兩人還在你一下我一下的互有攻守著,隻不過自從又施展瞭幾次‘噬滅火陣’過後蒙面老大漸漸地開始背冒出一層細細的冷汗出來,他威力最大的地級術法都奈何不瞭那小子,他還能拿他怎麼辦?就這麼一追一逃,何時是個頭啊?鬥著鬥著蒙面老大就感覺這小子的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漸漸地心中有瞭打退堂鼓的想法。
鬥瞭一個多時辰,壽兒也是受不瞭,他靈力消耗巨大,不得不從儲物戒指中掏出那瓶四級妖蛇骨髓出來,灌兩大口,頓時體內奇經八脈像是燃燒起來一樣,靈氣如洪水般在他體內橫沖撞,下體陰囊不多時就盈鼓腫脹起來,粗長玉杵也漸漸發熱,發脹,失去的靈力不多時就再一次充盈補足瞭。
壽兒也不想這麼耗下去,他也邊鬥邊琢磨著新辦法,喝瞭這四級妖蛇骨髓後精神大振,頭腦也靈光一閃,突然想出一個主意來,他又取出兩枚蛇牙隱毒錐來,等再一次赤火刃擊潰對方護身真氣罩時他一揚手三枚隱形的蛇牙隱毒錐連成一線一起向蒙面老大飛去。蒙面老大早就習慣瞭壽兒的攻擊套路,鬥得久瞭已經開始回應麻木瞭,以為這一次他還是隻一枚蛇牙隱毒錐攻來,於是聽那來襲風聲習慣性的側身一躲,舉起手中丈長大戟又向隱身壽兒方向紮去,可……他的確躲過瞭第一枚隱形的蛇牙隱毒錐,可緊跟著的兩枚隱形的蛇牙隱毒錐一前一後向他紮來。
這蒙面老大不愧是是鬥法高手,身手果然瞭得,躲過第一枚隱形蛇牙隱毒錐後聽到緊接著居然還有銳器破空之聲,他心下大驚,連忙聽聲辯位再躲,“嗖﹗”一聲,第二枚隱形的蛇牙隱毒錐擦著他的耳朵就飛瞭過去。
“呼﹗”他大呼一口氣,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下瞭……
“噗﹗”一聲輕響左肩上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一柄晶亮透明的牙形錐子漸漸現出形來,同時傷口處已經開始緩緩流出殷紅的鮮血來,他不可置信地抬頭長大瞭嘴,看向壽兒隱身之處。
“卑鄙﹗……”他隻罵出兩個字再往後舌頭就開始變得僵硬麻木瞭,再不能言。
“噗﹗”
“噗﹗”又兩聲輕響,這傢夥太強瞭,壽兒不放心,擔心隻一柄蛇牙隱毒錐的麻痹毒液不足以令其麻痹,於是又在他身上補瞭兩錐子,這下這位凝氣大圓滿修士徹底全身僵硬瞭。
壽兒走過來,一腳在像座凋像般的蒙面老大身上。“轟﹗”一聲,他雄壯的僵直身軀轟然倒地,濺起一大片塵土飛揚。壽兒一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上次從毀容邪修那裡繳獲來的縛仙索,一邊用腳踩在蒙面老大丹田位置防止他突然間又突襲出手。
壽兒用縛仙索把蒙面老大手腳綁瞭個結結實實後這才放下心來,一把拽下他腰間的儲物袋,看也不看就塞進懷裡。
“道友,等一下,那儲物袋中還有我老母親臨死前留給我最後的念想,還有我爹、娘的靈牌位。靈石、法器、丹藥什麼的,我都可以不要,但是這兩樣東西能不能丟給我?”蒙面老大突然用意念密語傳音壽兒。
壽兒也有爹娘,感同身受,他對蒙面老大如此要求當然不會拒絕,這儲物袋本來就是用意念取物的,於是他把儲物袋遞到蒙面老大面前:“有什麼你必須的就自己取出來吧。我其實不缺你這點兒靈石的,隻是你們這種打劫惡行不施以懲戒是不行的。”
“﹗﹗”從儲物袋中掉出來幾樣東西,果然有兩個玉質靈牌位。
“這傢夥該怎麼處置呢?殺又殺不得,可不懲戒吧,以後還會作惡……”壽兒望著僵直躺在地上的蒙面老大犯起瞭愁,他還著急著去找尋蘇嫣姐妹呢,可不想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
“算瞭,看在他如此有孝心的份上就饒他一命。把他用縛仙索綁在石後大樹幹上吧,能不能自己脫困就看他自己的命瞭。”最終壽兒還是做瞭決定,沒有狠下心處置他。
壽兒把那幾樣東西塞進蒙面老大懷裡,然後背著渾身僵直的他找瞭個隱蔽的石後大樹,用縛仙索把他反背手捆在瞭樹幹上,這縛仙索捆綁之下修士靈力盡失,全身綿軟無力,連真氣都無法調動,如此一來這蒙面老大就成瞭毫無法力的凡人,想要逃離此樹可不大容易,他現下應該隻求夜晚不被野獸發現分食瞭就算命大瞭。
壽兒喚出三角麋鹿翻身跳上去,準備去尋蘇嫣姐妹,抬頭看看天色,日頭居然已經漸漸偏西瞭,一想也是:他們兩個從午後一直鬥法瞭將近兩個時辰,天色能不晚嗎?
“蘇嫣姐她們現下怎麼樣瞭?應該逃走瞭吧?我現下就傳訊問問。”壽兒取出傳訊玉符輸入真氣開始先傳訊蘇妍:“蘇妍,蘇妍,你現下怎樣?在那裡?”等瞭半天也沒回訊。
又傳訊蘇嫣:“蘇嫣姐,蘇嫣姐,你現下那裡?現下可好?擺脫那兩個追你的匪修沒有?”居然也是半天沒動靜。
“呀﹗怎麼回事?難道……”壽兒的心一下子就提瞭起來,他猜測兩人可能還在被那四名匪修追逐當中,所以不方便回訊他。
壽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等待著姐妹二人的回訊。“這蒙鄔山脈這麼大,她們不回訊,我可到那裡去找她們呢?”
“嗡嗡嗡﹗”突然傳來傳訊玉符的震動聲,壽兒一喜,連忙拿起腰間傳訊玉符,可手中這塊卻並沒有震動啊?
壽兒豎起耳朵來仔細聽聲辯位,發現是綁在樹上的蒙面老大腰間傳訊玉符的聲音,他大意瞭,居然沒有把他的傳訊玉符拽下來,萬一……
壽兒從三角麋鹿背身上跳下去,一把將蒙面老大腰間震動著的傳訊玉符拽下來,輸入真氣接聽,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大哥,怎麼我從剛剛那名叫蘇嫣的女修丟的那塊傳訊玉符裡接聽到瞭那個隱身小子的傳訊?難道大哥你還沒有抓住他嗎?”
壽兒一聽這人的回訊腦袋“轟”得一下子幾乎要炸開,他萬萬沒想到蘇嫣的傳訊玉符居然會到瞭那兩個匪修手裡,那是不是意味著蘇嫣已經被他們抓住瞭?不過想想也是,對方兩人中畢竟有一名凝氣九層的修士,而且蘇嫣隱身用的是中階隱身符,效果也比不上隱身鬥篷,她鬥法經驗更是比不上兩名常年打劫的匪修……現下可不是著急的時候,需要冷靜下來,壽兒扭頭看一眼被綁在樹上的蒙面老大仍然目光呆滯,身體僵硬,估計現下還在麻痹毒液的影響之中不能開口說話,於是他學著蒙面老大的語氣道:“嗯,那小子隱身跑得飛快,我現下還正在追他。老二,你們抓到那名女修瞭?你們現下那裡?”
“沒有沒有﹗還沒有抓到她,不過快瞭,她的隱身符已經用光瞭,我們正在漫山遍野地追她。”
“你們現下那裡?”再問一遍。
“我們在當初咱們設伏位置東南方約莫六十裡一處山溝裡,這裡一個山包上全是野梨樹,漫山遍野地開著雪白的野梨花……”
“那個女修怎樣?受傷瞭嗎?”
“哼﹗那女人下手狠著呢,她身上不知道穿瞭什麼內甲,防禦力極強,所以她倒是沒受傷,反倒是老三大腿被她砍傷瞭,我的左臂也受傷瞭……”
“你們一定要記住咱們的規矩,把她抓到後千萬不要碰她,把她帶回來。”
“嘿嘿,放心吧,大哥,隻要我們抓住她一定帶回去獻給你開苞﹗”壽兒可不打算就地等著他們抓到蘇嫣送過來,他必須現下就出發去救蘇嫣﹗
壽兒飛身上瞭三角麋鹿,雙腿用力一夾,三角麋鹿揚起鹿蹄向著東南方飛奔而去,帶起一煙的塵土。
……
“二哥,咱們明明已經抓到這道神宗女修瞭,你為何要瞞著大哥呢?”一座開滿雪白野梨花的山包半山腰山林裡,一位高瘦蒙面修士背靠著野梨樹坐在草地上一邊往受傷的右大腿上敷著療傷藥,一邊抬頭看向另一位矮個瘦削蒙面修士問道。
“為何?你笨啊?如果咱們說瞭實話,大哥叫咱們現下就把這如花似玉的美人送回去怎麼辦?”矮個瘦削蒙面修士陰沉著臉沙啞著嗓子道。
“二哥,難道你不打算送回去?”
“嘿嘿,送不送也得等咱們先玩過以後再說﹗憑什麼咱們辛辛苦苦追瞭這麼遠,還受瞭傷,到頭來美人都得送給他聶冬晨玩?每次擒瞭女修都是他聶冬晨自己玩,咱們連個女修味兒都聞不到……”老二越說越氣憤。
“唉,也是,其實我也早就看不慣瞭。可是……大哥他……”
“哼﹗怕啥?讓不讓他聶冬晨玩,可由不得咱們,總得聽聽美人自己的意見吧?”矮個瘦削蒙面修士說著轉身走向瞭身後的一株野梨樹下。
就見在那株開滿雪白野梨花的樹下,一名長發凌亂,身穿道神宗內門弟子道袍的裊娜女修雙手被縛仙索大大分開吊在橫著的粗大樹枝上,她腳尖剛剛能撐到地面,她就那麼垂著頭,長發掩面一聲不吭。
矮個瘦削蒙面修士緩緩走到窈窕女修身邊,伸手摘下兩朵枝頭雪白的野梨花,他試圖分開女修掩面的長發,把兩朵雪白的野梨花插在她小巧的耳後別住發絲,可那女修拼命地甩頭拒絕著,口裡還嬌斥著:“滾﹗離我遠點兒﹗”
可那矮個瘦削蒙面修士卻不為所動,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淫笑著說:“仙子啊,頭發遮臉這多不美啊?來來來,我給仙子梳理下這亂發,再戴上這雪白的梨花,這才配嘛。”
“下流﹗你滾開啊﹗”那名女修繼續掙紮嬌斥著。
可是畢竟她被縛仙索綁瞭手腳,一點兒靈力都無法調動,全身癱軟,又動作幅度有限,最終還是被那矮個瘦削蒙面修士得逞,兩朵雪白的野梨花分別插在瞭兩耳角別住瞭長發,頓時女修那清艷脫俗的絕麗容貌就展現下瞭瘦削蒙面男修面前,頓時這名瘦削蒙面男修,連同坐在草地上療傷的老三俱是被女修的美艷驚得怔怔出神,紛紛呆呆地盯著女修的絕美容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不得不說這雪白的野梨花真的很配她。
殘血夕陽下,嫣紅的殘陽照在這名聘婷秀雅的女修身上,越發顯得她艷若桃李,娥娜翩躚。
也不知過瞭多久,瘦削蒙面的老二終於回過神來,贊嘆道:“哇﹗這下果然不一樣瞭,仙子你自己看看,你簡直太美瞭﹗真若天仙下凡塵﹗”
草地上療傷的老三也頻頻點頭傻笑附和道:“嘿嘿嘿﹗是啊,是啊,仙子真是太美瞭﹗”瘦削蒙面的老二情不自禁地上前就攬住瞭女修盈可一握的腰肢,大手一把就拽住瞭她腰間的道袍束帶。
“你……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啊﹗……快滾開啊﹗”絕麗女修拼命扭動嬌軀拒絕著。
“嘿嘿嘿,仙子莫怕﹗我隻是想幫仙子檢查一下:你嬌嫩的身子剛才打鬥時是否受瞭傷?尤其是那嬌貴的嫩奶子和那兩腿間的嫩可萬萬傷不得哦﹗”瘦削蒙面的老二邊放肆地上下其手,邊淫笑著說。
隨著女修劇烈地掙紮野梨花樹枝也強烈搖晃,一朵朵雪白的梨花紛紛飄落,猶如冬天裡的雪花,隨之飄落的還有女修束腰的那條束帶……隨著“刺啦﹗刺啦﹗”佈料被撕裂的聲音,隨之女修外穿的道袍也一條條被撕裂飄落在地……
“啊﹗不要啊﹗”山間野梨花樹林裡傳來女修哀怨地悲鳴,隨著最後一條遮羞的道袍飄落女修眼角不受控制地流出兩行清淚,淚水隨著一朵朵飄落的雪白野梨花落入林間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