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殘血,晚霞燒紅瞭天空,道神宗大門外遠處山巒被血紅的夕陽一照,頓時變得一片火紅,像火焰在燃燒一般。
周箐、柳顏母女二人在道神宗大門外小廣場偏僻一角焦急地等著壽兒的到來,苦苦等瞭約莫半個多時辰才遠遠看到壽兒熟悉的身影奔出道神宗大門向這個方向飛馳而來。
“壽兒,怎麼去瞭這麼久?是不是你哪位師姐不想還給你小猴子?”柳顏一見壽兒飛馳過來手裡又沒有小猴子於是問道。
“不是不是,我又回瞭趟靈獸谷,去倉庫裡拿瞭些喂養小淫猴的靈果,不然它一會兒醒來就沒得喂它瞭。”壽兒解釋道。
“可是……小猴子呢?在哪裡?”
“嘿嘿,在靈獸袋裡呢,我這就把它喚出來。”壽兒說著一拍靈獸袋,就見一隻四五歲孩童大小的打著瞌睡的‘小人兒’就出現在瞭壽兒懷裡,就見‘他’頭頂道士冠,身穿小號的道神宗內門弟子道袍,腰間佩戴著道神宗內門弟子腰牌、背挎著一個灰撲撲的外門弟子儲物袋。隻是這“小人兒”露出來的頭臉、手腳卻是毛茸茸的,而且還是淺淺的淡藍色絨毛。
“呀!這小猴居然還穿著道袍,戴著道冠呢?活像是個小道士。哈哈哈,可愛死瞭。壽兒,快給我抱抱。”柳顏一見小淫猴甚為喜愛,忍不住伸手就從壽兒懷裡搶瞭過去。
柳顏一抱過去就在小淫猴身上一通撫摸、親熱。
“咦?壽兒,這猴子是小公猴還是小母猴?”柳顏突然疑惑地問。
“小公猴啊,怎麼瞭?”
“怎麼它身上還有香味兒,難道你哪位師姐給它身上噴瞭香粉?它一個小公猴給它身上噴香粉做什麼?”
“誰知道呢?紫雪師姐很怪的。”
“壽兒,這小猴兒怎麼看上去蔫呼呼的一點兒精神都沒有?不會是被你哪位師姐給弄病瞭吧?”柳顏愛憐地用俏臉蹭著小淫猴的小猴臉擔心道。
“它啊,一直都這樣,白天愛睡懶覺,一會兒咱們趕回到店裡時它也就該精神瞭。”
“好,那我抱著它,咱們回去吧?”
……
夕陽將要西下之時母子三人回到瞭坊市的羚壽齋,剛一進門羅羚夫婦就從櫃臺後站起身來迎瞭過來。
“箐姐啊,你們怎麼去瞭這麼久?怎麼樣?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羅羚關心地問道。
“沒有沒有,很順利。壽兒所在的靈獸谷實在是太大瞭,我們逛瞭好久才將將看完。”周箐連忙解釋。
“羚姨,你看這是什麼?”柳顏適時跳到娘親身前把小淫猴抱出來炫耀。
“這是?……小猴?來,讓我抱抱。”羅羚一見身穿一身小道袍,戴小道冠的小猴也是面露憐愛之色,伸出雙手就抱瞭過去,在小淫猴身上又摸又掐的。
一旁的唐忠卻不時皺眉看看店外天色,適時提醒道:“羚妹,天色不早瞭,咱們該回傢瞭,不然又要走夜路瞭。”
“好好好,這就走,這就走。”羅羚戀戀不舍地把小淫猴又遞給瞭柳顏。
“怎麼?羚妹?你今晚不陪我們瞭?”周箐問。
“嗯,壽兒這不是回來瞭嗎?你們一傢人團聚瞭,就獨占這裡享受你們一傢人的團聚時光吧。”
羅羚眼神掃過壽兒,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令牌遞給他道:“壽兒,這是店主腰牌是坊市統一配發的,晚上要是覺得不放心可以開啟店鋪禁制防止有外人趁夜色侵入,不過開啟一次禁制要消耗不少靈石,你自己看著辦吧。有瞭這店主腰牌即使開啟瞭禁制依然可以自由出入。來,我告訴你開啟店鋪禁制的陣眼在哪裡。”
“好。”壽兒接過店主腰牌,跟著羅羚推開後門來到後廊,在通往後院後門的北墻上羅羚指給他看瞭有九個靈石插孔的店鋪禁制的陣眼,看樣子一次就要插入九塊下品靈石,的確是消耗不小。
周箐母子三人送羅羚夫婦出瞭大門,看著唐忠瘦高的個子卻騎上瞭那小毛驢很不協調,周箐實在看不過去突然上前道:“唐忠,要不你騎我的馬回傢吧?你騎這毛驢回傢得多久啊?”
唐忠聽瞭先是一愣,不過隨即連忙搖頭謝絕:“不瞭不瞭,箐姐,你的好意我心領瞭,不過這小毛驢我騎慣瞭,你那大白馬我可不敢騎,怕摔下來。”
“呵呵,看你那沒出息樣!箐姐,別管他瞭,他騎著小毛驢我還追的上,要是換瞭大白馬我恐怕就是施展禦風術也追不上瞭。”羅羚在一旁調笑道。
“笨啊!要是換瞭大白馬你們夫妻倆可以同騎一匹嘛,還費什麼勁追啊?”周箐道。
“哦?對對對,看我這腦子。”
“羚妹,唐忠不敢騎,要不你騎吧?帶上他,這樣你們夫妻回傢就快多瞭。”周箐建議道。
“這……行,那我就試試看,反正將來我也是要有坐騎的。”羅羚痛快答應瞭。
……
羅羚坐在前面駕馭大馬,唐忠臉色煞白地緊緊摟住她的柳腰,夫妻二人總算是騎上瞭周箐的那匹灰白色大馬磕磕絆絆的上路瞭。望著羅羚夫妻那甜蜜和睦共騎離去的背影,周箐不經意地用眼神兒瞥瞭一眼站在她身側的壽兒,卻見他神色如常,並無異樣。
***************
目送羅羚夫婦消失在視線裡,壽兒這才陪著娘親、姐姐返回瞭羚壽齋。
一進門柳顏就抱著小淫猴急匆匆推開後門往後院跑,周箐立刻面露不悅之色:“顏兒,怎麼總是毛毛躁躁的?眼看就要出嫁瞭,能不能有點兒大傢閨秀的樣子?說你多少次瞭,怎麼總是記不住呢?”
“娘親,都整整一下午沒有小解瞭,實在是憋不住瞭。剛剛送羚姨她們又不好意思中途偷溜。”柳顏委屈道。
周箐看一眼憋得小臉通紅的柳顏,搖頭嘆息道:“唉,去吧去吧,沒有一點兒大姑娘的樣子,你看看壽兒比你好太多瞭。”
柳顏哪裡還聽得進去?抱著小淫猴推開後門就跑去瞭後院的茅房。
“嗡嗡嗡!”就在此時壽兒的傳訊玉符震動起來,他連忙摘下輸入真氣接聽:“壽兒哥哥,壽兒哥哥,聽到快回訊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沒想到是蘇妍的聲音。
“蘇妍什麼好消息?”壽兒回訊問。
“爹爹打算晚上請你們一傢去美味齋吃頓妖獸宴,怎樣?”
“這……”自從午餐時聽到蘇虎那一番言論後壽兒對這位未來的嶽丈大人的印象就不是那麼好瞭。
“告訴他:謝謝他的好意瞭,不去!”壽兒正在猶豫間耳畔卻傳來娘親周箐決然的冰冷聲音。
壽兒愕然扭頭看向娘親,他沒想到娘親居然還在氣不過?就見周箐眼神中充滿瞭不容置疑的堅定,於是壽兒隻好輸入真氣傳訊蘇妍:“蘇妍啊,謝謝你們的好意瞭,真是不巧,我們已經在吃晚飯瞭。”
“哦,這樣啊?那……那下次吧。”傳訊玉符裡傳來蘇妍失望的聲音。
壽兒剛收回傳訊玉符,一隻玉手就輕拍在他腦袋上,就聽周箐嬌嗔道:“你這孩子,怎麼謊話隨口就來?平時是不是經常這麼騙女孩啊?”
“娘親,我……我可都是按您吩咐回訊的啊?”壽兒被打得有些懵。
“還不承認?咱們什麼時候吃晚飯瞭啊?……壽兒,我看蘇妍那小姑娘是真喜歡你,所以任何事都不要欺騙人傢,知道嗎?”周箐教導道。
“知道瞭,娘親。”
……
“哎呀!”後院突然傳來柳顏的異常大聲的驚叫聲。
“顏兒?怎麼瞭?”周箐一聽連忙大聲詢問,同時匆匆向後院趕去,壽兒緊隨其後。
推開通往後院的後門,看向大院最偏僻東北一角的茅房,周箐又大聲問道:“顏兒,出瞭什麼事?”
“娘親,沒……沒事兒!是小猴子醒瞭……呀!……它不老實的緊!老想逃跑。”茅房裡傳來柳顏斷斷續續地回話聲。
“那就放它出來嘛,這孩子,去個茅房還抱個小猴作甚?”一聽沒什麼大事,周箐這才放下心來,扭身就往回走正好看到瞭緊跟身後的壽兒。
周箐怎麼看都覺得壽兒比柳顏更乖巧懂事,於是目露慈愛之色道:“壽兒,跑瞭一下午瞭,餓瞭吧?娘去灶房給你做飯去。”
“嗯,娘親我來幫您。”壽兒摸摸肚皮的確是有幾分餓意瞭。
“你隻要幫我取出中午你那位鐘師兄送來的狍子肉就行瞭,我來給你們燉一鍋噴香的狍子肉。”
“好。”壽兒從儲物袋中取出鐘廣南中午送來的那包狍子肉,拎進瞭灶房放在瞭案板上。
“對瞭,水缸裡的水中午沐浴時都用完瞭,壽兒,你去後院井裡打兩通水回來。”
“好。”
……
壽兒拎著水桶走往後院時又看到瞭後門的北墻上那開啟店鋪禁制的陣眼,想到瞭剛剛姐姐說的小淫猴已然驚醒,為瞭不讓這潑猴再逃走擅自去找紫雪,他毅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九塊下品靈石,一一插入那九個開啟店鋪禁制的靈石插孔中。
當最後一顆下品靈石一插入插槽,頓時陣眼中心一陣陣暗光流轉,接著一條條暗光絲線開始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
當壽兒拎著水桶站在後院西南角那口深井口時,就見後院幾丈的上空已經隱隱形成一層透薄結界,這種禁制結界看上去十分類似於道神宗內門弟子洞府的那種禁制結界,應該能夠隔絕其他修士的神識探查,更能阻擋住其他修士的闖入瞭。
壽兒剛打滿兩桶水打算往灶房走,就聽到遠處西北角的茅房傳來腳步聲和少女的不滿嘟囔聲:“壽兒,你這小猴子怎麼回事?一睜開眼就一點兒都不乖瞭,老是掙紮著要逃走。它怎麼好像不喜歡我?”
“姐,那是它餓瞭,想要找我來要靈果吃瞭。這潑猴每次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要吃的。呶,我給你一包靈果,你喂它吧。喂完它就喜歡你瞭。”壽兒解釋道,順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大包取自靈獸谷倉庫的靈果。
小淫猴一手一個抓住柳顏遞給它的靈果,像吃糖豆一樣吃著像李子一般的靈果,果然不再鬧騰瞭,老老實實任由柳顏撫摸著它。
……
“唧唧!唧唧!”灶房飯桌上,一隻身穿道袍、戴道冠的小猴子伸小爪子在盤子裡抓起一塊滾燙的狍子肉,立刻燙的它慘叫出聲,肉塊也掉在瞭桌子上。
“哈哈哈!小饞猴,活該!燙著瞭吧?……壽兒,這小猴還吃肉嗎?”柳顏一邊吃飯,一邊嘲笑著小猴問壽兒。
“吃,別看它個子小,可它卻是靈獸,什麼都吃。”
周箐聞言端瞭碗涼水過來,又用筷子夾瞭幾塊狍子肉泡在涼水裡,然後對著小猴道:“吃這碗裡的肉吧,碗裡的不燙。”
小猴像是能聽懂人言似的,果然伸出小爪子進涼水碗裡試探著抓起一塊袍子肉,感覺不燙後它一下子將那塊肉塞進嘴裡,“嘎吱!嘎吱!”使勁咀嚼起來,看起來吃得很香。一旦品嘗到瞭熟肉的美味小猴吃得更歡暢瞭,三下五除二就把碗裡的袍子肉吃瞭個精光。柳顏一看它愛吃果斷接替瞭母親,主動幫它往碗裡夾瞭不少肉……
“姐,吃完晚飯咱們還去逛坊市吧?”壽兒問。
“不,都逛瞭一下午瞭,累瞭。我晚上要服用定顏丹瞭,娘親的養顏丹效果那麼好,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服用這定顏丹後的效果瞭。壽兒你可別忘瞭也幫我煉化丹藥哦。”柳顏認真道。
“好好好,我幫你煉化,不過姐啊,我可事先提醒你:服用這定顏丹的效果肯定不如養顏丹變化那麼大,它的藥效畢竟隻是‘定顏’不是美顏,所以你可別期望太高瞭。”
“哎呀,我知道瞭。但你不是說過:服用這定顏丹後皮膚肯定會變得更白嫩的嗎?對吧?”柳顏已然顧不上餐桌上的飯菜瞭,一雙杏眼滿懷期待地盯著壽兒。
“嗯,應該是。等會兒一服用就知道瞭。”
***************
柳顏剛吃完晚飯就忙碌瞭起來,急匆匆返回二樓臥室去隨身包裹裡尋找自己帶來的換洗肚兜、褻褲去瞭。
壽兒更忙,把吃飯的桌椅收好,又往返好幾趟去後院深井裡打水,準備幫姐姐燒一大鍋熱水,一會兒沐浴時備用。一切準備妥當瞭,這才一拍儲物戒指從中取出那個誇張的半人多高的大浴桶來。
周箐一邊收拾、清洗著鍋碗瓢盆,一邊含笑甜蜜關註著兒子忙碌的身影。好多年沒見兒子瞭,沒想到如今已經長成瞭壯小夥,看著壽兒那忙碌的身影周箐那自丈夫走後空虛的心總算是被充實瞭。村裡人總說:傢裡沒有男人是不行的,如今她才算是有瞭真切體會。
小淫猴卻是像小道士一般,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站在周箐身邊,一邊看著壽兒忙碌,一邊一手一顆靈果,“咔咔!”地啃著。這麼多天不見它,壽兒感覺這潑猴食量明顯增大瞭不少,晚飯吃瞭兩碗狍子肉不說,飯後依然不停地啃吃著靈果,根本就看不出有吃飽的跡象。
周箐見小淫猴吃完瞭小爪子裡的果子就又從包裡給它取出兩顆來,被它一把奪去。
“壽兒啊,這小猴吃東西沒個輕重的,不會吃撐著瞭吧?”周箐擔心地看著小淫猴那並看不出漲大的小肚子問。
“不會,它比誰都能,吃飽瞭就不吃瞭。”
……
柳顏終於抱著準備好的換洗衣物下樓來瞭,像周箐一樣她也跳進浴桶裡脫掉外衣,隻剩瞭粉紅色絲質肚兜和小褻褲,然後打開瓷瓶,一口咽下那顆定顏丹。有娘親在一旁看著壽兒也不敢多看姐姐那凹凸有致的半裸身子,待柳顏一吞服下定顏丹他便馬上走到浴桶邊緊閉雙眼用一雙大手按在柳顏那滑膩光潔的玉背上,雙手剛剛按上姐姐玉背,壽兒就感覺到瞭姐姐身體的微顫,還未經人倫的黃花大姑娘初次被成年男人接觸赤裸玉背反應果然強烈……
壽兒擯除腦子中的淫穢雜念,緊閉雙目,屏氣凝神探神識進入柳顏體內尋到那顆紫色定顏丹,輸入真氣,引導著真氣去裹住那顆丹丸煉化瞭起來……
小淫猴本來正啃著靈果看著眼前的一切,但見壽兒伸出雙手摸在柳顏裸背上後,它也不安分瞭,幾個縱躍就躥上瞭浴桶邊,沿著桶邊溜達到柳顏身後,也想學著壽兒的樣子按在她玉背上,可它小胳膊太短,根本夠不著,於是它反復嘗試幾次失敗後,氣急敗壞之下一下子就躥到瞭柳顏赤裸的肩膀,摟住瞭她的玉頸,這才嘗試著伸出一隻小爪子學著壽兒的樣子按在她玉背上……
“吖!什麼東西?”本來正緊閉美目感受體內變化的柳顏被嚇得驚叫出聲。
壽兒也被驚擾到,睜開瞭雙眼:“小淫猴?”
“嚇死瞭,這小猴怎麼突然撲到我身上來瞭?還亂摸我。”柳顏心有餘悸道。
“嘿嘿,可能也想幫你煉化丹藥吧?”壽兒畢竟是小淫猴的主人,心神略一感應就猜測出瞭小淫猴的心思。
“哎呀,娘親,趕快把它抱走吧,嚇死瞭。它在這裡搗亂根本就沒法好好煉化定顏丹。”柳顏抱怨道。
“好好,我這就抱它回屋,把它關起來。你這孩子,剛剛還稀罕它稀罕的不得瞭,現在又嫌它煩瞭?”周箐說著上前去抱小淫猴,可這猴子動作要比她敏捷的多,一個貓腰閃躲就躲過瞭周箐的玉手,周箐幾次嘗試後都被小淫猴堪堪躲過,周箐也是拿這頑皮的小猴毫無辦法。
無奈之下隻能求助壽兒用控靈術神念溝通一番,小淫猴這才不情不願地被周箐抱走瞭,期間還得不停喂它靈果哄著它。
打發走瞭搗亂的小淫猴,壽兒繼續緊閉雙眼用心幫姐姐煉化體內定顏丹……
……
“嗡嗡嗡!”也不知過瞭多久壽兒腰間傳訊玉符突然響瞭起來,壽兒不知誰找他?也不知是否有急事?於是不得不停下煉化動作,輸入真氣接聽:“柳壽兒,這都多晚瞭,小淫猴怎麼還不見被你放回來?到底怎麼回事?”是紫雪氣憤地問責。
紫雪的責問聲音很大不僅壽兒聽到瞭,就連一旁的柳顏也聽瞭個一清二楚,她睜開雙眼皺眉扭頭看過來,不解地問:“壽兒,你這位師姐怎麼如此兇巴巴的?那小猴到底是你的靈寵還是她的?”
“小淫猴當然是我的靈寵,這個紫雪仗著在宗門內地位特殊,所以頤指氣使慣瞭。不過姐,我可不怕她,我已經想好瞭:小淫猴以後再也不給她看瞭。”
“嗯,這還差不多,你要是在宗門連這種女人都怕,那可就太丟人瞭。”柳顏鼓勵道。
最終壽兒並沒有回訊紫雪,又把傳訊玉符掛回腰間繼續幫姐姐煉化定顏丹。
可是那傳訊玉符今夜也不知是怎的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嗡嗡嗡!”作響,壽兒知道是紫雪在不停傳訊他,所以連理都懶得去理,任由它時不時震動一陣子。
……
二樓周箐臥室裡,小猴被抱上來後初始在靈果的誘惑下還算安生,可漸漸地等天上明月透過窗欞照進屋裡來時小猴就開始變得躁動瞭起來,三番五次地沖到門口試圖去打開門,可大門早就被周箐用門栓鎖死瞭,它怎麼可能推得開?幾番嘗試無果後,小猴子又跳上窗臺,去推窗戶,經過幾次用力後終於推開瞭本來關的很嚴的窗扇,小猴一個閃身就鉆瞭出去。
周箐本來坐在床上斜倚著床頭笑看著小猴子的搞怪動作,可當她發現小猴子居然真的推開瞭窗扇後再起身去關窗戶時就已經晚瞭。
周箐連忙推開窗戶伸頭向窗外張望。還好看到瞭小猴子並沒有逃走,隻是此時外窗臺遠端正上演著奇怪的一幕:小猴子在外窗臺延伸出去的一段急匆匆向樓下躍去,可小身子卻被窗外一道無形之墻彈瞭回來,又被彈回窗臺上來瞭。小猴子不甘心,再向下沖,再被彈回,於是周箐就看到瞭如此一幕小猴子不停重復被彈回來的詭異畫面。周箐猜想那無形之墻應該就是壽兒啟動的店鋪禁制法陣瞭。
小猴子嘗試瞭不知多少次失敗後,終於不再試圖逃跑瞭。它望著道神宗方向默默呆望瞭片刻後,很快從背挎著的灰色儲物袋裡取出一個大白瓷瓶來,一揚脖子“咕嘟!咕嘟!”猛灌兩大口,然後伸手熟練地脫掉身上的道袍、道冠丟在窗臺上,露出瞭一身淺淺的淡藍色短毛,身上僅剩下身的一條護住要害部位的青色小褻褲,它又嘗試去脫那條小褻褲,可當它小爪子剛一碰到那條小褻褲,那上面便不停閃現奇怪符文,將它的小爪子彈開。嘗試瞭兩次脫不掉後它便不再去脫,很快它全身冒起瞭蒸騰的靈氣熱霧,然後它就蹲在窗臺上像是打坐般有模有樣地閉目煉化瞭起來。
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越發明亮瞭,窗臺上的淺藍色皮毛小猴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全身散發著神秘的藍朦朦的光華,一絲絲藍蒙蒙的月之精華被它貪婪吸收著……
周箐被這驚人的一幕徹底驚呆瞭,她隻是凡人,哪裡見過這種詭異畫面?但頭腦還算清醒的她還是看得出這小猴子絕不簡單。
“天啊,難道這小猴子成瞭精?還是本身就是妖怪?”周箐在心中忐忑不安地猜測著。
最終周箐還是決定去找壽兒問問,畢竟這小猴子是他的靈寵,他是肯定知情的。
周箐輕輕關上瞭窗戶,然後慌不擇路地打開門栓跑下樓找壽兒去瞭。
……
壽兒剛剛幫姐姐煉化完定顏丹,也許是柳顏年輕的緣故,也或許是定顏丹藥效的緣故,柳顏嬌軀上並沒有像娘親周箐那樣分泌出太多的污垢,壽兒接下來就是用靈石來啟動瞭浴桶上的小雲雨決法陣,讓姐姐一邊繼續消化體內的殘餘的定顏丹藥效,一邊自己沐浴。
就在此時周箐慌慌張張推門而入,把壽兒拉出灶房關上瞭房門讓柳顏自己沐浴後,這才把剛剛小猴子在窗臺上的奇怪舉動告訴瞭壽兒。
“什麼?小淫猴居然還會修煉?這……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啊,平時晚上它都是跑去紫雪那裡的,從來沒有在我這裡過夜過,所以我也從來沒見過啊。”壽兒大驚,連忙三步並作兩步沖上瞭二樓,輕輕推開瞭房門。
他不用推開窗戶隻放神識一掃就探查到瞭窗外窗臺上發生的驚人一幕:多麼熟悉的幽藍色的月華之光?曾幾何時他柳壽兒曾經一次次用‘月華神獸遺骨殘片’釋放過類似的光華?
“小淫猴居然可以吸收月之精華?它……它究竟是什麼?……”
壽兒腦海中突然轟然響起一個令他振聾發聵的名字:“月華神獸!”
壽兒腦海中馬上就回想起瞭‘蜃樓島國奇玩店’裡的蘭前輩對他說起的關於‘月華神獸’的一切,想起他們師徒是為何才會追蹤到此地的……
“這月華神獸每次轉生前神魂都會提前鎖定身具絕頂妙爐鼎體質女修的位置,然後轉生在距離絕頂妙爐鼎體質女修十裡以內的地方……”
“小淫猴居然就是月華神獸轉生?我……我該怎麼辦?”壽兒心亂如麻,思緒萬千,他根本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來接受自己的靈寵居然就是上古神獸‘月華神獸’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