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谷中喂養靈獸嘍!……高師姐,一起去吧?”屋外傳來石娃的沉重腳步聲和大嗓門。
正在酣睡中的壽兒被屋外石娃那震天響的大嗓門吵醒,揉揉惺忪睡眼扭頭看向窗外,早已大亮,日光穿過窗欞刺眼的很。
石娃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走到瞭這排石屋最東頭那間停下,又喊道︰“高師姐,要不要去谷裡看靈獸?”
“別來煩我,不去!”壽兒就聽到最東頭那間房裡傳來孟清婉不耐煩的嬌斥聲。
“誒?高師姐,以前你不是經常早上跟我一起去谷中看靈獸的嗎?”
“看兩次就夠瞭,還天天去看啊?再說三天後就是寒潭峰大開山門廣收門徒之期,我修為這麼低,抓緊時間修煉都來不及,哪還有閑情逸致去看什麼靈獸啊?石娃,你還是自己去喂你的靈獸去吧。”
“唉,那我自己去咯。”不久就傳來石娃唉聲嘆氣聲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
“三天後嗎?這麼快?”聽瞭門外兩人的對話壽兒也暗暗思量,他也在為三天後的寒潭峰大開山門做著準備。
壽兒內視氣海,發現經過這兩夜連續采補吸收孟清婉的初苞元陰後氣海內真氣增濃瞭明顯一層,可與當初采補蘇嫣的初苞元陰相比就遜色瞭不少,修為增加連其三分之一都不到。再內視丹田內懸著的那顆‘淫虛丹’也是雖增濃瞭兩層,可比不上開苞蘇嫣時增大的那麼明顯。孟清婉的修為的確是太低瞭。
“唉,小邪女都十八歲瞭才凝氣五層,連靈兒姐都不如,真擔心她這樣的修為能不能被寒潭峰招收啊?”壽兒也頗為孟清婉擔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經過連續兩夜與孟清婉的繾綣纏綿共度春宵壽兒對她的態度不經意間有瞭莫大轉變,早已不知不覺間由痛恨變成瞭暗暗牽掛。
“大不瞭跟紫雪說一聲,讓她跟管事的打個招呼……”壽兒連自己能不能被寒潭峰招收都罔顧,就已經先開始為孟清婉操上心瞭。
似是想起瞭什麼,壽兒又拿出左手掌心仔細觀瞧,就見昨夜劃傷的兩道傷口僅剩瞭一條結痂傷痕,而最先劃傷的那條傷口早已不見瞭蹤影,若仔細檢視手心才隱見似自然手紋般的微不可察的一線。
“果然還是進階更多次的神秘油脂的自愈再生能力更強,連事後的傷疤都如此涇渭分明大不相同。”壽兒盯著手心上僅剩的那條傷痕暗自感嘆。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昨晚新采集的那小瓶神秘油脂來,盯著暗自沉吟︰“聽小邪女昨夜夢境中所講,他哥孟天傑是因為被妖獸毀容在合歡宗找不到雙修伴侶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強行掠走外出的女修采補的,如果能恢復以前英俊容貌他肯定會早早回歸合歡宗去的,就不會在外害人瞭,我要不要幫幫他呢?”
“好好一修士天天被囚禁在地窖裡不能修煉,肯定很痛苦吧?……再說總囚禁在地窖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啊?看在小邪女供我采補,幫我提升修為的份上,要不我就出手幫她哥恢復恢復容貌?正好試驗一下這神秘油脂的自愈再生能力到底如何?”
……有瞭主意壽兒便出瞭門,看看直射的日頭這才想起是時候去主峰半山腰接小淫猴去瞭,他取出腰間傳訊玉符傳訊紫雪……和往常一樣,從紫雪手中接過瞭昏睡中的小淫猴,顧不上與它交換獸血就把它收進靈獸袋中急急忙忙下瞭山往坊市方向趕,他要去一趟羚壽齋後院地窖,在毀容邪修孟天傑臉上試試這新進階的神秘油脂的自愈再生能力到底怎樣?
﹡﹡﹡﹡﹡﹡﹡﹡﹡﹡﹡﹡﹡﹡﹡
試著幫邪女哥哥孟天傑治愈嚇人的傷疤這事壽兒不想讓羅羚夫婦知道,所以來到羚壽齋附近後,他沒走前門,而是直接從後墻輕飄飄翻墻而入。
輕輕掀開後院東北角地窖木蓋子,悄悄縱身躍下,借著洞口的光線一眼就看到瞭一臉嚇人傷疤的孟天傑正閉目盤腿打坐在地面上,腰間鎖著一條限制靈力的鐵鏈子,另一端固定在石壁鐵架子上。
“柳道友?怎麼是你?你怎麼有空來看望我?”孟天傑聽到瞭動靜一睜眼就看到瞭柳壽兒,立刻面露喜色。他一直認為跟柳壽兒頗有淵源,所以一直以來都對壽兒頗為親近。
看到望著自己一臉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孟天傑壽兒心中一酸,心想︰“都這麼悲慘瞭,還笑得出來?”
“哦,是你妹托我來看看你。她還給你買瞭療傷神藥,托我幫你試試看看有沒有效果?”壽兒說瞭個善意謊言。
“療傷神藥?哎呀,是不是你告訴她︰我被唐靈兒鞭打得遍體鱗傷瞭?我不是不讓你告訴她的嗎?她會擔心我的……再說我身上的鞭傷這幾天都好的差不多瞭,不需要什麼療傷藥瞭。”孟天傑皺起眉頭來有些不悅。
“不是治療你身上的鞭傷,而是治療你臉上被妖獸抓傷的傷疤。”
“什麼?臉上的傷疤?”孟天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撫摸自己臉上那溝壑縱橫甚至有的深可見骨的傷疤,然後苦笑搖頭道︰“這些傷疤恐怕很難治愈瞭,都已經破相好幾年瞭,我當初動用我們傢族禁術采補女修生命力就是想恢復容顏的,雖然有些效果,可你也看到瞭,還是這麼嚇人……我這輩子算是完瞭。”
“那可不一定,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這療傷神藥有沒有效呢?”
“不滿你說坊市裡各種療傷藥我都試過瞭,最好的也就是愈合傷口很快罷瞭,可我臉上這被二級妖熊抓沒瞭的大塊皮肉可怎麼愈合?除非能再長出新肉出來……”孟天傑還是不抱什麼希望。
“聽說你當年也是英武不凡,在合歡宗也很受小師妹們歡迎?如果我幫你治好瞭傷,你能不能回到合歡宗就別再來我們道神宗附近尋事瞭?”
“你這話說的,你要是真幫我的臉恢復如初瞭,我感謝你都來不及,還來尋什麼事?再說瞭,我妹妹一心想加入寒潭峰,她都加入道神宗瞭我還怎麼敢來此尋事?就是為瞭我妹妹的安全我也不會來此找事啊。”壽兒聽他說的誠懇有理,便不再猶豫,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那瓶昨晚新采集的神秘油脂出來。
“想不想試試這療傷神藥?”壽兒舉著那瓷瓶信心滿滿道。
“試試就試試,死馬當活馬醫算瞭。”孟天傑將信將疑地把臉伸過去。
這毀容邪修孟天傑臉上有三塊大傷疤,其中一塊深可見骨,壽兒先往那個比較小的傷疤處滴瞭幾滴蘊含著一絲絲血絲的神秘油脂。
“你自己把這神藥在傷口邊邊角角塗抹均勻。”壽兒指揮道。
“嗯。”孟天傑依言用指頭將滴在傷口裡的神秘油脂塗抹均勻。
壽兒站在那裡仔細盯著傷口的變化回應。
可……等瞭半天也看不到什麼十分明顯地變化。
“你傷口有什麼感覺嘛?”壽兒問。
“就是麻麻癢癢的,很想抓撓。”孟天傑如實說。
又盯著觀察瞭一炷香時間傷口變化還是不太明顯,壽兒也開始懷疑瞭,自言自語道︰“難道需要內服才會更有效果嗎?”
“我這傷口早就結痂多年瞭,這硬皮痂你這藥水根本就滲不進去,我看還是重新抓破傷口試試吧?”孟天傑則建議道。
“也好,你把那死皮抓破瞭我再滴幾滴試試,如果還不行,就口服。”孟天傑依言毫不猶豫地伸出長指甲撓破瞭傷口上的硬死皮,本來結痂的傷口立刻又開始緩緩滲出殷紅鮮血來,壽兒趕緊滴入幾大滴神秘油脂,鮮血立刻止住,神秘油脂果然開始迅速滲入新鮮傷口的皮肉之中……一盞茶時間過後,壽兒隱隱看到傷口長出一絲絲粉嫩新肉出來,果然有奇效,隻是這個比處女膜孔大的多的傷口估計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徹底再生恢復如初。
“你感覺怎樣?有效嗎?”壽兒問。
“有效有效,太神奇瞭,我已經感覺到傷口在緩緩長出新肉瞭……這……這不會是在做夢吧?”孟天傑面露不可置信的驚喜之色。
“不是在做夢。”壽兒把小瓷瓶遞到孟天傑手裡叮囑道︰“每過兩個時辰就往傷口裡滴幾滴,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看你。”孟天傑接過瓷瓶感激涕零道︰“好好,如果真能治好我臉上這傷疤,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柳道友瞭。”
“記住你的承諾,傷好瞭就別再來尋事瞭。”
“放心吧,柳道友,我報答你都來不及,還尋什麼事啊?”孟天傑懇切道。
﹡﹡﹡﹡﹡﹡﹡﹡﹡﹡﹡﹡﹡﹡﹡
返回靈獸谷的路上壽兒一直在腦中不停糾結思索著︰“如果毀容邪修臉上的傷疤治好瞭,真的放他走嗎?萬一他恩將仇報怎麼辦?……”
“不管怎樣我對小邪女是問心無愧瞭,幫她治好瞭她哥最苦惱的傷疤……唉,為瞭彌補我的損失,今晚有必要再讓她補償我一晚……今夜我要好好檢查檢查她下體那處女膜還能不能再完璧如初瞭?”壽兒回到靈獸谷自己的石屋內,從靈獸袋中將沉睡不醒小淫猴從靈獸袋中揪出來放在床上,又開始瞭每天地交換獸血,每天交換四五滴,然後慢慢煉化,使之漸漸消融於自己的血液之中,他堅信雖然短期內看不到什麼效果可天長日久後總有一天會有意外驚喜的。
煉化完瞭小淫猴的獸血,壽兒又趴在石桌上開始瞭每天地煉制符錄,三天後就是寒潭峰大開山門,廣收門徒之期,時間不等人壽兒不得不臨陣磨槍瞭。
……傍晚,燒烤獸肉的篝火旁,石娃邊燒烤著獸肉邊擔心地看向越發柔美的孟清婉問道︰“高師姐,今晚你不會再去看你哥瞭吧?”
孟清婉被問地一愣,扭頭看向壽兒,問︰“柳壽兒,今晚還能去看我哥嗎?”
壽兒剛想點頭答應,可……忽覺臉上火辣辣的似被刀割一般,他忍不住眼一瞥就見石娃、鐘師兄都投來要殺人的目光,他心下一虛,知道此事今夜不可再為瞭,不然會引起公憤的。不過總不能在眾人面前丟瞭氣勢不是?於是他憤然起身,一拂長袖佯怒道︰“看什麼看?每天就知道去看你哥,我都快成瞭給你跑腿兒的瞭。”
“你……柳壽兒,你兇什麼兇?……”孟清婉那裡受過這種氣?她也憤然起身,剛想破口大罵,就聽耳中響起瞭壽兒溫柔地密語傳音︰“今晚他們兩個盯得緊,就別去瞭。明天一早再去吧,明天一早等石娃去谷裡喂養靈獸瞭,鐘師兄月底也得去功德堂領月俸、丹藥,他們兩個都不在瞭,我再帶你去看你哥,‘看’一整天怎樣?”
“一整天?真的嗎?”孟清婉不可置信地也密語傳音問。
“真的,每晚隻讓你跟你‘哥’相聚一個多時辰時間太短瞭,不過癮。明天你可以跟你‘哥’好好玩一整天瞭,高不高興?”
“當然高興瞭!”
“嘿嘿,高興就好。明天就讓你好好享受一整天!”
……鐘廣南見兩人隔著篝火怒目而視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連忙起身勸解道︰“高師妹,消消氣,消消氣!壽兒天天晚上陪著你去看你哥確實挺辛苦的,今晚就讓他歇一晚吧,以後有的是機會看你哥。”
石娃也趕緊勸解道︰“是啊,高師姐,今晚就別去瞭,咱們守在這火堆旁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烤肉,一邊聊天,多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