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緊追琦兒一傢人甩門而去柳兒表面無動於衷,可內心卻是甚為擔心,於是他佯裝低頭吃飯其實已經默默放開神識查探琦兒一傢人現在所在並追蹤跟出去的那三人想看看這三人到底有何舉動?
隻是壽兒神識一放開就感覺一陣陣恍惚,他知道這是受到瞭其他修士神識的影響幹擾,而且還不止一人的神識,看來餐廳裡坐著的眾男弟子裡還有不少人同他一樣在偷偷放出神識去查探,關心琦兒母女的看來不止他一人。
壽兒神識查探之下發現:追出去的三人中那位跑在最前面的姓秦的中年男修已經跑過走廊追到瞭膳堂大門口,可恰在此時大門被推開瞭又走進來幾位來膳堂就餐的外門女弟子,那姓秦的隻好站在門邊等這幾人走過去再追,就在他等在門口的這兩息時間,後面兩人也追上來瞭。
等三人一起追出瞭膳堂大門,卻是齊齊呆在瞭大門外,此時正是午飯時間來膳堂打飯的外門弟子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哪裡還有那一傢三口的影子?
三人望著人頭攢動的人流略一遲疑後便向著山下人群中追去。
……
“這三個笨蛋,真是夠蠢,跟蹤之前難道都不用神識查探一下嗎?”壽兒暗罵一聲,見這三人如此蠢也放下心來,因為他神識明明查探到琦兒一傢人並沒有離開膳堂,而是躲在走廊拐向後廚的拐角處說悄悄話而已,可那追蹤三人竟想當然地認為人傢出瞭膳堂大門下山去瞭。
這是得有多蠢啊?人傢三口專程來膳堂打飯,怎麼可能飯菜還沒吃上一口就莫名其妙地匆匆下山去呢?就憑這三人的心智壽兒看來是不必擔心他們對琦兒的騷擾瞭。
……
靜下心來壽兒倒是可以好好用神識查探一番琦兒的這位神秘爹爹瞭,剛剛倉促之下他並沒有機會好好端詳。
他神識往走廊拐角處細探之下發現:這位琦兒的神秘爹爹是一位三十多歲樣貌的溫文爾雅、儀表不凡之男修,能有琦兒如此漂亮女兒的爹爹果然也是一表人才。隻是……他的膚色也同琦兒的娘親一樣被風吹日曬成瞭深麥色,修仙者往往都養顏有術像他們傢這樣兩人膚色都變成瞭這樣,可見平日裡的修煉生活之艱辛。其腰間倒是比母女二人多瞭一塊最便宜的那種下品傳訊玉符。似乎是感應到瞭一道道神識地查探就見本來看著琦兒一臉寵溺微笑的他突然皺起瞭眉頭,臉色刷得一下子陰沉下來,就見他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張符籙出來,激活後在三人身上各自拍瞭一張,頓時三人身影消失於無形,原來是拍瞭隱身符防止被其他修士神識查探。
壽兒好奇他們一傢三口不進大廳來打飯菜躲在拐角說什麼悄悄話?他正好坐在餐廳最後一排角落裡,與他們一傢三口所處走廊拐角僅一墻之隔而已,壽兒自從心境突破後耳聰目明遠勝於普通修士,於是好奇心之下,他低頭緊閉雙目、屏氣凝神,豎起耳朵來,屏蔽餐廳裡嘈雜的其他修士人聲,放開聽覺專註於穿過身後墻壁傳來的細微聲音。
聽覺用心感知之下果然聽到瞭刻意壓低的對話聲:
先是聽到一個中年男人低沉的聲音:“晴妹,不是紙符傳訊給你說好瞭:我打好飯菜後給你們母女送過去的嗎?你怎麼偏偏領著琦兒來膳堂這種男女混雜之地拋頭露面瞭?”
“琦兒非纏著我要來看個新鮮,我能有什麼辦法?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女兒吧,平時都是你把她嬌慣的根本不聽我的話……再說瞭,不就是來膳堂打個飯嗎?你至於那麼緊張嗎?在傢時你不讓我們母女二人去坊市拋頭露面也就罷瞭,畢竟坊市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可這道神宗可是名門正派啊,夫君,你是不是想的太多瞭?”一個柔媚的女子爭辯聲。
“名門正派也有害群之馬,也有寡廉鮮恥之徒,難道你剛剛沒有發現咱們躲到這裡說話時匆匆追出去的那三名男修嗎?還有排隊時那些男修們看向琦兒的那種目光?……以及現在一道道探查過來的神識……你覺得這些都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弟子應有之為嗎?”
“發現是發現瞭,可那又能怎麼辦?誰讓咱傢女兒長得如此招人喜歡呢?總不能讓琦兒同凡世間的女子那般待字閨中不出門吧?過兩天一招收完弟子宗門肯定要分配給琦兒任務的,肯定是要她出門幹活兒的啊。”
“你們也戴上面紗遮面,就像初試時負責考核的那幾位女師叔那樣。”男人建議道。
“我們?不是隻有琦兒嗎?怎麼還加上我瞭?我的臉早就被曬黑成黃臉婆瞭,還有必要故弄玄虛遮面嗎?”女人不解。
“當然要,晴妹,不管怎樣你都是最美的,你的美隻能我獨享,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修盯著你看。”(壽兒聽到這裡心中暗嘆:這男人嘴可真甜,怪不得能俘獲大號美女芳心呢。)
“那好吧,不過比起面紗遮面來,其實還有更要緊的事。”女人聲音甜柔中帶著焦慮。
“什麼事?”
“就是昨晚紙符傳訊跟你說過的:琦兒沒有跟我分在一個院子裡,聽說以後在符籙閣裡都是以一個院子為單位一起幹活的,琦兒不跟我一個院子,修為又低,又被咱倆嬌慣得如溫室花朵,我擔心她會被她們院子裡的其他女修欺負的。……還有琦兒一直都貪玩不愛修煉,如果我不跟她住在一個院子很難督促她修煉。”
“這……你昨晚跟我說後我就打聽瞭,聽說管分配院落的是位姓陶的築基女師叔,很難說話的。”男人語露為難。
“夫君啊,你不是說你們康傢有位族伯一直都在道神宗嗎?他應該認識這位陶管事吧?能不能找找他托管事的幫我們調換一下呢?”
“唉,今天上午我就傳訊問過族伯瞭,他雖然在道神宗已經三十多載可一直都在雜役堂當外門弟子,身份卑微怎麼可能會跟築基境界的師叔有交情呢?”男人無奈道。
“啊?那就沒辦法瞭嗎?”女人語氣中充滿瞭不甘。
“當然有辦法,事在人為嘛,等我在寒潭峰熟悉一段時間後肯定會結識上能幫上忙的同門的。”
(壽兒聽到這裡眼神一亮,心想:如果他能幫上琦兒一傢這個忙,豈不是就可以趁此機會接近小號美女綺兒瞭?
毫不諱言,壽兒其實從昨天在初試大帳內第一次見到琦兒後就被其出塵外貌所吸引心動瞭,如今在膳堂再次相見,又看到她可愛嬌俏的另一面後就越發傾心瞭。平心而論綺兒除瞭修為外,其他各個方面都不比蘇嫣差,相反的壽兒覺得琦兒比蘇嫣要單純的多,起碼不像蘇嫣那樣在心裡暗暗仰慕凌峰那小子,更遑論蘇嫣為瞭躲避他柳壽兒竟然閉關兩年?兩廂對比下來,壽兒覺得綺兒做道侶也不錯,起碼人傢現在心裡應該沒有別的男修。)
“好瞭,先這樣吧,你們遮好臉,先回去等我吧,我打好飯菜給你們送過去。……對瞭,這是我昨晚新煉制的十幾張傳訊紙符,你跟琦兒一人分幾張吧,有什麼事傳訊我。”
“爹爹,這種傳訊紙符隻能傳訊幾裡而已,我們院子裡的幾位師姐人傢都是掛傳訊玉符的,最少百裡內都能傳訊……爹爹,能不能也給我買塊傳訊玉符啊?”一個嬌滴滴的少女聲音撒嬌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一塊下品傳訊玉符最少也要六七十塊下品靈石,那得賣多少符籙、符紙才能賺得到啊?咱們一大傢子修煉都得用靈石、丹藥……再說瞭,咱們一傢人現在都在一個峰,有什麼事紙符傳訊就行瞭,實在不行直接找一趟不就好瞭?根本就用不到什麼傳訊玉符嘛。有這些靈石還不如多買些能增長修為的丹藥呢……”琦兒娘親的教訓聲音。
“人傢想傳訊爺爺、奶奶嘛,咱們來瞭寒潭峰就很少再能見到爺爺奶奶瞭,想他們的時候我想傳訊他們。”一個少女的委屈聲音。
“你……”琦兒娘親欲言又止。
“買!這個月底發瞭月俸就給琦兒也買塊傳訊玉符。”男人擲地有聲道。
“真的嗎?太好瞭,還是爹爹對我好。”琦兒興奮異常。
“夫君,你……咱傢琦兒就是被你這麼慣壞的,天天就知道慣著她,你也不數數你儲物袋裡還有多少靈石?你都給她買瞭傳訊玉符還買不買丹藥修煉瞭?”
“晴妹啊,現在女兒大瞭不比小時候瞭,出門要面子的,她們院子裡其他女修都有傳訊玉符隻她沒有會被看不起的。……再說瞭,現在咱們一傢都如願加入瞭寒潭峰,都有瞭月俸,而且我作為符師一個月的月俸更是多達十塊下品靈石,比一般的外門弟子月俸要多得多,我再私下去坊市售賣些低級符籙,再加上以前的積蓄月底給琦兒買塊傳訊玉符完全沒有問題……”
(壽兒聽到這裡頗為感動,天下父母的愛子心都一樣啊。聽著琦兒爹爹寵溺女兒的話語,壽兒忍不住想起瞭自己的爹爹,小時候壽兒騎在爹爹脖子上逛集市,看到想要的玩具、小吃,隻要一伸小手,爹爹就會毫不猶豫地給他買下來……想起爹爹壽兒忍不住眼眶有些濕潤,已經好久沒見過爹爹瞭,也不知他在益陽城孤零零一人可安好?……)
“你啊,就慣著琦兒吧,你怎麼從來不督促她修煉呢?你看看她現在什麼修為?同齡中修為應該是最低的瞭吧?”
“她一個五屬性雜靈根才十幾歲就能達到凝氣四層已經很不錯瞭,我到十九歲才達到凝氣四層。……晴妹啊,咱們傢族靈根資質太差瞭,如果不是寒潭峰這次大開山門廣收門徒,恐怕咱們這種根骨資質都沒有資格進入寒潭峰啊。……琦兒的修為你就別強求瞭,能加入道神宗就已經光宗耀祖瞭,咱們已經達成我爺爺的願望瞭……”
(聽到這裡壽兒才想起來:好像他也變成瞭五屬性雜靈根——修仙界最差的靈根資質。他以前可是四靈根資質啊,怎麼越變越差瞭?他初試時看到測試靈根結果時就蒙瞭,到如今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
“柳兒姐姐,你這麼早就來膳堂吃飯瞭啊?”柳兒正低頭豎耳用心側聽著後墻傳來的琦兒一傢人的對話,忽然耳畔響起熟悉地聲音,‘她’被嚇瞭一跳,趕緊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田雨夢後面跟著幾名女修,看樣子是剛剛走進膳堂來就發現瞭‘她’。
柳兒慌忙點頭示意:“哦,是啊,我都已經吃完瞭,雨夢妹妹怎麼才來啊?”
“嘻嘻,你看看我身後這三人你認得嗎?”田雨夢狡黠一笑讓開身子,露出瞭身後的幾名女修。
除瞭田雨夢的表妹田雨瑤柳兒一眼就認出來外,其他三位二十多歲的女修柳兒怎麼看都覺得陌生可是又好像在哪裡見過?他雖然心中猜測著:“是不是昨夜服用瞭美顏回春丹、美顏回春露的田雨夢的三位親人呢?”可由於面貌、身材變化實在有些大,實在不敢肯定。於是‘她’支支吾吾道:“不認得,她們是?”
“哈哈哈,果然連你也認不出我娘親、和兩位舅母瞭。不瞞你說柳兒姐姐,你們傢族這美顏回春丹、美顏回春露真是太神奇瞭,尤其是那‘美顏回春露’不僅更便宜,而且效果更好,我娘親年輕瞭何止十歲?現在她都變成二十出頭模樣瞭,我們倆一起出門,都會被人誤會成姐妹兩瞭……”
柳兒一看果然被田雨夢牽著手的她娘親變化最大,現在容貌也就二十歲左右,皮膚變得更加細膩白皙不說,連以前略顯豐腴的小腹、腰身也瘦瞭一大圈,壽兒知道她服用的那“美顏回春露”所用的神秘油脂是多進階過一次的——蘊含瞭一條血絲的那種神秘油脂,看樣子回春效果更佳。
“那要是如今這種蘊含瞭兩條血絲的神秘油脂,豈不是回春效果更強?”壽兒暗暗沉吟著,忽然靈敏的嗅覺似乎聞到瞭一絲絲女子下身花谷春情潮濕的氣味兒。
“不好,趕緊溜!不然一會兒這幾位服用過丹藥的都會在我這‘妖煉淫根’主人面前發情瞭……”壽兒暗暗腹誹。
柳兒匆忙起身微微一禮告辭道:“雨夢妹妹,你們趕快去排隊打飯吧,我吃完瞭先告辭瞭,下次再見。”
說著‘她’已經慌慌張張地溜出瞭膳堂餐廳。
望著柳兒匆匆離去的背影,田雨夢一傢人面面相覷,田雨夢的娘親皺眉疑惑道:“咦?我怎麼覺得柳符師好像是在故意躲咱們似的?”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昨夜她熱情邀請我一起在二潭脫衣遊水,被我拒絕瞭,可能她生氣瞭吧?”田雨夢的表妹田雨瑤猜測道。
“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兒啊?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真是枉費瞭人傢柳符師一片好意瞭。怪不得人傢會生氣呢。”田雨夢二舅母教訓自己的女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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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壽兒匆匆奔出瞭膳堂向山下飛馳而去,下午還有很多事要做,先去坊市買十顆‘中品清心丹’煉制成美顏回春丹後,再去給玉女閣的林掌櫃送去。又將有五千塊下品靈石收入,壽兒心中欣欣然,如今每月收入幾千塊下品靈石對他來說已經是輕輕松松的小事一樁瞭。
猛然想起琦兒一傢僅僅為瞭塊幾十塊下品靈石的下品傳訊玉符就發愁不已不免有些感慨:“能像我這般幸運的修士還是極少數啊!絕大多數外門弟子還是過著為瞭幾十塊下品靈石發愁的修行生活。”
“琦兒做道侶其實還是蠻不錯的,既然蘇嫣姐故意躲著我閉關,那我總不能就這麼獨守空房吧?”壽兒在心裡給自己找著另尋新歡的理由。
“唉,琦兒一傢太可憐瞭,僅僅為瞭一塊下品傳訊玉符就那麼犯難?要不我幫幫她們?我送給琦兒一塊最好的傳訊玉符?……可是怎麼接近她呢?……找什麼理由送給她呢?”
“對瞭,她們不是為瞭不能母女二人分到一個院子裡而發愁嗎?我要是找紫雪幫忙的話……嘿嘿,我要是辦成此事她們一傢人肯定會萬分感激謝我的……到時候再……那還不是水到渠成嗎?……”壽兒一邊往山下趕,一邊在心裡暗暗思忖著好事。
“也不知那個姓秦的所說的琦兒母女擁有‘一徑飛天’極品名穴的事是真是假?……要七八寸長的傢夥才能夠到花芯?……呸!一聽就是在吹牛,一般人怎麼可能有那麼長的傢夥?”壽兒忍不住低頭瞥瞭一眼自己襠部不屑嘟囔著。
“琦兒即便不是所謂的‘一徑飛天’極品名穴,做我的道侶也是綽綽有餘瞭……”壽兒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琦兒那天生麗質、水靈秀氣如花似月的出塵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