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嘭!”睡得昏天黑地壽兒被急促的扣門聲驚醒,他迷迷瞪瞪揉揉睡眼扭頭看向窗欞,天色早已大亮,昨夜他回味瞭一整夜與夏憐晴在二潭邊鸞顛鳳倒的歡愛場面致使他很晚才入睡。可是這一大早的是誰來敲門呢?壽兒剛想放神識去查探就聽到門外又傳來熟悉的好聽女聲:
“柳兒姐姐?還沒醒嗎?我是琦兒啊。”
一聽是琦兒,壽兒趕緊裝成女聲回應道:“是琦兒啊?你怎麼這麼早就來敲門瞭?”
與此同時壽兒趕緊一咕嚕爬起來,一看自身,還是沒有易容的男兒身,不過幸好昨夜在房間裡佈置瞭隱息法陣才避免瞭被琦兒發現真相,壽兒趕緊從儲物戒指中掏出‘柳兒’的那一套易容人皮套,急急忙忙往身上套……
“今早我去找娘親,她還是不肯帶我一同去‘霧黑沼澤’獵殺那‘黑沼泥牛’,我就隻好來找柳兒姐姐瞭。你可是答應會幫我的,對吧?”琦兒在門外道。
“對對對,我肯定會幫你的,琦兒,你稍等一下,我這就起床……”好不容易穿好瞭易容人皮套,壽兒這才又著急忙慌穿上道袍。
易容好瞭,再穿好瞭道袍,‘柳兒’又匆匆跑到裡間用小清潔術洗漱一番,這才又返回前屋拿開抵住房門的木椅,拔開門栓打開瞭門。
門外正是我見猶憐的高挑小美女琦兒,初升的晨光下她冰肌雪膚,仙姿美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宛如綻放的雪蓮花,超凡脫俗……一雙水汪汪的美目秋波盈盈隱含著說不出的風情,看得柳兒竟一時失瞭神。壽兒暗自內心感嘆:琦兒跟她娘親夏憐晴真是各有各的風采,一個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一個是成熟瞭的水蜜桃兒……
“柳兒姐姐?你怎麼瞭?……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琦兒見柳兒一開門就盯著她的臉失神,她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沒有清洗幹凈的異物?她連忙不知所措地用纖纖玉手撫摸自己的桃花粉面,可並沒有什麼啊?
柳兒一聽琦兒這般問,知道自己失態瞭,連忙訕笑著如實道:“是琦兒太美瞭,姐姐竟一時看得出神瞭。琦兒,快快進屋來吧。”說著伸手一把將門外的琦兒拽進屋裡來關上瞭房門。
“哪有姐姐說的那麼美?”琦兒被柳兒誇的俏臉一紅,被柳兒這麼一誇琦兒似是想起來瞭什麼馬上眼神一亮道:“柳兒姐姐你知道嗎?我娘親昨晚服用瞭你賒給她的那瓶‘美顏回春露’後像變瞭個人似的,我娘親現在的樣子那才叫美呢。”
“哦?真的嗎?”柳兒拉著琦兒的玉手邊撫摸著邊佯裝吃驚的樣子。
“嗯,真的,不信等你一會兒見瞭我娘親就知道瞭,肯定會令你大吃一驚的。沒想到柳兒姐姐的丹藥真的那麼神奇。”提起昨夜娘親的變化來琦兒至今都難掩驚喜之色。
柳兒剛想拉著琦兒坐到床邊好好趁機親近親近,卻隱隱聽到院子外傳來瞭嘈雜的腳步聲,他猜想定然是琦兒的爹娘找來瞭,於是連忙松開瞭琦兒的玉手,收起瞭設置於房屋四角的陣旗陣盤。
琦兒是第一次見陣旗陣盤,好奇地問:“柳兒姐姐,那是什麼?”
“法陣的陣旗陣盤。”
“有什麼用?”
“防止睡覺時被別人用神識惡意探查……”
琦兒目露艷羨之色:“柳兒姐姐,你身上的神奇東西可真多。其實我也很討厭晚上在屋裡被別人的神識在身上掃來掃去的……”
琦兒隨意地一說卻是令壽兒聽瞭心中一驚,他急忙問:“琦兒,你說什麼?你是說在你屋裡經常有人用神識探查你嗎?”
“嗯,昨晚我回到屋裡打坐修煉沒多久就感覺到被人用神識探查瞭。”
“是什麼人?你院子裡的師姐們嗎?”柳兒追問。
“不知道,我修為低,追蹤不到神識的來源,不過我感覺應該不是我們同院子裡住的師姐,因為那神識在我身上探查瞭好久好久,同院子裡的師姐天天見怎麼還會那樣呢?”
壽兒聽瞭心中一凜,他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瞭昨天在膳堂追蹤琦兒一傢人而去那三名男弟子,雖然昨天中午他們追蹤失敗,可他們畢竟都是符籙閣的老弟子,想打聽出琦兒居住的院子其實很簡單,隻要詢問相熟的同門師姐妹就行……
壽兒隻略一沉吟便得出瞭結論:“琦兒定然是已經被男弟子盯上瞭,必須得想辦法保護好她。”想及此壽兒掏出那套中階隱息法陣的陣旗陣盤遞給琦兒道:“琦兒,你把這套法陣收好,晚上按照陣盤下面標註的說明佈置在房間四角就可以防止他人用神識窺視你瞭。”
琦兒卻推拒道:“我自己去買一套就好,不能無端收姐姐的。”看樣子她還以為這套陣旗陣盤值不瞭多少靈石。
壽兒知道她買不起,於是硬塞進她手心裡,善意騙她道:“喏,我還有一套,這套是多餘的,你先用著吧,又值不瞭多少靈石。”
琦兒拿在手裡卻猶猶豫豫著:“這……這怎麼好?”
“叫你拿著就拿著,不然姐姐可就不幫你說話咯?”柳兒威脅道。
“好吧好吧,柳兒姐姐別生氣,我收起來還不成嗎?”琦兒連忙告饒,把那套陣旗陣盤收進儲物袋裡。
“嘭嘭嘭!”恰在此時房門被敲響瞭。柳兒趕緊去開門,果然門口站著康秋楓、夏憐晴夫婦,隻是夏憐晴在臉上罩瞭一層神秘黑面紗遮住瞭多半張臉僅僅露出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讓外人看不到她的真容貌。
柳兒一開門康秋楓便沖著柳兒抱拳一禮道:“柳師妹,實在對不住,犬女刁蠻不懂事打擾師妹瞭。”說著他面色一肅瞪向站在柳兒身後的琦兒。
柳兒連忙也是一禮:“哪裡哪裡,琦兒性情純善,又活潑美麗,我喜歡她都來不及,怎麼能說是打擾呢?我還盼著她能天天來找我呢。”
康秋楓身旁的夏憐晴上前一步一把拽過女兒,低聲訓斥道:“就知道你這丫頭來找柳兒來瞭,琦兒啊,我們不讓你跟著去也是為瞭你好,你說你修為那麼低才凝氣四層,連禦風術都沒有辦法施展,去三四百外的霧黑沼澤你說你怎麼去?……”
琦兒立刻就撅起小嘴來可憐巴巴望向柳兒求助,柳兒連忙解圍道:“不打緊不打緊,我有坐騎靈獸,馱上琦兒一起就行瞭,速度還比你們施展禦風術都快,還不消耗靈力。”
“什麼?坐騎靈獸?……柳兒,你還有坐騎靈獸?”柳兒這一開口,驚得琦兒一傢三口都瞪大瞭眼睛,震驚莫名。作為低階修士坐騎靈獸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配置,一聽說柳兒居然有坐騎靈獸他們三人怎麼可能不吃驚呢?
“嗯,傢族長輩送的。”柳兒撓撓頭善意胡編道。
等三人從吃驚中緩過神來,琦兒驚喜地拉著娘親道:“嘻嘻,娘親,柳兒姐姐用靈獸馱著我去霧黑沼澤,這下你沒話說瞭吧?”
“你……那也不行,你修為那麼低,萬一被妖獸傷瞭怎麼辦?”夏憐晴不無擔心道。
可這次還不等琦兒反駁,柳兒就先開口瞭:“不打緊不打緊,夏師姐啊,我知道在坊市‘香秀坊’有一套防禦力極強的內皮甲,穿上這身內甲一般妖獸就很難傷到琦兒瞭……我可以先送給琦兒一身,等咱們這趟獵殺妖獸回來你們再還給我靈石就成瞭。”
“香秀坊?防禦力極強的內皮甲?”夏憐晴楞在瞭當場,不知該怎麼反駁瞭,由於道侶康秋楓一直不讓她去坊市拋頭露面,所以她對坊市裡的情況一竅不通。
琦兒一聽得意瞭,她也沒去過坊市並不知道那一套內皮甲要多少靈石,她隻是興奮道:“娘親,有瞭內甲防護這下放心瞭吧?可以帶我一起去瞭吧?”
夏憐晴不知所措地扭頭看向瞭一旁的道侶,康秋楓經常去坊市擺攤區販賣符籙,他自然知道坊市裡的一般行情,他猜想那一身防禦力極強的內皮甲定然價格不菲,不當傢不知柴米貴,而作為一傢之主的康秋楓不得不量入為出,他在心裡合計著:已經答應給女兒買傳訊玉符瞭,昨夜又賒瞭二百塊下品靈石的‘美顏回春露’給妻子,如今再賒一套防禦力極強的內皮甲?這一共得多少靈石啊?
想著想著康秋楓偷偷用神識查探瞭一下幹癟癟的儲物袋,頓時他臉上露出難色,誰不想讓自己的妻女在人前顯貴啊?可他囊中實在是羞澀啊……當一位養一大傢子的低階男修真是太難瞭!……
看著眉頭皺成川字的康秋楓,柳兒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在發愁什麼?於是她連忙勸解道:“康師兄啊,獵殺一頭‘黑沼泥牛’就是三百多塊下品靈石,獵殺三頭就是一千塊下品靈石,有瞭一千塊下品靈石還有什麼好發愁的呢?”
“是啊,爹爹,大不瞭咱們多獵殺幾頭‘黑沼泥牛’就有瞭嘛。”琦兒也生怕爹爹不同意,連忙從旁勸解。
康秋楓寵溺地看向女兒,最終一咬牙道:“好,那就這麼定瞭吧。不過……琦兒啊,我說過多少次瞭,你以後出門一定也戴上面紗遮面……咱們一會兒要去坊市,哪裡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琦兒一聽爹爹同意瞭,高興地手舞足蹈,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那條黑面紗戴在臉上,然後跳到爹爹面前,喜滋滋道:“嘻嘻,爹爹,這樣行瞭吧?走吧,咱們一起出發吧。”
康秋楓左右看看自己的妻女都黑紗遮面,除瞭一雙眼睛外絕麗出塵的容顏外人一絲也看不到,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好,出發!咱們先去坊市買些必備丹藥、法器之類的。”
一旁的壽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卻是復雜莫名:有愧疚罪責感,也有替康秋楓默默感到悲哀。不得不承認:康秋楓在守護妻女方面的確已經夠盡心盡責瞭。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些手段高超的采花淫賊是防不勝防的,康秋楓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一直都盡心守護的嬌妻夏憐晴不僅昨夜就已經被柳壽兒看光光瞭身子,還被他利用卑鄙手段奪去瞭貞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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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潭峰通往坊市的山間小路上,一行四人一前一後飛馳著,四人中一男三女,其中兩名女修還黑紗遮面,遮擋瞭大半面容,使得外人很難看出這兩女容貌如何。
“柳兒姐姐,你的坐騎靈獸呢?能不能現在就放出來啊?”琦兒一邊吃力地禦使輕身術飛縱,一邊好奇地看向身側的柳兒問。
“等出瞭坊市出發去‘霧黑沼澤’時再把它放出來。琦兒啊,你不會連去坊市這麼短的路程都堅持不下來瞭吧?”壽兒可不想讓三角麋鹿被道神宗的老弟子看到,於是隻能如是說。
“去坊市也就十幾裡路吧?當然能堅持住。”琦兒不服氣地又猛提一口真氣催動輕身術往前猛飛馳一段。
四人中其他三人俱都望著琦兒吃力地背影搖頭微笑,同時相互間對視一眼,驀然發現三人看向琦兒的目光都是充滿瞭濃濃的憐愛之意,三人俱都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對於柳兒對自己女兒如此照顧、喜歡,康秋楓夫婦也是心中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