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靈果樹定然是吸取瞭更高靈智妖獸的精血、腦髓,不然不會初步形成自主意識的,待我放開神識仔細找找……”為瞭找到真相,壽兒盤腿打坐於靈果樹前,閉目屏息凝神,放開神識一寸寸地查探,連地下也不放過。壽兒自頓悟心境突破後神識探查距離又有所增加,如今能探查遠超一百六七十丈外的一草一木。
一寸寸地下、地上的用神識沿著一根根紅色根須仔仔細細地查探著,過瞭約莫一刻時間後壽兒突然驚叫一聲:“啊?”倏然驚得睜開瞭雙眼。
“奚前輩?唉!罪過!罪過!”神識查探到十幾丈外石坑內當初被自己草草掩埋的築基修士奚弘元被紅色根須吸成瞭幹屍的那可怖一幕後壽兒趕緊收回神識,連連自責地搖頭嘆息。
壽兒能有今天這番際遇全拜這位合歡宗的奚弘元前輩所賜,雖然此人乃號稱‘千面淫狼’的邪修可壽兒打內心裡還是十分感激這位前輩的。如今看到他隕落後還不得安寧,屍身還被這邪惡的靈果樹摧殘成這樣,不免有些感傷。
照理說築基修士身體被靈氣淬體,經肉強韌遠超普通修士,隕落後的屍身應該幾十年不腐的,可如今卻被這邪惡靈果樹吸食成一骨架空殼……看著奚弘元如今的慘狀壽兒不免想起瞭爺爺經常告誡自己的那句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萬惡淫為首,奚弘元落得如此下場莫不是生前奸淫女修無數的報應?莫不是應瞭爺爺說的:“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望著被邪惡果樹吸食成幹屍的奚弘元慘狀,與奚弘元同樣幹過淫人妻女缺德事的壽兒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暗暗警告自己:千萬要戒淫,千萬不能再幹陰損之事瞭,以免遭上天報應落得跟奚弘元這般可悲下場。所幸壽兒如今還造孽不深,及時止淫還來得及。
……這樣一來一切疑問都有瞭答案。壽兒早就覺得僅憑那十二頭妖獸是不可能令這株奇異果樹長出六顆成熟靈果並進階的,如今看來的確如此。那果樹之所以能一下子長出六顆成熟靈果並進階歸根究底是吸取瞭奚弘元這位修煉瞭百年的築基強者的真元,精血。要知道修士達到築基後鑄就道基,真氣凝練為瞭液態的真元儲存在丹田氣海之內。傳言一滴液態真元的威能至少是同等體積真氣的百倍不止,由此可想而知一位築基修士體內丹田氣海內存儲著多大的能量?一位築基強者體內蘊含的能量豈是區區十二頭低級妖獸能比?那株妖異果樹正是吸收瞭奚弘元這位築基強者體內的真元,精血連同那十二頭妖獸的精血才一舉進階,並順利結出六顆成熟靈果的。
與此同時壽兒也總算是明白為何這株邪惡靈果樹能初步形成自主意識瞭:吸食瞭築基境界智者的腦髓!修仙界的修士不知凡幾,但能成功築基者卻是鳳毛麟角,但凡能築基者莫不是能感悟天地至理的大智慧之人,這築基修士之靈智要遠超普通修士,但凡能築基的修士都是修士中之龍鳳,都是聰明到能感悟天地大道的極度聰明之人,靈智何其高也?所以這邪惡靈果樹吸食瞭築基修士的高靈智腦髓之後就漸漸開啟瞭一絲自主意識。
“如果這株邪惡果樹再多吸食幾名築基修士說不定會進化形成類似於靈獸的靈智。如果再吸食足夠多修士腦髓的話說不定這神奇靈果樹終有一天會開啟靈智,最終進階成樹妖。”壽兒臆測著。
看來這邪惡靈果樹吸食修士更有利於其進階,可壽兒去哪裡給它找那麼多的修士屍體去啊?壽兒突然想起瞭那五名曾經搶劫過他們的匪修。
“也不知那五名匪修死瞭沒有?如果死瞭正好用他們的屍身來供這妖樹吸食……”壽兒暗忖著。
“哼哼!以後誰也別招惹我,不然我就把他綁瞭讓這妖樹吸食,反正也不是我殺的人,是被妖樹吸食的,我也沾不上殺孽因果,也不用擔心產生殺孽心魔……嘿嘿!”壽兒壞壞地想著,他雖然不敢殺人,怕粘上殺孽因果產生心魔,但借樹殺人還是可以的。
……既然這妖樹已經結瞭果,那壽兒帶來的五頭一級妖獸也就不必再喂食它瞭,他打算將這株妖樹也移植到那處地下河巨型山洞裡去,畢竟那處地下河巨型山洞距坊市要近的多,每次送妖獸過去也方便的多,更何況哪地下河的魚兒更多,更密集,而且其中更是有靈魚,條件要比現在這株妖樹所在山洞好的多。
壽兒用飛劍刨開埋著妖樹根系的浮土,打算將這顆果樹連根拔起,當然隻能盡量多的保存些根須,把根都挖走是不可能的,必然要砍斷很多過長的根須。
沒想到壽兒一砍斷那些過長的根須,不僅斷根裡流出瞭鮮血般的血腥味液體,就連那株妖樹的樹葉就開始“瑟瑟發抖”“唰唰唰!”震顫著葉子發出聲音,好像真的被砍疼瞭一般,甚至有些根須居然開始像觸手一般躲避壽兒的飛劍,看上去很不情願被砍掉根須的樣子……
“別怕別怕,我會把你們種到一處更好的地方去,哪裡河魚豐美……”壽兒一邊試圖安撫著妖樹,一邊繼續砍伐著根須。
妖樹哪裡聽得懂壽兒的話?繼續不停震顫著樹葉發出“唰唰唰!唰唰唰!”的聲音,甚至那朵已經長開的妖艷花朵也收起花瓣,緊緊閉合瞭。
壽兒最終還是把這株妖樹連根帶走瞭,又騎著三角麋鹿趕瞭兩個時辰的路來到瞭那處地下河巨型山洞口,搬開堵住洞口的大石塊走進洞內,沿著幽暗的洞內甬道一直向下終於來到那處地下河巨型洞廳裡,滿懷期待地望向河灘邊他移植的那四株靈果樹……
“啊?怎麼會這樣?”眼前的情景令壽兒目瞪口呆。
哪裡還有什麼四株靈果樹?現在僅剩瞭孤零零的一株果樹,其他三株早已枯萎死去瞭,反倒是那株剩下的靈果樹又粗壯瞭幾分,壽兒一眼就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瞭。
“這……這邪惡果樹也太歹毒瞭吧?連同根生的兄弟都吸食?”壽兒越來越對這種邪惡的靈果樹內心忌憚瞭,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邪惡的靈果樹卻毫不忌諱,連同根生的親兄弟都吸幹抹凈。
這麼多天過去這株靈果樹除瞭吸食瞭其他三株果樹的生命精華外連一朵花骨朵都沒長出來,壽兒走近地下河往清澈的河水裡看去,就見河床上已經長出不少嫩黃色根須狀水草,但一條魚也沒有被纏住。看來這株靈果樹還沒有進階到可以捕魚的地步,根須也不是血紅色的,看來要進階到可以捕食遊魚還要歷經不少歲月,沒有上百年的不斷吸食動物精血是不會進階出這種能力的,看來這株樹一時半刻也指望不上它靠著捕捉地下河裡密密麻麻的遊魚開花結果瞭,幸虧壽兒帶來瞭這方面的行傢裡手——那株四級妖蛇洞府內的邪惡靈果樹。
壽兒在河灘邊挖瞭個大坑把那株吸食瞭築基強者奚弘元的邪惡果樹移植瞭進去,又把儲物袋中帶來的五頭扒瞭獸皮的一級妖獸也一同埋進去供它吸食,又在果樹根部滴瞭四滴神秘油脂供它快速長出根須出來。一安穩下來吸食到妖獸精血那朵本來已經緊緊閉合的血紅花朵終於又張開瞭,汩汩精血吸入令那朵妖艷的花開的越發艷麗瞭,花蕊顫抖著仿佛吸食的很暢快興奮似的。
忽然靈獸袋中的小淫猴開始跳腳,鬧著要出來,看來是醒瞭,小淫猴一醒來就意味著天色將晚,壽兒想起玉女閣林掌櫃催要的那十顆美顏回春丹還沒有著落,不能再耽擱瞭必須馬上出洞返回坊市。
一切處理好壽兒才出瞭山洞,抬頭一看天色果然已是夕陽垂西,趕緊又用山石掩藏好洞口,這才往四十裡外的坊市裡趕,同時喚出小淫猴喂給它一大塊獸肉讓它蹲在自己肩頭吃著,風塵仆仆地趕回瞭坊市,易容成老年修士花瞭一千塊下品靈石去一傢丹藥店買瞭十顆‘中品清心丹’隨意找瞭個小巷披瞭隱身鬥篷,用瞭一刻時間就煉制成十顆‘美顏回春丹’,這才又易容成‘柳兒’去給玉女閣送去,將六千塊下品靈石收入囊中。
但是,經此次煉制丹藥後僅存的那點兒神秘油脂已經消耗一空瞭,是該再找小邪女孟清婉雙修一次多多刮集些神秘油脂瞭,壽兒仔細回想已經將近十天沒找過小邪女雙修瞭,的確是有些想念,這段時間他一門心思都放在怎麼哄姐姐開心上瞭,再加上擔心晚上偷偷離開後留姐姐孤獨一人在那偏僻的羚壽齋有些不安全,所以就這樣一直耽擱著沒有成行去雙修。
其實經過這麼多天同姐姐柳顏一同住在羚壽齋壽兒發現:晚上隻要開啟店鋪禁制法陣並不會發生什麼事,這麼多天來晚上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修士企圖偷偷潛入之事,所以……今晚壽兒打算等姐姐睡下後他就偷偷溜出去找小邪女去雙修。
……晚上吃完晚飯,壽兒放走瞭小淫猴後才開啟瞭店鋪禁制法陣,又等著姐姐沐浴完進屋插上房門後壽兒才披上隱身鬥篷,悄悄推開自己屋的那扇窗戶,用店主腰牌打開瞭店鋪禁制,一躍身跳下樓去,往寒潭峰方向飛馳而去。
也就一刻時間左右壽兒就隱身來到瞭寒潭峰山腳下那一大片外門女弟子院落區,熟門熟路地尋到瞭第九排第九號院子,用神識往小邪女屋裡迅速一掃……頓時怔住瞭——小屋裡空無一人!
“人呢?怎麼不在?這麼晚瞭小邪女能去哪裡?”壽兒驚疑不定,他又用神識飛速查探瞭一下院子裡其他幾間屋,都有人並沒有小邪女身影。
既然來瞭壽兒當然不甘心就這麼白來一趟,他打算再等一會兒,同時腦海中苦思小邪女的去向。
“難道是去靈獸谷瞭?在這道神宗小邪女就隻跟我們靈獸谷中的三人最相熟瞭,而且鐘師兄又天天來給她送飯……”壽兒越想越覺得接近事實。
“這麼晚瞭,她今夜到底還回不回來瞭?千萬別睡在靈獸谷啊,那樣的話我今晚豈不是就白來瞭?”壽兒心裡嘀咕著,小邪女在加入寒潭峰之前在靈獸谷住瞭很長時間,就算是偶爾回去住一晚壽兒也不感覺太意外。
又苦等瞭半個時辰見小邪女實在是沒有回來的跡象便不甘心地隱身離去。
“等等,既然來瞭何不去看看琦兒?已經好久沒見過琦兒瞭。”壽兒隱身往前走瞭幾排院落,路過第五排院落時突然想起瞭琦兒,因為琦兒母女就住在這排院落的第四號院子裡。
壽兒隱身站在第五排院頭放開神識去查探琦兒所在的第四號院子左起第四間屋,卻發現那間屋內模模糊糊、一片朦朦朧朧什麼也看不到,壽兒這才想起:琦兒當初抱怨老是被人用神識窺視她,所以為瞭防止她被窺視自己送給琦兒一套中階隱息法陣。
“唉,送給琦兒那套法陣本來是用來預防別人用神識窺視的,結果倒是防到我自己瞭。”壽兒不由搖頭苦笑。
看不到琦兒壽兒當然不甘心,既然來瞭就順帶看一眼同樣令他暗暗掛念著的琦兒娘親:夏憐晴好瞭。說實話:自從那夜跟夏憐晴纏綿雲雨一番之後壽兒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個女人瞭,夏憐晴這女人真是床上的極品尤物,令他難以忘懷。
壽兒情不自禁地把神識探向隔壁夏憐晴那間房,可是……壽兒剛把神識探向夏憐晴房間就感覺神識一陣陣恍惚,他知道這是受到瞭其他修士神識探查的影響幹擾,看來不止他一人用神識在窺視夏憐晴?
“是誰?是誰在覬覦我義母?”壽兒警覺地迅速收回神識,開始用神識向四周查探。
……五十丈方圓之內沒有發現可疑修士……一百丈方圓之內沒有發現可疑修士……一百五十丈方圓之內……“等等……”壽兒的神識忽然察覺到一百五十丈外山坡樹林裡一顆樹後有靈氣波動。
“這人真狡猾!居然躲在一百五十丈外用神識窺視?這麼遠的距離一般凝氣境修士的神識很難到達的,以夏憐晴的修為更不可能查探那麼遠的。”壽兒的神識終於鎖定瞭一百五十丈外山坡上樹後那人,隻是這人居然穿一身夜行衣,黑佈蒙面,僅露一雙眼睛,而且此時這人還是緊閉雙目盤腿打坐在樹後,根本看不到這人的長相,如果僅看他此時這打坐姿態的話還以為他是在樹林裡打坐靜修,可他胯間被高高頂起的鼓包出賣瞭他。
那蒙面人倏然睜開雙眼,猛然起身躥入瞭山坡上山林深處,顯然是發覺被人用神識查探到瞭,隻是他這一躥很快就出瞭壽兒一百六七十丈遠的神識查探極限,再也探不到這人蹤影瞭。
“淫賊!這麼晚瞭鬼鬼祟祟地用神識窺視有夫之婦。”壽兒恨恨地暗罵一聲,心中卻是在思索此人的身份。他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外乎是那次在膳堂緊追琦兒母女出去的那三人之一,可具體是那一位?他又不好判斷,因為那人實在是捂得太嚴實瞭根本看不到真實面目。
既然那人被嚇跑瞭,那麼……壽兒就可以獨自用神識窺視暗暗掛念的夏憐晴瞭:鬥室中,夏憐晴靜靜地閉目打坐於香榻上,頎長的玉頸令她顯得那麼高貴優雅,猶如高貴優美的白天鵝,她即便是閉目靜靜打坐都顯得那麼風華絕代。胸前那一對兒渾圓雪峰把道袍高高頂起顯得那麼高聳……感知到夏憐晴呼吸均勻平順,顯然她早就已經打坐入定瞭,並沒有察覺到早已經被那蒙面人用神識窺視很久瞭……望著夏憐晴那絕美之姿壽兒好一陣失神,暗暗吞咽一口口水後連連搖頭感嘆:“唉,怪不得惹一些宵小淫徒覬覦,實在是人太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