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猜無邪無私無暇的友情無價,你是買不到的奢華;
天涯有天風景有風浪花有花,再加上,我有你就夠啦。
噢買尬,噢買尬,這是一定要的啊,喝到掛,唱到啞,笑到流淚,哭到趴。
噢買尬,噢買尬,真的太久不見啦,我隨時OK,等你電話,老地方見等你電話,無時無刻等你的電話,我隨時OK就等你電話!「
MV上五月天的主唱最後作瞭個打電話的手勢,程曉瑜也笑著舉起左手跟嚴羽比瞭個電話。嚴羽本來有點惱她不解風情,兩人正耳鬢廝磨著就這樣推開他跑去唱歌,可現在看她拿著麥克風那副神氣的樣子,喝瞭口啤酒也就算瞭,喜歡玩就讓她玩去,反正瘋夠瞭她早晚還是他的。
「一二三牽著手,四五六擡起頭,七八九我們私奔到月球。讓雙腳去騰空,讓我們去感受,那無憂的真空,那月色純真的感動……」這首歌名叫《私奔到月球》,嚴羽記得程曉瑜在玩天黑請閉眼的時候昵稱就叫「私奔到月球」,看來她真的很喜歡五月天的歌。
「……約你你說不來來瞭你又不high,大傢開開心心出來玩,你隻埋頭吃飯。如果你的孤單,隻是你的習慣,一直把你自己鎖起來,實在太不應該!心情好,心情壞,怎麼開始,怎麼辦,你有的不爽,讓我來分擔……如果要讓我活,讓我有希望的活,我從不怕愛錯就怕沒愛過,如果能有一天再一次從返光榮,記得找我,我的好朋友……爲什麼這個世界總要叫人嘗傷悲,我不能瞭解也不想瞭解。我好想好想飛,飛離這個瘋狂世界,那麼多苦那麼多累,那麼多莫名的傷悲……」
「……上帝遺棄我們卻又要給黯淡的月照亮世界要我們無盡又無情的繁衍。
看愛過的人一一告別做過的夢一一凋謝隻留下我獨自殘喘的千年。
無法揮舞天使的純潔也無法擁有魔鬼的果決
隻有像每個人類貪嗔癡傻和愚昧找尋著體溫和血找尋著同類。
滿懷憂傷卻流不出淚,極度的疲憊卻不能入睡,隻能夠日日夜夜,然後又日日夜夜,無盡的日日夜夜,永遠的深陷在人間。「
程曉瑜一連唱瞭好多首五月天的歌,最後這首歌簡直就是搖滾式的嘶吼,在KTV包廂變換飄忽的燈光下程曉瑜站在屏幕前的暗色身影看起來有股說不出的味道。嚴羽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爲什麼大屏幕前她的剪影看起來那麼孤單,就好像有多少說不出口的悲傷全藏在她身體裡面一樣。
程曉瑜側過頭來看著他,「嚴羽,你喜歡五月天嗎?」
「不喜歡,太吵。」
程曉瑜一笑,黑暗中她的笑容看起來淡漠而嫵媚,她說,「也不是都吵,也有很溫柔的歌。」她坐在他身邊唱五月天那些溫柔的歌,她唱的很專註,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屏幕,嚴羽就把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靜靜看著她。
「那陽光碎裂在熟悉場景好安靜;一個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輕
誰的笑誰的溫暖的手心我著迷,傷痕好像都變成瞭曾經。
全劇終看見滿場空座椅燈亮起,這故事好像真實又像虛幻的情境;
隻是那好不容易被說服的自己,借口又頂不住懊惱的侵襲。
真的痛總是來的很輕盈沒聲音,從背後慢慢緩緩抱著我就像你,你和我還有很多的地方還沒去,爲何留我荒唐的坐在這裡。
好後悔好傷心想重來行不行,再一次我就不會走向這樣的結局。
好後悔好傷心誰把我放回去,我願意付出所有來換一個時光機。
對不起獨自回蕩在空氣沒人聽,最後又是孤單到天明。「
程曉瑜唱完以後轉過頭看著嚴羽,「好聽嗎?」
嚴羽伸出一隻手擡起程曉瑜的下巴,「如果真有時光機,你想回到哪裡?」
程曉瑜看著嚴羽,他那雙狹長微挑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幽藍色的探究光澤,程曉瑜張瞭張嘴剛要說話,下一首歌的鋼琴前奏就響瞭起來。程曉瑜復又轉回頭去,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卻又愣住瞭,喃喃的說,「青城,是在青城。」
嚴羽也轉頭去看屏幕,這首歌不是MV的畫面,是一場演唱會裡的錄像。五月天的主唱站在臺前拿著話筒靜靜的聽著前奏,畫面掃過臺下的歌迷都是一臉虔誠又激動的表情。屏幕上的歌詞開始滾動,「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最怕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嚴羽看著程曉瑜,「你怎麼不唱?」
程曉瑜有些怔怔的把話筒拿到嘴邊,「想念如果會有聲音,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事到如今,終於讓自已屬於我自已,隻剩眼淚還騙不過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過的快樂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突然模糊的眼睛。「
程曉瑜唱著唱著就哭瞭起來,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眼角滑落到臉頰上,「我們像一首最美麗的歌曲,變成兩部悲傷的電影 ?什麼你,帶我走過最難忘的旅行,然後留下最痛的紀念品……」
嚴羽一把將程曉瑜手裡的話筒搶過來扔到地上,身子往下一俯就把她壓在瞭沙發上。
程曉瑜吃瞭一驚,「嚴羽,我……」話沒說完嚴羽的舌頭就熱熱的推瞭進來。這是個火辣的法式長吻,程曉瑜被嚴羽吻得嘴唇發麻,嚴羽猶不松口,隻是一味的深吻。他是生氣瞭,之前有風度是因爲他覺得自己十拿九穩,而嫉妒的男人是沒風度的。
往常若是嚴羽非要親她,程曉瑜一般也就從瞭。偏是今日嚴羽越是吻的狠程曉瑜越是不從,她用力咬他的嘴唇,他就也咬她,比她咬的還狠,唇肉交纏分離發出「啵啵」的輕響,程曉瑜委屈的嗚嗚直叫,小拳頭一下下打在嚴羽的後背上。
嚴羽把她的T恤整個推到脖子下面,兩隻大掌從胸衣裡撥出兩隻小兔子重重的揉捏瞭幾下然後又去解她牛仔褲的扣子,程曉瑜踢著腿不肯配合,嚴羽就起身半跪在沙發上把她的褲子往下扯。
程曉瑜兩手抱在胸前,哭道,「嚴羽,我不要,我說我不要!」
嚴羽恍若未聞的把程曉瑜的褲子扔到地上,然後把手伸到程曉瑜的內褲裡尋著那條花縫就要進去。
「不要!嚴羽你個混蛋,不……」
「幹什麼呢!」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明黃色的光束打在兩人身上,程曉瑜尖叫著往嚴羽身後躲,嚴羽連忙兩手張開把程曉瑜護在身後,強烈的光束讓他隻能瞇著眼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那兩個男人戴著帽子,穿著制服,雖然手電筒後面的黑暗背景讓嚴羽看不清楚制服的顔色,但想來多半是公安制服沒錯。
嚴羽和程曉瑜被帶到瞭公安局,他們跟著戴著大蓋帽的警察往外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瞄他們,程曉瑜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一個四十多歲的公安來給他們做筆錄,「你們是在做性交易嗎?」
「不是。」嚴羽的臉很臭。
公安看著程曉瑜。
程曉瑜悶悶地說,「不是。」
公安又問,「是雙方自願發生性關系還是男方試圖強暴?」
嚴羽怒道,「當然是自願的!」
公安叔叔瞪瞭嚴羽一眼,「我在問女方。」
程曉瑜繼續悶悶的說,「是自願的。」
「小姑娘,你不說實話法律也沒辦法保護你。」
程曉瑜的頭垂的更低瞭,「我是自願的。」
「可我推門的時候聽見你在喊不要。」
「……我喊著玩的。」程曉瑜都快哭瞭,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她怎麼覺得全世界的倒黴事都叫她碰上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