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曉東不禁點頭道:“好個西楚團,霸氣側漏!”
馬華強咧嘴說:“啥?啥團?西楚是啥玩意啊?”
馬小河這時憨憨笑瞭笑說:“西醋就是我們村西邊王小眼傢賣的醋……”眾人一拍腦袋。
曹雲飛嘆口氣說:“楚哥說的是把咱們比作當年的楚君,無往不利,霸氣無敵。”
邵曉東點頭:“行啊,曹雲飛,有點墨水啊!”
曹雲飛搖搖頭:“在監獄裡有個老頭兒總給我們講故事,他在監獄呆瞭半輩子瞭,是被人冤枉進去的,快出獄瞭,也他媽的快給他平反瞭,三十年……他以前是個老師,所以就經常給我們講故事瞭。”
“曹雲飛,你以前不是在少管所麼!”段洪興問瞭一句。
“啊!在少管所又砍人瞭,給我直接調監獄去瞭……”
眾人一陣無語。
名字定瞭下來,而西楚團也都要有個標志,臨時也沒想出什麼來,便是砍人的時候用黑佈擋住臉瞭,主要還是怕人認出來。
隨後,邵曉東又接到幾個內線電話,說什麼馬猴子老爹老娘在瀚城醫院搶救,他那個弟弟已經脫離危險瞭,不過這輩子要廢瞭雲雲。
而出猴子不報警也是怕查出那幾把槍的事兒,因為槍已經被陳楚弄去瞭,真查出來,事兒也不小瞭。
曹雲飛冷哼一聲道:“媽的,不如把他媽全幹死得瞭,然後一把火把他傢兩層樓給燒瞭……”
“我糙,你可真夠狠的!”黑子拍拍腦門。
邵曉東又問:“楚哥,咱們番號有瞭,下一步該怎麼辦瞭?咱是不是要分散一段時間,化整為零,躲避風頭……”眾人齊齊的看著陳楚。
現在他是老大瞭,不管怎麼說,他一句話,手下弟兄都得聽著瞭。
陳楚笑瞭笑,隨後說道:“先睡覺,別的先別想瞭!”
眾人抻著脖子等瞭半天就聽到這麼一句,不禁一陣撇嘴。
這房間百十平米,**個人也夠住瞭,而邵曉東讓他手下那些人,都住到其他地方瞭,狡兔三窟,邵曉東自己的房子就有六七所,租的房子也有七八個瞭,大多是讓那些小姐住的。
手下兄弟都去睡瞭,陳楚這時把邵曉東叫到一邊說:“馮猛那些人都回去瞭!”
邵曉東點頭說:“他們也不願意走,不過我說是老大說的,馮猛那些人也沒辦法,還說回去再把剩餘季揚手下的人都聯系起來。”
邵曉東頓瞭頓又說道:“楚哥,我說句不該說的……”
“你說……”
邵曉東沉默幾秒鐘問:“楚哥,你現在是老大,如果季揚哪天恢復瞭,你……”
“我怎麼?”
“你這個老大還當不當?楚哥,反正我跟你混……”邵曉東的話陳楚從來沒想過。
呵呵笑瞭笑說:“曉東,你想多瞭,我們還有季揚都是兄弟,季揚恢復瞭身體,他當這個老大很正常啊!我正好可以回去上學!”
邵曉東搖頭道:“楚哥,退出江湖,談何容易,現在你已經邁進來一隻腳瞭,以後就退不出去瞭!要麼就別進來,進來來,就不能下去瞭,不然,你手下的兄弟都跟著遭殃……”
陳楚皺瞭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哥,季揚的人……少用,慎用,實在的人再用,季揚是夠義氣,但是能攏住這些兄弟,靠的除瞭義氣也是鐵手腕瞭。”
陳楚撫瞭撫頭發,話鋒一轉道:“曉東,你說馬猴子的爹媽在瀚城醫院,他的那個侄兒現在在哪?誰在護著?能查到麼?”
邵曉東一愣,忙說:“楚哥的意思是?”
“呵呵……沒別的意思,咱們躲起來不如再給馬猴子來點作料。”
“楚哥,放心,我這就讓人去辦……”
邵曉東說著掏出電話撥瞭出去,陳楚也走到一個小單間,他也有些累瞭,此時已經到瞭下午,想想折騰瞭一夜跟一上午,也得睡一覺瞭。
邵曉東那邊有眼線,警察,還有尹胖子,馬猴子的動靜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邵曉東是自己的一雙眼睛,可以窺探到所有對手的動靜,他,才是第一悍將。
陳楚有些睡不著,又想到邵曉東的那些話,暗想萬一季揚恢復瞭,今天的西楚團全部交給季揚?自己回去上學也不錯,不過……就像是邵曉東說的,自己已經混進來第一腳瞭,真能幹凈的出去麼,或者是心甘情願的出去?
陳楚有些想不明白,想回去問問張老頭兒,還是搖頭苦笑。
他現在有些明白瞭,自己的命運別人隻能指點幾句,真正掌握自己命運的還是本身。
不要去問別人,不如多想想,多問問自己。
陳楚想起瞭很多事,包括昨天晚上糙瞭馬猴子傢裡的那個女人的事兒,心想不知道哪個女孩兒怎麼樣瞭,她可是個不錯的女人,真舒服啊。
陳楚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又想到瞭季揚,隨後搖搖頭,自己跟季揚是兄弟,不要想的那麼多瞭。
……
陳楚醒來已經夜裡八點瞭。
他忙起身,邵曉東已經回來瞭。
“怎麼樣?”陳楚問。
“楚哥,我查到瞭,馬猴子的那個侄兒叫馬國強,是他叔伯大爺傢的,他現在在四醫院,而馬猴子的老爹那些人在第一人民醫院,那裡醫術要比四醫院好不少,開始馬國強身邊有六個人,現在好像有四個。”
“嗯……”陳楚點點頭,隨後問:“曉東,我隻是好奇,你怎麼查的這麼詳細。”
邵曉東呵呵一笑道:“楚哥,有的時候我們隻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但實際上每個人力量都是有限的,能夠把別人的力量自己所用,那才有更好更高的成就,還有就是女人……千萬別瞧不起她們,她們關鍵時候比男人厲害,比如這情報,女人撒嬌的去醫院找個醫生查這些,比咱們容易太多瞭……”
“不錯!曉東你以後可是我的軍師啊!”
“楚哥,我可不行,我瞎說的。”
晚上十點,陳楚換上瞭邵曉東給他準備的一套便裝,陳楚一人先打車來到瞭瀚城四醫院,給陳楚的第一感覺便是這裡很亂。
即使在晚上瞭,陸陸續續看病的人也是很多,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這裡看病便宜。
瀚城算是一個中等的城市,有一些有錢人的,但是更多的是沒錢人,有錢人整天裝逼,開著豪車天天在大街上逛蕩,載著小妞兒啥的。
但更多的是菜市場穿梭來往的沒錢人,這四醫院,就像是一個菜市場一樣瞭。
大多穿梭著衣著普通的患者,當然,偶爾也有一兩輛裝逼的大奔。
陳楚在這裡隻是為瞭先探探路,路子探好瞭,省掉瞭很多的麻煩,他穿瞭一件中號的黑色風衣,下面黑色牛仔褲,黑色旅遊鞋,風衣領口高高的立起來,遮住瞭他半邊臉,而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把臉亦是擋著的很低。
陳楚沒有戴墨鏡,那樣不是掩飾,反而更像是在招搖。
因為滿醫院就你一個戴著墨鏡的男的,不是引起別人註意麼,在這裡,越是普通越好。
陳楚身高一米七二,便是很普通的一個大眾人瞭,沒人註意到他,沒季揚的英氣,沒邵曉東的帥氣,淡淡的臉上時而掛著微笑,時而戴著冷淡的表情。
微笑的時候是他看到美女護士,或者是美女患者親屬瞭,下面有感覺,臉上自然壞笑。
冷靜便是他的手輕輕的轉動中指的玉扳指,這樣心緒平穩下來,心境像是詭異我佛般的平靜,**之火也像是突然被澆瞭一通抽糞水,啥火焰都沒瞭。
陳楚在等人,一個跟他合作的人。
那人叫唐黎,是個女人,邵曉東就告訴他這些,陳楚想讓他找一個小姐,陪他一起去走一圈,勘察勘察馬國強所在的病房,好做到心裡有數。
怎麼砍這個人,以及砍人前從那條路進來,砍完人從哪裡出去,接應的面包車停在哪裡等等,打架不能盲目的拎著刀過來就砍,砍完人都不知道往哪裡跑,亂跑一起,那樣的人沒腦子,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幹什麼都需要腦子,砍人更需要頭腦。
邵曉東問陳楚找女人的要求。
陳楚隻說瞭漂亮點的就行。
現在他就在等,約好的十點,怎麼還不見人影?
四醫院大門口即便在這時還是有賣烤地瓜的,卷餅的之類的攤位。
陳楚摸出兩枚硬幣,想買點啥,2000年,兩塊錢也能買個地瓜嘗嘗瞭。
這時,陳楚電話響瞭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陳楚接聽,還沒等他說話,對方便喂瞭一聲說:“陳楚?”
“嗯,對。”
“哪呢?”那女生清脆的狠,還有些霸道的意味。
“四醫院大門口呢!”陳楚說。
“媽的邵曉東幹涮我!我現在就在四醫院大門口,怎麼不見你人!”那女人急的罵瞭一句。
“我也沒看加你啊?”陳楚說著,掏出的兩枚硬幣又塞瞭回去。
“我靠!我這邊有愛心麻辣燙,東倒西歪奶茶店,你那邊有什麼?”
陳楚愣瞭一下抬頭說:“我頭上有個大牌子寫著,第四人民醫院,對瞭,對面是好滋味快餐的,王老五燒烤……”
“我沒問你這個!”那女人生硬的大聲說。
“那你問我啥?”
“我問你在哪個門!”
陳楚無語瞭:“我……我在正門啊!”
“我靠!你給我到後門來!我在後門等著呢!”
陳楚剛要說什麼,對方已經嘟嘟的掛瞭電話,陳楚顧盼左右而言他,臉動瞭動,小聲嘀咕兩句:“我糙!我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