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少女櫻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金風
師傅講到這裡,這個故事就跟百裡峽老大爺講的完全對上瞭。我的師祖之所以沒有能夠再踏上島國的土地,是因為他在探尋北平近郊的寺院時碰上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向導被誤認為漢奸,他則被誤認成皇軍的人。
然後他就翹瞭辮子,而他身上僅剩的一卷「鳳式」也變成瞭老屋中的糊窗紙。
這是一件對於外人來講非常可笑的事,可是置身事內的我怎麼都笑不出來,反而覺得脊背如同檽木光寺那時候一般陣陣發冷。
檽木光寺的預言成真瞭。但是唯一有出入的地方是他低估瞭中國人民覺醒的速度,在某個偉人空前絕後的戰略和戰術的引導下,配合蘇國和美國的強烈打擊,扶桑的帝國大夢瞬間崩塌,也由此變成瞭美國在遠東的戰略支點。
檽木光寺算是猜對瞭,可是他自己卻在為瞭保護祖國文化傳承的戰役中倒下瞭,倒在瞭被侵略國傢目不識丁的一群年輕農民的手裡。
這算是因果嗎?這算是宿命嗎?
命運之輪的運轉軌跡,究竟想把這些背負著文化良知的古技藝繼承者引向何方?而他,為何就變成瞭戰爭的炮灰?
當我和師傅講述完在北京近郊聽來的後段故事之後,師傅也唏噓不已,不住地搖頭。
「這就是命吧。老夫認為,檽木大師並沒有後悔過。他本來可以錦衣美食逍遙一輩子,但是這是他的選擇。既然選擇瞭,他也就沒有回頭。」
師傅最後跟我說瞭這樣一席話是的,我明白這樣的心境,也許在臺上我們不過是一群用繩子將女人身體美感放大的藝人,但是在臺下,我們同樣是男人。
既然選擇瞭,就不會回頭的男人。
怏怏地從師傅的老宅裡出來之後,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師傅倒好,藉口早已不問世事而置身事外,隻是把這個故事告訴瞭我,並沒有教我今後的棋應該怎樣落子。
莫非我要遍尋東北的名山古剎,然後把它們的主持揪到面前問:「敢問大師,不知你有沒有見過一本裡面畫瞭很多被綁住的女子的卷冊?」
這顯然是癡人說夢。我若真幹出這樣的事情,還不被當作精神病患者抓進醫院裡?我正按著兩個太陽穴靠在車門上傷神,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捶瞭一下,緊接著耳畔響起瞭曼曼略有些不滿的聲音:「我說,你師傅那麼老瞭倒還挺精神的,可是你們兩個講那麼多都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講完瞭你突然像傢裡死瞭條寵物狗一樣,一臉難過相?」
我幹,哪裡是什麼寵物狗啊,屈死的人可是我師祖好不好!
若不是當初曼曼跟我在老屋中那個瞭一次,我也不會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卷冊的殘頁,可以說她也算是無心入局的人。反正這是個老掉牙的野史傳聞,告訴她也不會怎麼樣,於是我便在去赤阪大廈的途中把事情簡要地跟曼曼敘述瞭一遍。
聽完之後,小蹄子坐在副駕駛位上一臉沉悶。我以為她覺得故事有些悲瞭,正想說什麼緩和這有些低迷的氣氛,曼曼卻轉過俏臉正色跟我說道:「金風(彷佛一到說正事的時候她才會直呼我姓名)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而且,我覺得,那些被你師祖帶去大陸的卷冊八成可能在文化大革命期問被毀掉瞭。」
我不是想不到這點,而是不敢這樣想,畢竟還能給自己一點盼頭不是?哪知道這鬼靈精一張口便直接點破瞭。
「可是……」
誰知道曼曼卻話鋒一轉:「也許也存在著不為人所知的可能性。杭州雷峰塔底下那個地宮,不就從來都沒有被人破壞過嗎?裡面還弄出來那麼多好東西。我想,這些卷冊也有可能流入古物拍賣市場。這樣吧,我在上海認識一個叫季凡的典當師,他名氣還蠻大的,而且關系多,等回到上海我們去問問他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好不好?」
喲喲,小蹄子交際面還挺廣的嘛,思路也挺開闊,沒看出來嘛!
這丫頭平日裡見到我就變成愛鬥嘴撒潑的大小姐,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她的分析能力竟然這麼強:「好啊,有一套啊,看你去英倫讀書沒白去。小騷貨,平時就跟我裝啊,繼續裝!」
「你才騷咧!」
曼曼白瞭我一眼:「你是男人欸,平時你不管事,難道還要我老是幫你操心不成!」
「喔,那你承認是我女人瞭?」
「你怎麼不去死!」
「嘴硬是吧,看我回去不……%¥#!」
「你敢,我就告訴雅子你%¥%……」
和她一路上打情罵俏,倒是讓我低落的心情舒緩瞭不少。半個小時之後,我驅車趕到瞭赤阪大廈,樓下值班的還是那個燒餅臉警衛。他對我帶著美眉進出早已見怪不怪,照舊點頭微笑著和我行禮。
走進電梯,打量著曼曼碎發下無需雕飾便自成美景的眉眼,我在心中暗嘆這一對姐妹花真是另類到瞭極品境界的同時,也把思緒轉移到瞭該如何向文子姐姐介紹曼曼這件事情上來!
畢竟都已經是鍋裡的肉,遲見面早見面都是要見面的,指不定哪天還會橫陳在一張床上……
思忖間,電梯卻已很不給面子的到瞭二十二樓我辦公室的所在地。我想還是先把這小蹄子丟在辦公室裡與雅子聊聊天好瞭,便笑著擠出瞭電梯門告訴曼曼道:「喔,到瞭,這就是小爺我的巢穴,來來來,帶你進去參觀參觀。」
「還什麼巢穴,呸……」
曼曼輕啐一口,但還是任憑我拉住她的小手朝自動玻璃門的反向走瞭進去。
除瞭我在辦公室發飆弄出動靜來的時候之外,文子姐姐公司裡的人向來都把我當作空氣,這一點我早就習慣瞭。可是,在拐到我辦公室門口走廊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辦公室的門是開的,裡面正傳來一個男人的淫笑聲。
我心裡「噗通」地狂震瞭一下,立刻扭頭望進去,發現雅子正坐在位置上側著臉抬起頭,饒有興致地和一個陌生的背影在聊天。
和她說話的男人用手撐在雅子的辦公桌上。雖然他俯著身子,但還是能夠從背影斷定出這個人的身高絕不在我之下。最令我註意的是,他不但講話聲音很大,近乎於肆無忌憚,身上更穿著一套純白的西裝,整個人顯得乖張而鋒利。
不知道為什麼,我奇怪地覺得我似乎在哪裡見到過這個人。他是否是來找我的不得而知,但他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和我的寶貝老婆講話,我也不必給這闖進姐姐公司的不速之客留什麼面子。
於是我放開曼曼的小手三步並作兩步飛跨到辦公室門口,用冷硬的語氣輕咳瞭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先生,我說你似乎走錯辦公室瞭吧?」
男人聞言轉過頭抬起身子,而雅子一看到是我來瞭,輕輕抿瞭一下嘴唇揚起下巴,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我被她面前這個陌生人搞得心裡不太舒服:「金,總是坐辦公室我的視力會越來越差呢!這位先生是公司新招募來的秋田先生,你們認識一下啊。」
秋田先生?文子姐姐昨天晚上說的新入籍的人?
這時候,男人也站直瞭身子面朝我露出瞭同樣不太友善的微笑,我總算是看清楚他的形貌瞭,這廝站直瞭以後恐怕比我還要高出五、六公分,白西裝下面的身板硬挺而梟健,把他這件西裝撐得非常有型,顯然是個練過的人。還沒等我繼續問話,這男的搶先咧開大嘴用一種類似於剉子剉木頭般難聽的聲音開腔對我說道:「喔喔,中國人,金風!最近你在報紙上很出風頭嘛,哈哈!」
咦,看來我上報的事情還真是傢喻戶曉。不過我怎麼也聽不出他這把難聽的嗓子眼裡蹦出的句子有哪怕半分恭敬的語氣,像他這種身板和聲音的人,見過一面以後能讓人忘記委實也不太容易,我搜腸刮肚回憶瞭一番之後突然想起來瞭究竟在哪裡見到過他,抬起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秋田!你是走屍(Kyonshi)調教會所的調教師秋田狂月吧?」
「嘎,中國人,你記憶力倒還不錯嘛……」
秋田說著扯過我辦公桌下面的椅子,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大刺剌地劈開腿跨坐瞭上去。「三個多月前的活動裡我是有見到過你,沒想到現在你已經這麼出名瞭,哈哈!」
我頓時大感頭痛,如果這廝真的就是今天要新入籍所謂的「藝人」,那以後我們的公司可就越來越有趣瞭……
我是赤阪蝶俱樂部掛名的客座調教師,雖然學藝不精,對調教隻略懂點皮毛,但好歹也算是半個愉虐圈子裡面的人。
眾所周知,繩藝發展到今天分化出瞭許許多多的流派,其中有在上個世紀繩藝巔峰時期,由我師傅一脈檽木傢所創造的檽木扭結流,我師父自創的明智流菱繩縛,也有後來興起的赤松流簡易縛法,甚至於黑天狗掌中那詭秘的「天狗流刑」:而與繩藝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愉虐圈中也是一樣,SM文化在幾百年的開枝散葉後,細致而系統性地分化出瞭各種不同的種類。
刑枷、車吊、鞭笞、滴臘、捆綁、針刺、面具……無論口味輕重,每一種都有其專門的簇擁者以及專精者,這所有的元素集結起來,便成為瞭一座深紅色、淒艷而扭曲的深淵大門。在這些普通人根本聽都沒聽過的種類中,有一種倒是和繩藝勉強能夠搭得上關系,屬於捆綁類的變體——木乃伊緊縛調教。
愉虐圈裡有一部分人特別喜歡被封在密閉悶熱的容器裡所產生的無助掙紮、掙脫不能的蠕動感,說白瞭,捆綁是將人捆成一個粽子,木乃伊緊縛則是將人活活包成一個繭,要不要留下呼吸空問,那還得看受虐者的口味呢!
我面前坐著的這個高大囂張的中年男人秋田狂月,正是來自於走屍調教會所、精通木乃伊緊縛調教的調教師。我曾經在幾個月前一個類似於半派對性質的經驗交流會裡面見過他,沒想到時至今日,居然被文子姐姐網羅來瞭!
「我再怎麼出名都沒你出名啊,秋田老師!」
由於他剛才如此輕狂地和雅子講話,我見他這副囂張勁就來氣:「聽說前幾年,你們會所接拍的那個鬼龍系列影片裡,你整殘過三個女優,給你們會所造成瞭極其不良的影響,連警視廳都找上門來瞭。嘿,你居然好意思跑到我們公司來?」
秋田聽瞭我譏諷之語仰天打瞭個哈哈,完全無視現在正是上班時間,用他那木剉般難聽的嗓子大聲說道:「哈,經紀人和我們的關系就像魚和水一樣,情投意合嘛!怎麼,雖然你是松間旗下的專屬藝人,但也沒威猛到可以反制經紀公司是吧,嘎……中國人,我勸你語氣還是收斂點為好,以後大傢都在一條船上瞭,你說是不是?」
我聽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上瞭一條船,簡直是胡扯淡,心道怪不得你下手不知輕重,整出那些個破事損害會所形象。都三十好幾的人瞭,說話連一點遮攔都沒有,我遂乾脆無視他這番話,繼續對其挖苦道:「秋田老師,你不會是被會所趕出來,無傢可歸瞭,才……」
「嘎,放肆!」
秋田狂月名字裡帶個「狂」字,人也真是狂妄到瞭一定程度,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他便「砰」地狠狠拍著辦公桌刷地一下站瞭起來,用一種近乎於剃刀般的眼神狠狠地瞪著我:「中國人!我秋田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雅子聽見我和他居然認識的時候頗為驚訝,但也被他這粗魯的舉動嚇到,下意識地朝著墻壁一側斜著身子躲瞭過去。
我見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又再一次對雅子不敬,胸中的戾氣幾乎就快要到瞭爆發的邊緣,正想頂上去和他對峙,卻冷不防聽見我身後由於不懂扶桑話聽得一頭霧水的曼曼左近,響起瞭一個冷冷的、頗為中性化的聲音:「哥哥,你又在幹什麼啊,這裡是我們東傢的公司,員工都在上班啊。」
「呼……櫻,我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外國人,他太不知好歹瞭!」
在秋田依舊叫囂著的同時,我則好奇地回過頭去,發現曼曼的身邊不知何時多出瞭一個男裝的少女。
少女大概有一米六五、六六的身高,穿著白皮鞋,跟腳踏小皮靴的曼曼差不多高,而她身上則也是一套純白的西裝。令人過目難忘的是,除瞭她白西裝下兩個頗為突兀的小沙包以外,還有她那爽利的短發,以及挑眉下的一雙灰白色眸子。
她眸子的顏色非常奇怪,類似於火影忍者裡面的日向傢白眼一族,應該是戴瞭灰白色的隱形眼鏡。這少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很舒服,配合上她這副像是從漫畫書中走出來的形象,就連曼曼也忍不住對她上下打量瞭起來。
她甫一出現便成為瞭辦公室的焦點。我聽她叫秋田哥哥,又都穿著式樣相近的白西裝,應該是同一撥人馬無疑,說不定還帶著什麼血緣關系。嘿,敢對我老婆不敬,我也調戲調戲你親戚好瞭,想到這兒我咧開右嘴角,突然伸出手捏瞭一把少女的臉蛋,笑道:「喔喔喔,原來你是真人啊,我還以為我被那頭野獸給氣得頭暈目眩,看到瞭什麼幻象呢!」
「嘎,中國人,你……」
秋田狂月看到我伸手非禮這個少女,幾乎像是鬼哭狼嚎似的想朝我竄過來,可是腳步一動,卻又硬生生地被他自己給定在瞭原地。因為被我扭瞭一下臉蛋的這個少女皺著眉頭對他說瞭一句:「哥哥,請你註意形象好嗎?」
我回頭,看到秋田那快要氣得變形的五官,心裡別提有多舒爽,對著個能夠制得他服服帖帖的少女的態度不覺得也好瞭很多:「喔,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應該……是秋田的妹妹吧,是乾妹妹還是親妹妹,又叫什麼名字呢?」
「呼……」
秋田還在一旁喘著粗氣,而少女則朝我伸出瞭手:「金老師,您好。狂月是我的親生哥哥,我的名字叫做秋田櫻。」
嗯,說話很得體,比她那人到中年的哥哥成熟懂事多瞭!但是,在要和少女握手的時候我卻遲疑瞭,因為我發現秋田櫻的手掌居然是用類似於裹屍佈一樣的灰白佈條所包裹住的。
「金老師,不必介意,這隻是我的個人習慣而已。」
秋田櫻如是說,可他的哥哥似乎非常在意自己的妹妹,見我猶疑著不握手,又在一旁喳呼瞭起來:「嘎,中國人,你懂個屁啊!櫻剛從美國進修調教技法回來,是最近圈子裡躥紅最快的新人,她『白手』的綽號就是因為她習慣在手上裹著白佈!你這個外國鄉巴佬!」
「哥,別這樣!」
我真是被秋田狂月這個老活寶整得沒轍,和秋田櫻哭笑不得地對視瞭一眼,正握上她那被「裹屍佈」包得嚴嚴實實的手掌,我辦公室門口又出現瞭一道倩影,原來是文子姐姐的小秘書來瞭:「金老師,老板叫你們說話輕一點,不要擾亂瞭正常的工作秩序可以嗎?」
「……可以。」
我無奈到一個境界瞭,剛才和秋田對嗆,內容應該早已經穿過員工辦公室和姐姐秘書的辦公桌,直接傳到她耳朵裡瞭吧……這時候又聽小秘書說道:「金老師,如果您現在沒有事的話,老板想叫您去商量一些事情,可以嗎?」
「……可以。」
讓我脫身,真是求之不得啊,但我實在放心不下秋田這顆定時炸彈,狠狠握著秋田櫻的手,鄭重其事對她說道:「櫻小姐,你也聽到瞭,你哥哥的存在已經大為影響到我在公司員工心目中的形象,你們要在這裡聊天可以,但請你管好他,不要讓他亂七八糟的好嗎?」
「咳……不好意思金老師,我會勸好哥哥的,你放心。」
聽我這麼說,秋田櫻也忍不住抿嘴笑瞭起來,那灰白色隱形眼鏡後面閃動出一道符合她少女年齡的俏皮光芒。
「喔,這我就放心瞭。雅子,櫻小姐,現在你們幾個先聊著,我去找文子一下,商量新模特兒面試之類的事情。」
又用中文重復瞭一遍小秘書的話給曼曼,我便跟著她的腳步朝文子姐姐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小秘書敲門探頭進去確認之後,朝我點瞭點頭,退回瞭自己的辦公桌位置。
「姐姐,我來咯!」
都說距離產生美,小別勝新婚。我半個月沒見著文子姐姐,在推門進辦公室的剎那,竟還真有那麼點忐忑夾雜著興奮的心情。而一進門進入我眼簾的,便是那張清秀雅致、洋溢著知性美與曖昧笑容夾雜而成奇異魅力的瓜子臉蛋。
文子就這麼斜斜地倚在辦公桌的邊沿站著笑望著我。今天她穿著一套灰色的套裝,依舊是領口繡著蕾絲花邊的白襯衫,這個不經意間的嫵媚姿勢讓我剛才氣急敗壞的心情也好轉瞭不少:「姐姐,最近工作什麼的一切都還好吧。」
「都是你……」
姐姐輕笑著朝我挪瞭過來,兩手撫上我襯衫的領子:「白天那麼累,晚上又睡不好……你看,黑眼圈都出來瞭。」
我仔細一看,那略略上翹、閃動著媚意的眼角上隻有一些歲月之神摩挲的印痕,哪有什麼黑眼圈啊?我隻覺得文子趁著貼近的剎那,大腿根便頂著套裝緊窄的裙邊探入瞭我的雙腿之下,連忙按住香肩制止她進一步的行動,壓沉聲音說道:「姐姐……這裡是你的辦公室呀!剛才被那個新來的白癡一頓大鬧,現在員工們都在註意我的行動呢,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話說,你還真是有本事,連走屍會所的人都能夠招攬過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姐姐似是自言自語般地咕噥瞭一句,但最終順著我的話鋒一轉媚意盈然地笑道:「咯咯,他們兩個的契約模式跟你是不一樣的呀。也隻不過是在我這裡掛個名,去影視基地賺些外快而已,我主要是想藉他們兩個,擴大一下我們公司的知名度。」
我暗道姐姐還真算得上是經營之道的老手瞭,據我所知,秋田自己本身就幾乎是片商死夜惡的禦用調教師之一,而照秋田自己的說法來講,他妹妹則是個愉虐圈冒起的新星。女調教師……也就是很多外行人總是掛在嘴上的女王,本來就物以稀為貴,在她剛出道的時候能簽下這種潛力分子,是非常有好處的。
想到這裡,我索性攔腰將她抱起,走到辦公桌後將那有著水蜜桃般成熟輪廓的臀輕巧地放在椅子上,隨後自己靠在瞭桌邊的一排抽屜處說:「我不是怕,隻是關於我放在你這裡的兩件事情比較要緊吧,不先商量完,心裡不太痛快。」
我說抱就抱,卻也惹得姐姐的面龐上掠過瞭一抹紅暈,她癟瞭癟嘴說:「那……好吧,你說說那個模特兒的面試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順著姐姐的話,把有關天人縛卷冊的事情簡要敘述瞭一遍,重點跟她解釋瞭為什麼需要一個肢體柔軟的模特兒的原因。我心裡清楚這事情太過於隱秘,對誰說誰都會聽得目瞪口呆,姐姐聽完也做出瞭一個很訝異的表情,抬起手掩住嘴唇說:「這樣子……主人,那你豈不是要更出名瞭!你需要什麼時候面試,我幫你發廣告吧。」
「什麼叫我要更出名瞭?面試定在周五吧,我自己也在論壇上招人,就是不知道來的能有幾個真才實料的……還要一個個考核,算是件麻煩事吧。」
我覺得文子姐姐話中有話,在回答她的同時問。
「嗯,那好,我到時候讓報名者直接聯系雅子,接待工作就由她負責吧。」
當話題轉移到工作上來,姐姐一下便收起瞭小兒女情態,瞬間轉換成瞭從前我熟知的那個幹練形象:「論壇上的人也讓雅子負責聯系吧。反正你們兩個……咯咯,你這十多天不在東京不知道,自從你師傅代替你演出之後,東京日報就接連不斷在頭版刊登瞭一些類似於『扶桑古技藝現狀』之類的評論文章,最後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談論起你來瞭。現在,東京的大街小巷大概全知道你的名字瞭吧!你要招模特兒,我猜咱們公司的小門面還撐不過來呢……」
又是報紙,而且姐姐跟我解釋得比先前的道聽途說來得詳細,居然不是什麼小報社的垃圾報紙,而是東京日報的頭版!我這時候更確定瞭八成該是雅子的老爹幕後操控這件事的可能性,正在想是否應該主動找時間約伯父碰一下面,卻聽姐姐繼續說道:「我再跟你說說臺灣表演的事情吧。」
說罷姐姐拿起桌上的水杯抿瞭一口,從那微微有些起皺的嘴唇可以看出她這幾天的確挺累的。
「你該知道臺灣向來跟扶桑的演藝界交往頻繁吧?」
「我知道啊。」
這算是事實,近年來不但徐若瑄等演藝界的明星跨海到扶桑來發展,更有諸如觀月雛乃等臺灣裔的女孩加入瞭扶桑AV女優大軍的行列。
文子姐姐見我點頭,繼續說道:「上個月一直跟我們有合作的著名寫真企劃NCITY做瞭個破天荒的大舉動,讓小空和小西奈奈去臺灣做客和影迷互動,辦攝影會什麼的。這個活動據說反應很熱烈,於是NCITY這個月又邀請到瞭兩位女優去臺灣做客,同一時問他們的合作夥伴深藍娛樂也提出瞭邀請你去參加俱樂部集會PARTY表演的要求。」
寶島愉虐圈子的現狀,我在論壇上也曾經瞭解過。他們對於「縛道」並沒有系統性的概念,但是民問卻有許多捆綁愛好者,經常舉辦一些聚會活動,也曾經請一些扶桑的繩師作客教授技法。對於一名繩師來說,這個中國第一大島有著大陸所沒有的得天獨厚的發展潛力(和扶桑交往密切)是一支不可多得的潛力股。如果我能夠在那裡一炮打響的話,對於今後藝術回歸的大業,是否也將會是一大助力呢?
這麼好的機會,我可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我不由對文子姐姐點頭稱是說:「放心,這個表演我肯定會去的,姐姐。就是不知道跟我同行的兩位女優會是誰啊。」
姐姐聽瞭我的問話,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主人,你不妨猜一猜,你肯定猜不到……」
我經常在片商的拍攝基地廝混,那些有名女優縱然不認識,好歹也是打過照面的,不過我現在倒沒什麼心思去猜,便對文子說道:「扶桑女優大軍陣容這麼龐大,你讓我往哪兒猜去嘛,直接告訴我咯姐姐。」
「咯咯,告訴你啦,是櫻井和上個月剛復出的松島。」
啥,松島?我嘴角抽搐瞭一下,這個是女神級的人物啊!「ZCITY請的動她?」
「怎麼請不動,人傢剛復出,當然要多做些宣傳造勢瞭。目前大概什麼樣的場子,SOD都會讓她接下的吧!」
姐姐一臉「你還不瞭解這個圈子呢小弟弟」的表情。
咳,說起松島,這個十九歲入行的福岡縣女優是個很有些故事的人。據說她入行的初衷是因為自己的男朋友想要拍電影而沒有資金,更有小道消息稱她所拍攝的第一部片子就是她前男友所指導的……
這在大陸朋友們的眼中,根本就是讓人怒發沖冠的事情。
而她這次「復出」的原因,則是由於先前想要與之結婚的卻個男人竟然跟她分手瞭……是不是有些哭笑不得,松島在全世界的後援團我估計沒有一億也有八千萬,他們究竟是對此憤怒不平,還是會感謝這個男人讓他們有機會再一次欣賞到她的大作呢?
不論如何,能夠在旅行中順便和這個傳說中的女人打個照面,也算是行程中的一個亮點吧。我又不是她的粉絲,訝異瞭一陣後便回過瞭神來,笑問文子說:「姐姐,那這一次的行程中,你會不會陪我呢……」
「想得倒美。」
姐姐的瓜子臉蛋從我這個角度看下去更顯瘦削:「工作日我哪有時間陪你,這次你一個人去,那邊有人會負責接待。」
「那雅子……」
姐姐像是早便料到瞭我會有此一問,甜美的嘴角上掛起瞭一絲意味難明的笑容:「你帶雅子去的話,是旅遊還是表演呢?人傢又不會中文,還要你給她分心當翻譯呀……放心吧,留她在這兒陪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