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楊鬱姍緊緊地依偎著李偉傑。
她微閉著雙眼,眉毛、睫毛顯得很溫順,那是一種幸福的滿足。
楊鬱姍俊俏的臉蛋紅潤潤的,還帶點潮,紅唇掛著笑意,如盡情沐浴瞭春風後,所顯示的嫵媚。
但她並沒有睡著,楊鬱姍還沉浸在激情的回味與遐想。
李偉傑輕輕地撫摸著楊鬱姍,把他內心的柔情和愛意,溫溫軟軟地傳遞到她的體內。
楊鬱姍的肌膚柔滑,光潔,閃發著一種神秘的生命光芒。
輕撫著她,李偉傑就像輕撫著世界的美好,為這美好,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不可以為她付出,沒有什麼不可以為她犧牲,就像春天珍愛萬物一樣,珍愛著她。
這種珍愛,是一種切骨的愛惜。
哪怕她掉瞭一根頭發,李偉傑也會感到心痛。
李偉傑知道,他是愛上楊鬱姍瞭,而且愛得很深。
這種感覺,不是因為他們做瞭愛,他們有瞭激情,楊鬱姍赤身裸體地躺在李偉傑身邊,她緊緊地依偎著他。而是,楊鬱姍給他的不僅是肉體,更是靈魂。什麼都可以裝,尤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她們跟你做愛的時候,會發出很幸福的呻吟,會做出很滿足的表情,會令你覺得,你是第一個讓她達到高潮的人,從而滿足你作為男人的虛榮。然而,靈魂是裝不瞭的。靈魂時常會撕破偽裝的臉皮。當然,靈魂的表現很微妙,她不會直接告訴你,而是讓你自己去感受。
他愛她,她也愛他。
當李偉傑的靈魂和楊鬱姍的靈魂做愛,已經達到一種默契的愉悅,融洽著一種如詩如夢的意境,他就明白,她是愛自己的。
可靈魂相愛是一回事,靈魂和肉體是否能一致,又是一回事。
靈魂的做愛,畢竟還帶著一種夢幻的色彩,對於不懂靈魂的人來說,它不過是一個偶然的夢而已,過瞭也就過瞭,不會留下多大的印象。
現實的肉體,無疑是給人一種最真實的感覺。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楊鬱姍,從李偉傑和她她的目光相碰,他們的靈魂已經在做著愛。這愛,不是具體的動作,無須聲音的呻吟。她所展示出的空間,就像魚回到瞭水,水擁抱著魚;就像雨點進入春天的花房;就像雲朵有瞭風的吹送。看是虛,卻是實。她令你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充滿做愛的激情。
人們時常將新婚的時段稱為蜜月,其實就是這個意思。對於相愛而新婚的人兒來說,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觸摸動作,都會產生做愛的甜蜜。
靈魂有如肉體盛開的鮮花。
肉體也就成瞭靈魂的花枝,靈魂的根。
因此,隻有靈魂和肉體融為一體,做愛才能達到一種完美。而這種完美,必須有愛作為前提。
所以,跟她做愛,當她給他的感覺,不是專業訓練出來的動作,而是發自內心,來自靈魂,自然而然地跟他相融合的時候,李偉傑被楊鬱姍的愛感動瞭。
當一個女孩愛一個男人,她會在你最需要時候,頓然像花朵一樣為你盛開,以肉體和靈魂緊緊地擁抱著你,牽引著你深入到她內心最美、最柔軟的世界。
輕撫著她,李偉傑的手就像帶著全世界的美,生命的柔情,甜蜜的愛意,如詩的種子一樣播到她的體內。種子如夢一樣,流淌在她的手臂,親吻著她的胸脯,爬滿她的玉腿。
漸漸,楊鬱姍睡瞭,紅唇帶著滿足的笑意,她進入瞭夢鄉。
李偉傑卻無法入睡,當然他不是睡不慣新床,而是因為躺在自己懷中的美艷護士長,但如果沒有她楊鬱姍的愛,他躺在床上,就跟躺在撒哈拉大沙漠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靈魂有愛、愛有靈魂高於一切。
人一旦有愛,看什麼都順眼,看什麼都舒服,看什麼都美。
輕吻瞭一下楊鬱姍的額頭,李偉傑想起瞭一首詩:親愛的/我要在你/懷裡輕唱/一如小河的/柔情/晝夜不停//唱你的明眸/晶瑩剔透/望我/就把我/望入永遠//唱你的眼睫/如蝶翩翩/翩躚我的/靈魂/與月亮共舞//唱你的芳唇/勝似百花/一瓣吻我/進你的/骨頭/一瓣吻我/去摘天堂的/蘋果//唱你的胸地/潔白如雪/讓我的血液/在上面/寫滿/熱騰騰的/愛字。
詩顯得很甜,但這甜,確實是從李偉傑心裡自然流淌出來的。
來自心靈就行,真實就行。這是李偉傑對詩的感悟。否則,技巧再高,語言再華麗,你也會覺得那是沒有靈魂的空殼。
望著楊鬱姍,望著她進入夢鄉的眼睛,李偉傑也感覺到,她正以夢幻的光芒,照徹他的骨頭。
而她潔白的乳房,真的,就讓李偉傑隻想著去親,隻想著去吻,把愛深深地融進去。
楊鬱姍睡得好香,她柔軟的身子,就像小貓依偎在母親懷裡一樣,滿足而放心地依偎著他。
從她唇上輕輕發出的夢囈,就像楊鬱姍小時候在小河裡發出的歡聲一樣,天真,純粹,完全回到瞭靈魂的聖潔。
楊鬱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第二天早晨瞭。
她的睫毛輕扇、輕扇,睡意就像被她趕跑瞭,打開天堂的門一樣,睜開瞭眼睛。
楊鬱姍帶著夢幻裡的欣悅望著李偉傑,柔聲道:“嗯,你,你沒睡?”
“是啊!我在守著你的夢。”
李偉傑吻瞭一下她的乳房,靈魂就像一隻紅蜻蜓,在她的乳勾裡來回的飛。
“像尋蜜的蜂。”
楊鬱姍的靈魂在心裡說:“都鉆入我靈魂的花蕊裡去瞭。”
“誰叫你的靈魂加瞭蜜?”
李偉傑笑道。
“下回我放毒,毒死你。”
她笑說。
“你舍不得,毒死我,看誰抱你去沖涼。”
李偉傑說著,爬起身。
楊鬱姍的身子已經做好讓李偉傑抱的姿勢,他抱起她走向浴室,故意笑道:“你像肥婆一樣,可真重啊!”
她甜蜜蜜地望瞭李偉傑一眼,吃吃地笑道:“我是肥婆啊!你早就跳到太平洋裡去啦!人傢不知道你的靈魂壞,我可知道。你那壞靈魂呀!一接到我的邀請函,就跑到我身上來,連我的每根汗毛都用計算機算過幾千回,看有沒有增重的可能。”
“還有呢?”
“不告訴你。”
進瞭浴室,李偉傑放下楊鬱姍,為她打開熱水器。
水如溫泉灑在楊鬱姍身上。
李偉傑正想轉身出去,她抓住他的手,嬌聲道:“不,你不能走,我要你幫我沖涼。”
是的,他的靈魂早應承過她,要為她沖涼的。
李偉傑才發現,他的靈魂可真壞,背著自己許下那麼色的的承諾。
“別借口瞭,你作夢都想幫我沖涼。”
楊鬱姍拉起李偉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
水在她的乳房上軟暖,李偉傑的手感到一種舒心的膩滑。
松出手,李偉傑一手抱著楊鬱姍,讓她的身子貼著他,一手拿洗發液,將洗發液擠到她頭上。
“別偷懶,用兩隻手洗。”
楊鬱姍叫聲軟語,然後雙手摟著李偉傑的腰。
她微閉著雙眼,紅唇就像含露的花瓣,更顯出一種性感。
李偉傑的體內禁不住又升起瞭欲火。
“想都別想。好好幫我洗。洗不好的話,下回你就站一邊,看著我洗。”
楊鬱姍笑言,但這笑說,卻比鐵臉法官的話更令李偉傑感到害怕。
試想想,眼巴巴看著美侖美奐的玉體在自己眼前“嘩啦啦”沖涼,乳房一顫一顫的,臀部一彈一彈的,這不等於自己在看著水流跟自己的愛人做愛,而自己卻上不瞭場一樣。那種懲罰,比判死刑還要難愛吧?
李偉傑不敢怠慢,急忙用雙手輕柔著楊鬱姍的頭,她的秀發,他想著自己的手指,就像春光一樣射進林子,就像鳥兒一樣回到瞭愛巢,就像蜜蜂一樣墜入瞭花房。美好的意念,總能讓自己的動作變得美好。
洗完秀發,楊鬱姍就驚訝地望著李偉傑說道:“偉傑,你幫我洗得舒服極瞭。”
“是嗎?”
李偉傑故意按住內心的興奮,反問道。
但見她卻臉色一變,望著李偉傑的眼睛變成瞭瞪,嬌聲道:“老實坦白,跟多少個女孩子洗過頭?”
唉呀!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可他怎麼回答呢?說沒有,那他為什麼洗得那麼好?說有,那肯定死定瞭,起碼現在沒好果子吃,幹望著美麗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扭來扭去,說不定她還故意將性感的美臀朝向他,讓欲火煎熬他沒商量。
沉默?沉默就等於默認,還會因為態度不好,而受到加倍懲罰。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問題倒回給她,於是李偉傑道:“你認為呢?”
“狡滑。”
李偉傑笑笑,然後自信地說:“我想還沒有哪個女孩能讓你為她洗頭。”
“哈,那可不一定。”
李偉傑也賣起瞭關子。
“是薇薇?”
楊鬱姍追問。
“不是。”
李偉傑搖頭。
“我想也不是她。在你眼裡,她是如樹葉的。你對人可不平等啊!”
楊鬱姍乘機批評他道。
在他們醫院裡工作的楊鬱姍,人人平等是她最大的理想。
當然,既是理想,就必定要付出血的代價,才能實現的。
像為瞭黑人的平等權利,黑人運動領袖路.德金,就被人槍殺。
“可我也有選擇的權利啊!我不能因為平等,而委屈瞭愛;我也不能因為平等,而降低我唯美的標準。”
李偉傑笑道。
楊鬱姍笑瞭笑,顯然,這是一個兩難的哲學問題,不是在浴室裡就可以完美解決的。
但她眨瞭眨眼,仍繼續追問:“那是誰?說。”
“不說。”
李偉傑抵死不從。
“不說我就真不理你瞭。”
楊鬱姍發出瞭最後通諜。
李偉傑隻能投降,隻好道:“是我的前任女朋友。”
“唉啊!沒勁。”
楊鬱姍嘴上這樣說,可我發現她滿臉花容月貌,開心極瞭。因為既是前任,對她自然就沒有一點點的威脅,也不足以讓她吃醋。這女孩子的情感啊!就是復雜而多變,一個不小心,就讓你吃不瞭,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