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是啊!他丈夫想跟她離婚,董潔不願意。這不找到瞭我們事務所,要我們為他處理離婚的事情,我受瞭委托,今天就過來給董潔發律師函的。”
“那麼董潔和他老公是要離婚定瞭?”
“也沒那麼容易。看董潔是什麼態度瞭,如果她也願意,事情就好辦瞭。如果她不願意,從他老公堅決的態度來看,最後會上法院,到時候法院怎麼判就怎麼判瞭。離婚的案子就是麻煩。”郭銘說道:“剛才我去董潔辦公室,她見到律師函,整個人都憤怒瞭,差點沒把我從辦公室裡打出來。”
“董潔可是脾氣夠大的啊!明星又怎麼啦,我又不是他老公,沒道理把氣往我身上撒吧!還好我跑得快,要不她桌面的東西可是砸在我腦袋上瞭。”郭銘喝瞭一口咖啡說道,好像有些驚魂未定。
“對於女人來說結瞭婚沒有幾個想著要離婚的,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人天生是很容易認命的。夫妻平時小吵小鬧是正常,但鬧到動手,最後要離婚,那就是兩個人根本過不下去瞭。對於離婚,女人受到的傷害往往比男人大。”李偉傑說道:“董潔也許很難過吧!她這個樣子,可以理解,你別往心裡去。”
隨後,李偉傑和郭銘又閑聊瞭幾句,在這過程中郭銘有些欲言又止。
其實他們都想從對方身上知道一些東西,但是礙於情面都不主動提起。
後來,還是郭銘忍不住瞭,他說道:“偉傑啊,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問你一些事情?”
李偉傑知道他要問什麼,但李偉傑還是裝作不在乎的說道:“我跟你誰是誰啊,有什麼盡管問吧!”
“那天,你和戴辛妮去白鏡湖的時候到底發生瞭什麼?”郭銘盯著李偉傑,一字一句的說道:“能告訴我嗎?”
“你和戴辛妮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應該去問她。”
“我問過瞭,她說沒發生什麼事。但我不相信真的沒事發生。”
“那就是沒什麼事瞭。她既然都說沒事瞭,你就應該相信她。”
“不,一定有別的事發生瞭。這段時間以來,她好像變瞭個人一樣,以前我和她關系很親密,但自從那天以後,我發覺她和以前不一樣瞭。有些時候還故意的躲著我,脾氣也大瞭不少,弄得我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究竟怎麼瞭。”郭銘有些鬱悶的說道。
“我和她從小玩到大,關系一直很好,我媽也老是盼望著能讓戴辛妮成為我們傢的媳婦,我也很喜歡她,我一直都在想,我和她定下關系,那是順理成章的事,但現在看來不是那麼一回事,這段時間我曾經有意無意的暗示過一些,得到的都是她的躲閃的回答,和她的關系不進反退。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瞭?”郭銘有些痛苦的看著他說道。
李偉傑不知道該說什麼,喝瞭一口咖啡,沉默瞭一會,然後說道:“也許她喜歡上瞭別人呢?”
“不可能。辛妮她談得來的朋友沒有幾個,男的就更少瞭。很多比我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圍著她轉,但她一個都沒看上眼,還想出各種辦法把他們玩的團團轉,也沒見她跟誰好上啊。”郭銘說著,眼睛望著隔壁空空如也的位置,好像在努力搜索著他所說的可能性。
“隻是……雖然我相信她,但……事情是不是這樣,我無法確定。這段時間我也有些懷疑。我不應該懷疑,我怎麼能懷疑她呢?她是那樣的美好,她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不能這樣……”郭銘有些語無倫次。
“你很在乎她跟別人怎麼樣嗎?如果她真的有別人瞭呢?或者發生瞭一些不該發生的事,你會怎麼樣呢?”李偉傑說道。
郭銘低頭沉默,幾口喝完瞭那杯咖啡,拿起咖啡壺自己倒滿瞭,又喝瞭一口,抬起頭來,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我會努力爭取,我不會就這樣放手瞭,即使對方是比我還優秀百倍萬倍,我都不會退縮的。無論是誰我都要爭取到最後。”
郭銘的回答讓李偉傑不無欣賞,也為自己感到不安。
兩人也算是好朋友,如今卻喜歡上瞭同一個女人,雖然算起來郭銘在前,李偉傑在後,他跟戴辛妮八字還沒一撇,郭銘卻已經走瞭很遠。
但李偉傑還是自作主張的把郭銘當成瞭一個平面上的對手,盡管他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狀況,兩人是否已經真的是對手瞭,因為除瞭那一晚,李偉傑和戴辛妮根本就沒開始過。
李偉傑和郭銘悶頭喝瞭幾口咖啡,他想到瞭董潔,想到瞭她不幸的婚姻,想到瞭董潔被自己的婚姻弄得慘兮兮的情形,而這一切隻源於一層膜。
李偉傑不想戴辛妮因為那一晚,因為他的原因,而重蹈覆轍。
無論戴辛妮最後的那個人是不是他,無論她以後跟誰,以後的歸宿怎樣,李偉傑都真心希望她幸福。
李偉傑有些難受,又有些迷惘,轉瞭幾個念頭,他最後還是決定對郭銘透露點什麼吧!
看著郭銘,李偉傑說道:“郭銘,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我也有問題要問你,在我問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
郭銘喝瞭一口咖啡,平復瞭一下心情,說道:“我很冷靜,你說吧!”
“我想問你,如果戴辛妮已非完璧,你還會像現在喜歡她嗎?”李偉傑看著郭銘,緩緩的說道。
郭銘猛的吃瞭一驚,他盯著李偉傑,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他有些激動,面色沉瞭下去,太陽穴的青筋暴瞭上來,薄薄的咖啡杯被郭銘大力的捏在手裡,幾乎就要被捏碎的樣子。
但良好的涵養,讓他壓抑住瞭想質問李偉傑的沖動,郭銘沉聲道:“李偉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問。但這次以後,我不希望你再說這樣的話來侮辱辛妮。你既然問到瞭,我就告訴你,我不在乎是假的,但我不會因為這樣的事去責怪辛妮,或者責怪誰,這世界太多誘惑瞭,誰都有可能犯錯的時候。如果在婚前辛妮有瞭這樣的事,我不會怪她。我會更愛她,更疼她。”
郭銘嚴肅的說著,目光裡透出一絲凌厲。
他繼續說道:“在我眼中,女人不是玩物,不是任男人隨隨便便擺佈的對象。為什麼很多男人喜歡處女?除瞭對處女那一份未曾受人染指的憧憬外,還不是認為處女才能更好的按照男人的意願,隨心所欲的去擺佈,去改造,想讓她們變成淑女就變成淑女,想讓她們變成蕩婦就變成蕩婦。處女情結,貞操觀念隻是男人單方面的欲望,卻不公平的強加給女性而已。”
“難道女人就應該是男人欲望的犧牲品嗎?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始亂終棄,女人就應該從一而終,獨守空房?男人難道就應該是鉆石,女人就應該是棉花?鉆石掉到污泥裡,擦擦還是鉆石,棉花掉到污泥裡再怎麼擦都不再潔白如新?你說,這對女人來說公平嗎?去他媽的見鬼的處女吧!”
很少說臟話的郭銘竟然冒出瞭一句臟話,隨著他的激動,手上的咖啡一抖,潑出的咖啡把桌佈弄濕瞭一片。
李偉傑拿過餐巾紙幫他擦幹凈,示意他不要激動。
他把郭銘的杯子倒滿,郭銘喝瞭幾口,總算平靜瞭下來。
“不要激動,我隻是說如果。你這樣說,有這樣的想法,我想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你的。真的,我希望你心想事成。”李偉傑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違心,很虛偽,隻覺得內心很矛盾,一顆心就像掉在沼澤裡,怎麼掙紮也浮不起來。
“真的是這樣的嗎?”郭銘有些厭惡盯著他。
李偉傑站瞭起來,把杯子裡的咖啡喝幹瞭,對郭銘說道,“但無論如何,那些都不重要。”
說完,他在桌子上留下瞭一張人民幣頭,轉身離去瞭。
李偉傑和郭銘的談話,很不甚歡。
郭銘應該從話裡察覺到瞭什麼,但他選擇瞭逃避,選擇瞭不再追問,維持著兩人之間的某種平衡。
他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失望,也許郭銘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本來從鞏新亮那邊出來,李偉傑是準備去找董潔的,但是現在聽郭銘說她正在氣頭上,而且和他說瞭一些話,李偉傑的心情也不甚好,於是就打道回府瞭。
回傢後,李偉傑發現竟然身體很不舒服,頭隱隱作疼,渾身無力,昏昏沉沉的欲振乏力,難道是生病瞭?話說從習練《拳經》後,李偉傑已經很久沒有生病瞭,就算是大冬天去河裡裸泳也沒問題,在海上漂流那段時間,也沒見生病。但是現在竟然會身體不適,真是有些奇瞭怪瞭,看來一切都和心情有關。
沒有告訴秦海蘭或者李媛,她們已經夠忙瞭,李偉傑直接回傢,倒頭便睡。
李偉傑雖然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不表示沒有人主動聯系他。
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鈴響,李偉傑拿起手機有氣無力地“喂”瞭一聲。
“咦,怎麼聲音懶洋洋的?”話筒裡傳出的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羅依依的聲音。
“我病瞭。”
“什麼病?”
“感冒。”
“發燒嗎?”她關切地問。
“嗯!”
“吃藥瞭嗎?”
“吃瞭。”
“吃飯瞭嗎?”
“沒有。”
“不吃飯怎麼行啊?感冒很消耗體力的!”
“不想吃,我沒食欲。”
“性欲有嗎?哈哈!”
“也沒有。”面對這妮子頗為豪放的口無遮攔,李偉傑隻有苦笑。
“你再睡一會,我到超市給你買點吃的就過來。”
半小時後,羅依依拎瞭滿滿兩袋食品進門說:“我給你熬點粥,再炒兩個清淡的菜,好嗎?”
李偉傑感動地點點頭。
“你到床上去躺著,粥燒開瞭我過來陪你。”
不一會兒,羅依依來到臥室雙手捧著他的臉說:“難受吧!都瘦一圈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