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住宿在附近一所溫泉山莊,吃飯的時候,趁吳舞不在的時候,山田神秘兮兮地湊上來對李偉傑說:“少爺,你難得來日本一次,想不想嘗點特別的東西?”
李偉傑半瞇著眼睛道:“說出來聽聽。”
山田竊笑著道:“我之所以帶少爺來這裡散心就是因為能提供一些獨特的節目,少爺有沒有興趣看看正宗的日本藝妓表演?”
左藤也在一旁鼓動道:“是呀少爺,這裡的藝妓是日本一絕,保證少爺喜歡。”
藝妓,(Geisha)日本傳統職業。產生於17世紀的東京和大阪,最初的藝伎全部是男性,妓院和娛樂場所以演奏傳統鼓樂、說唱逗樂為生。18世紀中葉,藝妓職業漸漸被女性取代,這一傳統也一直沿襲至今。
這兩個小子最近一段日子整日和李偉傑混在一起,把他的脾氣摸地清清楚楚,知道李偉傑這人沒有架子,很隨和,於是就逐漸不再拘謹,和他說話也不再唯唯諾諾,放肆瞭許多。
李偉傑用手重重敲瞭他們腦袋一下,好氣又好笑罵道:“你們兩個小子是不是皮癢瞭,明知道小舞跟在身邊,竟然還敢給我出這樣主意。”
山田抱著腦袋縮瞭回去,嘿嘿笑道:“少爺,你考慮考慮吧!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李偉傑心想,反正是來玩的,早聽說日本的藝妓很出名,見識見識也好,於是就吩咐山田:“好吧,你安排吧!”
吃完晚飯,李偉傑也沒瞞吳舞,告訴她,自己要去觀賞藝妓表演,沒想到這丫頭神色自若道:“少爺想幹什麼都好,我沒有意見,隻要少爺高興就好。”
在山田和左藤的領引下他們來到瞭溫泉山莊的藝妓院,這裡是日本最有名的藝妓院之一。
藝伎院內,有紙門隔開的榻榻米房間,客人席地而坐,可以點菜喝酒,更歡迎按節目單點叫歌舞。
山田點份特級的“定食”,有生吃的神戶牛肉、生魚片等等,還要瞭兩瓶清酒,讓李偉傑邊吃邊欣賞。
吳舞跪坐在李偉傑身後,服侍他,給他倒酒,山田和左藤陪坐在下首。
一會兒,依次進來瞭六個年輕的藝妓,藝伎們都穿著傳統和服,最多17、8歲的樣子,身材剛剛發育好,臉上沒有象普通藝妓那樣塗厚厚的粉,十分清秀可人,又跳又唱,一旁竹絲弦樂小鼓伴奏,熱鬧是很熱鬧,也聽得懂看得懂,就是覺得有點怪。
在日本,擔任藝伎的條件非常苛刻,學藝費用高昂,並不是一般傢庭可以承擔的。而且學藝歷程艱辛,不是所有藝伎都能堅持的。
古時藝伎一般從10歲開始學藝,現在則因為《兒童福祉法》和《勞動基準法》的限制,必須中學畢業(即14、15歲左右)才可以開始學藝。學習的內容繁多,過程十分艱苦。其中包括文化、禮儀、語言、裝飾、詩書、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要求,處處體現高貴和穩重。比如訓練中有一項的內容是吃熱豆腐不能發出聲音,更不能碰到唇彩,可見要求之嚴格。到16歲左右便可以正式擔任藝伎,整個演藝歷程長達5年。初為藝伎者稱為“舞伎(或舞子)”,而後才可以正式轉為“藝伎”。藝伎生涯一般到30歲完結,在30歲以後仍然繼續當藝伎的話便降級,成為年輕貌美的名伎之陪襯。藝伎中把前輩藝伎稱為“姐姐(お姉さん)”。
唱完一段,幾個藝妓上來陪酒,跪坐一旁,溫柔婉約,軟語勸進,倒是別具一番滋味。
在藝伎業從藝的女伎大多美艷柔情,服飾華麗,知書識禮,尤擅歌舞琴瑟,主業是陪客飲酒作樂。藝伎業是表演藝術,不是賣弄色情,更不賣身。不過,這裡面包含著男歡女樂的成分,所以稱之為藝伎。藝伎雅而不俗之處,不僅在於它與妓有別,而且在於它的不濫,不相識的人很難介入,大都是熟人或名士引薦。藝伎大多在藝館待客,但有時也受邀到茶館酒樓陪客作藝。行業規定,藝伎在從業期內不得結婚,否則,必須先引退,以保持藝伎“純潔”的形象。
藝伎的服裝是十分華麗的和服,做工、質地和裝飾都十分上成,因此也異常昂貴,一般在50萬日元以上,有的甚至達100萬日元。京都舞伎的服裝更是著名,以懸落飄逸,稱為“だらりの,重量相當沉重,紮束之間需要相當大的力氣,所以常常由稱為“男眾”的男性仆役來幫忙。
舞伎的特殊穿著與化妝舞伎及年輕的藝伎所穿之和服稱為“裾引き”,從腰帶到裙擺間的一段稱為“褄”。藝伎的腰帶結在身後,不像妓女那樣結在前面。在外行走時,舞伎及年輕的藝伎一定會將左手壓在這一段上面,有“賣藝不賣身”的含意。
盡管藝伎的服裝被歸類為和服,但事實上卻與傳統的和服有一定的區別。傳統的和服後領很高,通常能把婦女的脖頸遮蓋得嚴嚴實實,而藝伎所穿著的和服的衣領卻開得很大,並且特意向後傾斜,讓藝伎的脖頸全部外露。
藝伎化妝也十分講究,濃妝的施用有特殊的程序,用料也以傳統原料為主。最醒目的是,藝伎會用一種液狀的白色顏料均勻塗滿臉部、頸項,因此看起來猶如雕飾華美的人偶一般。
日本清酒淡而甜,喝起來順口,後勁卻強,加上又沒有用內力化解酒勁。
李偉傑不覺多喝瞭幾杯,酒勁上來,天旋地轉。
吳舞見李偉傑醉意朦朧,吩咐山田結帳,然後扶他回房間休息。
睡到半夜,李偉傑感到嗓子幹澀難忍,醒瞭過來,沒驚動隔間熟睡的吳舞,他自己躡手躡腳倒瞭杯水,喝完感覺舒服些,可睡意也沒瞭。
一個人來到陽臺上透透氣,看看表,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四十分瞭,李偉傑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
沒有驚動吳舞他們,李偉傑一個人悄悄下樓出瞭酒店,外邊夜深人靜,空蕩蕩的街道上隻有幾個流浪漢在黑暗的角落蜷縮著身子熟睡。
李偉傑漫無目的沿著人行道前行,昏沉沉的頭腦被午夜的冷風一吹頓感清醒不少,好久沒有享受到如此寧靜安詳的時光瞭,隻不過現在身處異境有點美中不足。
突然間,特別想念沈墨濃柳如煙李媛秦海蘭李若雨她們,東京和北京時差相差1個小時,算算現在她們那邊應該是午夜時分,但李偉傑知道她們一定還沒有休息,一定還在忙碌,他拿出手機,按下號碼。
“喂,你好,我是李媛。”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李偉傑倍感親切。
“媛姐,是我。”
“老公,是你嗎?海蘭,是老公,快去叫若雨。”李媛欣喜地叫道。
“媛姐,我好想你們。”
“老公,他們也想你,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裡?玩的好不好?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那邊三人不停發問,李偉傑心裡覺的好溫馨。
“我現在在愛媛縣的溫泉山莊,我很好,公司的事也很順利,楊彤這丫頭果然沒讓他們看錯,不過我還要在這待一段時間,等楊彤這裡完全運轉正常,把一切都安排好瞭我就回去。”
“老公,別急,多休息幾天,他們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
“我知道瞭,媛姐……”
“老公,他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多註意身體,多註意休息。”秦海蘭柔柔的囑咐他。
“老公,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們公司的第二工廠已經開始動工建設瞭,加上海外的銷售量預計今年他們公司的利潤能突破60個億呢!對瞭,我和媛姐商量打算把孫傑和周曉梅派到日本去幫楊彤,你看怎麼樣?”李偉傑聽出來這是李若雨的聲音。
“暫時先不要,我想這裡有菊下社的吉野老爺子和藤唐靜,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再說楊彤剛接手公司,我想讓她好好鍛煉鍛煉,這丫頭我看能力很強,學的也很快,日後一定會成為公司的一員得力幹將。”李偉傑想瞭想說道。
“嗯,那好,老公,他們都好想你,等事情辦好瞭就早點回來。我覺得公司目前的情況看發展過於迅速,基礎很不穩定,現在是應該控制一下步伐,穩一穩大傢的情緒瞭,等你回來他們好好計劃一下。”李媛說道。
“嗯,我再等幾天就回去,我會照顧好自己,再說還有吳舞在,你們放心。”
放下電話,心情好瞭許多,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出瞭很遠,李偉傑轉身往回走。
突然,李偉傑感到周圍隱隱有肅殺的氣息,他立刻提高警覺,暗中運轉真氣遍佈全身,蓄勢待發,同時把心神放開,感覺融入環境向四周延伸,很快發現幾個淡淡的陰影隱伏在前方不遠處一個丁字路口右側巷弄黑暗的角落,與黑暗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細微的呼吸泄漏出他們的蹤跡,根本無可察覺。
“何方高人,還不現身。”李偉傑沖著面前黑暗冷冷說道。
猛然幾道森冷的寒光分上中下成品字形直射李偉傑的面門和胸膛,速度之快有如流光逸電瞬間即至,他倏然身體側轉,寒光擦著李偉傑的身體激射過去沒入黑暗中。
緊接著從黑暗中竄出四個黑影一閃即到,如同鬼魅附形將李偉傑圍住,借著月光,他看清四個人都全身黑色勁裝,戴著黑色頭罩,遮掩瞭整個臉面,隻留出一雙眼睛,透出濃濃的殺意,猶如毒蛇般死死盯著自己,每個人手裡都緊握一把雪亮狹長的彎刀。
不等李偉傑有喘息機會,四把彎刀帶著寒光從四個方向詭異而急速向他狂野地劈來。
李偉傑暗暗贊瞭一聲好刀法,臨危不亂,在刀鋒與衣襟即將接觸的那千鈞一發的剎那間,身形急速轉動,跟著折向右閃,在刀光中從容閃躲,同時左手呈爪狀,尋機從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抓向右側殺手持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