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逛到傍晚,薑美人和韋嘉到十字河碼頭,租瞭一條農戶傢的木船,便由著一名村姑搖櫓,環繞著古鎮一路遊覽著去瞭。
夜色降臨,古鎮燈輝次第點亮。幽靜的河水,隻有槳櫓劃動著水流,發出槳櫓與水波撞擊的響動。古鎮白墻黑瓦的民居,被四處的燈輝籠罩起來,就有一種朦朧的古意之美瞭。
薑美人依偎在韋嘉的肩頭,韋嘉輕抱住薑美人的腰身。這般幽情古典詩意的夜晚,是屬於他和薑美人的。
韋嘉摟住薑美人,心裡十分滿足和自豪。他默然向兩岸的古鎮宣示著:今夜,這個古典詩意的美人是屬於我的。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薑美人柔軟的身段,和渾身藕香的奶腥味,這些都讓她具備瞭獨特味道女人的魅力。這味道在撩撥著你的心情。被一個動心的美人,蠱惑瞭心靈的走向。這樣的夜晚,該是多麼動情,抓人心魄。
木船遊弋到一處居民戶外娛樂匯聚地。岸上,閑情自在的藝人,吹拉彈唱起江南小曲民調,那琵琶演奏得十分專業地道,評彈也說唱得古雅真切。好一幅夕暮黃昏的晚唱。
薑美人感慨地對韋嘉說:真是好聽。就這樣,依靠在你的肩頭,聽著江南評彈,坐在木船上,夜夜遊蕩著,也不嫌厭倦瞭。多麼美好的情景。人的一生還需求什麼?不就是為這一刻感悟,把美長留住在心裡,不再去想別的事情。唉,平日不覺得怎麼樣,今天倒是生發出來這麼多的懷想來,好像這才剛剛發覺到瞭美的東西。
韋嘉說:是啊。就這樣遊弋一輩子,也不覺得累。有你這樣一個江南美人陪伴在身邊,我倒是什麼也不去想瞭,就想著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在這一隻小木船上,像個夜遊神樣蕩漾著、蕩漾著……
薑美人說:你倒是會接著我的話題發揮瞭。你會一輩子就想著我們倆的事情?鬼才相信你的呢!今夜隻不過就我們兩人坐在這船上。明兒個若是換瞭一個人,你也許又會這樣說的。情都是水做的。它隻要流動,總是會彎過許多不同的地方。守得住與守不住,就是另外一回事情瞭。
韋嘉說:你這話講的透徹。我們多半是摻和在虛情假意裡過日子的。真情或許有,但往往都是簡單純粹年少時的事情。到瞭成年匯聚在一起生活瞭,才是真正歷練真情時候。就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真情相遇在哪個格局裡面?
薑美人說:不管哪種格局,隻要是付出瞭真的過程,那就非常美好瞭。我不要求你一生一世的忠誠,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隻要求你和我在一起時的忠誠和真切。我這個人就是隻享受過程而不問結果的人。知道嗎?
韋嘉摟緊瞭一下薑美人,說:當然知道的。放心吧,我就是遵循著你這樣真情的過程來的。
兩人逗趣說笑著,環遊周古鎮繞行瞭一圈,回到碼頭,已經是夜裡十點鐘瞭。
韋嘉說:小美,不如今晚我們就歇息在古鎮,找一處靠近古猗園的賓館,開間房,欣賞古猗園荷塘夜景,如何?
薑美人來瞭興趣,說:我也有此意。好的,今晚就留宿古鎮瞭。走,我們尋賓館去!
薑美人和韋嘉沿著古鎮街路,尋找到一傢比較靠近古猗園的酒店。薑美人向酒店服務員說明來意,說要一間靠近古猗園方向的房間,最好是八九層樓面的。
服務員查看瞭房間情況,正好還有兩間靠古猗園的客房,都是九樓的。薑美人和韋嘉很高興,要瞭其中一間居住。
進瞭房間,這傢賓館設施還齊全,比較幹凈衛生。一張大雙人床,鋪著潔白的床單。韋嘉先走過去把窗簾拉開瞭。他眼前一亮,連忙叫薑美人過來觀看,說:小美,你過來看呀,我們這房間正面朝著古猗園的荷花塘呢。
薑美人走過來看瞭,果真如此。當晚有月色,雖然不是滿月,但是半月。半面月亮懸掛在荷塘上空,觀賞起來也是挺有味道的。
剛才服務員說瞭,荷花節的末期,夜裡沒有這麼多人來賞秋荷瞭。所以這樣能觀賞到荷塘位置的房間還預留的有。若是旺季,就不可能有瞭。
今夜有運氣。薑美人和韋嘉得瞭這處最佳觀賞古猗園秋荷夜景的客房,兩人興奮得不行。遊玩瞭大半天,也累瞭。薑美人說她先去洗浴好,完畢瞭韋嘉再去洗浴。韋嘉說要和薑美人一起沐浴。薑美人不肯,說這是在賓館裡,沒有自己傢寬敞,還是各洗各的好些。
韋嘉隻得作罷,等薑美人去洗浴完畢瞭,自己才進去沐浴。
不是自己的浴室,薑美人匆匆洗浴完畢。沒有帶睡衣,隻好重新穿瞭旗袍裙出來。韋嘉也一樣,進去沖瞭涼,隨便穿著賓館提供的睡衣出來瞭。韋嘉問薑美人為何不穿賓館的睡衣?
薑美人說:你們男人倒是不要緊的,女人就不能隨意穿賓館的東西睡覺的。那些都是被人穿過的,不一定消毒幹凈。女人私處構造和男人不同,容易感染細菌的。所以還是以安全為主要,回避的好。
韋嘉想著也是的。薑美人心細,這方面的事情想得周到。兩人沖泡瞭茶水喝瞭,已是夜裡十一點鐘瞭。薑美人和韋嘉沒有睡意,他們並排著坐在窗臺邊欣賞古猗園荷塘月色。
園子裡沒有人瞭,空空蕩蕩的,一片寂靜。偶爾有耐不住寂寞的秋蟲子唱歌的聲音,從那一片片亭亭玉立的荷葉間飄飛出來,直啼鳴的這夜好深好靜。
那些站立著荷葉似乎也沒有什麼睡意,仿佛知道樓上有人在觀賞著它們。蓮荷依然將闊氣的荷葉傘蓋支撐起來,隨著夜風輕輕搖曳著。
月光的顏色還是淺淡瞭些,塗抹在荷葉上,仍然看不清楚荷葉的顏色。隻有憑著你白天的幻象,去勾畫那些荷葉真實存在著的生動容貌瞭。
韋嘉和薑美人起初觀賞荷塘夜色都沒有吱聲。過瞭一會,薑美人嘆息瞭一聲,說:人都會老將去的。有如這滿荷塘的秋荷,馬上就要步入到殘荷頹敗的境地瞭。美的事物不可能一直給你留存著,它們總有凋落的季節。人生未嘗不是如此呢?
韋嘉說:說的對呀。哪一天我們老瞭,也是這個季節和時辰,再相約到這裡欣賞古猗園的荷塘秋色,那該是怎樣一種情形?你我之間,都不會是現在這種模樣瞭。臉上的皺紋會很多瞭,眼睛也會衰邁的沒有以前明亮瞭。那時,你還會有這樣的感慨嗎?
薑美人起身,就勢坐在韋嘉的腿上,摟住韋嘉的脖子,說:親愛的,我可不想那麼遠。太遙遠瞭,想也沒有什麼用處的。我現在隻想著這個美好的過程。懂嗎?我需要這個美好的過程。
薑美人的眼睛泛起瞭亮光。韋嘉看出來瞭,那是性愛信息發散出來的亮光。很魅惑人的目光。薑美人的身體暖熱,圓滿玉潤的翹臀,在韋嘉兩腿間的敏感處摩擦著。她用性味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看著韋嘉,像是要看進韋嘉心裡去。
薑美人說:親愛的,何不趁這美好的月色,和我痛快地激情一番呢?你別想到其它地方去瞭。想著我們兩的好事來,我可是想要你瞭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