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嘉趕回鳳萍的傢,茜茜正在客廳看電視等著他。見韋嘉回來,心情便安定下來。
茜茜與韋嘉說,她一人在房子裡,總覺得有個披頭散發、穿著白衣的人影在樓梯口晃動。她隻好守在客廳看電視,而且把電視聲音開得很大,給自己壯膽子,情況才好些。
韋嘉朝樓梯口望瞭望,說:別害怕。那是你心理作用。你心理越是有做噩夢的陰影,你就越加膽怯瞭。所以,心情發慌亂,就容易產生幻覺。其實房間裡什麼也沒有,你本人就是這裡的主宰。不必恐懼。
茜茜說:你們男人是火性,當然不怕這些。我們女人可不一樣的。陰性居多。尤其是夜晚,陰氣重,因此很容易看見一些幻影的東西。莫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不喜歡我居住在這裡,萬裡迢迢,變化作鬼影子來嚇唬我呀?
韋嘉被茜茜天真的想法逗笑瞭,說:呵呵,你倒是挺能想象的,可以編寫靈異故事瞭。竟然會想到這些層面上來瞭。這世間沒有鬼的。要是有鬼,也就是我們心裡藏匿著個鬼罷瞭。你若是膽怯瞭,它就會偷偷冒出來捉弄你的。你以後晚上別穿著白裙袍的睡衣睡覺瞭。我建議你買件桃紅的睡裙穿上。桃紅辟邪。弄不好你把你自己穿著白睡裙的樣子,幻象成那個白影子瞭。
茜茜說:我可是沒有編著謊話來蒙你。我心裡著實是這樣想法。我的心是最敏感的。到一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異樣,直覺會很快告訴我的。最明顯的反應就是在夜晚的夢裡,或者一個人待在房子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感覺就會生發出來的。好吧。你說這話在理。明天我就去商場買件桃紅睡裙來穿,看還有幻覺沒有?
韋嘉說:穿瞭桃紅色,肯定是有效果的。紅的東西避邪。比如桃木梳子,還有宮廷裡那些柱子樓閣,不都是紅色居多,這是神秘文化,有講究的。
茜茜說:可是,這些都是物件。房間裡總還是我一個人吶。這如何是好呢?我總不能把你變作兩半,拴一半在我的身上吧?
韋嘉想瞭想,說:那好吧。改日我去寵物市買條隻貓兒回來與你作伴。貓很溫順,適應女人喂養。有貓兒在你身邊,等於多瞭一個人物,夜裡你就不用害怕瞭。
茜茜說:不行的。我不喜歡養貓。況且貓兒也是屬陰性的動物。瞧貓兒的兩隻眼睛,賊溜溜的圓,像個老巫婆,跟貓頭鷹似的。夜晚沒有燈光的時候,貓眼泛著綠光呢,你是想拿貓兒夜半來嚇死我呀?
韋嘉倒是沒有想過這些。心裡暗自笑開瞭。這個小女子,對小動物還挺有研究的。那麼,貓兒不行的話,就買隻狗來。狗是熱性的動物,屬陽性,能夠驅除陰性的。買隻好狗來養著,是個不錯的選擇。
韋嘉想到這,便把買隻狗進屋的想法告訴茜茜。沒有想到茜茜對養狗有興趣的。茜茜說自己傢裡養有一條純良的金毛獵犬和德國黑背狼犬。不如這周回去,把自己的寶馬小轎車開來,順便將金毛獵犬帶上,來鳳萍的房間來圈養。這樣,什麼問題都解決瞭。
韋嘉說:好啊!這個辦法好。我總不能一直形影不離陪在你的身邊,以後我還有很多外出的差事,你得尋找個陪伴的人。正好,你傢的金毛獵犬,喂養熟悉瞭,有它在身邊保護著你,要比我更忠誠保險些。
茜茜嘆息一聲,說:唉,都怪我多嘴瞭。有瞭金毛獵犬在屋裡,恐怕你回來的時間就要少瞭。而且也不會夜夜陪著我入睡瞭,好不讓人掃興呀!
韋嘉說:我們之間還是要保持著一些距離的為好。你還年輕,有些世故你是不懂的。我是愛護著你才這樣說的。等你的年齡再大些,你就知道瞭。
茜茜說:我都二十三歲瞭,你不過才二十八歲,隻比我大五歲。我們之間年齡相隔這麼近,難道還需要保持什麼距離嗎?我們沒有距離可言。那些話兒我已經說過瞭,重復著說也沒有什麼意思。今生就是這樣瞭,沒有如何改變的餘地。我就是喜歡你嘛、愛你嗎……這是我的自由,沒有人能夠限制我愛的自由權力。
茜茜說著,朝韋嘉靠攏過來,很自然地摟住韋嘉的腰,將頭依偎在韋嘉的懷裡。
韋嘉恍若身臨夢境一般。這樣的好事,隻有在仙夢裡才能遇見到的。可眼下不是仙夢,也沒有進入仙境,而是實實在在艷遇瞭。
這等牛奶白美人兒,隻穿著菲薄的奶白色睡衣,窩在自己的懷裡。這番情景,哪裡有生理正常的男人會坐懷不亂的?
但是韋嘉卻能堅守住心理的底線。他一遍遍叮囑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啊!千萬要控制住心性。不然,稍有閃失,便會讓小瑛子傷心,會永遠對不住小瑛子的。當然,也更加對不去眼前這名純情玉女。
韋嘉忍不住用手在茜茜烏黑發亮的頭發上撫摸著。今天茜茜的頭發也像雅芬那樣,自然梳理在後面,攔腰紮瞭個白色蝴蝶結綢帶。素素的優雅、嫻靜。看著就是墻壁上畫裡面安琪兒的模樣。把茜茜美比作天使,一點不過分的。
而且,最讓韋嘉不能忍受的,就是茜茜遮掩不太嚴實的睡裙領口,半遮半掩著那一對白鴿子的美乳。美乳細膩的白度,已經不能拿語言來形容瞭。擺放在那裡,是極具誘惑人眼目的。你似乎要為之犯下罪孽而去擁有它。
這對純情至尊的寶貝尤物,近在咫次,隻要韋嘉稍微控制不住內心的欲念,探手進去,馬上就能滿足強烈的原始欲望!
最終,韋嘉還是猶疑瞭、膽怯瞭。這寶貝的珍品,不是屬於自己的。你隻能這樣欣賞著就足夠瞭。千萬不能有任何邪念。否則,你就會褻瀆瞭神靈、褻瀆瞭美的神性。
茜茜的美是不能隨意去破壞的。她是聖女。天使。當你看見天使和聖女時,你的審美意識應該是幹凈的。遵循天意的。
韋嘉懷擁著這樣一個羊脂軟玉似的人兒,心性逐漸變得純粹起來。他由原來初期的躁動不安,逐漸變得平靜起來。
韋嘉的呼吸均勻瞭。在他心室裡,惟一能夠聽見的,是茜茜那純真降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