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你。你替我隱藏住瞭秘密。保全瞭我的名分,也保護瞭小瑛子。希望你好人做到底,一直這樣保守秘密下去,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金燕子反問,說:謝謝你的好心。是不是我若說出瞭我們的秘密,你就不會對我好瞭呢?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會為這點泄密而崩潰瞭嗎?
韋嘉說:是你多慮瞭。你怎麼會泄密呢?燕子,我是相信你的。你是不會為難我和小瑛子的。
金燕子反問:你就那麼自信?我不會違背你們的意願?倘若我真的有一天控制不瞭情緒違背瞭呢?你該如何是好呢?
韋嘉說: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的到來。因為我至始至終相信你的。
金燕子說:好吧,既然你這樣信任我,我當然是好事做到底瞭。但是有一個附加條件,不知道你是否能答應我的?
韋嘉說:什麼附加條件?說出來,隻要符合條理,隻要我能夠做到的事,我會答應你的。
金燕子:我希望你一周能上我這裡來兩到三次,可以嗎?
韋嘉說:可以的。這個條件我答應你的。
隻要金燕子不去招惹小瑛子,這些條件韋嘉是不在乎那麼多的。情人就是這樣,你得方方面面照顧周到瞭。稍有閃失,就要釀成禍端的。
金燕子見韋嘉答應的如此爽快,她也就暫且擱置下要去算計小瑛子的計劃。不過,這是暫且的收斂,金燕子的心緒是不穩定的,她有時會沖動,做出出爾反爾的事情來的。
韋嘉從金燕子那裡出來,長長舒瞭一口氣。金燕子,這個難以擺平的人物,目前暫時妥協瞭。她是對小瑛子威脅最大的女人。能把她安頓住,小瑛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傢瞭。韋嘉的目的基本達到瞭。
韋嘉也想著離開江申城一段時間。他要出去透透氣,正好借助跟拍《麥咔與綠皮魔書》的機會,外出散散心。幾個情人知道他去張羅拍戲瞭,也許這段時間就不會糾纏住他瞭。
與小瑛子臨別的這天夜裡,小瑛子伏在韋嘉的懷裡哭瞭很久很久。甜美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又要跟心上人分離瞭,這份情感讓小瑛子實在難以割舍。
小瑛子說:哥呀,瑛子這回走瞭,你得自己照顧著自己瞭。吃飯可得要按時,不要飽一頓、饑餓一頓的。尤其是外出跟拍電影,聽說是很辛苦的。你可得要註意身體啊!
韋嘉摟抱住瑛子,也滿眼含淚,說:瑛子,我的好妹妹,這些哥都知道瞭。哥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你也要保養好自己的身體。現在你不比往常,有身孕瞭,回去後要好好養護胎氣,重活不要去做瞭。你照顧好爸媽,哥掙的錢,足夠你們吃一輩子瞭。回去好好把傢看護好,哥有空就回來看你的。
小瑛子摟抱住韋嘉,似乎纏綿不夠,說:哥,你真好。這輩子瑛子有瞭像哥這樣的男人保護著,瑛子覺得幸福極瞭。
韋嘉將小瑛子摟抱在自己的身體上,說:瑛子,哥的感覺也一樣的。這輩子有瑛子做妻子,哥這一生也無所求瞭。
小瑛子把韋嘉摟抱得更緊瞭,說:哥呀,我希望天永遠不要亮瞭,就這樣黑著,我們一輩子纏綿在床上,不要起床,也不要吃東西瞭。哪怕就這樣永遠睡著瞭,不要醒來,我就不會和哥哥分離開瞭。
韋嘉被感染瞭,說:你呀,盡把事情想得那麼絕對化瞭。瑛子,好日子還在後面呢。等哥把手上的電影完成瞭,哥掙足瞭資金,就打算回傢鄉做點事情。那天我們不是合計瞭嗎,我們開發一個苗傢吊腳樓山莊,把苗傢風情展露出來,做足苗傢旅遊的文章,不也是挺好瞭一件事情嗎?
小瑛子說:好啊。那時我們就在自己的傢鄉開發事業瞭。傢鄉的空氣好,吃的東西都是綠色有機蔬菜和肉食。不像城裡,很難吃上有機綠色的食品。
韋嘉說:是啊,等我們把事業做成功瞭。哥就帶著你周遊世界,到哪些沒有去過的地方看看,那才叫美呢。
小瑛子說:哥,你不必想得那麼遠。瑛子的心不大,也不想去周遊世界,隻要這輩子跟在哥的身邊,哪怕是種地當農民,瑛子也很快樂的。
韋嘉不說話瞭。他心裡就是喜歡小瑛子這樣本然的質樸、純凈。沒有多少奢望,簡單得跟純一色的綠葉一般。
天亮瞭。要起床瞭。小瑛子早早就醒來瞭。她睜大雙眼,呆呆地望著韋嘉。韋嘉看見小瑛子望著他的時候,眼裡的淚花在滾動著。
韋嘉說:瑛子,你在想什麼呢?天亮,我們該起床瞭。吃過飯,我送你去火車站。一點鐘的火車,不能耽誤的。我已經給爸爸聯系好瞭,他直接到車站接你。我給你買的是軟臥。這一路上你可以好好休息,安全坐車回傢瞭。
小瑛子的淚水湧流瞭出來,她撲在韋嘉的懷裡,嗚嗚地哭瞭起來。小瑛子一邊哭著,一邊說:哥呀,你讓瑛子怎麼舍得離開你啊!我不想回去瞭,就待在這裡等著哥拍完電影回來,好嗎?
韋嘉傷感地將小瑛子摟抱在懷裡,含著淚水,說:瑛子,我的好妹妹,哥也不想你離開呀。可是眼下的情況是不允許的呀。聽話,瑛子。我們夫妻一場,是長久的。這隻是短暫的分離。拍攝中途,哥會抽時間回傢看你的。別哭瞭。你這樣一哭,哥心裡是不好受的。
小瑛子說:哥,你說話可得算數的。中途一定要回傢來看我的。那時,瑛子肚子裡的孩子會動彈的。你見瞭一定會喜歡的。
韋嘉說:一言為定。哥說過的話,一定就能辦到的。
小瑛子聽瞭韋嘉這番話,才戀戀不舍地起床瞭。
吃罷飯,收拾好行李,韋嘉便開車帶著小瑛子來到火車站。韋嘉買瞭站臺票,一直把小瑛子送上瞭軟席臥鋪。韋嘉要車身離開時,小瑛子撲在韋嘉的懷裡,緊緊擁抱著韋嘉,嗚咽著說:哥呀,你多保重。瑛子可是天天盼望著你回傢接瑛子的啊……
韋嘉含淚點瞭點頭,用手撫摸著小瑛子的頭發,說:放心吧,瑛子,哥一定會回傢來接瑛子的。
列車快要到啟動的時間瞭。韋嘉匆忙下車。他站在車窗邊,一往深情地望著小瑛子。小瑛子已經哭成瞭淚水。她的臉貼玻璃窗戶上面,一邊哭著,一邊朝韋嘉招手。
火車啟動瞭。韋嘉跟著列車小跑瞭一會兒,瑛子眼淚汪汪、可憐巴巴地望著韋嘉。直到韋嘉目送著火車遠遠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韋嘉才停止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