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周很平淡的把江雪婷答應跟他一起去吃狗肉的話跟張鐵說瞭之後,張鐵竟然得意的說道:“人傢那是看在我的佛面上才答應你的,別做夢瞭,把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收起來吧,年輕人,期望越大,失望會越大的。”
這小子竟然瞧不起胡周,但胡周已經非常滿足瞭,至少江雪婷那裡給他的感覺是相當不錯的。胡周順便也想打擊一下這個高傲的傢夥:“真不好意思張隊,我本來是想借你的臉的,可人傢一口就回絕瞭我。後來我說是我請客她才答應瞭的。”
“真的?”
張鐵很不相信的看著胡周。
“我騙你幹嘛,不過張隊你最好別去問人傢,這種事兒你就是問瞭,人傢也不好當著你的面承認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對我進行精神報復的,一聽你這衰名字就知道你說話沒個譜兒。不過,你剛才一句話我倒是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
“哪句?”
“你不是說今晚你請客嗎?”
“嗨!”
胡周後悔莫及,“我那是騙她的呀!”
“你敢當著江雪婷的面兒說是騙她的嗎?”
張鐵那小子好像把住瞭胡周的命脈不免得意的將一條腿搭在瞭桌子上,瞇起他的小眼睛朝胡周笑著。看來他根本就沒把胡周當成一個勁敵,甚至連個敵人都算不上。這不免讓胡周有些喪氣。
到瞭晚上,張鐵又開著他那輛破吉普拉著胡周跟江雪婷他們去瞭收瞭那條大黃狗的飯店。那老板認識張鐵,一進門就熱情的招呼起我們來,當然他也知道,這頓飯怕是白搭瞭,好在還有一條狗沖沖本兒。當那個老板看到江雪婷進來的時候,他那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瞭。不敢說江雪婷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但在整個隊裡那可是絕頂的漂亮瞭,她今天沒穿那身警服,否則,那氣質還不得把這龜孫子饞出蛋黃子來!
令胡周沒想到一個女孩子竟然對狗肉還有那麼大的興趣,胡周全當她對自己有興趣瞭。所以,他大部分的時間除瞭跟張鐵喝酒外,就是欣賞她吃狗肉的樣子瞭。
“今天真玄乎呀!”
借著酒勁兒,胡周忍不住想把他今天的英雄表現在這位美女面前炫耀一番瞭,“這狗真沉呀,我覺得比一袋子面粉都要重,要不是我手腳麻利,呵呵,哪會吃到如此的美味?”
“怎麼,你們還有傳奇經歷呀?”
江雪婷一邊吃著,一邊抬起臉來在胡周跟張鐵兩個的臉上掃瞭一遍問道。
“呵呵,他要是不麻利一點兒,那條腿就讓老鄉給鏟下來瞭。”
胡周覺得張鐵那小子分明是有意在江雪婷面前出他的洋相。
“別忘瞭,我可是從他的腳底下把那狗抱走的!”
胡周特別強調瞭一下當時的驚險程度。
“你們禍害老鄉,倒臭美起來瞭。”
江雪婷不屑的撇瞭撇沾滿瞭油的小嘴兒。可胡周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雅,漂亮的女孩做什麼都好看。
“我們這可是為瞭破案,這叫舍小義取大義,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胡周文謅謅的拽著。
“你們這是打著破案的旗號禍害老百姓!”
在這個隊裡,也就是江雪婷敢這麼對著張鐵說話瞭。
“對瞭,張隊,雖然我是一名法醫,可我並不會什麼擒拿格鬥什麼的,能不能也教我兩下子關鍵時候也用一用?”
張鐵瞥瞭胡周一眼,笑道:“都二十好幾的人瞭,筋骨都老得拉不開瞭,還想練拳腳?”
“誰說我筋骨不行?我可是有著舞蹈底子的!”
胡周從小學到初中,真的還像模像樣的學習過舞蹈的,小學的時候是因為身材修長柔軟度又好而被學校的舞蹈隊選中,到瞭初中自然而然的又成瞭學校舞蹈隊員,那時候因為教他們舞蹈的是一個身材火爆模樣俊俏的年輕女老師,所以練得很賣力。他是唯一一個堅持到底的隊員,隻可惜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舞蹈隊就不聲不響的解散瞭。
“行啊,那就讓江警官收你為徒吧。”
張鐵估計江雪婷也不會答應胡周的請求,反正這又不是命令,江雪婷完全可以不聽的。
“張隊,我可是認真的。”
胡周覺得江雪婷畢竟是個女孩子,做師傅未必合適。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江警官可是跆拳道的紅黑帶哪。夠不夠資格做人傢的徒弟還不一定呢。”
張鐵說話的時候把目光投向瞭正在抹嘴的江雪婷,他顯然有著討好江雪婷的意思。
“要是做我的徒弟,那可得一切聽我安排。”
江雪婷連看都不看胡周一眼。
胡周能猜出來張鐵讓他做江雪婷徒弟的真正意圖,他無非就是想讓胡周在江雪婷這個夢中的面前徹底破滅自己的幻想,同時也讓江雪婷看一看胡周的熊樣,讓她對胡周產生一種厭惡之感罷瞭。
這傢夥真夠狠毒的!
可胡周轉念一想,要是能做瞭這個美女的徒弟,自然就多瞭與她單獨接觸的機會,他甚至很猥瑣的聯想到瞭她的身體與自己接觸的美妙感覺。
“行!”
在張鐵面前胡周還不能表現出自己拜瞭美女師傅的興奮。但起碼的禮節是得有的,他給江雪婷也倒瞭一杯啤酒,又給自己倒滿,“讓師傅受弟子一拜!”
江雪婷倒也爽快,拿起杯子來,朝一邊一舉,跟站著的胡周一碰杯,一仰而盡,她那隻白晰的手裡還捏著一塊狗肉,吃得很豪放。
江雪婷的車子在刑警大隊裡。於是,張鐵就把胡周跟江雪他們兩人扔在瞭大隊裡。
“我來騎,徒弟帶著師傅吧。”
胡周討好的對江雪婷說道。
“自己走。”
江雪婷沒有把車子給他的意思。
“剛喝瞭酒……”
“不是說一切聽我安排嗎?”江雪婷竟然沉著臉說。
“可……這也太不符合養生之道瞭吧?”
“要養生就別當警察。”
江雪婷頭也不回的自己騎上瞭車子,胡周又不敢惹她,隻能跟在她屁股後小跑。
從那天起,每次上班,胡周都得跟著她的車子小跑,而她也是越來越快。
江雪婷把這種對胡周的折磨美其名曰“體能訓練”後來,她竟然很變態的讓胡周負重跑,開始的時候還好些,隻是給他腿上加瞭一副砂袋,可後來竟然讓他穿上瞭砂袋背心。那東西一上身就有一種渾身灌瞭鉛的感覺,每天都累得胡周身子一碰床就要倒下睡瞭,連個春夢都做不成瞭。
忽然有一天早晨,張鐵又用電話把胡周從睡夢中叫醒:“立即起床,負重跑過來,五點十分不能到達大隊部,就扣你小子一分兒。”
他那種極不正經的語氣非常讓人惱火。可誰讓他攤上瞭這麼一個讓人窩火的鬼上司的!
天哪,胡周一看表,現在正好差五分五點,也就是說連穿衣服帶過去必須在十五分鐘之內完成。
那天胡周跟他要獎勵的時候,他說因為胡周偷狗有功獎勵十分。要是以後每完不成一項任務就要扣掉一分。而且這個積分還要加入對胡周的見習期考查。也就是說,如果不合格的話,他很有可能在一年之後失掉這份工作。
當胡周氣喘籲籲的跑到刑警大隊門口的時候,張鐵那廝正站在那兒看著表。
胡周也是看著表跑的,當他剛剛站到張鐵面前的時候,還差半分就要遲到瞭。胡周的精神一下子松瞭下來,身子彎在那裡上氣不接下氣的兩手按在膝蓋上。
“扣掉一分。”
過瞭半分鐘之後,張鐵得意的看著胡周笑道。
“為什麼?我可是提前半分鐘到達的呀!”
胡周忽然有瞭爭辯的力氣。
“現在是什麼時候?”
胡周看瞭一下表。分針已經指在瞭五點十一分。
“可我到達的時候還不到十分的呀!”
“你跑到大隊部裡面瞭嗎?”
他指著刑警大隊院門外的那條橫線說道。
張鐵你這個流氓!胡周隻能在心裡暗罵瞭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