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全車間的人全部被調查瞭一遍。從對那兩個追求葉蓓蓓的男職工的調查中發現,那個叫朱運生的有著重大嫌疑。但胡周並沒有打草驚蛇。隻是對這個朱運生進行瞭秘密監控。
下午,專案組再次對朱運生進行瞭單獨的調查。這一次,他顯得非常不自然瞭。
事實上,許多案件的偵破都是因為犯罪嫌疑人對調查的恐懼。第二次被叫出來調查就讓這個朱運生垮掉瞭最後的心理防線。
朱運生,二十八歲,來自農村,傢境一般,多次追求漂亮的葉蓓蓓遭到拒絕之後,他便意識到自已的經濟條件太差,所以他才打算一夜暴富。
他曾經長時間的購買彩票,可不但沒有中得大獎,還欠下瞭一屁股債。為瞭償還債務並能把葉蓓蓓追到手,他四處打聽,終於找到瞭購買毒品的生意。不出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在車間裡物色瞭那跳樓的三個人。他曾經對別人揚言不出半年就要把葉蓓蓓追到手裡。
為瞭迅速致富,他竟然加快瞭自已的銷售方案,告訴三個人,多吃這種藥物會有更加美妙的效果。於是,便出現瞭跳樓自殺的情況。
看到公安人員來公司查案子後,朱運生非常緊張,生怕自已的罪惡敗露,便無償的讓另外兩個購買他的毒品的兩人一次服下瞭雙倍的毒品,並引導他們跳樓自殺。
由幹涉案毒品算不上什麼瞭不起的東西,跳樓自殺案件告破之後,刑警大隊便把後面緝查毒品的案件推給瞭轄區的派出所辦理。
但胡周仍然有理由把那個叫葉蓓蓓的女孩叫出來。因為這起跳樓案件與葉蓓蓓不無關系,胡周便以心理疏導為由,與伍月兩人一起把葉蓓蓓從公司裡請瞭出來。
讓葉蓓蓓不理解的是,談話的地點竟然是酒店。
“怎麼到這兒瞭?”
葉蓓蓓覺得公安帶著自已進入酒店有些別扭。
“我們不得吃飯嗎?哈哈,誰讓現在是吃飯的時候呢?”
胡周自從出瞭公司,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溫和多瞭。
“小葉,別緊張,咱們今天不是談案子,而是專門找你出來吃飯的。”
伍月為瞭讓氣氛變得融洽一些,便趁機給葉蓓蓓打消瞭顧慮。
有些糊塗的葉蓓蓓覺得不好再細問,心想,吃飯就吃飯吧,誰讓人傢是公安的,在她的意識裡,公安的話就得句句聽著,不能反駁。
三個人找瞭一個非常優雅的單間坐下。
“蓓蓓,不要客氣,今天咱們可不是談案子的,放松一下。”
胡周主動把一杯水推到瞭蓓蓓的面前。
“不知道找我還有什麼事兒?”
葉蓓蓓很討厭自已卷進瞭這起案子裡面,所以並不願意見到公安,更不願意跟公安打過多的交道。
“怎麼,不願意跟我們交朋友?這次案件的偵破你可是功不可沒呀,我們總得表示表示的,請你出來吃個飯,這不為過吧?”
伍月不時插上一句,為的是讓葉蓓蓓不致那麼緊張。
葉蓓蓓終幹松弛下來,她的記憶裡,很少有公安跟老百姓這麼平和的說話的。
“我可沒做什麼,我隻是說瞭我該說的話。”
看來葉蓓蓓並不想把抓住朱運生的功勞攬到自已的身上來,在她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過,現在把朱運生這個危險分子抓出來,倒讓她的心裡不由的後怕起來,開始的時候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她的身邊會有這麼一個危險分子。
“呵呵,這一點就很不容易呀,對我們破案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沒有我們葉蓓蓓提供的情況,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呢。來,讓我先敬你一杯!”
胡周第一杯酒就對準瞭本來不善幹交際的葉蓓蓓,讓葉蓓蓓無法拒絕。
“我不會喝酒。”
看到胡周這麼豪爽,葉蓓蓓都不好意思拒絕瞭,可自已真的沒有那樣的酒量。
“那你喝一半就行瞭!”
胡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葉蓓蓓同樣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她端起杯子來鼓足瞭勇氣喝瞭一小半兒,但那一小半兒紅酒就讓她的小臉兒立即紅瞭起來。那絕對不是酒的緣故,而是她的緊張所致。
“呵呵,還行嘛。這樣就行,要是把你灌醉瞭的話,我倒不好意思瞭呢。”
胡周笑著在葉蓓蓓的香肩上輕輕的拍瞭一下,那絕對是大哥對小妹的關愛與欣賞,而沒有猥瑣的嫌疑。這一拍,將葉蓓蓓原來那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拍去瞭一大半兒。她抬起頭來嫵媚的看瞭胡周一眼。
“我看蓓蓓喝酒也行!第一次喝是吧?多喝幾回保證不會這麼怕瞭!還怕你喝出癮來呢。”伍月附和著說。
“呵呵,要是蓓蓓真的喝出癮來的話,就找你伍月姐請客。”胡周打趣著說。
葉蓓蓓隻是笑著,臉紅著,卻不答話,現在她還不知道該說什麼。
胡周跟伍月兩人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葉蓓蓓也真的有些醉瞭,現在她感覺到臉上燒得很厲害,像著瞭火似的滾燙,她兩隻小手捧住臉,不住的試著臉上的溫度。
“怎麼瞭?”伍月笑著問道。
“我好像醉瞭!”
葉蓓蓓看著胡周跟伍月兩人都沒有上臉,唯獨她的小臉兒跟要下蛋的公雞似的。
“還好像呢,我看是真的醉瞭吧。”
伍月大笑瞭起來,胸前那一對峰巒不住的顫瞭起來,她身上也有些熱瞭,幹脆把警服解開,露出瞭裡面的灰色襯衣。那一對峰巒就更加迷人瞭。初解風情的葉蓓蓓看到伍月那極其翹滿的胸懷,目光不由自主的瞟瞭過去。她也是個愛美的女孩,看到伍月那惹人上火的身材自然也有些羨慕不已。也許是喝瞭幾杯酒,這時候的葉蓓蓓才敢大起膽子來贊美起伍月來瞭:“伍月姐真美!”
“小嘴兒倒挺甜的!”
聽到贊美之後,伍月也飄飄然瞭起來,“一會兒姐帶你去K歌去!”
“你就穿著這身警服去?反瞭你瞭!”
胡周一本正經的說,其實他現在也有幾分醉意瞭,不是酒醉,而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之下,被身邊這兩位美女給弄醉瞭。她覺得這個葉蓓蓓與自已心頭的尹萍或是方歌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我倒忘瞭你,那就改天姐再請你,可不許不給姐面子喲!”
伍月的酒量根本無法與胡周相比,不過這個丫頭天生爭強好勝,非要跟胡周拼個高低,當然得醉瞭。
“胡警官,伍警官,我得回去瞭。再晚瞭,大門就要關瞭。”
葉蓓蓓沒有忘瞭公司裡的規矩。
“好吧,我送你回去。”
胡周拿起瞭衣服來搭在瞭一隻胳膊上,另一隻手卻攬住瞭葉蓓蓓的細腰朝包房外走出來。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用手這樣攬著自已的腰,有些不自在,但她並不排斥胡周這樣的做法,畢竟已經十九瞭,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很喜歡與男孩子交往,更渴望被男孩子愛撫,隻是,這個男人太強勢瞭些。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朝著那輛警車走去。
胡周猜出來她此時的心情。
胡周讓伍月自已回住處,他開車去送葉蓓蓓回公司。
一路上,胡周沒再說一句話,葉蓓蓓也沒有開口,她根本就找不到要說的話。不過,剛開始出來的時候那種緊張的心情卻瞭然無蹤瞭。
到瞭公司門口,葉蓓蓓剛要下車的時候,胡周卻像是對著反光鏡說:“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說我是你哥。”
“嗯!”
葉蓓蓓感激的應瞭一聲,這個角色還是她能夠完全接受得瞭的。從後面下來,葉蓓蓓特地轉到瞭車前彎下身子來跟胡周打瞭一個招呼,那樣子很甜,在胡周看來,那就算是認瞭他這個大哥瞭。
看著葉蓓蓓走進大門裡去的倩影,胡周的心裡更是打定瞭把這個妹妹收到帳下的主意。
葉蓓蓓走進瞭大門之後,又回過頭來朝胡周的車上擺瞭擺手,盡管她看不清胡周的臉瞭,但她能猜得出來,胡周一定在默默的註視著她,因為到現在他的車子還沒有調過頭來。
胡周開著車子先回到瞭方歌的住處,他真的擔心伍月這個壞蛋再次不顧方歌膽小而獨自一個人跑回刑警隊裡睡覺去瞭。
胡周用自已的鑰匙悄悄的打開瞭房門,可是,當胡周剛剛走進客廳裡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個人卡住瞭脖子摔在瞭地板上。那力頭夠大的,胡周就差沒被擰斷脖子瞭。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客廳裡的燈就開瞭,隻穿著小褲權的伍月正站在那裡還擺著再次進攻的姿勢。
“哎喲——你摔死我瞭,想要我的命呀?”
胡周一手捏著自已的脖子,一手揉著屁股說。
“原來是你呀?誰讓你偷偷摸摸跑進來的,我還以為是小偷呢!”
伍月真的把胡周當小偷瞭,她趕緊彎下身子來扶起瞭胡周。
“怎麼瞭?”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方歌也幾乎是光著屁股從她的臥室裡竄瞭出來,一看是胡周被伍月差點兒摔成瞭八瓣,忍不住捂著嘴笑瞭起來,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哎喲,你還笑!還不是為瞭你!”
胡周看到方歌捂著嘴巴就知道她在笑他那狼狽樣子的。
“活該!誰讓你夜闖民宅的!”
伍月剛剛把胡周扶到瞭一半就松瞭手,胡周又一屁股坐到瞭地上,那屁股這次摔得一點兒都不比第一次差瞭。
“你這叫二次傷害,知道不?”
胡周指著負氣而去的伍月說道。
伍月卻關上自已的房門不再理會。
方歌趕緊跑上前來架起瞭胡周,雖然她穿得非常少,但她已經不能顧忌這些瞭,再說,那一次兩人不也是躺在一張床上睡過的嗎?
“真狠!”
方歌一邊扶著胡周起來一邊朝伍月的臥室瞪瞭一眼,她不敢得罪這位姑奶奶,因為她還得靠著她作伴兒,可剛才看著伍月對胡周那副兇巴巴的樣子,她倒真心疼起胡周來瞭。
胡周把手勾在方歌的脖子上好容易站瞭起來。
“到我屋裡吧。”
方歌什麼也不避諱,直接扶著胡周進瞭她的臥室。
進瞭臥室之後,胡周一屁股就坐到瞭方歌的床上。
“傷到瞭沒有?”
方歌關切的把手伸到瞭胡周的腰上來。
“沒事兒。”
胡周不想讓方歌對伍月太忌恨,他知道伍月的脾氣,惹毛瞭,她會真的搬回刑警隊去的。那樣,胡周就得另找一個人來陪方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