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山羊胡子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一群小女孩東倒西歪、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有的露出半邊肩膀,有的露出一雙嫩腿,還有的衣襟完全敞開,露出胸前兩顆粉紅色凸起的。
最「慘烈」的就是被隱隱包圍在正中間的小清,她身上根本就是一絲不掛,白嫩的肌膚在初陽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螢光,纖細的手腳全都被其他女孩壓在身下,可愛的身軀上滿是抓捏的痕跡,甚至還有輕輕的咬痕,這群沒吃晚飯的女孩玩弄著小清,卻慢慢地覺得她散發著少女清香的柔軟肌膚似乎很好吃,一個個咬瞭起來,幸好還沒餓掉理性,沒把小清整個人啃瞭。
(高興過頭,忘瞭給她們晚飯……)山羊胡子看瞭看小清左胸上的吻痕,抓瞭抓頭發想著,但隨即整個人僵住。
因為他看到某個女孩的手覆蓋在小清光滑的恥丘上!
身為四十幾歲的成人,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兒有什麼東西,但真正令他震駭的是,那兒有一片單薄卻嚴重影響女孩售價的東西!
「起來!」山羊胡子大叫一聲,聲音卻顫抖得像在三九天掉進冰窟裡。
「啊?」女孩們一個個驚醒,在看到山羊胡子的同時慌亂地整理著衣服,這理所當然的情況沒有吸引山羊胡子些許目光,他的註意力全都放在兀自迷迷糊糊的小清腿間,仔細地搜尋著那個他絕對不希望發現的紅色。
沒有!
除瞭白嫩的肌膚外什麼都沒有!
(還好……嚇死我瞭……)山羊胡子松瞭一口氣,要是小清的處女真讓這群丫頭給破瞭,他搞不好真的會後悔到上吊。
處女與非處女之間的價差將近兩倍,如果是一般程度的女孩,是不是處女沒多大差別,反正單價本來就低,二十兩與四十兩對山羊胡子來說沒什麼,但像小清這樣的極品女孩,那就可能是兩百兩與四百兩的差別瞭。
「等會兒會送飯過來,吃飽以後安靜的等著,有客人要來!」山羊胡子冷冷地對著女孩們說道。
「噫……」
「不要……」
「沒被挑上的。」山羊胡子說出落井下石的最後一句話:「喂狗!」
「啊!」女孩們嚇得抱在一起,兩個比較膽小的更是當場哭瞭起來。
「喂狗……」小清系上腰帶,說道:「真要喂狗他搞不好還舍不得哩……不過不管怎樣,沒被挑上的應該也不會太好過吧。」
「小清又臭屁起來瞭!」張波兒的雙手舉瞭起來,朝著她在她胸前虛抓瞭幾下,讓小清受驚似地雙手交叉掩胸,抵禦著她令人膽寒的目光。
想起昨晚遭受的蹂躪……小清跪坐在床上的纖細雙腿就不禁顫抖瞭起來,一絲奇怪的心情湧上心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期待。
小清戰戰兢兢地離張波兒遠遠的,食不知味地把飯吃完,幸好張波兒也為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擔憂,所以沒心情玩弄她。
辰時四刻,山羊胡子帶著一個中年女子走進房間,所有女孩都低著頭不發一語,但小清還是好奇地偷偷觀察這位「客人」。
那是個介於三、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身材臉蛋都保持得頗好,還散發著一股異樣的嬌媚,雖然小清還是覺得娘親比較美,但並不影響她也是個誘人女性的事實。
她身上穿著一套藍紫色的宮裝,兩條長長的腰帶垂下,剛好在小清的面前,她訝異地發現繡著精細花鳥紋飾的腰帶上金光閃閃,居然用上瞭黃金絲做裝飾!
一兩黃金可以換十兩白銀,一兩白銀可以換一千文錢,一文錢可以買一個肉包子,也就是說,一兩黃金可以買一萬個包子,堆成一座包子山的肉包子。
要是小清知道這條腰帶的真正價錢,大概會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價值可言,兩條腰帶就比自己整個人還貴瞭。
「抬起頭來!」山羊胡子命令道。
「這次的女孩都挺不錯的,至少不像上次濫竽充數。」美艷婦人掩嘴輕笑,雙眼卻是無比認真嚴肅,對眼前少女一個個觀察瞭起來。
她要的不是乳臭未幹的幼女,而是能夠在培養後成為當代絕色的美人胚子,因此她的視線彷佛像是要穿透女孩的肌膚看進骨髓裡一般,每一個女孩被她這麼一看都不禁顫抖瞭起來──除瞭小清以外。
因為顫抖的是對方。
「這……這女孩……」
「如何?是極品吧。」山羊胡子得意地說道。
「太極品瞭……五百兩!」
「五……」山羊胡子的嘴張得老大,不敢相信耳裡聽到的數字,在他的預想當中,小清能賣個兩三百兩就謝天謝地瞭。
「不夠嗎?那六……不!七百兩!」美婦誤以為山羊胡子不願意,繼續往上加價格。
「夠……夠瞭……七百兩就七百兩。」山羊胡子趕緊叫停,再這樣讓對方加下去,他的心臟搞不好會先被震撼得停工。
聽到山羊胡子肯賣,美婦不禁松瞭口氣,她無比慶幸自己約辰時來,要是讓其他買傢先看到小清,她必然落入其他勢力手上。
「還有這三個女孩我也買瞭,總價三百兩,合計一千兩。」美婦伸出纖指朝著張波兒和其他兩個女孩指瞭指,說出價格。
三個女孩加起來還沒有小清的一半,這讓眾女不禁訝異地頻頻偷看著小清。
美婦從懷中拿出一張紙──至少出身貧窮的女孩們從來沒見過銀票──交給山羊胡子,銀貨兩訖之後帶著四個女孩上瞭門外的馬車,這馬車可比山羊胡子的氣派多瞭,光是拉車的兩匹馬就是毛色光鮮、腿長驃肥,馬車本身更是用堅硬的紅檜木制成,這種木材質地細密,防蟲防腐,而且隻長在高山之上,砍伐不易,相當高貴。
「上車吧。」美婦對小清等四人說道。
馬車離開之後不久,這間屋子又迎來瞭另一個客人,這次對方把其他四個女孩也買走瞭,讓山羊胡子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送客。
小清不知道小雲和其他女孩們會到哪去,都一無所知,如同她對自己的未來一般。
馬車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連美婦自己都坐得腰酸背痛,不斷地在女孩們面前抱怨一個叫做「江姨」的人,說對方是怎樣怎樣站她的便宜、搶她的職位等等等等,讓女孩們在心中不自主地勾勒出一個尖嘴猴腮無比刻薄的老妖婆出來。
馬車穿城過縣,帶著她們來到一個光是城墻就令人驚嘆的地方。
「好高!」張波兒臉貼在木格上,努力想看清城墻的最上方有什麼東西,但卻依然徒勞無功。
這個城市的城墻比起她們故鄉那兒的縣城,以及之後經過的許多城市都要更高更美,這不但是在高度與厚度上的差異,還有質的差異。縣城的城墻主要是夯土,外面疊上巨石加固,很多地方都還看得到裡面的土,而這兒的城墻卻是大塊四方磚石,一層一層疊得相當緊密,讓人看瞭很有壓迫感。
「這裡就是你們以後的傢,也是我們宋國的京城『天儀』。」要小清她們稱她為「春姨」的美婦解說道:「城區兩百餘平方裡,有十二門,八萬多戶,是宋國最大的城市。」
對於小清這些鄉下來的土包子而言,「萬」是她們難以想像的數字,要知道即使是縣城也不過就幾百上千戶,綠水村更是隻有幾十戶而已,而平時她們傢花錢更是精準到「個」,根本就沒遇過萬這個單位的。
當然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國人……直到現在她們才知道自己住在一個叫做宋國的國傢,還有幾個鄰國,大部分都比宋國弱小,隻有一個叫做「秦」的國傢比宋國大,兩國邊境的戰爭打打停停延續瞭幾百年,算是世仇般的存在瞭。
看到女孩們聽得頭暈目眩,春姨也恰到好處地終止瞭話題,畢竟這幾個丫頭不是買來考狀元的。
馬車將到城門口之時,駕車的車夫從懷裡拿出一面小旗往車廂上一插,隻見粉色的旗面上繡著一隻精美的五彩鳳凰,在大片粉紅的雲朵當中飛舞著,活像隨時都會飛將出來一般。
手持兵器站在城門口的衛兵頭領一看清旗上的標志,臉上的嚴肅和趾高氣昂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顯討好的目光。
「請問車裡這是鳳舞樓的哪位?」
春姨掀開簾子,看瞭看對方的臉,媚聲說道:「唉呀,是王頭領啊,您很久沒到我們那兒坐坐瞭哦。」
「原來是迎春姑娘啊,沒辦法,傢裡管得嚴,過段時間等風頭過去瞭我一定到!」王頭領拍瞭拍胸脯,以堅定的語氣說道。要是這份堅定可以拿去打山賊,十個山寨也踩平瞭。
在王頭領的示意之下,馬車毫無阻滯地穿過瞭厚達數丈的城門,進入一個女孩們從未見識過的繁華城市當中,之前令女孩驚嘆的各個城市與之相比,隻能用「鄉下地方」來形容。
「啊……啊……」四個女孩全都貼在窗邊,大張著小嘴發出無意義的叫聲。
「別叫瞭,我們到瞭。」春姨摸瞭摸女孩們的頭,說道。
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一片雕梁畫棟、奢侈無比的建築群,而在大門口處的華麗閣樓上,鑲嵌著一個巨大的鳳凰木雕,樣式與之前的小旗一模一樣。
木雕鳳凰的身上鑲嵌著黃金、白銀與琺瑯,讓木質的死物閃爍著五彩流光,似乎隨時都會活過來飛走一般。
「這裡是鳳舞樓,天儀第一的青樓,也是你們未來的傢。」春姨對女孩們說道。
「青樓?」小清看瞭看金碧輝煌的建築,一點也不覺得這樓青到哪去。
春姨也沒打算解釋,反正接下來她們有的是時間知道這兒是什麼樣的地方。
「哦?迎春你這麼快就回來瞭?」才剛從側門進去沒多遠,一個滿頭珠翠、風情萬種的女子就從一間房裡走瞭出來,看到迎春的出現還楞瞭一下。
「是啊,傢裡沒什麼事,記掛著你『委托』的事情,也就回來瞭。」
「姊姊有心瞭,這四個就是……啊!媚骨!」女子隨意地掃瞭四個女孩一眼之後,突然目光灼灼地瞪著小清。
「沒錯!」迎春得意地說道。
「想不到你居然能遇到這個天生媚骨的女孩……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啊。」
「誰叫你把事情推給我的?」迎春不滿地說道。
「那也是因為你正好順路啊。」女子媚笑瞭一聲,說道:「今年兗州大旱,你這個兗州人當然也該幫助一下自傢老鄉的女孩啊。」
「幫助?」迎春看瞭看身後的四個女孩,對於對方的說法一點也不認同。
「比起其他地方,這兒已經夠好瞭。」女子突然正色說道。
「說得也是……唉……不說瞭,王老在哪?」
「在調教院吧,那兒來瞭十幾個新人,最近幾天他都會在那兒,隻等你這批瞭。」
迎春帶著四個鄉巴佬逛大街的小女孩繞過重重走廊,來到一個月洞門前,門上裝著兩扇頗為厚重的金屬門板,旁邊還擺著一根和小清大腿一樣粗的門閂,一看就知道又是個準進不準出的地方。
月洞上方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字,小清猜想那大概就是「調教院」瞭,不過她和字不熟,猜得對不對也無從查證。
調教院中的景象和院外倒沒什麼不同,這也讓某些剛被賣到此處的女孩子嚇瞭一跳,畢竟與她們想像中掛著各種逼良為娼道具、沾滿血淚的黑暗囚室差距實在太大瞭。
她們都哪知道,鳳舞樓開的是妓院不是鬼屋,找來的女娃兒自然是要當妓女的,把膽都嚇破瞭還賺個什麼錢?打得渾身是傷更加暴殄天物,要表演三貞九烈請到那些下九流一輩子沒出息的妓院去,我們鳳舞樓隻收有志幼女!
至於是什麼志?調教院門口的對聯就寫得相當清楚瞭:「鳳棲凰宿金銀入,龍遊螭居舞樂生。」
──一句話,「錢拿來」就是瞭。
隻要能把來這兒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金銀珠寶自然滾滾而來。
走進調教院,立刻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瘦小老人正在對著幾十個女孩精神訓話:「你們這批人當中大約隻有二十個能留在本店工作,其他人都會依照分數分發到各分店……我們鳳舞樓連天儀本店在內共有十傢連鎖店,堪稱是大宋國第一青樓,你們能到這裡來是你們的福氣……」
(真有福氣就不會淪落到這裡來啦!)迎春暗想著。
「說到我們鳳舞樓……哦……春丫頭你回來啦?這四個就是新生嗎?讓我看看……」王老人颼地一聲以和他衰老外貌完全不符的神速沖瞭過來,站在四個女孩面前觀察著她們。
「哦……哦……嗯……啊!」王老頭一個個看將過去,還發出高低起伏完全不同的怪聲,但在看到小清的同時卻瞪大雙眼,驚叫瞭出來。
「嗯。」小清點瞭點頭,雖然不知道媚骨是什麼東西,但那麼多人都對這個有反應,顯然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特質吧。
奇貨可居啊……
不懂成語的小清越來越覺得那一百兩實在是賣得太便宜瞭點……
其他三個女孩也已經習慣瞭旁人對小清的反應,她們一直好奇地看著小清,想看出「媚骨」是什麼,但除瞭「小清很可愛」以外毫無新發現。
「小春春你挖到寶瞭!」
「不要叫我小春春!」
王老頭領著四個女孩加入之前的人群當中,這些坐在蒲團上的女孩子每個都相當漂亮,但身上的衣服卻也都相當破舊,有幾個看起來還有些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樣子,顯然出身都不怎麼好。
「先歡迎一下新加入的四個人,這麼一來你們就是今年鳳舞樓選上瞭所有人瞭,我再說一次,你們之中大約隻有二十個人能留在天儀,其他人會被派到其他分店去,不過分店也是很好的,並不見得就是發配邊疆,隻要夠努力,賺個一箱白銀回傢也不是難事──我說的是三尺立方的箱子。」
「唏!」一百多個女孩同時深吸瞭一口氣,三尺見方的箱子連她們的人都塞得進去,要是裡面全塞滿銀子,那還不得有幾萬兩?
「當然隻有笨蛋才會整箱送回去……」
「喂,你未免離題太遠瞭吧。」又繞回來的迎春從門口打斷瞭老頭的演講。
「我隻是在鼓勵新人們認真工作,既然小春春你剛好來瞭,說說你積瞭多少銀子吧。」
「不要叫我小春春!」迎春氣鼓鼓地說道,眉目間居然有些小女孩的任性。
「你也快退休瞭嘛,來扶助個後進又會怎樣?」
「好啦……人傢積瞭幾萬兩……吧。」
在女孩們的驚嘆聲中,王老頭卻是搓著手,滿臉猥瑣地說:「這麼多銀子,借幾兩給老爺子買酒喝吧!」
「『老爺子』,你忘瞭『老板娘』說過,再讓她知道你喝酒就……」迎春提起軟嫩的玉手在脖子上比劃瞭一下,話李的意思連小清都能明白。
「呃!」王老頭臉色大變,連退瞭好幾步,對於那個老板娘的畏懼瞬間壓過瞭對酒的欲望。
「不……沒有……我沒有喝,小春……呃……迎春姑娘也知道老頭子我沒喝酒吧!」
「剛剛不是……」
「沒有,沒有,你一定是聽錯瞭!」王老頭慌張地搖著手,趕緊轉移話題:「我剛剛……是在對這群丫頭說明努力工作的重要性!」
「哦?」迎春美目半瞇地掃瞭老頭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沒錯!隻要努力工作,賺大錢就不是夢想!丫頭們聽好瞭!」王老頭轉過身來對女孩們訓話,但迎春的目光卻還是像在背上刺來刺去一般,弄得他冷汗直流。
講臺下的女孩們並不在乎王老頭會不會被老板娘炒魷魚,她們在聽到迎春說出「幾萬兩」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被震撼住瞭,尤其是那些對錢的價值比較有印象的女孩,眼中更是已經閃爍著金銀的光澤,彷佛那幾萬兩現在就堆在眼前任她們取用一般。
迎春沒有繼續用眼神戳王老頭,她看瞭看小清等四個女孩一眼之後,又離開瞭。
在王老頭夾雜著廢話的教導之下,小清她們也慢慢知曉瞭鳳舞樓的規則,有些人也開始覺得來這兒其實也不錯。
她們都是窮苦人傢的女兒,大部分都是因為今年的旱災而被賣掉的兗州人,原本就不太期待未來會有什麼光明道路,鳳舞樓的福利已經高到讓她們不敢相信瞭,就算是別的妓院也不可能比這裡好瞭。
事實上,鳳舞樓是整個宋國福利最好的妓院。
王老頭也提到瞭鳳舞樓的起源,這解釋瞭為什麼鳳舞樓的妓女們能賺得盆滿缽滿,而其他青樓的妓女就算天天接客卻連自己也贖不出去。
因為鳳舞樓的創始者就是個妓女!
鳳舞樓的創始者許文凰,是兩百年前宋都天儀的第一名妓,當時人稱「鳳舞仙子」,無數大官巨富以一夜千金的代價想一親芳澤,卻還得經過老鴇的嚴格挑選,可說名動一時。
但在她五十幾歲離開妓院後,卻發現天地之間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故鄉的人們、包括她的親人全都用看臟東西的目光鄙視著她,渾然忘記她過去給瞭他們多少錢、幫助他們多少次。
而過去曾經為她瘋狂的恩客,現在都找上瞭更年輕貌美的女孩,對現在的她視若無睹。
人們這樣的反應許文凰早有預知,隻是真正遇到瞭還是覺得相當鬱悶,之後她獨自跑到尼姑庵去消聲匿跡瞭一段時間,卻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從此長伴青燈古佛的時候又跑瞭回來,捧著畢生積蓄砸在教坊司的櫃臺上。
「老娘我要買樓!」許文凰堅定的聲音回蕩在教坊司當中,把專理妓院的官員嚇得差點從椅子上倒栽蔥摔下來。
之前鳳舞仙子許文凰買下瞭一棟相當小的青樓,這並沒有在天儀掀起什麼波濤,但這被她取名為「鳳舞樓」的青樓裡除瞭她本人以外沒有其他員工,因此她的鄰居不免覺得許文凰該不會還想親自下海?
幸好許文凰腦子沒壞,雖然她還稱得上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五十幾歲的人賣身終究是超齡瞭些。她買下小樓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親自去瞭趟人販子的老窩,挑瞭三個女孩帶回空蕩蕩的小樓。
「我直接瞭當的說,我買你們回來是要讓你們當妓女,接下來的幾年我會教你們各種知識,讓你們能勝任這個工作,賺到的錢我們均分,如果你們不想幹,現在就可以走瞭。」許文凰朝門一指:「但我要先說,想獨自在天儀活下來沒有那麼簡單,要是你們走出去,就不要回來,也別指望我會救你們。」
三個女孩互望瞭一眼,思考瞭一個時辰之後全都答應瞭。
從那天開始,許文凰就將自己一身本事全都教給三個女孩,小小的鳳舞樓彷佛成瞭私塾一般,直到三個女孩全都滿十四歲為止。
她們三人都是許文凰親自選上的,長相自然不差,加上許文凰教導的媚術,讓她們頗有小鳳舞仙子的氣質,但這並未讓鳳舞樓門庭若市,因為其他青樓的刻意打壓,鳳舞樓的生意慘澹無比,三人中最小的女孩從掛牌到真正梳攏之間居然隔瞭一個多月,可見鳳舞樓門可羅雀的程度。
許文凰並未因此而灰心,半年之後,閑來無事的她某天突然淫笑著看著三個女孩,提出瞭一個改變鳳舞樓歷史的訓練方案。
「什麼!要……和妹妹們做那種事?」年紀最大的女孩蓮香掩嘴驚呼。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青樓的稱呼就是稱老鴇為母,同事們則為姊妹。
「討……討厭……我們都是女的……」最小的女孩柚香滿臉通紅。
「……」最沉靜穩重的薊香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卻充滿瞭躍躍欲試的好奇。
(看來薊香最有資質啊……)
「老樣子,實際上場比講老半天有用。薊香,玩弄柚香吧。」許文凰朝著床鋪一指,順便優雅地啜瞭口茶。
「啊!」嬌小的柚香被高她一截的薊香一把抱住,半拖半拉地推倒在床,可愛的小臉上滿是驚慌的神情,雖然她已經不是處女,但和女孩子做這種事卻是不折不扣的第一次,何況即使加上和男人做的次數,連三人中經驗最豐富的蓮香也不到十次。
「薊香姊姊……不要……嗚……唔嗯……」柚香掙紮瞭幾下,雙手被薊香抓住的她毫無反抗餘地地接受瞭生平第一次來自於女孩子的吻。
薊香一開始其實也沒這個打算,雖然心裡對此很有興趣,可是許文凰畢竟沒教過這些事情,在壓倒柚香之後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但柚香畏懼的模樣卻挑動瞭她內心深處的一絲欲望,推動著她強制掠奪瞭少女的櫻唇。
「薊香……真的……」蓮香羞紅著臉死盯著床上的兩人,柚香的掙紮隨著親吻的熱烈而漸漸軟化,一雙明媚的大眼也迷蒙瞭起來。
察覺到身下少女變化的薊香慢慢放開抓著她細腕的手,繼續親吻著她,還將許文凰教過的技術全部用瞭出來,同時輕柔地解除柚香身上的衣物。
除瞭許文凰以外,她們的穿著都是現在天儀青樓最流行的款式,也就是一件繡著精美花紋的艷麗肚兜,外罩紗質薄衫,若隱若現地透出嬌嫩的女體色澤與線條。這樣的款式自然是媚惑有餘,但脫起來也相當方便,隻要掀開薄紗,解開女孩後頸的一個結,柚香的上半身就毫無遮掩瞭。
薊香撫摸著柚香胸前滑嫩柔軟的肌膚,一股沖動讓她也解開瞭自己的衣服,讓不亞於柚香的嬌軀緊貼在她身上磨蹭著,享受著滑溜麻癢的奇妙觸感。
「啊……啊……好舒服……柚香……的身體……好舒服……哦……」薊香發出嬌媚的呻吟聲,一頭烏黑的長發披灑在彼此身上,襯托出少女白裡透紅的上等膚質。
「嗯……啊……身體……感覺好像……被……男人……玩弄……啊……」柚香雙手環著薊香的腰,偷偷解開薊香腰部的肚兜繩,然後一把扯掉那件紫色繡金的肚兜,而且還故意讓它整件從薊香的股間滑過。
「呀啊!」薊香淫叫瞭一聲,整個人垮在柚香的身上,綿軟豐滿的雙乳和柚香的乳丘擠壓在一起,帶給兩人同等強烈的刺激。
「哇啊!」柚香仰起頭,被薊香的大腿無意間擦過的粉嫩小穴,一陣徹骨酸麻,居然小小泄瞭一次。
「柚香……泄瞭呢……」感覺到大腿上的濕熱後,薊香吻瞭吻柚香紅潤的臉龐,輕佻地說道。
(不需要我教就做得很好嘛!)許文凰啜茶的動作停瞭下來,有些意外地看著「資質優異」的薊香。就算是她自己上場,做得也不一定比薊香好,畢竟她隻有和男人的經驗豐富而已,要如何玩弄女孩子她也是不懂的,頂多就是「把自己敏感的地方投影到對方身上集中攻擊」如此紙上談兵一番而已。
「啊……姊姊不要……」柚香繡著花鳥的淡綠色肚兜被薊香脫瞭下來,她就像是要報復一般,以和剛剛相同的方式將它抽瞭出來,卻又不一口氣抽掉,而是就這樣抓著前後兩端來回擦動著少女粉嫩的花唇,讓淺綠的佈料上染出一條又一條翠綠的水痕。
「柚香真的是小淫亂女呢……難怪梳攏那天晚上就哭著高潮瞭……」薊香吻著女孩的粉頸,壞心地說道。
「啊!姊姊……偷聽……人傢……嗯……第一次……」
「才不是偷聽……是關心哦……」薊香雙手用力地抽動瞭幾下,逗得女孩一陣陣顫抖,嬌軀不由自主地反弓瞭起來,卻反而令敏感的蜜穴更加緊貼著肚兜佈料,帶來更強烈的快感。
「那天我也去『關心』瞭呢……」一旁的許文凰和蓮香不約而同地想著。
一個女孩破瓜,鳳舞樓其餘的員工全體到場,可見鳳舞樓的生意實在是差得非常厲害,在這歷史悠久的「天儀青樓一條街」上堪稱前無古人瞭。
「不要……姊姊好壞……啊……人傢……被偷聽瞭……啊……嗚……」柚香扭著嬌軀,鵝黃色的薄紗因此而大大掀瞭開來,將她兀自帶著些許稚氣的裸軀完全暴露在三女眼前。
薄紗衫在小腹附近有條相當好解開的腰帶,即使不是青樓款式也是如此,青樓款用的腰帶當然更像是一拉就開的裝飾,而在腰帶之下則是花樣各自不同的裙子,畢竟隻有肚兜和薄紗看起來美艷有餘誘惑卻不一定足。
男人嘛!總是喜歡看不到更勝於看得到的。
青樓款的薄紗衫,小腹上薄紗與普通佈料交界處呈現一個弧形,恰到好處地讓女性最誘人的部位處於看得見與看不見之間,撩撥著男人的欲望,讓他們乖乖把錢掏出來,好親自看看那部位的真貌。
而現在,柚香濕潤的幽谷在她自己無意識的挺腰之下完全暴露在薊香眼前,她舔瞭舔發幹的嘴唇,放開肚兜,纖細的蔥指滑向柚香微微蠕動的蜜唇,慢慢侵入瞭進去。
「啊……啊……姊姊……嗚……嗯……那裡……不行……」
「不是『那裡』,叫淫穴、浪穴,小穴也行,講過很多次瞭。」一旁的許文凰冷靜地指點著,雖然三女的外表都很清純,實際上也真的沒幾次經驗,但妓女的職業道德還是要表現出來,男人逛青樓可不是來看良傢婦女扭扭捏捏的。
「嗯……柚香……要說淫穴哦……」薊香的手指已經有三隻埋進女孩潮濕的淫穴當中,拇指也壓在她的陰蒂上,來回抽插蹂躪著。
「啊……啊……淫穴……柚香的淫穴被姐姐插瞭……啊嗯……好舒服……比男人……還舒服……」
「這話可不能讓客人聽到啊……」許文凰提點著,心中卻突然冒出瞭一個念頭。
妓女,直接瞭當的說就是讓男人爽的職業,但自己能不能爽到卻相當令人懷疑,要知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溫柔體貼,很多時候,粗魯任性才是這些嫖客的本質,自然也不能指望他們搞什麼濃情蜜意兩情繾綣,服務女方更是癡人說夢,很多都是衣服褲子一脫,老二捅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開礦似地亂搗一通,射瞭就沒瞭。
因此當妓女的雖然號稱夜夜春宵,但春宵瞭一、二十年沒一次高潮的所在多有,有些倒黴的甚至一輩子沒經驗過,還是人老珠黃不得不「靠自己」才知道高潮是什麼感覺的。
以許文凰自己為例子,她也是破瓜後五、六年才終於遇到個能讓她高潮的男子,要不是老鴇抓得太緊,她差點就開口對他說終生免費任玩瞭。
而某方面來說值得慶幸的是她這三個「女兒」才剛接客半年就都已經有過高潮的經驗,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遇到好恩客,還是她們本質淫蕩之故。
「柚香的淫穴真小,又熱又緊的……插起來應該很舒服吧……」薊香陶醉地抽插女孩的穴,幻想著自己長瞭一根大肉棒奸淫柚香的模樣,光是想像就讓她小腹酸麻,一股淫汁被從緊致的蜜肉之間擠壓噴出,灑在柚香的大腿上。
「嗯……啊……人傢也……泄瞭呢……」薊香坐到柚香的腿上,讓自己濕淋淋的小穴貼著她同樣滾燙的肌膚,一頭烏黑直順的秀發披在她的肩上與胸前,還稍微遮住瞭她充滿媚惑的雙眼。
薊香的動作讓她身上的薄紗滑落,露出她雪白誘人的肌膚,已經被玩弄得渾身發燙的柚香被這美景所吸引,不自覺地伸出小手,抓住薊香胸前兩座豐滿而柔軟的山丘。
「嗯……姊姊的……胸部……好軟……好棒……唔……嗯……人傢……也好想要……這麼大的……胸……」柚香羨慕地搓揉著碩大的乳房,輕輕地扭轉那對粉色的尖端。
「啊呀!」薊香的反應大得嚇人,隻見她仰起螓首、雙目緊閉,赤裸的嬌軀一陣猛抖,理應還有段距離的高潮瞬間來到,淹沒瞭她的意識。
「姊……姊姊?」柚香再次被壓住,不過這次薊香的身子軟綿綿的,竟像是暈死過去一般。
「啊……啊……」好一會兒薊香才回過神來,含嗔帶怨地說道:「柚香太壞瞭……人傢的胸部好敏感的……」
「姊姊……」聽到這話之後的柚香變本加厲地揉著她的胸部,讓薊香不斷顫抖著想逃開她的愛撫,攻守頓時易勢。
「啊……呀……嗯……不要……哦……揉……太用力……啊……」薊香不斷嬌喘著,嘴裡雖然喊著不要不可以,但卻相當積極地挺胸,將自己豐滿碩大的雙乳湊到柚香手上去。
「薊香,抱起柚香的左腿,坐在她的右腿上,把你的淫穴和柚香的淫穴貼在一起……」許文凰繼續紙上談兵著,同時瞥瞭身邊的蓮香一眼。
三女當中最年長──實際上也隻比柚香大兩歲的少女,看著眼前妹妹們的淫戲,坐得直挺挺的,但卻掩飾不瞭她眼中的驚訝和期待,略顯僵硬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一雙精於撫琴的玉手壓在自己的小腹上,彷佛在忍耐著從體內傳來的酸麻一般。
(明明想要瞭還在撐……)許文凰竊笑著。
「啊呀!」薊香和柚香的嬌呼將許文凰的註意力拉回她們身上,隻見兩個淫蕩少女在沒有許文凰的指示下本能地扭著纖腰,讓彼此的嫩穴摩擦碰撞,發出響亮的水擊聲。
「啊……嗯……姊姊……好……舒服……姊姊的小穴……再親人傢的穴……啊……柚香好喜歡被親……嗯……啊……」
(小穴親小穴?也算是相當新穎的用法瞭。)許文凰暗道。
雖然想教她們「磨鏡」這個正確的名詞,但她想瞭想,還是沒有開口。
看著面前兩個「親」得不亦樂乎、香汗淋漓的妹妹,蓮香的目光完全無法移開,連許文凰站到她背後都一無所知。
「小蓮香,你也去吧。」許文凰輕輕一推,讓毫無防備的蓮香撲進瞭兩女之間,清甜的少女體香頓時充滿鼻腔,加上肌膚柔滑的美妙觸感,讓早就處於危險邊緣的她瞬間淪陷。
「也讓你們的蓮香姊姊舒服吧。」許文凰掩嘴偷笑著,一雙曾經媚惑眾生的眼睛瞇瞭起來,倒頗有傳說中擁有無上媚術的九尾妖狐影子。
「不要……啊……」蓮香的驚呼很快就被兩個妹妹變成瞭嬌吟,她身上的衣物消失的速度比她們倆更快許多,因為這時候可是兩個女孩在脫她的衣服。
「嗯……啊……不……好……奇怪啊……薊香……妹妹……啊……」被硬拉上床的蓮香面對著薊香和柚香的攻勢顯得無比嬌弱,其中自然也有部分是她沒真打算反抗的原因在瞭。
「蓮香姊姊的身體好香……」柚香把臉埋在蓮香雙乳之間,興奮地嗅著她有如蓮花的體香,而薊香則更積極,一雙魔爪分開蓮香的大腿,來回愛撫著內側,弄得蓮香嬌喘不已。
「蓮香姐姐早就濕瞭嘛……」薊香在蓮香恥丘上摸瞭一把,掬起滿手黏滑,她頑皮地將手在蓮香的小腹上抹瞭抹,羞得蓮香的臉直紅到耳根上去。
「既然都準備好瞭,那就……」薊香右膝前移,讓兩人的大腿交叉,輕易地完成瞭「小穴親小穴」的準備工作,而且完全不遲疑地正式開始。
「啊……啊……不……啊……好……厲害……磨……啊……」蓮香立刻隨著薊香的動作發出瞭高低起伏的呻吟,早已在一旁看得欲火焚身的肉體主動地扭擺瞭起來,肉體的拍擊聲甚至比先前柚香的還大。
「啊……嗯……唔……啊……姊姊……好舒服啊……哦……哦……嗯……」薊香抱著蓮香的腿,興奮地沉醉在女孩與女孩的摩擦當中。
這時柚香也不再滿足於蓮香軟嫩的乳房,小臉像蠶一般慢慢爬上她的乳峰,吸吮輕咬著那粉嫩的肉尖,一雙小手還忙碌地在自己身上遊移,最後集中在她自己的股間,翻攪著那貪淫的美肉與豐沛的汁液。
「啊……嗚……啊……嗚……啊……好想要……被插哦……」柚香玩弄著自己的小穴,羨慕地看著一臉享受的蓮香與薊香,尤其是蓮香,她可是占據瞭自己之前享受快樂的位置,這讓柚香越想越不甘心,身子一挺,整個人騎跨到蓮香的臉上,將自己濕潤得滴水的小穴暴露在蓮香面前。
「蓮香姊姊……幫我舔……」柚香也不管蓮香有什麼反應,直接就將自己粉嫩的浪穴湊到她嘴上,同時發出一聲興奮的呻吟。
許文凰教過她們怎麼用嘴服侍男根──用的是小黃瓜,至於用嘴服侍小穴則完全是柚香靈機一動的鬼點子,不得不說這丫頭確實是個聰明的孩子,舉一反三的本事搞不好連上古儒門聖人都要為之贊嘆。
若是平時,蓮香自然不會理睬柚香的提議,但現在的她已被欲火燒得昏昏沉沉、理性大降,居然毫不考慮地就伸出紅嫩的丁香小舌舔瞭下去。
「呀啊!」柚香渾身一顫,全身力氣頓時消失,一屁股坐到瞭蓮香臉上,敏感的媚肉和蓮香的雙唇緊密貼合,正好讓蓮香更盡情地發揮口技。
「啊……嗚……嗯……啊……啊……不行瞭啊……要……泄……」自作孽的柚香被蓮香的舌頭舔弄抽插得顫抖不已,沒過一會兒就再也忍不住那股從骨髓當中酸麻出來的強烈快感,一股股灼熱的少女精華直接打在蓮香的臉上,弄得她滿臉都是陰精。
「討厭……壞柚香……啊……」自己也快要被薊香撞到高潮的蓮香抬起雙手環住柚香的大腿,讓她無法逃出自己口舌的奸淫,然後才放心的朝著柚香的小穴爆發出高潮瞬間的狂暴。
「啊……啊……啊……」三個女孩同聲尖叫,一起攀上瞭肉欲的顛峰。
「好像沒我的事,睡覺去好瞭。」許文凰喝光壺中最後一點茶,出門收起紅燈籠,閂上大門自顧自地跑去睡覺,留下三個淫蕩少女繼續以各種方式玩弄著對方,並讓自己一次次高潮。
從那天之後,鳳舞樓的生意並沒有變好,這並非是鳳舞樓中任何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周遭店傢一同打壓的結果,往往嫖客才剛走到街口就被拉走瞭,連鳳舞樓的燈籠都沒能看見,即使有少數幾個意志堅定的人走到鳳舞樓門口,但看到門可羅雀的情景誰還敢進來啊!
再加上鳳舞樓在天儀青樓一條街上的定位相當尷尬,也是客人不上門的原因之一。
天儀青樓街上的店傢可以分成兩種經營模式,第一種是包吃包喝包睡的統包式經營,走這種路線的店傢大部分都是財大氣粗、門面人脈無一不廣,姑娘的價位自然也比較高,再加上它們具有近乎宴客餐廳的功能,因此許多大官富商或者自稱文人雅士的傢夥特別喜歡上這類青樓光顧。
相對於第一種,第二種走的是平價風,它們沒有精致的飲食──頂多隻有茶和酒,也沒有精美的裝潢,服務隻有一種,就是上床。客人看上瞭哪個女孩之後隻要拿下墻上刻著她們名字或圖案的木牌,就可以帶著美人兒上樓去享受瞭。
這類店傢規模較小,收費大多固定且便宜,因此相當受口袋沒那麼飽的人歡迎。對店傢來說,雖然不能像前一類青樓那樣一晚服侍要價百千兩,但卻能夠以量取勝,每個女孩一天接個七八個客人,倒也不見得賺得少瞭。
而鳳舞樓卻夾在這二者之間,一方面鳳舞樓沒有餐飲服務,蓮香三女也是以「掛牌」指定的方式賣身,但要價卻又比第二類青樓高很多,雖然以她們足以排入天儀青樓前十的才貌來說這價格是相當公道的,但有那種財力的嫖客哪可能特地找到這兒來?
因此許文凰也隻好放牛吃草地讓三個嘗到同性快樂的女孩每天都在床上纏綿淫叫,還買瞭不少單頭或雙頭的「木公子」──就是木制的男根──給她們享受互捅的快感。
這天,三個女孩又照往例一樣赤裸交纏在一起,一根雙頭陽具連結著蓮香和柚香,濕得看不出木頭本來的顏色,薊香則高高翹起渾圓的美臀,讓蓮香能夠在一邊挺腰奸淫柚香之餘還能用手來翻攪她的淫穴。
「啊……啊……好舒服啊……姊姊用力……奸我……啊……啊……柚香爽死瞭……」柚香拼命地挺起腰迎接蓮香的插入,小臉上滿是喜悅的淚水。
「柚香……好淫蕩哦……明明就……還那麼緊……」蓮香以金環束著的馬尾長發因為她激烈的動作而前後甩動著。
「嗯……啊……姊姊……挖深……一點……啊……」薊香邊玩弄著柚香的胸部,邊像母狗一般搖著屁股,令股間淫亂的泉水四處飛濺。
正當女孩子們肉搏得不亦樂乎的同時,青樓街上正有一個年輕人面色陰沉地看著滿街青樓的招牌。
「不是說看到畫著鳥的招牌右轉嗎?」年輕人挪瞭挪背上的書籠,無奈地說道:「怎麼會走到這種地方來?提供給舉子住宿的地方會在這裡?」
男子的話透露出他的身分,正是為瞭應半年後那四年一度的科舉而來到京城的舉人。
對一個通過鄉試的舉人老爺來說,他算是混得很差的一個瞭,畢竟人們的目光總聚焦在頭名解元和前幾名身上,誰會理會他這個孫山……可悲的是他還真姓孫!
孫茂才,十九歲,頌武九年承天府舉人最後一名。
他原本就傢徒四壁的境地並未因為考上舉人而有什麼改變,除非考上進士,不然他也頂多就是當個私塾老師過一輩子而已,還得那破村子有人想讓他教!
因此他隻得頂著傢鄉眾人、尤其是那群同年不看好的同情目光到京城來,做點垂死掙紮,但在掙紮之前似乎真的快餓死瞭……
也不知道是哪出瞭問題,他硬是找不到路人告訴他的那個專供應貧窮舉子設立的明經院,他哪知道因為使用者太少,明經院早就改成瞭新的京都府衙門瞭,那路人倒不是不知道這件事,隻是他以為這一身補丁裝的年輕人大概是打算上京喊冤的,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堂堂的舉人。
當然,他現在會站在青樓街上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走錯路瞭。
路人指示的「鳥的招牌」,實際上是宋國第一大行商朱雀商行的招牌,它坐落於青藤大街上,那也是明經院所在的街道,而孫茂才看到的「鳥的招牌」,則是青樓棲鳳居的標志。理所當然的,他這一拐彎就進瞭宋國赫赫有名的青樓街。
「不可能在這裡吧!」孫茂才很快就下瞭判斷,正打算回頭的同時卻發現眼前有條小巷,盡頭處還能看見寫著「經院」的半截牌匾。
「就是那瞭!」孫茂才興奮地正瞭正肩上的書籠,往那小巷走去。
所謂的小巷,其實隻是兩青樓之間的縫隙,大概是當年在蓋的時候雙方不太和睦,連墻壁都不想相接,於是乎就出現瞭這麼一個奇怪的小巷。
但孫茂才才剛走進巷子沒幾步,就聽到一聲聲少女的嬌啼,聲音中彷佛頗為痛苦,卻又似乎帶著歡愉,從未聽聞的古怪聲音讓孫茂才的腳步慢瞭下來。
但在他猜到這是什麼怪聲之前,他的雙腿就已經把他帶到聲音的出處──一扇小窗邊。
「唔!」孫茂才好奇地看瞭一眼,但就隻是這麼一瞥,就讓他整個人像是被釘在原地般再也挪不開腳步。
這一眼,改變瞭他和鳳舞樓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