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與秦鐘就在那兒就著一些各自的趣事,到瞭那掌燈時候,他們兩人才手拉手從裡間出來,且都神采奕奕的。見前邊尤氏、鳳姐等仍在玩牌,兩人便過去看瞭一會。可卿抬頭望瞭她弟弟一眼,又繼續摸牌。算帳時,卻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輸瞭戲酒的東道,言定後日吃這東道。
見寶玉與秦鐘出來,鳳姐起身告辭,並攜著寶玉的手同行。說道:“我有一些事要跟寶玉說,並且我看寶玉的病已經好瞭,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去瞭?”
尤氏說道:“鳳姐,這個可不行,寶玉如果要離開這兒,需要老太太批準才行。”
秦氏也說道:“二嬸,娘說的也是,沒有老太太的批準,如果出瞭什麼差錯,我們誰也擔當不起。”
鳳姐隻好作罷,說道:“那這樣吧,讓寶玉跟我回去一趟,把事做完馬上就回來,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尤氏說道:“這個還可以。”
她轉身對秦氏說道:“媳婦,你多派幾個人跟著,一定不能讓寶兄弟出什麼差錯。”
秦氏答應一聲,她親自帶著襲人、睛霽、秋紋、麝月,自己的二個丫環、另外再加上寧府的三個仆人,一行十來個人,跟在鳳姐身後,向外走去。
尤氏等送至大廳,隻見燈燭輝煌,眾小廝都在丹墀侍立,卻碰上老仆焦大喝醉瞭,又在那裡叫罵。
眾小廝見他太撒野瞭,隻得上來幾個,揪翻捆倒,拖往馬圈裡去。焦大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傢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道?咱們”胳膊折瞭往袖子裡藏“!”
眾小廝聽他說出這些沒天日的話來,唬的魂飛魄散,也不顧別的瞭,便把他捆起來,用土和馬糞滿滿的填瞭他一嘴。
鳳姐和秦氏等人也遙遙的聞得,便都裝作沒聽見。寶玉還是同以往一樣上瞭鳳姐的轎子,他在車上見焦大這般醉鬧,倒也有趣,故意拉住鳳姐問道:“鳳姐,你聽他說”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什麼是”爬灰“?小叔子又為什麼不能養?”
鳳姐聽瞭,連忙立眉嗔目斷喝道:“少胡說!那是醉漢嘴裡混,你是什麼樣的人?不說沒聽見,還倒細問!等我回去回瞭太太,看她仔細捶你不捶你!”
寶玉裝作害怕的樣子,急忙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瞭。”
一行人自往榮府而來。
一路上,寶玉與鳳姐兩姐弟卻沒說話,寶玉也沒再賴到鳳姐懷裡撒嬌,隻是怔怔望著車窗外。
鳳姐中午被寶玉惹瞭滿懷情欲,那勁頭到現在仍未過去,現在把他帶回去就是想與他來一次男女歡愛,沒承想尤氏派這麼多人跟著,那自己還能與寶玉做什麼?
此時,鳳姐與寶玉一同坐到轎子裡後,她心中便暗暗盼望寶玉能象上午一樣,便藉口“天涼瞭”下瞭簾子,誰知寶玉仍木頭人似的坐在那裡發呆。鳳姐不由又愛、又恨,心想:“莫不是他的瘋病又發瞭?”
原來那寶玉卻是在想秦氏的事,正在依自己以前看到的紅樓夢中的情景,計算她會在什麼時候開始發病,想著自己今晚就要開始解決她的心結,否則怕是來不及瞭。
同時他也在想:“怪不得那麼多人想著秦鐘瞭,他的長相實在好看,比一般的女孩兒還漂亮,也比一般的女孩兒更象女孩,自己卻不好龍陽之風,在以後的日子裡到要與他保持一點距離,否則弄出事來就不好交待瞭。”
在寶玉思考這些事的當兒,不一會兒就到瞭榮府,弄得鳳姐一肚子不高興,一下轎子,她就對秦氏說道:“在回來的當口,我想瞭一想,我的事也不是很急,並且天已不早瞭。而寶玉的身子還不是很好,今天就不說瞭,你與他趕緊回去吧。”
秦氏有些意外,而寶玉的心思還放在秦氏與秦鐘的身上,並沒有註意到鳳姐的不快,他本也想早點回到秦氏的房間裡,與她繼下午被別人打斷的事,好解開她的心結,聞言說道:“鳳姐說的也不錯,等我的病全好、從寧府回來後,再來找鳳姐,那時不管有什麼事我都能做瞭。”
說完,寶玉就轉身就上瞭秦氏的轎子,秦氏無奈,吩咐仆人起轎,轉回寧府。
而鳳姐回到自己的房屋後,把門關上,暗中生瞭一番悶氣,弄得平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幸而寶玉在轎子裡沒有對鳳姐做什麼,因為襲人等得到尤氏吩咐,全力守在轎子旁,怕寶玉出什麼意外,如果寶玉與鳳姐在轎子裡做些什麼事,外面的丫環肯定能聽到,那時,還真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
在回寧府的路上,秦氏對寶玉說道:“這個二嬸,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急急地把你叫來,等走到瞭,又說不急,這不是害得我們白跑一趟瞭嗎?”
“也沒什麼,正好我們吃完飯後,也要出來散散心的。”
寶玉說道:“這個鳳姐你還不知道?她做事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
秦氏嘆一聲,沒有說話。寶玉伸過手去,把她的手握緊,秦氏身子一驚,她並沒有抽回手,而是小聲說道:“襲人等都在外面呢。”
寶玉也小聲說道:“不打緊,我們也不出聲。”
這次秦氏沒有反對。
說完,寶玉把秦氏擁到懷裡,另一隻手伸到秦氏的腿上,輕輕地撫弄著,並慢慢地向上遊動,來說她的腰間。
秦氏的心思也轉到瞭寶玉的身上,雖然她是過來人,還比寶玉大幾歲,但不知怎麼的,現在竟然象小姑娘一樣羞澀起來,身子軟綿綿的伏在寶玉懷裡,一點也動彈不得。
同時,秦氏也說不出話來,隻覺上下被寶玉摸索,加上眼前寶玉的那張俏麗的臉色,自己日夜思念的事就要來瞭,到使她仿佛置身於夢境之中。
寶玉咐在她的耳邊說道:“都說可卿是仙子下凡,果然是這樣。”
秦可卿的雙腿之間被拿住,使她羞澀無限,也無限可見渴望,更有一種從沒有過的快感從心底升起,但她還是在寶玉耳邊說道:“寶玉,你膽子真大,竟敢調戲你侄媳!”
如果現在的寶玉還是以前的寶玉,那他是不敢作這樣的事的,即使他偶爾對秦氏動手的話,被秦氏這樣一說,他也會駭得抽回手去。但現在的寶玉卻不怕這些,聽到秦氏的話後,寶玉眼睛裡似有一絲不明的笑意,下邊一手在她雙腿間亂動亂插,上面的一隻手伸到她胸前,不斷捏弄秦氏豐滿的酥胸,把她弄得渾身酥麻,加上一種十分醉人的、她從前從沒有聞過的男人氣息陣陣襲來,真教她有些入迷……口中不由得想發出聲。
但她的大腦還保持在清醒之中:“不能在轎子裡弄,否則會被從丫環知道瞭,那時自己還怎麼做人?”
想到這裡,秦低心頭一驚,亂掙起來,口中對寶玉說道:“寶叔,不能這樣,我會出醜的。我已經答應你瞭,我們回去再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