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房正在裝修沒地方待,所以蕭逸弄瞭個躺椅擺在院外的胡同裡,又擺上個凳子上面放著一大茶缸子茶水,還有諸如:《鬼谷子》、《商戰36計》、《狼圖騰》等幾本書。此刻蕭逸正半躺半坐在躺椅上,一邊抽著煙、喝著茶,一邊捧著《商戰36計》津津有味地讀著呢。
蕭逸絕對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他先是翻看瞭一遍《商戰36計》然後就重點研究起第1計:瞞天過海和第8計:暗渡陳倉。
第1計:瞞天過海,古兵法雲: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
其意可解釋為:防備得十分嚴密周全,往往容易松懈大意,司空見慣的事情就不會引起懷疑。陰計可用於陽事進程中,不是陽事之敵對面。至陰之術,可以為至陽之目的服務。
第8計:暗渡陳倉,兵法有雲:示之以動,乘其靜而有主,益動而巽。
其意可解釋為:有意展示佯攻行動,利用敵方決定,重兵在這裡固守的時機,暗地裡悄悄地實行真實的行動,乘虛而入出奇制勝,事物的增益,因為變動而順達。
對,我就先給它來個“瞞天過海”然後再來個“暗渡陳倉”唯有此方能解開這個難題也。蕭逸想著想著竟然搖頭晃腦地“之乎者也”起來瞭。
有瞭頭緒就好往下進行瞭,於是蕭逸又搖頭晃腦地把整個思路屢瞭一遍。最後當蕭逸睜開眼睛時,一個可謂是攻守兼備的計劃已經形成瞭。
端起凳子上的茶缸子喝瞭口茶,蕭逸有點上一支煙吸瞭起來。抬眼往小院的門口隨意地看瞭一下,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恰好走過去。嗯?這不是勇哥嗎,怎麼勇哥回來瞭?
急忙放下茶缸子,蕭逸起身跑出小院。往前一看,便看到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那身影旁還有一個嬌小可人的女人。果然是勇哥,於是蕭逸喊瞭一聲:“勇哥你回來啦?”
蕭逸嘴裡喊的勇哥全名叫關鍵勇,比蕭逸大五歲。住在蕭逸傢小院的隔院裡,關鍵勇的父母都是軍人,所以他自小就跟奶奶祖孫倆一起住。小時候為瞭不受人欺負,關鍵勇每天都到離傢不遠處的小花園裡,偷偷地跟晨練者學練武藝。在這個小胡同裡,無論是誰隻要是欺負上瞭他,他便會沒完沒瞭地跟那人幹。他隻懷有一個信念,隻要你打不死我我就跟你沒完。所以到後來,不但胡同裡沒人敢惹他瞭,就連胡同左近的大街小巷裡的人也都知道瞭關鍵勇的厲害,再也沒人敢招惹他瞭。於是他從小就確立瞭這個胡同裡的孩子王的地位。
蕭逸自小長的虎頭虎腦的招人喜愛,沒事就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勇哥屁股後面東跑西顛的。而關鍵勇也十分喜愛這個小跟屁蟲,所以兩人的關系一直處的非常好。
關鍵勇不是一個愛學習的孩子,所以高中畢業就報名參軍去瞭,這一晃就是好幾年。據說是當瞭特種兵呢,怎麼突然又回來瞭呢。
所以蕭逸一見那身影就想到是勇哥,隻是這身影比以前更威猛、更壯實瞭。
聽到身後有人喊,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停住瞭腳步並轉過身來。“哈哈,虎子,是你小子呀,怎麼今天沒上班去呀?”
勇哥快步走到蕭逸跟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瞭一下蕭逸的肩膀說道。
這一拍,疼的蕭逸直咧嘴。他一邊揉著肩一邊對勇哥說道:“勇哥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次是探親,還是——”
“哈哈,復原啦。來虎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叫安妮。跟我是一個部隊的,這次隨我一起專業來咱T市安傢啦。”
“噢,嫂子好,我叫蕭逸,小名叫虎子。以前是勇哥的鐵桿跟屁蟲,我代表T市人民歡迎嫂子落戶安傢。”
“都多大瞭還這麼貧,臭小子。”
勇哥憨厚地罵瞭句。
“勇哥轉業瞭,民政局怎麼給安置的?”
“嗨,這不剛跟安妮一起又去趟民政局嗎,那幫官爺們說:現在失業率噌噌地往上竄,目前沒有可安置的地方兒,讓我們繼續等。”
“MD這幫天天坐辦公室的,哪知道每天都在流血流汗的軍人的苦呀。哥,晚上你別安排別的事瞭,我請客給哥和嫂子接風。”
蕭逸沖關鍵勇說道,隨後又對安妮說:“嫂子一定得賞光呀,要不我在胡同裡就沒法混瞭。”
“呵呵,在部隊就聽勇子提起過你,既然兄弟有心我怎能不給面子呢。”
這是見面後安妮第一次開口說話。
人都說:漂亮的女人說話的聲音不一定好聽,說話聲音好聽的女人不一定很漂亮。可是安妮不但人長得漂亮出眾,說話的聲音更是好聽的不得瞭。
接過安妮的話,蕭逸說道:“那好,哥你先跟嫂子歇會兒去吧,一會兒等我姐回來瞭我們一起去喊你們。”
“你姐?”
關鍵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瞭一句,而安妮也有些不解地看著蕭逸,心想:你請我跟勇子,幹嗎叫上你姐呀?
“哈哈,忘瞭跟勇哥說瞭。哥,你還記得馮莉吧?她現在是我的老婆姐瞭。哈哈,晚上咱哥倆一喝酒就不顧的我嫂子,不得讓我老婆姐陪我嫂子嗎。”
“哈哈哈,你小子就嘎吧。行,一會見。”
說完關鍵勇摟著安妮走瞭。
關鍵勇走後,蕭逸又回到院子裡坐進那張躺椅裡。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吸瞭一口,然後又端起那個大號的茶缸子喝瞭兩口茶。彈瞭彈煙灰,又想起剛才勇哥說的話,嘴裡不覺的輕“哼”瞭一聲:這年頭,誰出力誰傻B;誰流血誰傻帽。復原專業瞭想靠那些每日坐在辦公室裡挖空心思想撈錢升官的人給你安置?做夢去吧。
想著想著,忽然蕭逸心裡生出一個想法來。順著這個思路往下去想,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完全可行。嗯,這是應該先這麼辦,然後在那樣做,最後……
對,晚上就跟勇哥說,這事一準行。到時不但自己有瞭後路,而且也讓勇哥跟嫂子有瞭用武之地瞭。哈哈,這事要是跟勇哥說瞭,保準把他樂死。
當蕭逸帶著馮莉出現在關鍵勇眼前時,著實地讓關鍵勇驚訝瞭一番。他盯著馮莉說道:“這還是原來那個小黃毛丫頭嗎?怎麼幾年不見變成超級大美女啦?哈哈,這要是在大街上,打死我我都不敢認呢。”
“勇子哥,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小時候有難麼難看嗎?”
由於蕭逸曾是關鍵勇的跟屁蟲,所以馮莉跟他也十分的熟悉。所以馮莉對關鍵勇嬌嗔道,隨後她走道安妮跟前說道:“你就是安妮嫂子吧,看,我嫂子才漂亮,才是真正的大美女呢。勇子哥,說,你是怎麼把這麼漂亮的嫂子給騙到手的?”
“呵呵,你是虎子的老婆姐馮莉吧,聽說你啦。還真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美人呀。”
安妮很自然地挽住馮莉的胳膊說道。
“好瞭好瞭,兩位世界一級超級大美女就不要互相吹捧互相謙虛啦,否則到瞭明年的今天也吃不上飯瞭。”
蕭逸看到兩位大美女互相的誇贊,急忙出聲說道。
“什麼話一到你嘴裡就變味,嫂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呀。走,今天狠狠地宰他一頓。”
馮莉怕安妮不高興急忙把話接過來說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馮莉的話引起勇哥和安妮的一陣大笑。
海唯鮮二樓的雅間,蕭逸給和關鍵勇倒滿一杯五糧液,又給安妮和馮莉倒上紅酒以後,才給自己也倒滿一杯五糧液。蕭逸舉起杯,非常誠懇地對關鍵勇和安妮說道:“哥,嫂子,這第一杯酒是兄弟給你們接風洗塵。哥、嫂子,兄弟敬你們,幹。”
勇哥十分豪爽地一口幹掉滿滿的一杯酒,安妮也不做作隨著一口喝幹杯中的紅酒。蕭逸則是馮莉等倆人喝完酒以後,才一起各自幹掉杯中的酒。
“哈哈哈,好兄弟,哥這是回到T市最高興的一天啦。到哪兒,都不如兄弟親呀。”
關鍵勇感慨地說道。
“呵呵,虎子,我也謝謝你。這幾天光看勇子發愁、心煩啦,今天才看到他露出點笑模樣。”
安妮也插話說道。
“嫂子,你這麼說就見外瞭,可別忘瞭我是勇哥的跟屁蟲呀。哥心裡煩,當兄弟自然得給哥排憂解煩啦。”
蕭逸說著話,馮莉起身又給關鍵勇和安妮的杯子裡滿上瞭酒。蕭逸繼續說道:“哥,你也別煩。跟你說,前些日子我煩的都快要自殺啦,結果你猜怎麼著?天上還真掉下個餡餅,而且還就真真地砸在兄弟的頭上瞭。這不我媽的手術也做,我們傢的房子也都裝修瞭。來,哥、喝酒。對瞭姐你照顧嫂子吃菜呀。”
蕭逸說完又轉過身對關鍵勇說:“哥,兄弟再敬你一杯,現在特懷念小時候的那些日子。無憂無慮的多好呀,來,哥再幹一個。”
“是呀,小時候那日子雖然窮,可是沒這麼多煩惱和憂愁。現在這錢是比以前多瞭,可是這心卻越來越不踏實瞭。哈哈,兄弟不說那些煩心的事,來,幹。”
“幹,哈—這酒夠勁。哥,這跟你一樣轉業退伍的一定不少吧?這麼多人總等著也不是辦法呀。”
蕭逸開始引導著關鍵勇進入到他的話題裡。
“不等又能怎麼著呀?我們這些當兵的尤其是特種兵,在部隊時除瞭時刻準備著流血流汗,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學習文化知識和其他的基本技能。唉,現在退役轉業瞭,才知道安置是多麼的難呀。”
“那,哥有什麼打算嗎?”
蕭逸緊跟著問瞭一句。
“小弟,你就別說這些廢話惹勇子哥煩心啦。”
馮莉見蕭逸總是提會讓關鍵勇煩心的話題,就急忙阻止蕭逸說道。
“沒事,小莉,跟兄弟說說這心裡也就痛快多瞭。兄弟呀,哥也想自己挑個攤幹點什麼,可是我跟安妮兩個人的安置費加在一起才一萬多塊錢呀。這點錢能幹什麼呀。”
“哥,你想挑個什麼攤?”
“挑個什麼攤?哈哈,沒有錢你哥也就不敢繼續做夢啦。”
安妮插話說道。
“哥,我到有個想法,不知哥願不願意聽。”
“臭小子賣什麼關子,快說。”
“呵呵,哥、你別急呀,我現在在一傢房地產公司打工。這些日子通過市場調研,我發現咱T市各個社區的保安太不規范瞭。甭說讓他們抓壞人、小偷什麼的,就是他們自己也都是站都沒個站相。哥,你們當兵不但軍姿威猛、正規,而且每個人都有點本事在身。所以我想呀,不如由哥帶頭做個安保公司吧。”
蕭逸的一句話,讓桌上的其他三個人眼睛都發光瞭。繼而除瞭馮莉之外,另外兩個人的眼神又都暗淡瞭下來。
“哈哈,兄弟這主意好是好,可是……”
關鍵勇無可奈何地說道。
“哥,你先別管錢的事,你先說這事能不能做,哥想不想做吧?”
“兄弟,哥當然想啦。如果能做,我那幫兄弟們也都不用看別人臉色受窩囊氣瞭。”
“哈,隻要哥認為能做就行。哥,這開公司的錢我出,前幾個月由我姐每個月拿出一萬快,作為日常費用。我呢去爭取幾個業務,來維持公司的經營。哥你看行嗎?”
“這……”
“哥,是不是想說親兄弟明算賬呀?哥你看這樣行嗎,哥和嫂子算一股,我和我姐算一股。我們出資哥和嫂子出力,咱們按五五開怎樣?”
關鍵勇聽完蕭逸的話,眼圈紅紅的給蕭逸倒滿一杯酒,然後說道:“兄弟,這讓哥說什麼好呢,好兄弟,哥敬你一杯。哎,安妮,你也和我一塊敬咱兄弟一杯。”
“哥、嫂子,這酒我可不敢喝。哪有哥嫂敬兄弟的,這不折煞我嗎。如果哥和嫂子同意這麼做,咱們就一起幹瞭這杯。”
“虎子兄弟,你這一來不但解瞭你勇子哥的難,也幫著他解瞭一幫兄弟的難啊。事可行,不過你說的五五開可不行。哪有平白……”
安妮說道,沒等她說完蕭逸急忙插話道:“嫂子,我出的隻是開辦費,我姐出的也隻是幾個月的運營費。這安保公司若想正常運營,還需要靠哥和嫂子以及日後加入各位大哥的自己努力和打拼。所以五五開我和我姐都沾著便宜呢。”
“好瞭,再說就顯得咱們矯情瞭。不過哥是行伍出身,這地方上的事,還有辦公司的事可是一竅不通呀。”
“勇子哥,這你就不用發愁啦。隻要你和嫂子還有蕭逸商量好瞭,其他的事都由我辦啦。”
“哈哈,兄弟、弟妹,我和安妮就不說客氣話啦,來,咱們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