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破軍兵府後,白翎羽壓低聲音道:“督帥在封將臺等你,到時候你可千萬別亂說話。”
龍輝道:“放心,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要到封將臺,必須經過演武廳。
踏入演武廳時,龍輝忽然覺得白翎羽的步伐微微一亂,本該是英姿颯爽的步態竟多瞭幾分扭捏和不自在。
“當初在此與白將軍鬥槍論武,甚是痛快。”
龍輝語帶雙關地說道,“龍某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天白將軍的風采。”
龍輝有意無意地提起當日之事,白翎羽不由嬌軀微顫,一股紅霞湧上雙頰,沒好氣地白瞭他一眼,哼道:“無聊。”
龍輝怎麼也算是情場老手瞭,看到白翎羽並沒有真正生氣,暗叫一聲遊戲,於是繼續說道:“真希望再跟白將軍切磋一番。”
白翎羽貝齒輕咬紅唇,低聲道:“等打退鐵烈後,我會如你所願的。待會你千萬不要在督帥面前亂講話,否則誰也救不瞭你。”
龍輝笑道:“白將軍,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提醒我不要亂講話瞭。”
白翎羽忽然醒悟,自覺失言便緘口不語,但臉上還是隱帶紅霞暈色,為那剛硬的颯爽英風增添瞭幾分柔和麗色。
“莫非白將軍你在關心我的安危?”
龍輝試探地問瞭一句。
“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白翎羽回頭瞪瞭他一眼,那抹紅霞在瞬間便被她壓下,再度恢復大將之風。
倏然,龍輝毫無征兆地扣住白翎羽雙手的脈門,將她雙手扳到身後。
“姓龍的……你要幹什麼!”
白翎羽大窘下,小麥色的玉容再度泛起紅暈之色。
龍輝笑道:“當然跟白將軍重溫舊情瞭!”
白翎羽面紅如血滴說道:“閉……閉嘴,誰跟你有舊情!”
龍輝道:“當日我們不是就這樣抱在一起嗎?白將軍還將自己的芳名告知在下,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瞭吧。”
豪門貴族之內,女子的名字除瞭自己的親人知曉外,就隻有自己的丈夫可以得知。
白翎羽雖是巾幗英雄,不拘小節,但聽到龍輝大有深意的話語後,她也羞愧不已整個臉都是火辣辣的。
“放手!”
白翎羽氣惱之下悍然使出麒麟神力,猛地一下便掙開瞭龍輝。
龍輝眼明手快,突然一手托住白翎羽的脖子,一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對準瞭她潤滑的嘴唇,輕輕的吻瞭下去。
白翎羽身體抖擻,麒麟神力再度發動,想把龍輝震飛出去。
誰知竟然感覺到龍輝體內響起一陣猶如風雷鳴動的聲響,自己的一身神力竟被對方牢牢壓住,動彈不得,這正是龍息吐納之法。
龍輝的嘴唇再度吻到白翎羽的紅唇之上,隻覺得隻覺得一片滑膩香潤,令他迷亂,顛倒。
吻到之後,他的舌頭吐出來,想伸過去,但是白翎羽的牙關咬得緊緊的。
“咬得還真夠緊的。”
龍輝不由泛起好強心,“上次都被我親過瞭,我看你還能頂多久!”
龍輝舌頭狠狠的抵著白翎羽的牙齒,還不時地摩擦著,試圖要叩關而入。
而白翎羽卻緊閉牙關,做著最後的抵抗,但一雙妙目瞪得圓滾,眼神中充滿瞭不知所措的惶恐。
白翎羽的整個身體被龍輝摟住,雙手自然的纏繞著他的背後,腳下用力,想把這個弟弟甩出去,但是龍輝的步子太穩瞭,如生瞭根的大樹一樣。
她在匆忙之中,雙手內摳發勁,摳住他的背後兩塊肌肉上提,想把龍輝拋上天。
龍輝所用之力乃玄天真龍的本源神力,而白翎羽的麒麟神力卻是服用麒麟血果得來的,一者先天傳承,一者後天而來,相比之下優劣立判。
所以龍輝功體雖是不全,但白翎羽也難動分毫,隻能被龍輝緊緊抱住。
白翎羽性子剛毅,猶如一隻蟄伏的雌性豹子,充斥著野性和危險,隻要一不小心就會反傷自我,正是因為這種特性,反而激起瞭龍輝強烈的征服欲望。
越是險峻的山峰,就越要攀巖。
龍輝一時半會也撬不開中間的牙關,於是舌頭就在牙齒外面如同靈蛇一般的遊走,探尋敏感點,龍輝舔著白翎羽的牙齦,覺得比嘴唇更加香滑,更是樂此不彼。
白翎羽剎那間隻感覺到,龍輝的舌頭火燙滾熱,舔過她牙齦的地方,很是酥麻,她的牙齒有點咬不住的味道。
白翎羽雖有千夫莫敵之勇,但畢竟也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對於男女之事一竅不通那是龍輝這種情場老手的對手,才沒幾下便開始抵擋不住瞭。
牙關失守,龍輝的舌頭長驅直入,在白翎羽滑膩的口腔內撩動著,感受著那柔軟的三寸香丁,品嘗著那香甜的口涎。
認識還不到十天,竟被這小子輕薄瞭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自己的定力也是越來越差,那顆在戰火中淬煉得無比堅硬的心竟出現瞭一絲的裂縫。
唇分,白翎羽的俏臉上已是滿佈紅霞,小嘴微張,正不住地呼出火熱的香氣,惹得龍輝差點又親下去。
“我去見督帥瞭。”
龍輝輕柔地說道,“放心,我不會亂講話的。”
白翎羽垂下臻首,嗯瞭一聲,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然而柔軟的姿態僅僅持續瞭一瞬間,她很快便恢復過來瞭,柳眉倒豎冷哼道:“你說什麼話關我什麼事,最好你說錯話惹怒督帥,讓你人頭落地!”
說罷頭也不回地便離去。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剛才還像隻小綿羊,轉眼就變成一頭母豹子。
龍輝還以為封將臺是在一處寬闊的校場內,誰知道眼前這密閉的空間便是封將臺。
龍輝剛一踏入密室之內,便感覺到四周沉重的氣氛,仔細打量之下更是大吃一驚。
此地與其說是房間,到不如說是用磚墻封住四周和天空的校場,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過寬大,其面積絲毫不比訓練閱兵用的校場小。
在寬闊的空間中心豎立著一座高臺,高臺正面寫著“封將臺”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在高臺外圍的四維方位分別建造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聖獸的石雕,這四具石雕是栩栩如生,仿佛是四尊活過來的聖獸正拱衛著中央的那座高臺。
倏然,龍輝隻感四周氛圍頓時一凝,封將臺之上一道剛硬的身影踏著雄壯的步伐凌然而現,雖隻有一人但卻有著萬鈞之勢,更帶著讓人難以正視的無匹軍威。
“你,來,瞭!”
簡單的字語,卻是帶著一股俯視蒼生的威嚴,楊燁站在封將臺之上,居高臨下望著龍輝,一字一句地說道。
面對虓勍督帥的無上軍威,龍輝不卑不亢地說道:“末將見過督帥。”
楊燁嗯瞭一聲,用帶著幾分好奇目光打量龍輝,點頭道:“不差,能夠屢奪戰功之勇者,果真是大將之才。”
龍輝眉頭微皺,心想:“叫我過來不會是僅僅贊賞幾句這麼簡單吧。”
楊燁道:“你對本帥與袁齊天的那一戰有何看法?”
龍輝想瞭想,便說道:“末將以為督帥與袁齊天的根基和修為都處在伯仲之間,方才一戰督帥之所以能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占據瞭主場優勢。”
楊燁眼中雖閃過幾分驚愕,言語依舊冷淡地道:“說下去!”
龍輝頓瞭頓又說道:“當時正是旭陽初升,正氣聚集之際,此乃天時;鐵壁關乃督帥經營多年之地,便是地利;萬軍齊心,眾兵將皆為督帥吶喊助威,即為人和。督帥盡占天時地利人和,如何能不勝?”
楊燁哈哈一笑:“能夠大鬧傀山之人果然不簡單,就算是翎羽回答我這個問題,也隻是說什麼‘督帥神功無敵,區區妖猴豈是對手。’本帥此次取勝的關鍵其實很簡單,但我軍能夠看出來的人卻沒幾個。”
龍輝道:“在眾軍將士心目中督帥便是無敵的存在,您取勝是理所當然的。”楊燁眉頭微皺,冷笑道:“無敵,這世上哪有什麼無敵。今天的無敵,或許就成為明天無敵的踏腳石。”
龍輝不由一愣,他從楊燁的言語中聽出瞭幾分落寂之意,似乎有種不祥的感覺。
楊燁又道:“假如有一天我不在瞭,你能守住鐵壁關嗎?”
龍輝心頭猛地一震,楊燁一直以來都沒露面,隻是今天到瞭危急關頭才出手擋住袁齊天,莫非他早有傷患才一直隱而不出。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同袁齊天一戰後會不會加速傷患的迸發,而最終一命嗚呼呢?想到這裡,龍輝心頭不由一陣冰寒,如果楊燁真有什麼不測,鐵壁關的數十萬大軍便會失去最重要的軍魂,留給他們的命運隻有敗亡一途。
龍輝想到這裡不禁朝楊燁望去,毫無忌諱地直視,目光不住地打量其面容氣色,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隻見楊燁面容剛硬俊朗,眉宇間盡是從容,眼中更是透著萬軍威嚴之勢,但龍輝卻在他眉心之間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青氣,青氣每次想浮現的時候卻又被壓制下去,所以造成瞭這似有似無的效果。
“好瞭,龍將軍,你先下去吧。以後陸謀師的話便是本帥的意思,你與白宇都要遵從。汝等二人乃我軍中最年輕有為的兩人,鐵壁關的存亡和神州大地的安危以後就要靠你們瞭。”
“督帥!”
龍輝雖然對楊燁沒有什麼感情,但要是沒有他當年力挽狂瀾,隻怕神州已然千瘡百孔,所以此刻不禁為他的安危揪心。
楊燁擺瞭擺手道:“退下吧,好好休養,準備下一次大戰吧。”
說罷身形一晃便已消失。
龍輝唯有原路返回,內心更是思緒萬分:“難怪白翎羽剛才的神情這般古怪,還對我千叮萬囑,原來是因為她恩師的身體狀況。如果督帥真的身患傷疾,我軍的最強武力並失去依仗,軍心盡失。”
破軍兵府外,白翎羽正在前方等候,俏臉上似乎掛著幾分焦慮。
看到龍輝後,白翎羽美眸一亮,竟主動朝龍輝走來。
龍輝對白翎羽這一舉動也有些驚訝,但他還沒出言詢問便被白翎羽拽起衣袖拉走瞭。
連拉帶拽,龍輝被白翎羽的寢室,再臨此地,當日替拔箭一幕再度浮現腦海,甚是香艷。
龍輝見白翎羽轉身關好房門,不由呵呵笑道:“白將軍,為何要做的如此神秘?難不成你想……”
白翎羽秀眉微皺,甚是疑惑的反問道:“想什麼?說下去啊。”
龍輝壓低聲音道:“莫非你想對龍某意圖不軌。”
“你說什麼!”
白翎羽氣美目瞪圓地罵道,“無恥下流!”
龍輝哦瞭一聲,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道:“無齒?我明明是有牙齒的,你怎麼說我沒有牙齒,你還體驗瞭好幾次呢!”
白翎羽差點沒氣得吐血,明明是這小子三番五次地輕薄自己,竟然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簡直是無恥得無以復加。
“人傢可還是綠葉小童子呢”龍輝接下來的這一句話簡直就可以把人惡心到死,“你這女魔頭要是敢對我有什麼不軌企圖,我一定以死相拼,寧死不從,死不屈服,死而後已,死無全屍……”
“夠瞭!你給我閉嘴!”
白翎羽已經到達崩潰邊沿,要是再給這小子說下去,自己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瘋。
本以為暴怒之下的厲吼可以把龍輝震住,誰知道他卻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喋喋不休。
白翎羽恨得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幾乎就要沖上去再揍他一頓,龍輝忽然嘿嘿一笑道:“想打架嗎,本少爺奉陪!”
看著白翎羽氣得眼睛瞪得血紅,貝齒緊咬,胸脯正上下地起伏的模樣,龍輝心中更是得意,自從白翎羽做瞭他的頂頭上司後,龍輝就想著如何捉弄和調戲這位女扮男裝的美女,隻要看到她吃癟、暴跳如雷或者是被自己輕薄後那副羞怒不已的模樣,心中便會有種說不出的快樂。
龍輝喜滋滋地思忖道:“嘿嘿,叫你當初當眾落我面子,現在還不氣死你!”白翎羽連續深吸幾口大氣,竟平復瞭心中的怒氣,語調冷淡地道:“你嘴皮子也耍夠瞭,可以說正事瞭嗎?”
龍輝見她不再生氣,也覺得有些無趣,便不再作怪,正色道:“好吧,願聞其詳。”
白翎羽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道:“督帥都跟你說瞭些什麼?”
龍輝便把楊燁所說的話轉述一遍,聽得白翎羽眉頭盡是密佈愁雲。
思索瞭良久,白翎羽才嘆氣道:“想不到督帥竟會跟你說這些話。”
龍輝問道:“你是不是知道瞭些什麼?”
白翎羽咬瞭咬貝齒,低聲道:“罷瞭,反正你已經從這些話中推敲出一些蛛絲馬跡,而且督帥能夠跟你說這種話也證明他信得過你,我便把真相告訴你吧。”龍輝心知白翎羽口中必定會吐露出驚天之謎,故而收斂心神,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走漏一個詞。
隻聽白翎羽緩緩說道:“打退袁齊天後,督帥便火速召集瞭各大兵營的萬兵長召開軍事會議,我跟陸謀師還有鐵將軍都參與其中。督帥將今後的戰略方針向眾人交代,而且還向每一個萬兵長佈置瞭詳細的任務。當督帥講完這些後,忽然連吐幾口黑血,我們當時都嚇呆瞭……”
龍輝深吸一口冷氣道:“看來我的估計是真的,督帥在與袁齊天交手後,恐怕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他可能自知大限將至,才會……”
白翎羽猛地喝道:“住口,督帥是不會有事的,他是軍神,他是不會死的!”她的語氣雖然強硬和嚴厲,但卻難掩其心虛,眼神中多瞭幾分迷茫。
龍輝嘆道:“白將軍,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容我們不信!”
“什麼事實,你這混蛋一定是敵人的奸細,故意說這種話擾亂軍心!”
白翎羽兩眼瞪得通紅,毫無征兆地一拳打來。
龍輝不及細想,猛吸一口氣,渾身骨骼猛地咯咯作響,猶如風雷之聲。
再度使出龍息吐納之法,以此調動本源神龍之能。
運足力量後,龍輝毫無畏懼地伸出五指接住白翎羽的重拳,兩種神力再度火速沖撞,相拼之下,白翎羽竟再次落於下風,被龍輝震得連退數步。
屢次被龍輝壓制,白翎羽感到十分憋屈,驚怒之下厲聲問道:“你這究竟是什麼鬼把戲!”
龍輝想也不想便順口胡掰瞭一個名字:“好好記著,本少爺這套功夫名為天龍元功,絕不是你那狗屁神力能比擬的!”
白翎羽怒上眉梢,又是一個馬步沖拳打來,雖然是江湖上最簡單的招數,但在麒麟神力的推動上絕對堪比驚世絕學。
龍輝怒哼一聲,反手便打,舉手投足間皆有風雷之威,顯然已經是動用瞭“天龍元功”。
在天龍元功的奇大力量的作用下,整個屋子竟轟隆隆大做,墻壁四面搖晃,同時白翎羽屋子外的院子的地面也跟隨搖晃起來。
人站在地上,竟然有猛烈顛簸起伏地感覺。
外邊的士兵都被嚇瞭一跳,但看到動靜是沖白翎羽房內發出的,都不敢多做理會。
因為白翎羽有在房內練功的習慣,而且每次都是驚天動地的,曾經有個新來的不知所以闖瞭進去,直接被白翎羽打得半死。
從此別說是普通士兵,就算是萬兵長也不敢擅自闖入白翎羽的房屋。
毫無花巧的硬拼,白翎羽再度力弱半分,被“天龍元功”震得連連後退。
龍輝故意不用龑武天書的功法,也不用真氣內元,一心要在力量上壓倒這個心高氣傲的丫頭:“我就不信我的力氣還不如你這個小娘們!三拳之內一定要把你打趴,叫你這假小子,男人婆知道什麼真正的男人!”
白翎羽怒道:“臭男人,本姑娘要打得你跪在我腳下求饒!”
說話間,白翎羽雙掌一錯。
身體一弓,腳步反踏半尺,陡然狂飆,人如炮彈般的射瞭過去。
須眉尊嚴,巾幗傲骨,兩人不容踐踏之底線,再度引發激烈戰火,勢要在力量上狠狠要到對手。
房內頓時掛起劇烈的煞風,墻壁都震得嗡嗡做響,更將屋內的傢具盡數卷碎。
第一拳,白翎羽俏臉血色盡無!第二拳,白翎羽被震得再退三步!“該死!”白翎羽強行壓下翻湧的血氣,將麒麟神力運至極限,穩住後退的步子,猛地踏身起來,隻一個移閃,就好像一座大山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風狂飆向龍輝整個人撞到!這一動手之快,發動隻猛烈,就好像山崩海嘯,千軍萬馬一起殺到。
以拳為槍,以身撞擊,這一擊絲毫不遜於其持槍之時。
就這一剎那!龍輝身上的汗毛,頭發全部都豎立瞭起來,全身的皮膚也陡然凸起疙瘩,密密麻麻地雞皮疙瘩好像一粒粒地鐵蠶豆!龍輝全身鼓起,皮毛皆立,面對白翎羽排山倒海的一擊,絲毫不躲閃,也不退縮。
一記拳硬蓋上去,同時腳踩跺地面!以拳對拳,兩人身體三尺周圍又掛起瞭一陣小旋風,連珠炮的滾動雷響而起。
白翎羽手臂竟然好像電擊一樣酸麻,地面就地震似的下沉,令她全身重心微微不穩當,緊接著便是一股滔天巨力湧來,強行撕破她護身真氣。
原來龍輝這一拳竟暗含多重勁力,第一重先讓白翎羽下盤失衡,第二重則直接破開她的護身真氣,而第三重則是敗敵之法。
第三重勁力湧來,白翎羽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猛地噴出,嬌軀無力地倒下。
龍輝眼明手快,一把抄住她腰肢,將其抱住。
隻覺得入手之處纖細柔軟,實在想象不出這麼纖細的腰肢是如何發揮如此強大的力量。
白翎羽那口鮮血並不是臟腑受創所吐的,而是因為發力過度導致牙關緊咬,再加上龍輝拳力震動,從而使得牙齦出血,而她之所以倒下也是因為發力過度使得身子疲軟。
少女的幽香由於體熱的蒸騰顯得更加濃鬱,再加劇烈運動後流瞭一身汗,讓香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汗酸味,更是增添瞭無數的誘惑,那是健康的氣息。
由於肢體交纏,這股特殊的味道更加清晰地鉆入龍輝鼻孔,使他心中的怒火盡數熄滅,柔聲說道:“白將軍,督帥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但事實確實如此,我們總得面對!”
白翎羽恨聲道:“內奸閉嘴!”
龍輝道:“白將軍,督帥對我所說的那些話就算是聾子也能聽得出像是在交代遺言!你想一下如果我是內奸的話,督帥為什麼還會跟我說那一番話,難道督帥還分不清忠奸嗎?”
白翎羽嬌軀微微一顫,低聲道:“不,督帥不會有事的,督帥是軍神,大恒的軍神……”
“白將軍……你清醒點吧!”
龍輝猛地捧住住白翎羽的臻首,迫使她的眼睛看著自己,“現在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振作起來!現在督帥還沒有事,你就這般驚慌失措,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那你還怎麼守護鐵壁關,拱衛神州大地,保護身後的老百姓!”
“我沒有驚慌失措……我沒有……”
白翎羽說到最後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不斷地嗚咽,晶瑩的淚水猶如珍珠般滾落。
龍輝柔聲說道:“翎羽,你沒事吧……”
一聲翎羽,讓內心的防線瞬間崩碎,白翎羽哇的一聲紮入龍輝懷中,大哭起來:“督帥不會有事,不會……師父不會有事,他是天下無敵的……”
龍輝靜靜地擁著懷中這哭成淚人的巾幗英雌,思忖道:“即便楊燁是大恒軍魂所向,這丫頭的反應也忒大瞭,想必楊燁與她的關系匪淺。”
“當年我娘被奸人所害,是師父救瞭我,他費盡心力教我研習武藝兵法……”白翎羽斷斷續續地哭泣道,“他比我那個狠心的父親還要好……我不要他死……我要孝敬師父一輩子……”
原來看似堅強的白翎羽也有這麼一段過去,同樣是喪失至親,龍輝不由生出同命相憐之情:“原來她跟我一樣都是苦命之人,同樣失去親人……哎,枉我還一直想方設法跟她慪氣……”
白翎羽堅強的內心一旦出現瞭缺口,崩潰的速度甚至比一般人還快,心魔的滋生更是嚴重。
所以這種傷悲可大可小,若處理不好輕則大病一場,重則走火入魔,龍輝也幾次經歷過走火入魔,最好的方式便是讓她發泄出來。
於是也不多言隻是靜靜地將她抱住,用手掌輕輕地拍撫白翎羽的粉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平復其內心的躁亂。
白翎羽大腦早已空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隻想一股腦地將隱藏內心深處多年的秘密說出,那個如同夢魘一般的秘密:“我爹是個混蛋,他冷血無情,讓那個惡女人害死我娘……他不是人,他也是害死我娘的兇手……”
聽瞭半天,龍輝終於從白翎羽斷斷續續的言語中得知瞭一些情況。
原來白翎羽的父親有許多女人,白翎羽的娘親則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員,起初的時候,白父對她娘親十分疼愛有加,但也因為如此導致其他女人的妒忌,等到後來,白父犯瞭許多男人的一個通病——喜新厭舊,漸漸冷落瞭白母,而那些爭寵的女人則趁機找瞭個機會害死瞭白母,並準備斬草除根,殺掉當時隻有五歲的白翎羽,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楊燁暗中出手救下白翎羽,將她撫養長大。
“真是一入侯門深似海!”
龍輝暗嘆一聲,思忖道:“從她的言語中推斷她的父親的女人似乎不少,遠在一般的富貴人傢之上,如此看來其傢世也不簡單,應該是名門望族一類的人傢,但當今世上有名的世傢好像沒有姓白的……”
白翎羽哭得愈發淒涼,而她的哭聲也漸漸沙啞,而且還有些中氣不足,龍輝見狀也唯有按耐住心中疑問,以手掌度入真氣助她平復激動的心神。
哭聲漸止,白翎羽輕聲道:“你還不想松手嗎?”
龍輝聞言反而抱得更緊:“到手的東西我是不會放手的。”
白翎羽埋首在龍輝胸口,說道:“你把我當成東西瞭?”
龍輝呵呵笑道:“那好,我改口——你不是東西!”
白翎羽聞言抬起頭來白瞭他一眼,嗔道:“你才不是東西。”
龍輝見她言語中多瞭幾分不常有的溫婉嬌癡,思忖有戲,於是便順著她的語氣說道:“對對,我不是東西,我傢翎羽說得很對。”
白翎羽俏臉一紅,呸道:“住口,我什麼成你傢的瞭!”
龍輝笑道:“咱們都抱在一起瞭,而且親嘴也親瞭好幾次,你不嫁我嫁誰啊!”
白翎羽耳根霎時紅如血染,嗔怒道:“誰要嫁給你這個人渣,嫁豬嫁狗都不嫁給……喔……”
你字尚未出口,竟被堵在喉嚨。
白翎羽話還沒說完,水潤般的紅唇再度被龍輝封住。
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第四次瞭,白翎羽的表現並不像以往那般劇烈,隻是稍稍掙紮瞭一下便任由龍輝索取。
或許說已經成為瞭一種習慣,微張的紅唇被男人叼住,細膩小舌頭亦遭對方撩動挑撥,白翎羽嚶嚀一聲,身子猶如失去任何力氣般,再度倒在龍輝懷中,嬌軀顫抖著伏在男兒的懷中。
龍輝溫柔的愛憐,使得白翎羽的心鎖在一剎那間崩碎,一縷情絲也漸漸纏繞在龍輝身上。
白翎羽福緣深厚,年紀輕輕就修成麒麟神力,讓她有瞭高傲的資本。
再加上童年時目睹母親的遭遇,白翎羽在心裡就排斥男女之情,到瞭少女懷春之季,她反倒更加厭惡男子,無論是對誰都是冷冰冰的,顯得傲氣凌人。
然而也就在此時龍輝出現在她的世界中,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不但不買自己的帳,還多次羞辱自己,白翎羽對他是恨之入骨,一心要打垮對手。
但隨之龍輝每一次的強勢反撲,使得白翎羽那高傲的盔甲漸漸崩碎,也漸漸消磨掉這位高傲少女的好勝心。
最後,龍輝再一改常態,以溫柔的態度和言語關懷白翎羽,瞬間便征服瞭她的芳心。
這就好比一匹胭脂烈馬,若想騎上去,騎士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鎮壓胭脂馬的烈性子,然後再以懷柔的手法關懷馬兒,這樣先硬後軟,先強後弱,才能徹底收服胭脂烈馬,而白翎羽就像這麼一匹烈馬,換瞭其他男人若隻是一味的強勢,隻會激起她內心的好鬥,是情況變得更加惡劣;若太過疲軟,卻隻會讓白翎羽看不起。
四唇相交,口涎交融,兩人皆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熱情與關愛。
唇分,白翎羽俏臉生暈,眼中水霧迷離,少瞭幾分剛硬,多瞭幾分柔情。
美人嬌態,龍輝不禁怦然心動,柔和地問道:“你還會願意給嫁豬,嫁給狗嗎?”
白翎羽羞得臉蛋更加通紅,垂下臻首嗔道:“嫁給你這個人渣跟嫁給豬狗有什麼區別。”
看似罵人的話,卻猶如再向情郎撒嬌。
龍輝伸手攏瞭攏白翎羽額前凌亂的秀發,笑道:“好吧,就算我這個人渣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能得到白姑娘的垂青。”
白翎羽咬瞭咬紅唇,嬌笑道:“你這人,平時就知道跟我作對,故意氣我,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瞭?”
龍輝搖頭道:“我字典中由這麼一句話‘夫人們說的話永遠是對的’!”
白翎羽聞言莞爾笑道:“油腔滑調,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
突然想起一些什麼不妥,臉色頓時變瞭,猛地掙開龍輝的懷抱,厲聲問道:“夫人們?你,你這混蛋難道還有其他女人!”
龍輝暗嘆無奈,因為這些事情遲早會曝光的,索性承認瞭便是:“是,我還有其他心愛的女子。”
白翎羽聞言,嬌軀倏然一震,眼中淚花翻湧,一雙美眸透著失望、傷痛的神色,讓人觸之心碎。
“既然你有其他女人,你為何要來禍害我,你究竟把我當做什麼!”
白翎羽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朝著龍輝臉上便是狠狠一擊耳光,隨進捂著臉跑瞭出去。
啪的一聲,龍輝摸著臉上五道血紅的手印,看著白翎羽遠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我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歡她的,還是根本就把她當做一個玩物……”
想到這裡龍輝隻覺得冷汗頓生,身邊的這幾個女人,龍輝思忖自己究竟對她們有幾分真心愛意?與秦素雅的糾纏是因為當日傢破人亡,把她當做一個情感的轉移對象;而對於崔蝶,自己則很大程度上是被她那成熟的風情吸引,更是想享用她那迷人的嬌軀胴體,很多時候是欲大於情,至於林碧柔和柳兒,自己對她們似乎更多的是一種占有和索取,還有玉無痕與魏雪芯,自己隻是選擇逃避的態度……似乎這麼多人中,能夠真正占據龍輝內心深處的唯有那一道纖細的身影,在七夕之夜私定終身的那名少女……“那我對翎羽究竟是什麼態度?”
龍輝喃喃自語地反問自身,思緒千轉後,終於得出答案,“我對她的所作所為似乎隻是在享受征服的快感……”
想到這裡龍輝隻覺得十分痛恨自己,急忙追瞭出去。
剛一出門便見到周圍的士兵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龍輝皺眉道:“你們看什麼?”
其中一個士兵狀起膽子回答道:“將軍,您真是神人也。以往隻有白將軍把人打哭的份,想不到你今天竟然能把白將軍打哭。”
龍輝暗自苦笑,那丫頭竟然不顧儀態當著眾人大哭起來,其心靈上的創傷之深可想而知。
“糟糕,要是不及早解決此事,隻怕她會心性大變。”
龍輝暗叫不妙,急忙問清楚白翎羽的去向後追瞭過去,自幼目睹生母的慘劇,如今再度受到打擊,若不妥善處理隻怕白翎羽的心性真會變得更加孤僻、冷傲,說不定還會因此步入魔道。
龍輝疾步奔走,進入城北的一座廢棄的寺廟中,總算見到那熟悉的白衣素甲,龍輝不由心頭一熱脫口叫道:“翎羽!”
白翎羽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走進一看卻見那張英氣勃發的俏臉上掛滿瞭淚痕。
白翎羽依舊毫無表情,目光冷峻而又深邃地看著遠方的天空,喃喃自語地道:“娘親你說的沒錯……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龍輝隻覺得心口一陣酸痛,宛如萬蟲啃食一般,嗓子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雖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出口。
“滾!”
冷冰冰的一個字,毫無任何感情,代表著心如死灰,更象征著靈魂夢碎。
龍輝嘆道:“翎羽,你能聽我解釋嗎?”
白翎羽抹去臉上淚跡,冷笑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這些男人薄情寡義,見一個愛一個,喜新厭舊,總會為自己的無恥找一大堆借口。”
“翎羽……我……”
倏然,一陣銀鈴脆笑打斷瞭龍輝的話:“妹妹,你說的對極瞭,男人都是薄情寡義,見異思遷之輩!”
聲未消,娉婷倩影帶著不可一世之威嚴降臨荒廟。
龍、白二人臉色大變,來者竟是萬妖至尊的妖後,鐵壁關即便真是銅墻鐵壁,也難防住住像妖後這等級的高手。
妖後饒有興趣地看兩人一眼,笑盈盈地道:“原來是兩個慪氣的小情人在吵嘴啊。”
白翎羽怒道:“妖婦閉嘴,誰跟那個人渣是情人!”
妖後咯咯嬌笑道:“哎呀,想不到威震四夷的少年勇將竟是巾幗之身,本宮著實意外。”
妖後眼珠一轉,瞥向龍輝,美目中卻發出一陣厲芒,看得龍輝不禁一陣心寒:“這老妖婆這麼用這種眼光看我,就像我是她殺父仇人一樣。”
隻見妖後朱唇含笑道:“想不到龍公子還是個多情種子……”
雖是笑語嫣然,但卻是殺氣十足,叫人不寒而栗。
龍輝默運玄功,抵禦妖後沉重的殺氣沉聲道:“想不到堂堂妖後也是偷雞摸狗之輩,暗中窺探他人之隱私。”
妖後道:“本宮本想親自拜訪虓勍督帥,誰知路上遇見這位傷心欲絕的白姑娘,一時好奇便跟過來瞧個究竟。”
拜訪虓勍督帥?龍、白兩人心頭不禁一顫,楊燁身患重疾之際,妖後便再度親臨鐵壁關,這也太過巧合瞭。
“當時看到楊燁吐血的人除瞭陸乘煙、鐵如山和白翎羽三人外,尚有各大兵營的萬兵長,妖後竟能這麼快得知消息,這就說明內奸就在這些人之中。”
龍輝暗叫不妙,“妖後親自出馬,如果督帥真的受傷,便可趁機加害之,如果隻是一個佈局,以妖後的能為亦可輕松退卻。”
正在龍輝思索之際,竟聽到妖後用冷漠無比卻又十分憎恨的言語說道:“想不到事實竟是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傷瞭一名無辜女子的心!”
說到負心漢這三個字,龍輝隻覺得渾身一陣冰寒,暗吸一口冷氣思忖道:“這妖婦難道也曾經遭過情劫?怎麼說起負心漢這三個字就如此大的殺氣,好像天下間男人都跟她有仇似的。”
想到這裡,龍輝也不由佩服那個男子,能讓這絕代妖姬如此傷懷,必定是世間奇男子。
女人其實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當有共同語言或者是愛好的時候,總能惺惺相惜,哪怕是敵對的兩人。
白翎羽看妖後的目光少瞭幾分敵意,多瞭幾分贊同,思忖道:“她雖然是敵人,但所說的話也有幾分見地,似乎當年也吃過這些臭男人的虧。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妖後用略帶幾分溫柔的目光看著白翎羽,淡然道:“白姑娘,這種負心漢留來何用,不如本宮替你代勞殺掉瞭事!”
龍輝不禁冷汗直冒,如果白翎羽答應瞭妖後提議袖手旁觀,那自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