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瞭,楚婉冰緩緩立起身子,裝作勉力施為的模樣,走到龍輝跟前哀聲求道:“夫君,白妹妹已經受不瞭啦,讓冰兒替她吧。”
她這句話說得極為委屈和幽怨,像是在向一個荒淫無道的丈夫替自己的姐妹求情,弄得龍輝是哭笑不得,暗忖道:“這回我算是虧大瞭,本以為做一回紅臉,讓小羽兒對我感激涕零,這下可好輪到你這丫頭唱紅臉,我算是徹底成老婆奴瞭。”
白翎羽一旦朝楚婉冰靠攏,龍輝可算是徹底的孤立無援,而且這小丫頭身邊多出瞭這麼一個強悍的打手,自己若真有個什麼壞心思,白丫頭肯定一拳砸來,那麒麟神力可不是說笑的。
罷瞭,在徹底變成老婆奴之前,我得先討回一些利息!龍輝放下白翎羽,挺著濕漉漉地龍根抵住楚婉冰的嘴唇,強行叩開牙關,捅進她溫暖濕滑的檀口內,肉棒上還沾著白翎羽的花漿,但楚婉冰毫不嫌棄,張嘴便吃,將上邊的淫水舔吸得一幹二凈,吹得龍輝肉棒更加堅挺粗壯。
楚婉冰雖然雙手被捆在身後,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功夫,隻見她小巧的香舌在龍輝的龜頭和肉棒上來回舔弄,吸吮著男人最敏感的部位,美得龍輝直抽冷氣。
白翎羽撐起身軀,替楚婉冰松開繩索,讓她專心對付這連自己師娘都敢下手的好色鬼。
楚婉冰雙手解放後,先是將身上的衣物盡數除去,然後再一手擼動肉棒,一手撫兩顆春囊,同時嘴上也不放松,隻見她小嘴納龜,吹含舔吸,螓首晃動,口舌吞卷,十八般武藝盡數施展。
白翎羽坐在一旁養精蓄銳,看著楚婉冰為龍輝口舌服務,卻見這小妖女撅著肥臀埋首在男人腿間,兩顆乳瓜沉甸甸地垂落而下,並隨著她的身子不住晃動,白光肉浪美不勝收。
由於楚婉冰擺出的這種姿勢,股間的美景一覽無遺,下體的陰戶私處與後庭菊蕾完全暴露出來,前穴桃花被花汁濕潤,而後庭菊蕾卻因為剛才被龍輝一陣沖殺,導致肛油密佈,兩朵雌性肉花同時散發出淫靡妖媚的光彩,看得白翎羽口幹舌燥,疲軟的身子又燃起陣陣烈火。
龍輝剛與白翎羽激戰瞭一場,難免有些銳氣不足,再加上他沒有動用童子決,所以不消片刻就被楚婉冰給吸瞭出來。
龍輝射得酣暢淋漓,楚婉冰也是吃得不亦樂乎,將滾燙的陽精吞入腹中,隻覺得一股暖流從食道蔓延而至,到瞭肚腹後朝四肢百骸遊去。
單憑小嘴就吸出來瞭?白翎羽看得極為驚訝,剛才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辦法榨出龍輝半分雨潤,可是楚婉冰小嘴這麼一動就讓龍輝乖乖繳槍,這份“功力”叫她又驚又怕。
咕嚕咕嚕,楚婉冰喉嚨蠕動吞下剩餘的陽精,吐出龍根,朝白翎羽招手道:“白妹妹,快過來,姐姐替你取出那些棋子。”
白翎羽小臉搜的一下就紅瞭,後庭的棋子叫她是進退兩難,如今楚婉冰再度提及,使得她菊道一陣收縮,十分不自在,但想瞭想還是過去,因為她不知道如何憑一己之力取出這些羞人之物。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她玉臀上拍瞭一下,嗔道:“快把身子轉過來,不然姐姐怎麼幫你取出來啊。”
白翎羽起先還是十分扭捏,卻聽龍輝說道:“那讓我幫你取吧。”
讓這小淫賊從自己後庭取棋子,就相當再讓他輕薄欺辱自己一會,白翎羽那羞澀的後路那看如此重負,嚇得她急忙同意楚婉冰的提議,將圓滾滾的翹臀擺至楚婉冰跟前,上身則趴在地上,小臉蛋紅潮滿佈,羞得將臉埋在上臂之間,遠遠看去就猶如一隻小母犬一般。
龍輝看著白翎羽臀胯間那完美的圓弧,剛剛出精的肉龍再度抬頭挺胸,直勾勾地豎起。
楚婉冰噗嗤一笑,嗔道:“你這人哩,真是一刻都不願消停。”
龍輝呵呵笑道:“看著你們兩個美人,就是死蛇也得復活,冰兒,你就再幫我一下吧。”
楚婉冰白瞭他一眼,抬起圓肥飽滿的豐臀朝他胯間坐去,兩人相愛多時,楚婉冰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找到龍槍所在,隻見她提臀沉腰,滑溜溜水汪汪的肉壺咕嚕一聲便納入瞭龍槍。
龍輝那巨碩的龜首分開花唇,順著濕滑的汁液,分開緊湊的腔肉頂瞭進去。
龍輝隻覺渾身舒暢快美,雖然跟這丫頭已經是“老夫老妻”瞭,但每次合體交歡總有說不出的美妙,入墜雲端,飄飄然地極樂銷魂。
楚婉冰嗯瞭一聲,滿足地闔上美目,同時朝白翎羽的臀縫探出玉手,幾根靈巧的手指先是撐開緊湊的臀肉,然後在扣入臀眼。
“嗚!”
白翎羽隻覺得肛菊內多瞭幾根異物,但卻是溫暖細滑,不像棋子那麼冰冷,而且還十分溫柔地在自己臀內滑動,每一根手指的撥動,便有一顆棋子脫離,臀間的鼓脹感便少瞭一分。
好怪的感覺,又酥又癢的……白翎羽在楚婉冰玉指的扣動下,身子生出陣陣異樣美感,本來緊繃的臀肉也放松下來,瞇著美目鶯鶯淺唱,低吟嬌啼。
再繼續……怎麼停瞭……白翎羽忽然覺得後庭一陣空虛,那種美感數息之間便消退無形,心裡生出幾分意猶未盡的感覺。
楚婉冰曾多次深入林碧柔的後庭,對於菊道也算是熟悉,再加上她手指靈活,不消片刻便將白翎羽後庭的棋子拿瞭出來,誰知這次替白翎羽取棋,卻無意間開發瞭白美人的敏感點。
白翎羽清醒過來,暗叫好險,心忖道:“若給這小妖女發覺,我以後就真的得聽她的話瞭。”
她雖然叫楚婉冰做姐姐,但其實是為瞭聯手對付龍輝這花心大蘿卜,心裡還是不服楚婉冰坐正室的位置,巴不得那天再跟她爭一日長短。
後庭這個敏感點可決不能讓這小妖女知曉,若不然自己以後便是被她給吃得死死的啦,白翎羽搖瞭搖臻首,定下神來,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發現自己是在做多餘的事情。
原來楚婉冰根本就沒註意到這事情,幫白翎羽取出棋子後,她便專心致志地坐在龍輝身上扭腰擺臀,肥臀搖曳,豪乳跳動,端的是肉光艷色迷人至極。
“小賊……你快弄死我瞭!”
楚婉冰看似哀求,嬌弱不堪,但卻在嬌吟媚叫間主動將玉乳送至丈夫面前,示意他好好憐愛自己。
如此豐碩粉嫩的美肉,龍輝也不會暴殄天物,一手抓住一顆乳球,捏起一塊肉團,將頂端的乳珠逼得更為鮮艷凸起,順勢咬住,舌頭在乳尖上劃來滾去,兩顆乳梅被浸潤得鮮嫩嬌艷,宛如赤色瑪瑙般。
“冰兒,待會我不用雙修大法瞭。”
龍輝吻瞭楚婉冰一口,說道,“讓我射進好不好。”
楚婉冰瞇著媚眼笑道:“隨便你,反正陽精是你的,不過有言在先,我可要好好采補一番,免得浪費好東西。”
她身負妖族秘法,對於采補之術也有所研究,有時候龍輝不想雙修免得越戰越勇,便盡數射給她,可是楚婉冰卻將龍輝射進來的陽精盡數煉化,進補己身元功。
龍輝拍瞭拍她的肥臀道:“好冰兒,今天誰都不許用秘法,咱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龍輝此言一出,楚婉冰頓時花容失色,猛地一咬牙關,將一腔情火壓下去,言辭閃爍地道:“好哥哥,現在局勢這麼亂,人傢還不想要孩子,以後再說好不好。”
龍輝見她難得如此軟語地相求,於是也點頭同意瞭。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他臉上香瞭一口,說道:“夫君啊,不如你找白妹妹吧,她屁股這麼大一定可以生個的大胖小子的。”
白翎羽羞得滿面通紅,嗔道:“誰屁股大瞭,這兒屁股最大是你這妖女。”
楚婉冰媚笑道:“是啊,夫君就是喜歡人傢這兒。”
說罷還示威地加速扭動肥臀,磨得龍輝一陣快美,嗖嗖地陽精急速奔出,猛地打在花心,隨即將楚婉冰送到瞭巔峰,爽得她渾身顫抖,雪膚粉肉連連抽搐,細長的陰精嗖地一下噴出,回敬龍輝的龜首。
一宿荒淫,三人相依而眠。
龍輝普一睜眼,便看到白翎羽的長腿擱在自己身上,而脖子則被楚婉冰的藕臂箍住,左擁右抱兩名嬌娃,端的是美如極樂仙境。
白翎羽已經養成瞭早起的習慣,猛地跳瞭起來,嘴裡埋怨地道:“臭龍輝,都是你害得人傢差點起不來,今早我還得帶麒麟軍的人出操呢。”
她動作利索,不消片刻便穿戴整齊,從一個美嬌娘瞬間變回瞭英姿勇將,急匆匆地跑回軍營。
“白妹妹都回去瞭,你不走麼?”
楚婉冰睜開明媚的星眸望著龍輝,口中噴著陣陣暖香,潮暖溫香的氣息撲在臉上,龍輝覺得十分溫馨和舒服,情不自禁地將小嬌妻緊緊摟住,親瞭一口她的臉頰,說道:“我現在要將青龍軍打造成一支懶散的隊伍,我這個兵頭當然要以身作則啦。”
楚婉冰埋在他臂彎中咯咯笑道:“你這鬼靈精,故意虛張聲勢,想引魔界入局嗎?”
龍輝笑道:“昨晚豐郡陰氣大作,想必魔尊也感覺到瞭,而我再繼續帶頭吃喝玩樂,他不起疑心才怪,你信不信今天之內,魔界定會派出使者來跟我們接觸。”
楚婉冰蹙眉道:“你就這麼有把握?”
龍輝在她肥臀上捏瞭捏,笑道:“當然瞭,要不咱們打個賭,要是魔界今天派遣使者前來,那冰兒你就給我生個娃吧。”
楚婉冰不禁一震,猛地搖頭,說道:“好哥哥,這事以後再說好麼,等時局平定瞭,你想怎麼樣冰兒都聽你的。”
龍輝不禁一愣,按照以往,這丫頭怎麼也得跟自己頂幾句,可是如今卻露出這般神情,令他極為費解,倏然腦海一亮:“當初洛姐姐說過鳳凰血脈隻能有兩人共存,莫非就是因為這事,冰兒才不願意懷孕?”
想到這裡,龍輝心裡百感交集,思忖道:“若真是如此,冰兒也實在太過可憐瞭,我以後還是不要再提這事。”
於是緊緊將她摟在懷裡,安靜地輕撫她的粉背,心裡盡是憐愛之情。
楚婉冰靜靜地伏在龍輝臂彎中,心裡卻是一陣凌亂,暗忖道:“鳳凰血脈……真是惱人得緊,若我懷孕,我跟娘親豈不是要有一人離世?”
雖說不敢懷孕,但楚婉冰也較為看得開,很快便掃去心中的陰霾,思忖道:“生孩子多累啊,還不如現在跟小賊嘻嘻哈哈來得瀟灑,過得痛快。”
兩人一直膩到日上三竿才爬瞭起來,穿好衣物,楚婉冰想去軍中轉轉,龍輝還記得上回答應讓她做一回將軍的事情,於是便也同意下來。
楚婉冰化身為一個粗壯男子,扮作龍輝的親兵,隨他一同回返軍營。
剛到營帳,梁明就急匆匆地迎上來,說道:“將軍,齊王殿下召開緊急行軍會議,請你立即前往中軍帥帳。”
龍輝點瞭點頭,帶著喬裝後的楚婉冰趕赴中軍帥帳。
在距離帥帳還有數十步的時候,兩人心神一斂,隻覺得一股深沉如淵的龐大氣勢正在營帳內醞釀,夫妻二人的毛孔不由得倒豎起來,暗自凝神戒備。
掀開簾子,隻見帥帳之內竟有三道卓越的人影,正是儒道佛三大教尊,孔岫、仙宗、天佛。
齊王端坐在帥位之上,但卻沒有絲毫傲視群倫,統帥萬軍的氣勢,因為在這三人面前便是皇甫武吉也得收斂三分,而其他將領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三大教主同時降臨,這是何等大事,龍輝不由一愣,朝著齊王行瞭個軍禮,再向三大教尊問好:“晚輩見過三位教主。”
三人微微頷首,以示回禮,隨即卻聽齊王說道:“三位教主如今親身駕到,便是為瞭煞域之禍。”
孔岫淡然道:“此番煞域以厲帝重傷為掩飾,從而發兵奪取豐郡,實在是吾等失策,但如今災禍已然鑄就,吾等唯有盡力夷平狼煙。”
仙宗說道:“煞域奪取豐郡之意圖,想必諸位將軍也已知曉。”
白翎羽說道:“晚輩皆知曉酆都之事,隻是不知煞域想如何控制這鬼魂都城?”
仙宗說道:“當初太荒大戰,三教祖師將忘川河引入九幽深淵,從此斷絕瞭煞域操控輪回的可能,隨即有建立瞭新的輪回之路——奈何橋,以及在奈何橋外圍鑄造瞭一座專給陰魂歇腳休整的鬼都,這便是酆都的來歷。煞域要想重新霸占輪回之路,那便得將忘川河引入酆都,也就是說當忘川河之水淹沒瞭奈何橋之時,那便是煞域重奪輪回道,天下生靈皆受他們愚弄。”
齊王微微一愣,說道:“仙宗教主所言甚是,不知可否再將更多的實情告之吾等?”
仙宗說道:“酆都之事本是三教之機密,但如今非常時期,老道也不再隱瞞瞭。”
隻見他掏出一張卷宗,揮手一揚,運起道門仙法,而天佛和孔岫也同時贊功,三教神功匯入卷宗之內,霎時生出變化。
卷宗發出無盡光彩,旋即匯聚成一幅虛像,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副雄偉壯闊的都城,其規模和氣勢絲毫不在玉京之下,但比起玉京的繁華,酆都則是充斥著陰風戾氣,鬼魅森森,叫人不寒而栗。
仙宗指著酆都的虛像說道:“酆都隻有一道大門,稱為鬼門關。”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真看到雄闊大門上那血銹般的門匾上書有“鬼門關”三個大字。
仙宗繼續說道:“當初三教聯手鑄造鬼城酆都,這一個鬼門關便是聚集瞭太荒時期九極陰石所建造的,陰氣極重活人根本就進不去,唯有死去的鬼魂方可通行,此門可謂是活人與陰魂的分界線。這極陰石更是刀兵難傷,水火不侵,上邊更是雕刻瞭許多陣勢符咒,一旦遭受攻擊便會生出反應,啟動護門大陣。”
齊王蹙眉說道:“依照教主所言,此門便是酆都第一道防線,我們若想打敗煞域便得通過此門?”
仙宗點頭道:“然也,而且煞域還可能在此地設下重兵把守。”
齊王問道:“晚輩還有一事不明,既然鬼門關有三教陣法保護,為何煞域還能過去呢?”
仙宗說道:“殿下有所不知,煞族修煉之法乃是至陰功體,他們本身的陰氣就跟陰魂沒有很大的區別,當初這護門大陣隻是為瞭防止活人進入幹擾陰陽兩界而設置的,對於煞域這些陰人根本毫無作用。”
齊王暗忖道:“那這勞什子陣法簡直作繭自縛,防得住外人卻防不住煞族。”他心裡雖有不滿,卻未表露,如今三大教主齊聚一堂,說不定就是他可以借他們之力登上儲君之位。
齊王謙虛地道:“敢問道宗仙長,鬼門關之後還有什麼兇險之地?”
仙宗說道:“鬼門關之後尚有一條環城河,名為三渡河,河邊有陰船引渡鬼魂,河水乃是取自忘川,至陰至寒,常人觸及便會喪命,河道狹窄,易守難攻。過瞭三渡河後,便是酆都中央地界,而奈何橋則處於酆都的輪回殿內。”
齊王說道:“請恕小王無禮,三教先賢既然能夠建造酆都,截斷忘川河,必定留有一手以防煞域今日之計。”
仙宗微微點頭,淡然道:“煞族功體雖然至陰,但他們本質還是活人,所以他們無法走入輪回殿,因為輪回殿之外有一個最強的陣法——玄魂陰龍陣,無論陰氣再怎麼重,隻要他們還是活人就別想通過。煞域唯有打開玄魂陰龍陣才算真正控制奈何橋,而這個玄魂陰龍陣則是當初太荒第一奇人所佈置的陣法,就算三教祖也無法通過。”
這時白翎羽插話道:“既然這個陣法這麼厲害,我們便不用太過擔心,不如慢慢部署,穩打穩紮,遲早能夠奪回煞域。”
仙宗嘆道:“恐怕現實不容樂觀,因為煞域已經掌握瞭開陣的關鍵。”
帳內眾人頓時一愣,氣氛霎時緊張起來。
齊王問道:“究竟是什麼關鍵?”
仙宗嘆道:“絕仙劍!這口劍器便是當初佈陣之人所鑄造的,具有控陰異能,也是開陣的鑰匙。”
齊王深吸一口冷氣,說道:“照道長此言,吾等豈非毫無勝算”仙宗蹙眉道:“也不盡然,此劍玄妙無比,煞域根本不能充分發揮劍器所蘊含的異能,唯有以煞族陰功引導出劍器內的陰能,依照貧道估計,煞族最少也得花上七天功夫才能打開玄魂陰龍陣。”
齊王不禁微微苦笑道:“七天,真是一個不長不短的數字。”
隨即眼中綻放出強烈的戰意,冷笑一聲,轉身緊盯懸掛著的豐郡地圖,過瞭片刻說道:“照教主所言,吾等此番戰役必須先打下豐郡,然後才能部署攻打酆都的計劃。”
仙宗點頭道:“殿下所言甚是,除瞭要打下豐郡這座陽城之外,還得攻下七陰嶺這處陽間與陰界的分割地,之後才是酆都。”
齊王嗯瞭一聲,說道:“七陰嶺?此地又有何等玄機?”
仙宗淡然說道:“乃生與死的中繼站,生人可以進出,而亡魂也得在此地逗留七天才能進入酆都。”
隨即仙宗走到豐郡地圖前,手指一點,指著城內的一個地域說道:“此地便是七陰嶺的入口所在。”
倏然一聲驚呼響起,循聲望去正是素荷珺。
隻見她瞪大美目,不可思議地說道:“那……那兒是青蓮幫總壇的所在!”
仙宗嘆道:“真是陰差陽錯啊,青蓮幫竟然將總壇設在七陰嶺的入口處,這恐怕也是煞域對青蓮幫趕盡殺絕的原因吧。”
素荷珺美目一陣通紅,緊咬貝齒,五指聚攏,握得指間關節一片發白。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鴻鈞、接應、準提、孟軻這幾名三教親傳弟子走瞭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兩人,是一名道人和一名儒服少年。
龍輝眼睛不由一亮,那名道人他認得,正是當初在泰山有一面之緣的白雲,而那名儒服少年生得極為俊美,眉宇間與孔岫有幾分相似。
孔岫望瞭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可探出什麼虛實瞭?”
孟軻微微行禮,說道:“回稟師尊,弟子與諸位同道在豐郡外圍查看,將各自所見繪成瞭一副圖,還請師尊與諸位前輩過目。”
說罷雙手遞過一份卷軸。
孔岫接過一看,恍然大悟道:“居然是六道輪回陣局,煞域做得真夠狠決。”六道輪回陣乃是煞域的一門絕殺陣勢,需要十萬魂燈引路,從而模仿出六道轉輪之力,入局之人皆會功體大減,而主陣之人則是功體大增,而且此陣更暗含六道輪轉之理,唯有從六個方位觀看才能瞧出端倪。
天佛眉頭微皺,口宣佛號道:“這十萬魂燈除瞭煞域本身駕馭的魂魄外,恐怕還有豐郡的百姓在內吧,真是陰損之極。”
龍輝忍不住問道:“六道輪回陣,此陣究竟有何種玄妙之處?”
天佛嘆道:“這個陣法便在於輪回二字,此陣共用六個陣眼,六者之間相互溝通,隻要其中一陣受損,其餘五陣便會生出變化,輪回轉動,瞬間修復損傷之陣。也就是說,要想破去此陣,必須同時打破這六個陣眼,而且要在同一個時間,不能早也不能晚,隻要有其中一陣出瞭岔子,那六道輪回便會繼續運轉,陣法已經完好無損。”
龍輝頓時抽瞭一口冷氣,心忖道:“這簡直就是無解之陣,這個陣法不但令人功體大損,還要同時擊潰陣眼,否則的話就相當於白幹活。要破陣法不但要求武藝高絕,還得具有極強的默契。”
那邊的白翎羽也是眉頭凝重,這個陣法比起皇甫武吉當初所佈之陣還要高明十倍,當初那個二十四鴻蒙天罡陣也隻是以破去四個陣眼就可以破陣,而且陣法還會有時辰破綻,可是這個六道輪回不但沒有時辰破綻,還需要同時搗毀陣眼,且不說入陣之人將會被削弱到什麼地步,單是這六面的配合就是一個難點。
齊王蹙眉道:“同時行動破去陣法,這種事情隻有在演習中能夠做到,在戰場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那個儒袍少年說話道:“小生虛妄,倒有幾句狂言,不知當不當說?”
齊王微笑道:“公子有何破敵良策,還請直言不諱,小王定細心恭聽。”
那少年款款而言道:“誠如殿下所言,吾等何不將此次攻陣當做一次演習如何?”
齊王蹙眉道:“小王該如何做呢?”
少年說道:“我們可以先打下陣眼,等六方同時控制瞭陣眼後,再一舉破之,豈不簡單明瞭。”
齊王拍手道:“公子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也,小王方才考慮太過繁雜,殊不知最簡單的方法卻是最有效的,妙哉!”
齊王略略定神,朝少年行禮道:“小王請教公子大名。”
這時孔岫說道:“王爺贊謬瞭,此乃犬子孔丘,表字仲尼。”
於是朝少年示意道:“仲尼,還不謝過殿下贊賞。”
孔丘朝齊王行瞭個標準的儒門禮儀,緩緩退到一邊,緘口不言,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樣。
齊王笑道:“真是虎父虎子也,孔教主之公子真是秉承儒門雅風,出類拔萃。”
孔岫微微一笑,頷首道:“殿下過獎瞭,犬子也隻是一時僥幸罷瞭。打下豐郡隻是第一步而已,吾等還得小心斟酌。”
這時白雲說道:“小道有話稟報。”
仙宗點瞭點頭示意他說下去,白雲說道:“方才仲尼公子所言並非不可行。方才在查探豐郡地勢的時候,小道曾觀察過豐郡內陰氣的流動,每天子醜交接之時,都會短暫的間隔。”
仙宗微微一愣,說道:“這陰氣流動便是巡城的陰兵,那個時間間隔應該是陰兵換崗的時候。”
白雲說道:“回教主,弟子以為,如果我們能夠趁著陰兵換崗的時機攻打陣眼,並且在他們察覺之前打下的話,便有可能破解這個六道輪回陣。”
仙宗點頭道:“不錯,趁著陰兵換崗的時候,便是煞族高手最弱的時機,他們便會在那個時間段無法駕馭陰兵助戰,我們勝算便又多瞭幾分。”
龍輝沉思道:“即便如此,普通人在豐郡之內還是寸步難行,想以大軍攻打根本是行不通的,隻能以高手進行偷襲。”
齊王嗯瞭一聲道:“照龍將軍所言,莫非這十幾萬大軍都是擺設而已?”
龍輝說道:“殿下誤會小將的意思瞭,豐郡之外一定還有煞域操控的屍兵,所以這些外圍的屍兵便還得依靠諸位將士牽制。”
齊王點頭道:“將軍所言甚是,想必將軍昨夜也曾到豐郡城內走過一趟瞭。”齊王的目光瞥向龍輝受傷的臉頰,顯然已經猜出龍輝昨夜的行動。
龍輝說道:“殿下真是目光如炬,陣法之內,煞域之人功力大增,而外人則是功力大減,這彼消彼長,要破陣實在苦難。依照小將看來,要想打下一個陣眼最少也得動用兩名先天高手。”
齊王頓時抽瞭一口冷氣,先天二字就相當於武道之巔峰,當今武林又有多少個先天,而這些先天無不是一方之主,當世豪傑,這六個陣眼就得籌齊十二個先天,當今武林恐怕也就隻有這麼幾個。
望瞭在場之人一眼,齊王嘆道:“三教教主再加上一個龍將軍,也就四大先天,剩下的八個人到哪去找呢?”
孔岫道:“劍聖與劍仙兩人已經到瞭甑郡,想必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現在也隻是湊齊六人,眾人還是覺得形式一片灰暗,就在此時一道雄壯的聲音傳來:“若你們不能聚集足夠的人數,那便算上滄某一個。”
滄釋天!龍輝心念一動,猛然拍出一道掌力,雄壯氣勁沖霄而上,隻聽一陣轟鳴巨響,掌力在半空消散無形。
滄釋天那飄忽不定聲音傳來:“龍將軍,此刻吾等皆有共同的敵人,不如先按下仇怨,解決眼前危機再說吧!”
龍輝冷笑道:“我怎知你會不會背後捅刀子,反正這事你們昊天教也不是第一次做瞭。”
“哈哈,龍將軍說話真是直接。”
滄釋天依舊是聞聲不見人,“滄某道不妨直言,煞域三百年前的奇才傲心依舊活著,他一日不死便是昊天教的心腹大患,我非殺他不可!”
天佛微微一愣,說道:“昊天教出自聖極宗,傲心隻要還活著,昊天教便可能隨時被他顛覆,老衲倒也覺得傲心乃是滄邪神的心腹大患。”
滄釋天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大師明白事理,待諸位準備妥當後,滄某便會與諸位並肩作戰。”
言畢,滄釋天的氣息漸漸遠去,顯然已經揚長而去。
滄釋天走後不久,門外親兵立即前來稟報:“回稟殿下,轅門外有一名自稱白骨陰魔的女子求見,說要與殿下商討豐郡戰事。”
齊王微微一愣,朝龍輝瞥瞭一眼,似乎在說:“龍將軍,我們的計劃已成,魔界的人終於按耐不住瞭。”
龍輝朝他報以一笑,算是回應。
齊王朗聲說道:“請她進來!”
親兵退去片刻後,一道婀娜身姿昂然踏入,步伐堅毅,生得劍眉星目,英姿勃發,卻是膚若凝脂,魔魅艷麗,好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腰間系著一口白骨魔刀,正是白骨陰魔——端木瓊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