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夾奇雪,金陵一朝化為冰晶世界,民眾被這忽如其來的大雪凍得不知所措,不少平民尚未儲備過冬的食物便遭逢雪災,城內怨聲接連,而那些士族豪門絲毫不受影響,依舊歌舞升平,醉生夢死。
龍輝召來各部將領文官,蹙眉道:“冬季提前來臨,城內糧草儲備不足,而且百姓亦遭凍災,若不早日尋來糧食物資恐怕難以撐過這個冬天。”
玉無痕道:“夫君,妾身夜觀天象,這場凍災恐怕要持續到明年三月。”
龍輝道:“金陵內豪門甚多,他們一定囤積瞭不少糧食,隻要將這些糧食拿出來,一定可以撐過凍災!”
風望塵道:“這些豪門大族吝嗇得很,怎會乖乖拿出糧食,就算用錢來買,他們也會坐地起價。”
龍輝道:“這些豪門大宅實在麻煩,先派人跟他們交涉一下買賣糧食的事宜,若價格合適就買下來,要是他們敢太過分,就帶兵端瞭他們傢底!”
這種做法雖有些殺雞取卵,但為瞭讓金陵軍民安然度過這是無奈之舉。
孔丘道:“如今整個城都遭凍災肆虐,若還有良知便該挺身而出,即使不開倉放糧,也不能太高糧價。若當真有人敢這樣做,將軍盡管動手,餘下手尾便交給仲尼解決……將軍劫富濟貧,解救萬民實乃正義之舉,整個金陵的百姓都站在將軍這一邊!”
龍輝暗自寬心,有這麼幾個能說會道的儒生在身邊,就算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強奪糧倉雖是得罪金陵士族,但隻要略加潤色卻也能鑄就一個為民勞心的賢德形象,拉攏民心。
雖說士族腐朽,但其內含的能量卻是及其巨大,若能將百姓和士族都把握在手中,方為萬全之策,所以未到萬不得已,龍輝也不想將其除去。
“就按仲尼說的去辦吧,若這些奸商借故抬價,便將他們連根拔起!”
龍輝深吸瞭一口氣,眼中透出一絲雷厲狠決。
孔丘道:“如今恰逢冰瑩雪景,那些士族附庸風雅,明日聚起來做個什麼賞雪會,他們應該都在一塊,要是他們冥頑不靈,正好一網打盡。”
孔丘離開不久,凌霄便進來稟報:“龍主,船隊已經從凌海港口駛入,盤龍聖脈的物質已經運往金陵瞭!”
龍輝猛地起身,說道:“很好,這批物質一到,我軍便可更加從容應對。”
載滿奇珍異寶的船隻在蛟龍的護航下駛入金陵港口,龍輝率領幾名親信走到碼頭,在其身邊還有八名人比花嬌的絕代佳人,除瞭出身盤龍聖脈的碧玉雙姝外,其餘諸女皆以熱切的目光盯著船隻。
楚婉冰拉瞭拉龍輝衣袖,膩聲道:“夫君,你上回說有禮物給人傢,是不是就在這船上?”
龍輝莞爾一笑,這妮子還掛著那件禮物,便柔聲哄道:“冰兒,為夫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你別著急,一會兒自會讓你喜出望外。”
甲板上降下一架木梯,一名表情嚴肅冷傲的男子從梯子走下,雙手做輯行禮道:“木天青拜見龍主與諸位夫人。”
龍輝手掌虛抬,示意他不必多禮,說道:“木院主長途跋涉,先好好休息一番,待養好力氣吾再設宴替你洗塵。”
木天青這一艘船運載著各種巧器機關,兵刃鎧甲,正是戰略物資,還有不少準備用來拉攏江南士族的稀罕品。
望著這幾船物資,崔蝶卻無起初的期盼喜悅,反倒有些探手山芋的感覺,暗忖道:“如今大雪封城,恐怕得花費十天半個月才能敲開這些守財奴的口袋,而且金陵百姓也等不瞭那麼久,必須盡快將這些奇珍異寶賣出去,再將糧食給倒出來,開倉濟民。”
他下岸不久,又有一艘船艦靠岸,數名身段婀娜的貌美女子走下,為首者乃是一名俏麗清秀的花信少婦,風望塵見著此女眼中柔情盡露,但卻因礙於規矩不能妄動。
龍輝瞧出端倪,便順水推舟地道:“風首座,嫂夫人遠道而來,你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瞭!”
風望塵微微一愣,急忙陪笑道:“龍主說得對,是風某不對!”
龍輝道:“那還不快過去。”
風望塵聞言立即小跑過去,少婦見到他的身影,秀眸頓時一紅,嘴唇微張,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隻化作兩個字:“風郎!”
風望塵久別嬌妻,如今再見倍感欣慰,欣喜若狂之下也不顧什麼風度禮儀,一把握住妻子柔嫩的小手,顫聲道:“望月……這些日子辛苦你瞭。”
望月咬瞭咬唇珠,垂目道:“妾身不苦,夫君在神州替龍主開創大業才苦,你比離島前消瘦瞭許多……”
“嫂夫人,我這兒夥食雖然不錯,但是畢竟沒有那麼一份柔情在內,風首座當然吃不好瞭!”
龍輝偕同諸女走來,笑呵呵地調侃道,“不過嫂夫人既然來瞭,那就把風首座養得白白胖胖。”
望月俏臉一紅,急忙行禮:“妾身失禮,望龍主見諒。”
龍輝擺瞭擺手,笑道:“不必客氣,來來,我來瞧瞧這趟海運帶來瞭什麼。”望月含笑道:“待妾身替龍主與諸位夫人領路吧。”
進入船艙內,望月笑道:“龍主,妾身按您吩咐,已經將諸位夫人的禮物準備好瞭。”
龍輝笑瞭笑,說道:“有勞嫂夫人瞭,你與風首座多日未見,想必也有些話要說,便不用在這兒耗費時間瞭。”
望月俏臉一紅,垂首不語。
龍輝笑道:“風望塵,你愣著做什麼,船艙又小又窄,你還不快帶嫂夫人到金陵名勝轉一轉,擔心今晚被罰跪洗衣板!”
風望塵哦瞭一聲,便將望月帶出船艙,望月嗔瞭丈夫一眼,心忖道:“算你還有幾分良心。”
送走這對夫婦,龍輝忽然感到脖子後有股涼意,回頭望去隻見小鳳凰跟諸女交頭接耳瞭片刻,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看得他渾身毛骨悚然。
楚婉冰嘿嘿一笑,狡黠道:“夫君,咱們姐妹商量過瞭,就把洗衣板列入傢規內吧!”
死丫頭!龍輝氣得牙癢癢,心知若給她把話說下去,這自己以後恐怕得對著洗衣板過瞭,想到這裡立即轉移諸女視線,從船艙的一個箱子中拿出一件雪裘披肩,笑道:“素雅,快過來試試,這可是盤龍聖脈獨有的雪玉狐的裘毛做成的,披上它便是坐在北海冰原也會出一身汗。”
秦素雅花容綻放,喜滋滋地走過來,龍輝順手替她披上,在她耳邊柔聲道:“素雅,你身子骨嬌弱,這大冬天的難免著涼,以後就穿著它過冬吧。”
秦素雅隻覺得渾身像是被一個火爐給包裹住,暖烘烘的氣息流遍全身,也不知是雪裘披肩的效果,還是心中柔情暖意。
龍輝又從箱子裡拿出一根雪瑩晶潤的簪子,簪子的垂珠是一個栩栩如生的蝴蝶,他替崔蝶插上,笑道:“蝶姐姐,這枚簪子名曰蝶影花,與你正好配對。”
崔蝶樂得眉開眼笑,頭頂的那枚玉蝶簪與她一身絳衣朱裙相互映襯,照得人比花嬌。
“漪兒,你且過來試試這個胭脂水粉。”
龍輝從箱子裡遞出一個玉盒,漣漪聞言便將玉盒打開,內裡飄出陣陣清香,她試著沾瞭一點抹在臉上,隻覺得好似清水般清涼,毫無感覺,不禁稱奇道:“這是胭脂水粉嗎?怎麼塗上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龍輝給她遞過一面鏡子,說道:“你自己照照看吧!”
漣漪仔細一看,果然腮邊多瞭幾分紅潤,她常年混跡於煙花之地,對於各種打扮裝飾是信手捏來,但也知道無論胭脂水粉再怎麼名貴,塗抹在臉上的瞬間都會有些不舒服的感覺,若是質地劣質的胭脂水粉更容易傷及皮膚,一個不慎便會容貌受損。
龍輝道:“這些胭脂水粉都是盤龍聖脈的巧匠制作,以花粉提煉,然後再添加鯨油,檀香、貝汁、珍珠等輔料,將一些花粉內雜質中和,使得胭脂水粉就如同清水般溫和,不但可以增添女子容色,更能保護肌膚。”
漣漪不禁吐瞭吐嫩舌,俏皮地道:“這豈不是比黃金還貴重?”
龍輝向白翎羽招手道:“小羽兒,快過來,也有件禮物贈你。”
白翎羽嘟嘟嘴道:“我可不喜歡胭脂水粉,華衣珠寶。”
龍輝莞爾道:“早就曉得你不愛紅裝愛武裝瞭,為夫已有準備。”
說罷取出一件薄如蟬翼的雪白軟甲,說道:“這件寶甲乃是以雪鮫鯊的皮制成。”
白翎羽微微一愣,奇道:“雪鮫鯊是什麼?”
玉無痕解釋道:“雪鮫鯊乃是一種極為兇猛的惡魚,身長五丈,體重萬斤,嗜血如狂,荒海之內堪稱媲美蛟龍的兇獸!”
崔蝶奇道:“鮫鯊雖然兇殘,但比起蛟龍來還差瞭不少。”
她還曾記得五年前荒海那場血腥屠殺,一條蛟龍就將整個鮫鯊群滅瞭個幹凈,兩者相差實在太遠。
林碧柔道:“蝶姐姐,你有所不知,鮫鯊每十年便會生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白斑,而雪鮫鯊則是通體雪白,其存在年份已經不下萬年,五十年荒海之內便出現一條雪鮫鯊,隨之而來的便是數萬鯊魚肆虐荒海,盤龍聖脈的漁民根本無從出海打漁,我師尊立即召來蛟龍平息鯊禍,但連續數次怒海爭鋒,蛟龍也難討便宜,還有幾條蛟龍被雪鮫鯊咬傷,最後還是請出瞭瞭黃金巨蛟,才將這條雪鮫鯊誅滅,黃金巨蛟趁勝追擊,率領五百蛟龍橫掃荒海,將鮫鯊屠滅殆盡。”
玉無痕道:“剩餘的鮫鯊為瞭保命朝各方海域躲避,從而又逼得原來海域的鯊魚遷徙,當年蝶姐姐遇上的被蛟龍追殺的鮫鯊群便是荒海僅存的鮫鯊。”
崔蝶這才明白過來,當年江南外海為何會有鯊禍蔓延,原來這條雪鮫鯊便是一切源頭。
林碧柔笑道:“翎羽,雪鮫鯊的搏殺能力它遠不及蛟龍,但卻憑著這身魚皮讓幾條蛟龍吃瞭個暗虧,這套軟甲便是由雪鮫鯊的皮制成的。”
白翎羽接過軟甲仔細觀望瞭片刻,不解地道:“我瞧瞭半天也看不出裡邊有什麼玄機?”
林碧柔從她手裡接過軟甲,向玉無痕使瞭個眼色,玉無痕心領神會,從船艙內尋來一個跟人上身差不多大小的箱子,林碧柔便將軟甲套在上邊,朝白翎羽挑瞭挑眉說道:“翎羽,你刺一槍這個箱子試試看吧!”
白翎羽從背後取下三折槍裝好,紮馬沉腰,對準箱子便戳去,熟料槍頭剛接觸到軟甲便像是紮在一團牛油上面,根本無處發力,槍頭一下子便滑開瞭。
白翎羽大贊巧妙,將槍勢該刺為劈,同樣是還沒來得及發力便被一股綿力卸開。
“這雪鮫鯊皮堅韌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且還有股獨特的卸勁彈力,故而龍牙利爪也難耐它何。”
林碧柔解說道。
白翎羽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接過軟甲。
龍輝從懷裡拿出兩串項鏈,每顆珍珠浸潤透亮,遞給碧玉雙姝,說道:“你們兩姐妹自小便在盤龍聖脈長大,對那裡的事物早已熟透,我隻好托人到金陵城內買瞭一些原珠,自己打磨瞭一番,你們試試看合不合意?”
姐妹隻覺心頭倏暖,全身都是暖融融的蜜意柔情。
“雪芯,這幅觀潮滄海圖是你的。”
龍輝給魏雪芯遞過一張卷軸,說道,“上邊記載著大海洋流,風雨閃電的變化,你的青蓮劍歌中有滄海和雷霆兩路劍意,希望可以讓你劍道更上一層樓。”
魏雪芯嬌喜地喚瞭一聲大哥,伸出素白玉手接過圖紙,恨不得此刻埋頭研讀。
如今剩下一個小鳳凰,眾女皆滿目期盼地要見識一下楚婉冰的禮物,七對美目緊緊盯著箱子,孰料龍輝懶洋洋地打瞭個哈欠,說道:“船艙又悶又小,咱們回去吧!”
漣漪急忙道:“夫君,你是不是還忘瞭些什麼?”
龍輝蹙眉想瞭想,恍然大悟道:“哦,我記起來瞭……上回洞房花燭夜,漪兒和蝶姐姐要我做一首詩送給諸位夫人,我馬上作詩,馬上作詩。”
說罷不理諸女驚愕的目光,直接開口吟道:“天生妙悟居腿間,雅稱玉壺俗稱穴,茸茸美髯芳唇隱,幽幽秘洞甘露滴,無牙偏愛吃硬肉,嘴小卻喜吞大龍,最是令人消魂處,亦收亦縮亦吮吸!”
詩詞一出,將諸女鬧瞭個大紅臉,嬌嗔不已。
楚婉冰俏臉一陣酡紅,咬瞭咬嘴唇,冷哼一聲,扭頭便走。
漣漪埋怨龍輝道:“你看你,人人都給瞭禮物,就落下冰兒一個,你是不是故意的!”
魏雪芯也道:“大哥,姐姐這次一定生氣瞭,你快些把姐姐追回來啊!”
龍輝笑道:“你們放心,我自有分寸。”
楚婉冰氣鼓鼓地走出船艙,趴在甲板欄桿上生悶氣,心裡暗罵道:“死小賊,臭小賊,別以為我稀罕你那些破東西……今後一定要你好看!”
想到這裡就像將這負心漢揪過來,掐住他脖子,然後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就在此時,一股異香飄來,既有玫瑰花香,亦有牡丹芬芳,似乎又有幾分蘭花幽靜……各種花香交疊在一塊,使得她不禁回頭尋望香氣來源,隻見那個冤傢手裡拿著一個拇指大小的水晶瓶,香氣便是從裡邊飄出來的。
楚婉冰臉色一沉,氣鼓鼓地扭過頭去,龍輝笑嘻嘻地走到她身邊,將瓶子放到她鼻前。
楚婉冰咬牙哼道:“拿開,臭死瞭!”
但說話的底氣卻不足往日七分,因為那氣味是她從來沒聞過的,既香醇而又不刺鼻,各種花香交疊在一起,相生相克,既將花香發揮到瞭極限,又無濃烈的刺鼻味,最叫人稱奇的是,當不經意是香味極為明顯,當仔細品嘗嗅聞時,花香又變得淡淡清爽,使得楚婉冰好像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
小妖女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龍輝欲擒故縱,又將玉瓶收好,聳聳肩道:“既然冰兒覺得難聞,我收起來吧!”
楚婉冰氣得柳眉倒豎,狠狠踹瞭他一腳,罵道:“混蛋,你是故意氣我的!”嬌嗔之餘,刁蠻再發,玉指並用掐的他皮青肉腫。
龍輝急忙陪笑道:“冰兒,為夫跟你開玩笑的,我這就給你。”
楚婉冰哼道:“嫁給你這殺千刀的,遲早要被你氣成黃臉婆!”
龍輝掏出玉瓶,說道:“冰兒請放心,有此妙物便是你成瞭老太婆也能重返青春。”
楚婉冰撇撇嘴道:“什麼東西,說的這麼神奇!”
龍輝從瓶中擠出一小滴如同琥珀般的液珠,倒在楚婉冰手背上,那股奇香更為迷人,楚婉冰隻覺得液滴有股說不出的感覺,既清涼又暖融,三分粘稠七分滑順。
龍輝說道:“這叫做朝夢滴露,乃是用百花精露凝練而成,一滴便可融入一大盆水中,用來洗臉擦身,其中蘊含的花露便會滲入肌膚,護膚活血。”
楚婉冰聽得新奇,便試著將手背上的花露塗開,隻覺得整個手十分順暢,有股暖意在流轉,她深諧醫理自知這是氣血活絡的征象。
人的發膚要想保持活力就必須有旺盛的氣血,年輕人肌膚光潤,頭發烏亮就是血氣旺盛的表現,而習武之人也可通過內息運轉保持青春,而這花露竟也有此等功效,倒也叫她意外不已。
楚婉冰雖然已是獨天得厚,納天地靈氣於一體,但沒有一個女人會嫌自己太美,小丫頭感覺到花露的功效後,兩眼放光便要將玉瓶搶到手中。
誰料龍輝卻快樂一步,又將玉瓶收走,氣得小鳳凰柳眉倒豎,幾欲把劍殺人。
龍輝神秘地說瞭一句:“冰兒,除瞭朝夢滴露外,為夫還有別的禮物給你。”楚婉冰不禁奇道:“還有什麼禮物,弄得神秘兮兮的。”
龍輝從懷裡掏出一個佈袋,楚婉冰覺得有些眼熟便打開一看,竟是上回這混賬送給自己的淫具,其形若男根,而且還佈滿倒刺般的細絨,最羞人的還是有兩個頭,與男兒的龜首龍頭一模一樣。
楚婉冰耳根立即紅透,滾燙發熱,又羞又怒,便要將這東西丟到河裡,此刻魏雪芯眾女已經從船艙裡出來,她若將此物拋走,定會讓她們發現,到時候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冰兒,快收起來吧!”
龍輝笑嘻嘻地道。
楚婉冰瞬間明白過來,這小賊是故意拖時間,等其他姐妹將要出來之際便將這羞人淫具塞給自己,陷她入進退兩難之地。
“臭混蛋,我記著你瞭!”
楚婉冰咬牙低聲罵瞭一句,忿忿不平地將淫具收入袖中,心想待會尋個機會把這東西丟掉,省得日後被這小子欺負。
這時,龍輝才將朝夢滴露交給瞭她,楚婉冰生怕他又要整什麼幺蛾子,立即把玉瓶搶到手中。
龍輝莞爾道:“傻丫頭,船上還有那麼一大箱,你別心急。”
楚婉冰狠狠瞪瞭一眼,哼道:“不要臉的臭小賊,你一天不氣我就舒服是不是,每次都整這麼多花招來折騰人傢!”
龍輝笑呵呵地將她抱在懷裡,柔聲道:“先把冰兒氣得暴跳如雷,然後再將你哄得笑靨如花,這才有樂趣嘛!”
楚婉冰聽瞭他這番話,恨得牙癢,在他腰間又掐又捏,發泄心中怒氣。
也不知為何,雖然皮肉受點苦,但瞧著她大發嬌嗔的模樣,心中始終有種美感和享受,待小丫頭發泄瞭一陣後,龍輝道:“冰兒,那天有空替我送一瓶給娘娘。”
楚婉冰嘟嘴道:“為何要我送,你不會自己去嗎?”
龍輝道:“好冰兒,為夫想要你借著送禮之機向娘娘學舞。”
楚婉冰道:“幹嘛要我學舞?”
龍輝摟著她道:“冰兒如此美麗,若跳起舞來定然風華絕代,所以我想欣賞欣賞。”
楚婉冰被他哄得心花怒放,點頭應承:“好瞭,好瞭,人傢去跟娘親學一學舞曲,你到時候可不許說不好看!”
“嘻嘻,大哥,姐姐,你們不吵瞭嗎?”
魏雪芯笑嘻嘻地問道。
這時眾女早已走到甲板上,一直看著楚婉冰從怒轉喜,她們也習慣這兩人從鬥嘴慪氣再到如漆如膠,對此也是見怪不怪。
楚婉冰從丈夫懷裡睜開,瞪瞭那冤傢一眼,哼道:“每次都被他欺負,嫁給他算是我命苦!”
漣漪問道:“方才那股香味是怎麼回事?”
林碧柔笑道:“應該是朝夢滴露吧,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聞到這麼品色氣息這麼好的朝夢滴露,想必是夫君特別命人制作的。”
楚婉冰芳心暗喜,忖道:“總算你這小賊還有幾分良心。”
這時眾女對這朝夢滴露甚是好奇,經過林碧柔和玉無痕的一番解說後,個個都點頭贊嘆。
崔蝶望瞭望秦素雅、又瞧瞭瞧漣漪,最後目光落在楚婉冰手中的朝夢滴露,腦中靈光一閃,拍手道:“我有辦法讓那些奸富將糧食心甘情願拿出來瞭!”
龍輝大喜道:“蝶姐姐,究竟有何妙策?”
崔蝶神秘一笑,望著秦素雅道:“這事就得擺脫素雅妹子瞭。”
秦素雅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我……我能做什麼?”
崔蝶嫣然一笑,娓娓地將計劃道出,聽得眾人一陣叫好。
命人安置好船上的物資後,龍輝偕同眾女回府,一路上小鳳凰一直想找個機會把袖子中的淫具丟掉,熟料龍輝總是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到她身上,使得眾姐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根本沒機會出手,她又想暗中運功毀掉這東西,而龍輝卻不著痕跡地制住她的氣脈。
回到傢中,這混小子還像吊靴鬼般盯著自己,楚婉冰氣得幾欲抓狂,用過午膳後,她暗忖道:“我就不信我出去你還能跟著過來。”
想到這裡把碗筷一放,說道:“我出去走走,你們慢用。”
龍輝立即說道:“冰兒,外邊不太平,還是讓我陪你吧。”
楚婉冰那肯依他,急忙搖頭道:“不必瞭,我就出去一小會。”
龍輝斬釘截鐵地道:“不行,你傷勢剛愈沒多久,我絕不會讓你獨自一人外出。”
這時魏雪芯也說道:“對啊,姐姐,就讓大哥陪你一陣子,這樣我們大傢也好安心。”
楚婉冰險些沒氣暈過去,暗罵道:“臭小賊這算什麼理由,雪芯你也真是的,他說什麼就附和什麼!”
礙於各方顧忌,小鳳凰隻好讓那冤傢跟著自己出門。
走街道上,入目皆是瑩白雪潤,楚婉冰玉足踏在雪地上,發出擦擦響聲,那一襲白衣迎風飄動,烏發隨意披落,無珠無花,僅系著一根雪白絲帶,宛若雪地裡的精靈,嫵媚靈秀。
走瞭一段路,楚婉冰心生一計,立即趕到梧桐苑,站在洞門外,得意地朝龍輝道:“小賊,我現在就去跟娘親學舞,你還不要跟進來!”
龍輝嘿嘿一笑,內力發功,將聲音直接傳到梧桐苑深處:“嶽母大人,冰兒有事尋你,還望出來相見。”
楚婉冰頓時傻瞭眼,她原本想借著進入梧桐苑的時候找個暗處將那東西處理掉,誰料到這小子直接將母親喊出來。
“糟糕,以娘親的眼力我根本瞞不過……”
楚婉冰不由得暗自焦急,母親的目光何其銳利,無論是丟掉還是毀掉那羞人東西,都會被察覺,到時候一問起來,自己還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不消片刻,洛清妍緩緩走出,問道:“冰兒,你今天有什麼事?”
楚婉冰臉蛋不禁一紅,支吾不語。
龍輝笑道:“嶽母大人,冰兒今天想向您討教舞曲,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我便替她說瞭。”
聽著這聲嶽母大人,洛清妍隻覺得心中怪怪的,暗啐道:“油腔滑調,你還當我是你嶽母嗎?”
腦中不由得浮現昔日那種種旖旎淫靡的春戲,臉頰也是一陣火熱。
她未免被女兒瞧出端倪,便拉著小鳳凰道:“傻丫頭,想學就跟娘親說,幹嘛害羞,來,進屋去,娘親今天便好好教一下我的小冰兒。”
楚婉冰隻得暗嘆一聲無奈,心想進屋後總會找到機會處理那件東西,於是便向龍輝說道:“小賊,今天我在娘親這裡住便可以瞭,你先回去吧。”
龍輝見狀便說道:“那我便先告辭瞭!”
見這冤傢總算離開,楚婉冰才安心跟母親走入梧桐苑,進入內堂,洛清妍笑盈盈地道:“冰兒,今天怎麼想到要跟娘親學舞?”
楚婉冰道:“我,我見漣漪姐舞跳得這麼好,所以想學一下……”
洛清妍噗嗤笑道:“你這妮子心裡想什麼我還不清楚嗎?你是不是想學一下舞曲,來討好你那小賊夫君?”
被說穿心事,楚婉冰俏臉一紅。
洛清妍笑道:“其實舞曲也並非娛人,若能將其融入武道之中,再配合心法咒語便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手段。”
楚婉冰聽得新奇,但轉念一想,水靈緹當初的大自在天女舞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洛清妍仿佛瞧出她心中所想,便笑道:“大自在天女舞倒有幾分手段,但還是一種媚功與身法,娘親教你這套舞曲名為幻舞九雲決,除瞭輕功媚術外,更有攝人心神的效果。”
“攝人心神……”
楚婉冰微微一愣,想到瞭些什麼,“莫非是玄媚奪神術?”
洛清妍點頭道:“沒錯,在傀山閉關期間,我與明鸞商議過,玄媚奪神術雖然厲害,但能練成者寥寥無幾,不如化難為易,讓你跟漣漪合連此舞,日後也可發揮奪神術的威力。”
楚婉冰興趣頓時來瞭,扯住母親袖子道:“娘,快教我,我要學!”
洛清妍捏瞭一下她小臉,笑道:“急什麼,先聽娘親把心法說完。”
母女兩便盤坐下來,一者誦讀心訣,一者銘記在心,楚婉冰天賦過人,很快便將心法牢記。
“記住心法瞭吧?冰兒,隨娘親一同練一次舞步吧!初練這舞步足心湧泉穴便會生出一股熱氣,先將鞋襪除去,讓熱氣可以散開,不然難以為續。”
洛清妍娓娓說道,側腰彎身,輕輕褪去瞭細雪的繡鞋和羅襪,露出豐腴晶瑩的白膩蓮足,腳底板與踝骨處都是帶粉酥色澤的淡淡橘紅,足趾平斂,盡顯成熟女郎的誘人曲線,說不出的嫵媚迷人。
楚婉冰也跟著脫去鞋襪,小丫頭的玉足膩白如乳漿敷就,有幾分嬰孩的渾圓膩潤,盡顯青春嬌俏。
洛清妍嫣然一笑,蓮步挪移,隻見修長圓潤的腿股線條緊緊貼在白裙上,柔媚妖嬈,一雙白影在裙下交錯,修長的玉腿輕跳彈動,柔媚的腿部線條充滿彈性,豐腴的身影如飄絮飛轉,飽滿的胸脯晃蕩如波,有種將胸前衣襟震破的感覺。
楚婉冰見狀也默運心法,緊跟而上,她雖是第一次演練舞步,但身體柔軟,兼之內力不俗,幾個起落便掌握其中關鍵,但走瞭幾個舞步後,便感覺到有股熱氣從腳底冒起,熱氣很快流轉周身大穴筋絡,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洛清妍提醒道:“冰兒,快接著跳,將熱氣卸到體外,便可以修成第一層瞭!”
楚婉冰聞言緊隨母親翩翩起舞,體內氣血蒸騰翻滾,不消片刻便除瞭一身香汗,衣衫內外皆被濡濕,緊貼著玲瓏曼妙的胴體,裹出胸口兩座綿軟顫抖的渾圓乳峰,飽滿滑膩的乳肉溢出肚兜上緣,隔著濕透的外衫仍能清楚看見;嫩白的玉腿在裙內交疊旋扭,好似飄雪霜冰,又似霧中飛花。
熱氣熏蒸,體內鳳火隨之翻湧,整個屋子宛若烘爐,洛清妍也置身熱浪之中,被烘得雪膚生潮,香津汗濡,衣衫半濕半幹,奶白色的雪肌從濕透的白紗裡透出來,姣好豐腴的胴體曲線若隱若現,眩目得令人無法逼視。
舞畢,曲收,洛清妍掏出手絹,憐愛地替女兒抹汗。
楚婉冰乖巧地倚在母親溫膩綿軟的香懷中,撒嬌道:“娘,冰兒跳得好不好?”
洛清妍點瞭點她額頭道:“我傢冰兒最聰明,跳得自然好,不過你出瞭一身的汗,還是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楚婉冰欣喜地道:“說的也是,人傢好久沒來娘親這兒泡溫泉瞭。”
洛清妍摟著這可愛的小妮子道:“傻丫頭,想泡溫泉還不簡單,跟娘親進去,讓你泡個舒服。”
進入水池,溫熱暖融的氣息撲面而來,楚婉冰隻覺得周身舒爽,笑嘻嘻地便寬衣解帶,洛清妍則替她調控水溫,就在這小妮子剛脫去外衣時,咕咚一聲,一根條狀粗物從衣袖中滑落,直接滾到洛清妍跟前,正是那根猙獰而又淫靡的雙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