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俠影-第14回 巧釋仇帥- 完结

作品:龍魂俠影|作者:boge0204(六道惊魂)|分类:仙侠小说|更新:2023-12-18 02:55:49|字数:12181

  清晨時分,一支人馬朝金陵北郊的一條小巷走出,小巷盡頭便是一間雅致的別院,別院內外卻是精兵佈防,甚至說整個小巷便是龍麟軍的一個住宅區。

  領隊之人正是徐虎,他給守門士兵遞過一份文牒,上邊有龍輝的簽名和印章,守門士兵看過後便將大門打開。

  徐虎領著士兵走進院子,踏入室內,隻見仇白飛正在捧書翻閱。

  徐虎說道:“仇大帥,久見瞭,我傢將軍想見你,請隨吾等來吧!”

  仇白飛不屑一笑,輕輕放下書卷,站起身來說道:“帶路吧。”

  徐虎說瞭一聲且慢,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道:“仇大帥,金陵方經過一場鏖戰,百廢待興,是在沒馬車給您乘坐瞭,所以還得請您步行,這時軟骨散的解藥,請用吧。”

  仇白飛接過藥瓶道:“如此大方,就不怕仇某逃走?”

  徐虎道:“大帥雖然武藝不俗,但想從金陵走脫也非易事,而且在下也久聞大帥威名,若真有那個機會,討教一二也是幸事!”

  說到最後一句,徐虎眼中透著一絲不屑,仿佛再說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已經老瞭!徐虎正值青春年少,而且又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嬌妻,可謂是意氣風發,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凌人的傲氣,令得仇白飛一陣不悅,冷著臉道:“哼,帶路吧!”

  將解藥服下後,仇白飛隨著徐虎的隊伍離開巷子。

  踏入大街,仇白飛便看到龍麟軍士兵押著不少百姓朝軍營而去,隻要有人掉隊便以皮鞭伺候,整條大街哀聲怨道,以往熱鬧的街道凌亂無比。

  連續走瞭幾條街都是這般景象,仇白飛暗自訝異,忽然看見前方有十幾個赤著膀子的百姓擔著泥土石頭往城門而去,便明白瞭幾分:“原來這些逆賊在拉壯丁,修城池,那些什麼不犯百姓的軍紀不過是鬼話罷瞭!”

  想到這裡不禁一陣冷笑。

  就在仇白飛身後的一座酒樓上,龍輝饒有興趣地趴在窗臺邊上望著底下情景,鷺明鸞蹙瞭蹙眉道:“你倒是好大的排場!”

  龍輝伸手將她拉到身邊,摟著她細腰道:“明鸞,你就別挪揄我瞭,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瞭,快給我瞧瞧是不是餓瘦瞭。”

  鷺明鸞緋紅著臉笑道:“壞東西,這可是酒樓,光天化日的,別牢動手動腳,給我悠著點!”

  “怕什麼,這酒樓跟下邊幾條街都是我的人……”

  龍輝手掌開始不老實,從腰肢緩緩滑下,掌心由原本纖細的觸感變為豐滿的肉感,正是美婦柔嫩的臀肉。

  由於坐下的緣故,鷺明鸞的兩瓣玉臀被椅子從下而上地壓瞭上去,沉甸甸的美肉形成一股明顯的球形,指尖方觸及上緣便感覺一陣豐彈柔媚,龍輝又將手指緩緩挪至中央,兩團臀肉正擠成一道緊湊的溝壑,上緣的臀弧朝中央合攏,並呈一個“丫”形。

  鷺明鸞被他手指一掃,後臀莫名泛起一陣酥軟,一股烘熱從臀瓣流入玉脊,順著脊椎直透腦門,紅唇微微一張,嚶嚀吐瞭一口香氣,臉頰紅暈,晶瑩欲滴,雙目媚光閃動,脈脈含情相望君郎。

  嘖嘖!急促而又刺耳的聲音響起,打破瞭旖旎的氣氛,回頭一看正是瀟瀟在狼吞虎咽,桌子上已經堆滿瞭好幾個大碗,碗中還殘餘著一些面條和湯水,再看那小妮子左手抓著一個雞腿,右手拿著筷子吃面,腮幫子塞得鼓鼓的,雪嫩的桃腮沾滿瞭油脂和面湯,最叫人噴飯的是,就連她額前劉海也被湯水濡濕,還正滴著水。

  龍輝險些沒氣昏過去,說道:“她是吃面還是洗臉?”

  鷺明鸞莞爾一笑,掏出手絹去替徒兒擦拭。

  “死丫頭,就知道吃,總有一天噎死你!”

  龍輝不禁暗暗吃醋起來,想自己都沒受過明鸞插嘴抹汗的待遇,這個傻丫頭竟如此有福份。

  “不行,這拖油瓶一直在這兒,我跟明鸞就難以親近,待拿下蒼孁後需想個法子擺平她!”

  龍輝數次到鷺明鸞居所與之歡好,卻是好幾次被這丫頭打斷,而且每次都是晚上肚子餓,要鷺明鸞給她做吃的。

  仇白飛被押入帥帳,卻不見龍輝,而是隻有白翎羽,在她身後則是王公公。

  白翎羽冷聲道:“仇大帥,久違瞭,你可知道如今朝廷已經將你拋棄瞭。”

  仇白飛搖頭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仇某這一身早已捐給朝廷!”

  王公公陰陽怪氣地道:“喲,大帥,您要忠心也得分清對象,如今坐在龍椅的那個皇甫騰雲其實是假的……”

  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仇白飛冷道:“直說目的,別再浪費我的時間。”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那便請仇大帥畫出蒼孁糧倉所在吧。”

  仇白飛嘿嘿一笑,翻翻白眼道:“你覺得我會照做嗎?”

  白翎羽怒上眉梢,猛地拍案而起,嬌叱道:“仇白飛,本公主敬你對父皇一片赤誠才以禮相待,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

  仇白飛冷笑道:“一個忤逆女也將先皇拿出來說事?”

  白翎羽勃然大怒,便要拔劍將他殺之,王公公急忙勸住道:“公主,仇大帥也是被滄賊蒙蔽瞭雙眼,您再給點時間相信大帥會看清真相的!”

  白翎羽氣鼓鼓地收回佩劍,哼道:“既然王公公替他求情,本公主便饒他性命,但他頂撞本宮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抽五十鞭子,扣上腳鐐手鏈,然後去修建城墻!”

  仇白飛被拉到校場用皮鞭抽瞭五十下,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但他性子倔強任由如何抽打也不吭聲,打完五十鞭後,仇白飛被扣上沉重的腳鐐和鐵鏈,發配到修築城墻,他的這副腳鐐手扣乃以玄鐵寒金打造,即便他現在功力恢復也無法弄斷,而且裡邊還配倒刺,維持普通動作還好,一旦他敢動武尖刺便刺入肉中,叫他痛不欲生。

  被押到北墻邊上,仇白飛發現這裡有百十個平民正在龍麟軍的鞭笞下,搬運磚石泥土,修築城墻。

  仇白飛正看得入神,忽然又被抽瞭一鞭,身後的士兵惡狠狠地道:“賤骨頭,還不快幹活,想吃鞭子嗎!”

  仇白飛哼瞭一聲,怒視對方一眼,心忖道:“姓龍的如此魚肉金陵百姓,想必已是民怨沸騰,若朝廷王師能把握時機揮兵,勝算大增也!”

  想到這裡便忍氣吞聲,低頭幹活,心中則擬出逃走之策。

  忙碌辛苦瞭一整天,一眾壯丁被押回營帳,仇白飛也被跟其他百姓關在一起,四周皆有兵甲守護。

  營帳內充斥著汗酸臭味,極為難聞,仇白飛並未註意這些,隻是不斷地觀察四周,尋覓逃走的空隙。

  這時他聽見幾個百姓在低聲埋怨:“這些賊軍當真不是人,逼咱們從早幹到晚,還下這麼重打我,真該天打五雷轟。”

  另一個又道:“當日朝廷大軍怎麼不攻下金陵,咱們也好早日脫離苦海!”

  又有一人恨聲道:“我傢媳婦長得漂亮,被一個叛賊將領看上瞭,就將我抓到這裡來做苦力,強行霸占瞭我媳婦,這些狗賊不得好死!”

  仇白飛正想再聽下去,卻聽外邊傳來一陣怒罵:“裡邊的人,吵什麼吵,是不是不想睡覺瞭!”

  話音未落,便看見一個士兵提著鞭子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將這個帳篷裡的人全部抽瞭一遍,所有人是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仇白飛跟眾人一起吃飯,吃得盡是一些臊水臭飯,吃完後又繼續幹活,眾人是頂著烈日做工,動作稍微慢瞭幾分便又挨瞭幾個鞭子,那個士兵邊打邊罵道:“仇白飛,別以為你是勞什子江南軍主帥,到瞭爺爺地盤,就得給我悠著點,爺爺弄死你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罷瞭!”

  仇白飛手腳受制,動作難免遲緩,被這士兵打得遍體鱗傷。

  到瞭晚上,仇白飛睡得迷糊時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睜眼一看竟是一個工地的百姓,那百姓低聲道:“兄弟,快醒醒,我們老爺子請您過去。”

  仇白飛滿腹狐疑地跟著他出去,兩人貓著身子鉆進一個帳篷,帳篷中有一個老人盤膝坐著,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但身上盡是皮鞭傷痕。

  老人望瞭仇白飛一眼,蹙眉問道:“閣下可是江南軍統帥仇白飛大帥?”

  仇白飛問道:“老丈何出此言?”

  老人道:“今天,老朽聽到那些賊軍這般稱呼您。”

  仇白飛見他談吐不凡,便點瞭點頭道:“正是在下,老丈如何稱呼。”

  老人眼中立即湧出淚花,跪倒在地磕頭,壓低聲音道:“仇大帥,求求你救救金陵百姓吧!”

  老人身邊的人也隨之跪下,對著他磕頭,但每個人的動作都極為輕柔,生怕驚動外邊守夜的士兵。

  仇白飛扶起老人道:“老丈,仇某如今也是一個階下囚,跟你們一樣,隻怕讓老丈失望瞭。”

  老人滿眼淚花地說道:“老朽姓張,乃金陵東廟村的族長,前些日子咱們全村男子都被抓瞭過來,被這些賊軍逼迫修建城墻,他們幾位兇殘苛刻,村裡的人不是累死就是被打死,我們天天盼望朝廷王師能夠早日消滅逆賊,救我們金陵百姓出水火!”

  仇白飛嘆道:“朝廷王師定會早日前來,老丈請再忍耐一陣子。”

  老人咬牙道:“大帥,您是咱們金陵,乃至整個江南的希望,老朽便是拼著性命不要也得就您出去。在城墻東面向左三十步有一個小缺口,是我們當時修建的時候故意留下來的,如今隻是用幾塊石板遮蓋,您便從此處出城。”

  仇白飛皺眉道:“四周都是賊軍佈防,仇某又被腳鐐鐵索扣住,如何能走?”

  老人道:“大帥請放心,張三曾今是鐵匠,這種鎖扣他想開就開,要不是我們手無寸鐵,早就解開束縛跟他們拼命瞭。”

  帳篷內的人眼中都噴著怒火。

  老人道:“大帥,明天晚上那些賊子會聚集在一起賭錢,營地看守頗為松懈,您可趁此機會出城,我們也會替您打掩護。”

  仇白飛感激地點瞭點頭。

  老人道:“前段時間,我們聯絡瞭幾個村的族長,暗中向村裡發回消息,派瞭一個叫做張靈的小夥子去蒼孁求救,但一直沒有消息,還請大帥能領軍來救順便照料一下這個小夥子。另外,三日後我們城中百姓會揭竿而起,到時候咱們會打開西門,還請王師能及時到來。”

  仇白飛咬牙道:“老丈請放心,仇某若能逃脫,定會帶兵蕩平敵寇,還大傢一個清平世界!”

  又過瞭一晚,那名叫做張三的人解開瞭仇白飛的腳鐐,然後仇白飛便趁著看守士兵賭錢之際,悄悄地鉆出營帳,老人派瞭一個年輕人替仇白飛把風。

  仇白飛輕手輕腳地摸到指定位置,掀開石板,果然看到一個缺口,雖然像個狗洞大小,但也足以出去。

  仇白飛把心一橫,四肢伏地鉆瞭進去,剛鉆到一半,便聽到身後傳來叫喊聲,然後便是怒罵:“快說,仇白飛去哪瞭!”

  皮鞭抽打,民眾哀嚎不已,但卻無一人開口,仇白飛心頭一緊,急忙加快速度爬瞭出去。

  出瞭金陵城,仇白飛猛提一口真氣,朝著蒼孁方向奔去,跑瞭五裡路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仇白飛被奴役多日,傷勢不輕,力氣虧損,自知無法跑過戰馬便尋瞭個隱秘之地躲起來,先暫避風頭。

  率軍追趕之人正是徐虎,隊伍中還帶著幾條獵犬,獵犬已經聞到仇白飛的氣味,立即汪汪大叫。

  徐虎喝道:“仇白飛就在附近,大傢仔細找一找!”

  仇白飛看到獵犬追捕,心生一計將衣服一件件地脫下來,隻穿著一條內褲,將衣服散落丟擲,然後用泥土摸遍全身,獵犬立即被引得四處奔走,過瞭片刻卻是叼來幾件衣服,氣得徐虎將它們一腳踢開。

  仇白飛暗自冷笑道:“臭小子,想跟我鬥,你還早得很!”

  徐虎大聲喝道:“仇白飛,我知道你在附近,別以為躲起來就找不到你,來人把那老不死拉出來!”

  隻見幾個士兵將那個老人押瞭出來,他被五花大綁困瞭個結實,而且渾身傷痕,鼻青臉腫,想來是受瞭不少皮肉之苦。

  徐虎拔出軍刀抵在老人脖子上,大聲喝道:“仇白飛,我知道你能逃走,都是這老東西的主意,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出來,我一刀刮瞭這頭老狗!”

  仇白飛暗罵一聲卑鄙,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老人叫道:“大帥快走,日後再替我報仇!”

  說罷猛地掙開徐虎的鉗制,一頭撞在大樹之上,他這一撞甚是猛烈,將樹幹撞得不斷晃動,樹葉都落下不少。

  老人撞樹之後緩緩倒下,僅僅在樹幹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

  徐虎氣得踢瞭老人屍體幾下,罵罵咧咧地道:“老豬狗,別以為死瞭就一瞭百瞭,將他屍體扛回去,暴屍三日,給那些賤民看看不聽話的下場。”

  說罷又命人在四周搜瞭一遍,還是未發現仇白飛的蹤跡,隻得氣哄哄地離開。

  待徐虎離開後,仇白飛立即趕去蒼孁,當到達城門時已是破曉,那時候他光著上身,渾身泥土,好不狼狽。

  那些守門士兵看見他還以為是奸細,刀槍加身便要將其拿下。

  仇白飛怒喝道:“認不出本帥嗎!”

  士兵微微一愣,看瞭片刻,總算認得他,急忙跑回去稟告。

  上面很快便傳下命令,幾個士兵抬來一個轎子將仇白飛接入城去,他換洗過一身衣服,便有人來請。

  仇白飛跟著那人走進一間帳篷,帳篷四周站滿瞭刀斧手,令他好生奇怪。

  隻見紫鶴笑呵呵地迎上來:“仇帥脫困,當真是可喜可賀,想來這些日子仇帥也受瞭不少苦,貧道略通醫術,特來替仇帥診一診脈,以便開幾副調理藥湯給大帥補補身子。”

  仇白飛冷聲道:“僅僅是診脈為何如此多的刀斧手?”

  紫鶴道:“這些刀斧手不過是來保護仇帥的。”

  仇白飛眉頭一簇,冷視紫鶴道:“是保護還是監視,又或者是軟禁?”

  紫鶴笑道:“仇帥多慮瞭,這都是帥爺的一番心意。”

  仇白飛哼道:“有什麼話便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紫鶴嘆道:“仇帥,鷺明鸞那個妖婦精通攝魂之術,帥爺是怕仇將軍中瞭妖術,所以讓貧道替將軍檢查一番。”

  他的稱呼從仇帥變為將軍,仇白飛聽出瞭個七八分,不由大怒道:“好你個雜毛老道,敢懷疑本帥的忠心!”

  紫鶴道:“將軍忠心為國世人皆知,但鷺妖婦的手段卻能讓中術之人毫無知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中瞭妖術,為瞭大局著想,還請將軍委屈一二。”

  仇白飛沉聲道:“吾若拒絕呢!”

  紫鶴嘆道:“那就貧道隻有冒犯瞭!”

  仇白飛咬牙哼道:“你敢!”

  刀斧手立即向前踏瞭一步,仇白飛掃瞭一眼,發覺他們都是西域兵將,並非自己江南舊部。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住手,誰敢對仇帥無禮!”

  循聲一看,竟是靳紫衣和尹方犀。

  靳紫衣冷聲道:“你們還不快退下!”

  紫鶴拱手道:“相爺,貧道隻是例行檢查罷瞭,還請相爺莫怪!”

  靳紫衣道:“檢查是否中瞭奪神術,我儒門亦有法子,不勞道長費心。”

  說罷徑直走到仇白飛跟前,道:“仇帥,你若信得過靳某便讓靳某替你檢查。”

  仇白飛臉色緩和,嘆道:“那有勞相爺瞭。”

  靳紫衣不理紫鶴,領著仇白飛朝自己帳篷走去,尹方犀跟在後面,一雙冷眼緊緊盯著紫鶴與一眾刀斧手。

  到瞭自己帳篷,靳紫衣施展浩然元心替仇白飛細細查探神識,這門功法蘊含儒傢正氣,隻要中瞭攝神迷心類的邪術,儒門正氣便會生出反應,與之纏鬥,可是施展起來頗為費力,必須在安靜環境下用上半個時辰才算完功,施術者必須有相當根基,才能源源不斷地輸出真氣。

  試探一番後,靳紫衣收回元功,道:“仇帥您並未受邪術迷心,隻是身子氣力有些虧損罷瞭。”

  仇白飛道:“這吾便放心瞭,方才仇某隻是看不慣那雜毛道的嘴臉。”

  靳紫衣苦笑道:“如今軍權易主,那廝也似隨風草般左右搖動。”

  仇白飛道:“如今誰是主帥,張煥雨嗎?”

  靳紫衣搖頭道:“非也,張大帥已經到後方休養瞭,如今是李青做主帥。”

  仇白飛蹙眉道:“李青?那不是虎豹營的統領嗎?”

  在一旁護法的尹方犀問道:“仇帥對此人有何看法?”

  仇白飛道:“此人領兵打仗,沖鋒陷陣倒是一流,不過說到統籌調配幾十萬大軍的能力還有待考究。”

  靳紫衣將上回金陵圍困戰的事情大致說瞭一下,仇白飛點頭道:“打得有板有眼,甚是不俗,可惜最後被魔界攪局,若不然金陵必破!”

  靳紫衣嘆道:“他剛上任之時卻叫人略微失望,吾當時還真未想到他有此能為。”

  尹方犀搖頭道:“吾倒是覺得他背後有高人指點,若不然他也打不出這般戰績。”

  就在三人還在討論之時,外邊有人叫喚:“仇帥,相爺,太師,主帥有請!”

  三人聞言便隨著親兵走進帥帳。

  李青,亦是滄釋海親切相迎:“仇帥,你可算回來瞭,當日你被敵軍擒住,李某擔心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寢。”

  仇白飛回禮道:“多謝關心。”

  滄釋海呵呵一笑,朝靳紫衣望瞭一眼。

  靳紫衣直接道:“靳某已經替仇帥檢查過瞭,並無中迷心妖術,這一點吾敢用性命擔保。”

  滄釋海呵呵道:“相爺言重瞭,您的話本帥自然是信得過的。”

  他將仇白飛請入座內,問道:“仇帥這些日子在金陵受委屈瞭,本該讓仇帥好好休養,但李某心懸敵營狀況,所以便厚顏叨擾仇帥瞭。”

  仇白飛道:“李大帥忠心為國,仇某佩服不已,這便給李帥將敵營狀況一一道來。”

  說罷便將所見所聞講出,包括龍麟軍如何虐待百姓,魚肉鄉裡。

  滄釋海聽後便道:“那小子所說跟仇帥頗為吻合,看來此事不假!”

  仇白飛奇怪詢問緣由。

  滄釋海道:“前些日子,有個自稱從金陵來的青年說要向我軍稟告敵情。”

  仇白飛問道:“此子可是叫做張靈?”

  滄釋海點頭道:“正是,仇帥如何得知。”

  仇白飛又將姓張老人之事大致說瞭一遍。

  滄釋海道:“看來此事不假,賊軍當真將金陵鬧得人心惶惶,民怨沸騰。那個張靈還說城內的百姓已經準備跟朝廷大軍裡應外合,誅殺逆賊。”

  仇白飛奇道:“如何裡應外合法?”

  滄釋海道:“三日後,城內會民眾會揭竿而起,跟賊軍拼死一戰,到時候放火燒城,那些被迫修建城墻的百姓便會打開西門,迎接王師!”

  仇白飛點頭道:“吾逃走前,張老也說過此事。”

  滄釋海沉吟片刻,緩緩睜眼道:“既然如此,那便傳令下去,我軍全面備戰,三日後再攻金陵。”

  仇白飛起身道:“李帥,仇某願率軍前往,蕩平逆賊,也好報張傢老丈舍命之恩!”

  滄釋海道:“仇帥報仇之心李某理解,但仇帥在金陵吃瞭不少苦,還是先留在後方調理調理,”

  仇白飛臉色一沉,咬牙道:“仇某身子骨硬朗得很,隻求能馳馬沙場,通殺賊軍!”

  滄釋海擺瞭擺手道:“仇帥不必激動,還是挺李某的,先回去養足力氣,待身子好瞭,再上戰場報效朝廷也是不遲。”

  說罷便轉身離開,不予仇白飛任何機會。

  仇白飛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怒哼一聲,拂袖離去。

  靳紫衣和尹方犀也是無奈搖頭。

  三日約定已到,滄釋海親領五萬大軍從蒼孁出發,另外左右兩翼從軍各一萬人,分別由靳紫衣和尹方犀統領,中軍則由他跟神淵親自坐鎮,三路大軍囤積在金陵外二十裡處。

  滄釋海召來張靈道:“張靈,你們城內何時起事?”

  張靈道:“隻待子醜交替,賊軍熟睡便揭竿而起,鄉親們先在榮和街、金華街放火,這兩個地方都是賊軍首腦居所,然後被捉去做苦力的兄弟也會在城門附近起事,到時候打開西門,便請王師入城掃盡賊軍。”

  滄釋海道:“現在已經到瞭子醜交替,為何還不起事?”

  張靈額頭滲出冷汗說道:“應該是遇上瞭一些小意外!”

  滄釋海怒眉一揚,一把揪起張靈的衣角:“你說什麼?小意外,你知不知道本帥可是帶瞭幾萬大軍來接應你們,現在到瞭時辰還不開門,難不成你是賊軍派來詐降的奸細!”

  張靈慌瞭,急得滿頭大汗,哆嗦道:“帥爺饒命……小人不是奸細,城裡發生什麼事我真不知道,兄弟們是跟我說子醜交替便打開城門,他們為何會延遲,我,我真不曉得!”

  這時神淵擺瞭擺手道:“大帥,賊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百姓即便揭竿而起也難以打通道路,時辰延誤也是意料之中,若是能按時開門那倒得好好斟酌情報的準確性。”

  滄釋海點頭道:“法師所得對,若太過順利,反而可能有詐。”

  等瞭足足半個時辰,城內燃起火光,陣陣殺聲響徹雲霄,又過瞭片刻,西門轟然大開,開門者是十幾個渾身鮮血的勞工,神淵朝滄釋海使瞭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馬鞭一揚,一支百人騎兵迅速沖入城內,控制城門。

  奪取城門控制權後,滄釋海再派三千軍馬快速進城,準備快速壓制城內叛軍,三千兵馬沖入金陵主要幹道,正好遇上出來禦敵的龍麟軍雙方便打瞭起來,城內殺聲震天。

  滄釋海見時機成熟,大喝一聲:“全軍出擊,踏平賊軍!”

  沖鋒軍令下達,滄釋海也領著中軍沖入城內。

  就在他率軍長驅直入,原本開啟的城門忽然關閉,將他們大隊截成兩段,四周忽然冒出瞭許多龍麟軍將士,將他們這支孤軍圍困起來。

  滄釋海抬頭一看,對方人馬中赫然立著一人,手持銀槍,身披白甲,花容英姿,正是白翎羽。

  白翎羽冷笑道:“這招請君入甕,閣下覺得可好?”

  滄釋海臉色大變,拔出佩劍便要殺掉張靈泄恨,孰料有人比他更快,一個人影閃動而過,便將張靈救出險地。

  張靈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龍將軍,您可算來瞭,嚇死小人瞭。”

  龍輝從懷裡掏出一袋金字丟給他,笑道:“此次你做得很好,記你一功,等這一仗打完瞭,生你為千兵長,這是賞你的,等過幾天便給你介紹幾個俊俏妖族姑娘!”

  張靈接過金子,千恩萬謝,其他人哄笑道:“盧亮,你還想要幾個,你吃得消嗎?”

  原來張靈便是徐虎麾下副將盧亮。

  滄釋海臉色大變,怒道:“這小子是你的人?”

  龍輝聳瞭聳肩道:“然也,這兄弟乃我軍將士,怎麼樣,扮得還似模似樣吧!”

  神淵沉聲道:“這一切都是你的佈局?”

  龍輝笑道:“然也,我從押送仇白飛進入軍營之前便已經清空瞭幾條大街,那些所謂的被脅迫和奴役的百姓不過是我軍中士兵假扮罷瞭。”

  神淵道:“那修建城墻的勞工也是你的人?”

  龍輝嘿嘿道:“非也,非也,修築城墻時仇白飛必定會跟勞工近距離接觸,他們一同工作,一同睡覺,仇白飛怎會看不出軍與民的區別?所以幹脆用真正的百姓,隻不過是被玄媚奪神術迷瞭心智的人。”

  神淵嘿嘿道:“你可真是用心良苦,為瞭佈這個局竟然把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善名都賠進去。”

  龍輝笑道:“還是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過瞭今夜我便放他們回傢,並給一筆豐厚報酬。再說瞭妖族有很多種抹去記憶的法子,我依舊是愛民如子的護國忠臣。”

  神淵哼道:“仇白飛對你恨之入骨,你就不怕今晚來的是他?”

  龍輝搖頭道:“如今仇白飛和張煥雨接連兵敗,正是你收回兵權的最佳時機,你又怎麼會再任用他們呢!”

  神淵怒極反笑,哼道:“你倒是陰險瞭不少!”

  “對你這種陰險之人,我隻有更加陰險!”

  龍輝臉色一沉,指著他道:“他奶奶的熊,你這混蛋,毀瞭我的府邸,又傷我夫人,今日不將爾等碎屍萬段,我就不姓龍!”

  隻聞龍輝一聲令下,龍麟軍蜂擁而上,圍殺這支孤軍,陷入重圍的西域軍很快便死傷過半,而城外的軍隊亦遭到龍麟軍攻擊,凌霄、王棟和梁明三人領著本部人馬襲殺城外敵軍,可謂是勢若破竹,摧枯拉朽。

  眼見中軍被圍殺,尹方犀和靳紫衣各領左右兩翼人馬來救,卻被鷺明鸞和袁齊天攔截,兩人被打得節節潰敗,損兵折將,無奈領著殘兵後撤。

  兩妖豈會輕放,繼續領兵追殺,將兩萬側翼大軍殺得隻剩五千多人,靳紫衣和尹方犀狼狽逃竄,負傷多處。

  城內滄釋海和神淵困獸猶鬥,龍輝親自上陣,隨手拿來一桿長槍,使瞭招槍勇,槍鋒走勢一往無前,左刺右掃,十步之內無一合之將。

  神淵怒不可遏,拔出天銳劍便去招架,雙方你來我往,殺得氣勁激蕩,飛沙走石。

  龍輝身居主場,氣勢如虹,反觀神淵身陷重圍,士氣低落,無形之中已先添三分敗勢,龍輝連出三槍先蕩開天銳劍鋒,然後再化槍為戟,正是萬兵章的又一武決——戟狂,其攻勢狂猛霸道,大開大合,猶如楊燁親臨揮動虎牙破軍戟,神淵每接一戟,手臂便沉一分,他把心一橫,將光明業火和天穹妙法融合,化作反撲一劍。

  劍勢剛猛霸道,帶著灼熱氣流,而起後勁綿綿不絕,堪稱絕劍無雙,龍輝不敢怠慢,運戟成盾,意守乾坤,正是萬兵盾守之決。

  龍輝避其鋒芒,待神淵劍勢用盡,立即施展霹靂篇,如今天上盡是雷雲,雷罡電能要多少便有多少,隻見他渾身雷光爆綻,逼得神淵連退數步。

  龍輝再度揮兵,融合瞭雷罡元力的戟狂更為犀利,僅僅一個起手式便有山河倒垂、日月崩毀的氣勢,神淵心知難以抗衡,便心生退意,他使瞭一個太極劍圈,以柔制剛,卸開雷罡戟勢,抽身後退,拉起滄釋海便要逃走。

  卻聞鳳鳴九天,烈焰撲面而來,一隻芊芊玉掌以雷霆之勢掃中神淵肩膀,痛得他松開手臂,來者正是洛清妍。

  洛清妍鳳目綻殺光,嬌叱道:“狗賊,害我女兒,今日把命留下!”

  話音甫落,五鳳心訣赫然上手,一招蠻荒赤鶉翎燒得神淵須發焦黃。

  這邊白翎羽也提槍去戰落單的滄釋海,她槍蘊神力,勢大雄沉,滄釋海賭命一戰,光明業火灌入軍刀,燒得刀鋒火紅,呼呼劈出,帶起陣陣熱浪。

  仇人在前,白翎羽越戰越勇,大喝一聲:“狗賊,便要你嘗嘗本公主的麒麟七星槍!”

  她經過多年征戰也領悟瞭不少,但一直沒有創出自己的武功,始終被卡在一個玄關處,近段時間的生死鏖戰令得她茅塞頓開,終於創出這一套麒麟七星槍,今夜遇上仇敵正好用來驗證武功。

  白翎羽先使瞭個“蕩雲勢”隻見銀槍走勢輕快,三分接,七分化,以巧法卸敵攻勢,再也柔勁擾敵防線,隻見她先接後化,啪啪幾下便掃開刀鋒。

  她眼神一斂,腰沉三分,瞬間蓄力,然後如弓弦霹靂響,嗖的一槍直刺滄釋海命門,正是一招“破甲勢”滄釋海修煉有天穹妙法,防禦甚嚴,環轉刀鋒,據守方寸,擋住剛猛一槍。

  但白翎羽這一招勁分三段,滄釋海接下瞭首招,但卻擋不住後續潛勁,被蘊藏的三重麒麟神力震出內傷,吐血不已。

  滄釋海忍住內傷,再施天穹妙法招數——繁星落,隻看刀影綿密如星,鋪天蓋地斬瞭過來。

  白翎羽巾幗不讓,再起一招“流影勢”一口氣抖出無數槍花,與滄釋海鬥起招式,刀槍互撼,震絕方圓,但白翎羽神力無匹,滄釋海一味硬拼實屬不智,拼瞭三十餘回合後,終於不支,虎口迸裂,鮮血直流,軍刀脫手。

  白翎羽窺準破綻,一槍封喉,銀槍猛地從滄釋海的喉嚨穿出,汨汨鮮血染紅瞭槍纓,順著槍桿滴下。

  “釋海!”

  神淵眼見胞弟喪命,悲怒交加,強行沖破功體極限,渾身火焰纏繞,舉掌便向洛清妍打來。

  洛清妍冷笑一聲:“莫急,你們兄弟很快便會黃泉聚首!”

  說罷抬掌接招,雙掌對碰,鳳凰靈火纏戰光明業火,兩人竟成瞭內力比拼。

  神淵已經殺紅瞭眼,報仇心切,咬牙道:“妖婦,今天就算再毀一個分身也要帶你上路,給我兄弟報仇!”

  洛清妍俏臉一寒,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本宮沒興趣跟你那個窩囊廢胞弟作伴。”

  說罷音調倏地高瞭幾分,嬌叱道:“靈緹,此時不出手,還待何時!”

  一股妖氣沖霄而起,隻見一名如花玉人持劍撲來,對準神淵的手臂狠狠劈下。

  “水靈緹?”

  神淵又驚又怒,便欲抽回雙手,但洛清妍的掌心似有一股粘勁令得他無法離開。

  水靈緹手起劍落,神淵的一個手掌頓時報廢,鮮血直流,痛不欲生,洛清妍也乘勢反撲,內力泉湧而出,鳳凰靈火將光明業火盡數壓倒,神淵也慘遭焚身之苦,但他仍有天穹妙法根基,護住心脈,掉頭逃走。

  龍輝哪容他就此離去,撮指成刀,引天雷入體,一記怒雷刀氣便掃來。

  神淵苦不堪言,硬著頭皮接招,但刀氣堅不可摧,直接劈碎他的護身氣勁,連環兩刀將他手臂削斷。

  神淵渾身浴血,猛地一咬舌尖,燃燒精血元氣,施展昊天教逃生秘術,奪路而去,隻見他身若離弦之箭,嗖的一下子便沖出包圍。

  龍輝和洛清妍大叫一聲哪裡走,同時追趕上去,兩人祭起元功,龍氣鳳火同時湧出,不殺神淵誓不罷休。

  神淵沖出金陵,慌不擇路,托命狂奔,身後龍鳳追趕不休,令他叫苦不迭。

  龍輝一掌擎天,再吸九霄雷雲,隻聞雷霆霹靂轟,隔空一掌怒殺邪神分身。

  神淵背門中掌,雷罡直投心肺,摧經斷脈,盡絕生機,一口鮮血吐盡,身若斷線紙鳶飛撲出瞭十餘丈,然後趴在地上就此喪命。

  神淵斃命的瞬間,四周立即吹起陣陣陰風,龍輝暗叫一聲不妙,立即再補一掌欲毀掉神淵屍身,掌勁剛飛到一半就被一道絳雷給擋住瞭,隻見厲帝陰陰冷笑地站在跟前,說道:“將軍有禮瞭,與其在此鞭屍,不如乘勝追擊,拔出蒼孁,一勞永逸!”

  龍輝見厲帝現身,心知無法抵賴,隻得將屍首交給他。

  洛清妍柳眉一揚,冷聲道:“此事不勞厲帝費心,請瞭!”

  說罷玉手一伸,正是下逐客令。

  厲帝也不動怒,提起神淵屍身,化作陰風離去。

  龍輝嘆道:“還是晚瞭一步,給這厲鬼撿瞭個大便宜。”

  洛清妍笑道:“無妨,如今敵軍主帥已亡,我們便順勢攻下蒼孁,徹底解除敵軍的戰略包圍!”

  龍輝點頭贊成,於是便回城調動大軍,讓在城外的幾支大軍揮兵北上,鷺明鸞和袁齊天各領精銳為先鋒,先給金陵蒼孁交界處的敵兵一個下馬威,然後凌霄、王棟、梁明三路大軍隨後跟上,配合先鋒軍擊潰蒼孁外圍防線,然後龍輝令劉昌、吳峰、令狐達、孫德、馬義五路大軍堵住蒼孁東南北三個方向,隻留西路,故意讓敵軍有逃生的機會,杜絕瞭他們拼死守城的念頭。

  果然如他所料,在還有一絲生機的情況下,蒼孁守軍便不會拼死血戰,且戰且退,連夜退出蒼孁,將這個金陵邊上最有威脅的城池拱手讓人,龍麟軍拿下此城後,徹底鞏固瞭領地,朝廷大軍也也沒有任何戰略上的威脅,局勢徹底轉變,龍麟軍也從原先的被動防守轉為戰略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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