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你賠我的衣服!」夏依依說話的語氣並不會比兩個小時前罵那個不良少年的溫柔多少,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是安泉剛剛撕破瞭她的內衣。
「邵女士,你沒事吧?」安泉對夏依依吼叫的聲音充耳不聞!
「我沒事!」已經回到傢裡,基本上沒有太大心情變化的邵英齊感激地說道:「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在,隻怕我們都會被槍給擊中瞭!」
「這是我的工作!」安泉淡淡道,並沒有理會邵英齊「我們」這個詞的含意。
安泉不說並不代表水晚照沒聽懂,從小到大也算經歷瞭幾次驚險事故的水晚照當然知道大街上的槍擊事件並不僅僅是針對邵英齊一個人,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很悠閑地看起瞭邵英齊傢裡的佈置和裝飾。
「邵姐,沒想到你傢裡的裝修風格這麼的大膽和可愛,我決定瞭,今天晚上我不回傢,就在邵姐傢裡打地鋪瞭!」水晚照興奮地左看右看,然後開心地說道。
邵英齊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夏依依就把註意力轉移瞭,高興地說道:「好啊,水水,那我也不回去瞭,反正邵姐傢這麼大,明天又是周六,我們還可以一起去逛街的。」
安泉並沒有受兩個自作主張女人的影響,依然平靜地說道:「今天買的衣服,我先拿去檢查,你們暫時不要離開客廳,既然有人大膽地在街上狙擊我們,當然也不能排除跟到傢裡來的可能性。」說完,沒有理會女人們的反應,從沙發上拿起一堆的購物袋,就在一邊檢查起來。
※※※
「周先生,跟蹤的人剛剛來向我報告,有人在大街上槍擊目標!」
「什麼?英齊有沒有事?」周明仁手中的杯子失手落地,「咣當」一聲摔成瞭碎片。
「確定沒有,不過另外兩個女的都摔倒在地,至於保鏢的情況不太清楚,就現場的情況來看,應當有一顆子彈的彈頭沒有找到。」向周明仁匯報情況的人,語氣像是公安局的現場勘查人員。
「不用管那個保鏢的死活,隻要英齊沒有事就好,知不知道是誰做的?」周明仁平靜下來,邵英齊的安全沒有問題,讓周明仁放下瞭心裡的大石。
「還不清楚,不過我們在派出所的兄弟應當很快就會有詳細的消息反饋過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應當是老手做的,有點奇怪的是有一顆子彈居然嵌在地面上,實在是讓人想不通的事情。」
「有新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至於亂七八糟的信息就不用跟我說瞭,我要確定的是兩件事情,第一,確保英齊的安全沒有問題,第二,瞭解清楚那個保鏢跟英齊的關系。」周明仁並沒有在乎那些在別人眼裡很有用,但在他眼裡不清楚價值的消息,簡單地下瞭定論。
匯報者當然不會把他的想法完全告訴周明仁,畢竟他要做的隻是得人錢財,替人辦事,隻要不傷天害理殺人放火,跟蹤幾個人,匯報一些消息,特別情況下進行一些例行的調查,對於匯報者這樣位置特殊的人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
「爸,我今天在邵總傢裡睡,就不回來瞭!」水晚照講電話時,似乎特別地嗲。
「在邵總傢啊?行啊,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水秋巖聽到女兒和平常一樣略顯肉麻的聲音,終於不再擔心瞭,樂呵呵地問道。
「明天再說吧,掛瞭。」
「好。」水秋巖聽著話筒裡的忙音,微微一笑,對女兒這樣的態度似乎習以為常瞭。
※※※
「查清楚是誰攻擊我女兒瞭嗎?」水秋巖換瞭一個電話,當然也換瞭一種口氣,很直接地問道。
「還沒有,局長!」可視電話裡的男子英俊瀟灑,雖然沒有石浩宇那樣方正,但看起來卻要年輕不少。
「大致的懷疑對像呢?子仁。」水秋巖叫出瞭電話裡年輕人的名字,讓談話顯得親切瞭許多。
「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應當會是沈萬明。」杜子仁說出瞭自己的猜想。
「哦?為什麼?」水秋巖驚訝的口吻似乎並不是為瞭考察杜子仁而裝出來的,問完後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直接瞭,補充道:「老沈敢在這個時候進行這種挑釁的行為?」
「我覺得這是沈萬明對我們的一種警告,或者說是沈萬明對我們的一種試探,不過具體的東西我還沒有想明白,所以不敢說。」杜子仁在水秋巖的面前說話非常直接,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
「試探?」水秋巖自言自語瞭一下,然後說道:「子仁,你明天找一下浩宇,讓他給我一份關於安泉的詳細資料,順便把一句話帶給他,讓他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可以采用任何必要的手段。」
「好。」杜子仁並沒有因為水秋巖忽然轉移的話題而不知所措,很肯定地答復後,主動把電話掛斷瞭,因為他知道,水秋巖說出決定的時候,就是他停止會談的時候。
※※※
「依依,你要不要打電話回傢?」水晚照隻說瞭一句話就掛上瞭電話,讓想多聽幾句的夏依依奇怪不已。
「不用瞭,我要是打電話回傢,沒有兩個小時,別想從我老媽的嘮叨中解脫出來,我還是專心看看我買的衣服吧!」夏依依隨口答道。
邵英齊微笑不語。
「衣服都驗好瞭。」安泉把購物袋整齊地排在他平時睡的長沙發上,簡短地說道。
「辛苦你瞭。」邵英齊對安泉的細心和謹慎除瞭敬佩之外,沒別的話可說。
「這是我的工作!」
正看著安泉的水晚照似乎到現在才想起似地忽然叫道:「安泉,你的手臂是不是受傷瞭?我記得……」
安泉轉頭看瞭水晚照一眼,平靜地說道:「沒有!」
邵英齊也想起安泉那一下相對激烈的動作,把水晚照和夏依依直接推倒在地的行為,於是很是懷疑地說道:「安泉,把你的手伸出來!」
安泉微微皺眉,伸出左手說道:「說瞭沒有受傷就是沒有受傷,你們在客廳聊天吧,我回房瞭,有事情叫我吧!」
被安泉輕易騙瞭一把有三女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任由安泉轉身開門進瞭他從來沒有睡過的客房裡。
「邵姐,我可以肯定安泉手臂受傷瞭,因為他把我推倒的時候,我聽到輕微的聲音,而且安泉之後的行為很不正常。」三個女人目送安泉進房後,水晚照認真的說道。
「應當不會吧,剛才你也看瞭,他的手沒有問題!」夏依依神經線比較大條一些,反駁道。
邵英齊忽然失笑道:「我們真是笨,他隻伸出左手,而從上車開始,他基本沒有用過右手,所以應當是右手受傷瞭。」
水晚照也笑瞭起來,說道:「真是的,居然被他這麼容易地騙瞭,要不我們現在推門進去吧!」
夏依依當然支持道:「好啊,正好可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麼強,居然連邵姐也拿他沒有辦法。」
邵英齊阻止道:「算瞭,他性格內向做事死板,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自然有他的理由,算瞭,我們聊天吧!」
聽到邵英齊這樣的話,本來就有目的的水晚照當然支持,打蛇隨棍上地說道:「好啊,反正今天我和依依都不回去,我們看電視聊天!」
對於這麼平淡的事情,夏依依當然沒有這麼積極,想瞭想提議道:「隻是看電視聊天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喝酒跳舞猜拳!」
「好啊!」水晚照眼珠一轉,迅速確定這樣的一個提議,應當比自己平穩和的提議擁有更好的效果,於是鼎力支持。
心情不錯的邵英齊看瞭有些激動的水晚照一眼,說道:「好啊,怎麼玩?」
提議者夏依依自然而然地負責制訂規則,不過她在這方面的經驗明顯很豐富,很輕松地說道:「我們玩一個比較刺激的遊戲,規則很簡單,首先是劃拳,很簡單的剪刀石頭佈,如果出現兩勝一負的情況,那麼輸的人就要喝酒。」
「這也叫刺激?」水晚照不解地問道。
「不要急,還沒說完呢,輸的人喝酒,但贏的兩個人要再劃拳,輸的人要跳舞。」夏依依補充道。
這回連邵英齊也覺得奇怪瞭,問道:「這又有什麼刺激的?」
「哼!」夏依依用鄙視的眼神看瞭兩人一眼,說道:「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出去玩過的傻女人,知道跳的是什麼舞嗎?」
看到兩人一齊搖頭後,夏依依說道:「說出來就怕你們不敢玩,要跳的是脫衣舞。」
「……」
※※※
客房內的安泉坐在從來沒睡過的床上,從剛剛順手拿進來的工具包中取出一把手術刀,擁有良好的外科手術教育和練習的安泉,輕輕地撕開右手衣袖,並靈活在用衣服在手肘上方一寸處用力紮緊,右手手臂肌肉鼓起,小手臂上三道明顯的疤痕似乎在取笑安泉自己。
手術刀輕輕切開寸許長三分深的一道口子,傷口處的肌肉翻轉,那顆嵌在肌肉中的子彈露出瞭尾巴。
看到子彈的安泉居然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好久沒有受傷的感覺瞭,看樣子是陰溝裡翻瞭船啊。」
從工具包裡拿出一把小鉗子,安泉把子彈小心地夾瞭出來,零九式警用手槍射出的子彈,安泉夾出子彈後,非常肯定地對子彈進行瞭評估,血順著安泉切開的傷口往下滴,但安泉並似乎並沒有在意,而是死盯著子彈看。
嵌在肌肉中深度為兩厘米,參照零九式警用手槍的有效攻擊距離進行計算的話,子彈應當是在五十至六十米處擊發的,奇怪的是,零九式警用手槍一個彈夾有八枚子彈,為什麼攻擊者隻是各射出一枚就不再繼續攻擊呢?
呆瞭十幾分鐘後,安泉才將傷口包紮好,將右衣袖已經成瞭碎片的衣服直接丟進瞭垃圾桶裡,甩瞭甩手,安泉認定這樣的小傷對自己的行動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雖然影響不大,但連續一個多小時的緩慢失血讓安泉有種自己都說不出的虛弱感,稍微有些失神的安泉,把垃圾桶裡的東西打瞭個包,衣服也沒穿就直接開門走到瞭客廳,然後他的眼睛完全直瞭。
※※※
「剪刀……石頭……佈……」
「邵姐,你輸瞭,喝酒!」
「喝就喝,我又不怕你們,輸的人還可以安心看脫衣舞!」
「剪刀……石頭……佈……」
「哈哈,水水,我就說你玩不過我,快跳舞,不準賴皮。」
水晚照站起身,風姿綽約地搖動瞭一下細若無骨的腰,把最後一件外衣脫瞭下來,上身隻剩下粉紅色的胸罩。
「水水,沒想到你居然還穿粉紅色的,你的內褲是不是也是粉紅色的啊?」夏依依逃過一劫,興奮地挑釁道。
「關你什麼事,繼續劃,我就不信輸的會一直是我!」
「劃就劃!不過我現在口渴瞭,等我先喝杯酒。」已經劃拳喝酒跳脫衣舞玩瞭十幾分鐘的夏依依隻輸瞭兩回,雖然上海九月底的天氣仍然炎熱,但夏依依幸運地穿瞭個三件套,因此衣服還算能夠覆蓋住自己大部分的肌肉,不像水晚照已經上身半真空瞭。
邵英齊端著高腳酒杯,喝瞭一口酒後,開心地笑瞭,從剛才一直到現在,邵英齊基本沒輸過,就算輸也是輸在第一個回合,因此雖然邵英齊已經喝瞭三杯酒,但她卻衣衫完整。
安泉以他從未有過的敏捷步伐將垃圾丟到瞭廚房的垃圾通道裡,在衛生間把手臂上的血跡清洗幹凈後,靜悄悄地回到瞭客房。躺在床上,安泉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現瞭剛剛看到的脫衣舞,被夏依依刻意調節後,大廳略顯黯淡的柔和燈光裡,水晚照羅衫輕解,雙峰挺立,似乎要突破束縛一般。
察覺自己心神失守的安泉馬上采取瞭強制的措施,盤坐在床上,練習以前教官教給自己的普通打坐氣功,這是一種大眾化靜心寧神的運氣方式,估計全國會這個的人超過一億,普通的功法用在這個特定的時候,卻顯得極其有效,於是安泉在受到瞭輕度感官刺激後,沉沉睡去。
客廳的三女當然沒有結束,經過幾個回合的較量之後,在酒的作用下,女人們基本上全裸瞭,邵英齊抱瞭個枕頭在胸前,但沙發上卻是連內褲都脫瞭下來,水晚照要好一些,保住瞭最後的那一道防線,夏依依似乎經常這樣玩,喝瞭至少一瓶度數較高的白葡萄酒後,夏依依全身現實地站在沙發上,說道:「水水,不要賴皮,這一盤是你輸瞭!」
水晚照臉色通紅,人已半醉,借酒勁強辯道:「我才沒輸,明明是你出得慢瞭,你才輸瞭!」
「不準賴皮啊水水,讓邵姐評評理吧,而且就算我輸瞭我也沒有衣服可脫瞭,遊戲結束啦!」夏依依笑嘻嘻地說道。
酒喝得最多的邵英齊眼神朦朧,結結巴巴地說道:「誰輸誰贏你們自己商量,不過規則一定要遵守就是瞭。」
水晚照據理力爭,說道:「不行,明明是你出得慢瞭,是你輸瞭,要不我們單獨劃過!」
夏依依很大方地說道:「好吧,這一下不算,我們再來一次,不過這次不準賴皮瞭!」
「剪刀……石頭……佈……」
「哈哈,依依,你輸瞭!」水晚照開心地笑道:「快跳舞吧!」
夏依依早有準備,笑著說道:「好啊,跳就跳。」
半分鐘後,水晚照不笑瞭,而是生氣地說道:「你衣服都沒瞭,還跳什麼啊?依依,你們平時是怎麼接著玩下去的?」
夏依依理所當然地解釋道:「我們平時通常都不會隻有女人在一起玩,所以衣服沒有瞭的話,接下來的玩法就是引誘身邊的男伴,如果男的堅持不住的話,就會被我們暴打一頓,然後遊戲結束。」
「啊?那不是……」邵英齊尖叫。
「這有什麼奇怪的?」夏依依問道:「現在大多數舞廳包廂裡的剪刀石頭佈,都是這樣玩的啊,有些是自己帶人去,有些會叫服務生來玩,難道你們沒玩過嗎?」
水晚照半醉半醒,沒有理會這麼多的解釋,而是直接把問題指向焦點,說道:「那你現在輸瞭,然後要怎麼辦?」
夏依依經驗豐富得多,當然知道水晚照的意思,直接用激將的辦法,說道:「現在屋子裡男人倒是有一個,不過水水,我是敢玩,問題是你敢不敢,不要明天哭著起床啊!」
「哼,東風吹戰鼓擂,這個年頭誰怕誰?」水晚照大聲說道:「我們進房去玩!」
※※※
門剛被推開,安泉就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左手一伸從桌上握住那把跟瞭自己三年的PPM,右手則撐在床上,半支著身子,警覺地看著門口。
門被完全推開,三位全裸的酒醉美女出現在安泉的面前,讓一向非常有自信的安泉忍不住擰瞭自己一把,然後當然是在劇痛的感覺裡記起瞭自己睡前看到的美女脫衣。
「邵女士,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是不能喝太多酒的!」迅速判斷瞭事情大致情況的安泉仿佛忽視瞭三具各有特色的美女軀體,第一時間說出瞭一句明顯大殺風景的話。
「安安,我要你!」開放且早有準備的夏依依第一個撲瞭上來,然後是覺得很有趣,想看夏依依如何勾引安泉的水晚照,兩分鐘後,相對來說最清醒的邵英齊也被室內忽然散發出來的淫糜氣氛影響,很久沒有體會過性愛滋味的她,也關門上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