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守則第二百二十七條:謹慎是一名保鏢最基本的素質,即使對方是自己的當事人,保鏢也必須謹慎對待,尤其是當事人做出某些怪異舉動時,保鏢就需要提高警惕,以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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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赤蠟角機場的豪華出口大廳完全采用人性化的設計,力圖讓旅途勞頓的乘客,一下飛龍幾就能處在一個舒適的環境當中。當然,也有些乘客感覺不到這種輕松愉悅,安泉就是其中一個。他本打算在傢中好好陪陪邵英齊,卻因為三天前夜狼的一通電話不得不前住香港執行任務。這倒並不是他厭惡工作隻是對即將臨產的邵英齊感到內疚和不舍。
兩天前的下午,安泉正悠閑地陪著邵英齊聽著世界名曲,這是在對兩個月後要出生小寶寶進行胎教,教育要從胎兒抓起嘛!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聽這種音樂呀?一個月瞭,天天聽什麼世界名曲!你們煩不煩呀?」蔣婉盈沖著安泉和邵英齊抱怨道。
「就是嘛!聽什麼世界名曲呀?還不如看看電視劇,最近有一部叫《絕色保鏢》的電視劇可好看瞭!裡面的主角好厲害,看瞭好過癮哦!」聽到蔣蜿盈的話,水晚照趕緊在一旁附和道。
邵英齊一臉不屑,用鄙夷的眼光掃視瞭眾女一圈,然後緩緩道:「你們懂什麼,讓小寶寶多聽點音樂,是在為將來打基礎,以後等他長大瞭……」
預感到劭英齊的長篇大論就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一直沒有開口的安吉爾終於忍不住瞭:「邵姐,你讓小寶寶聽音樂進行胎教我們可以理解,不過你這一個月以來老是聽那些世界名曲,你不覺得煩你肚子裡的小寶寶也會覺得煩。我看你是不是換點別的什麼音樂聽聽?比如飛凌的歌曲就很不錯。」安吉爾說完,其他幾女都使勁地點瞭點頭。
「我知道你們都聽厭須瞭,但是你們可以不要聽呀,要看電視劇或者是聽飛凌妹妹的歌曲,你們完全可以回自己房間嘛!又不是隻有客廳才有電視!況且我聽這些音樂是為瞭……」劭英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胎教的重要性到小寶寶出生後五十年的發展計劃,一點不落地娓娓道來,說得幾女無言以對,就連安吉爾這樣古怪精靈、能言善辯的人也找不到俐可借口反駁。
不過幾個女人並沒有回自己房間去看電視聽音樂,她們依然待在客廳裡,繼續忍受這快要讓耳朵起繭的世界名曲,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房間裡雖然有電視,但是卻沒有安泉。同時她們也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以前精明強幹的邵英齊會變得如此婆婆媽媽?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現在的邵英齊己經被一種叫母性的東西徹底改變瞭。
邵英齊和安泉相擁著坐在沙發上,仍然很有興致地欣賞這一個月以來聽瞭不知道多少遍的世界名曲。
「叮鈴……」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客廳響起,安泉皺瞭下眉頭,站起身來,不悅地走到電話前。
安泉剛接通電話,正要開口,就聽至電話裡傳來夜狼的聲音:「我說小安子,又在陪老佛爺聽世界名曲呀!我真是搞不懂,以前對音樂一點也不感興趣的安泉,現在居然每天都要聽上幾遍世界名曲,呵呵……」
「你懂什麼?我這是對我即將出生的小寶寶進行胎教,像你這種至今都沒有一個正式女友的人是體會不到我現在的心情的。」說起小寶寶,安泉本冷峻的臉上立刻泛起一抹慈愛的笑容,但還是不忘嘲笑夜狼一句。
被安泉這樣調侃,夜狼自然不甘示弱,不屑地說道:「看把你美的,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姓啥瞭吧?我是不懂你現在的心情,我也不想懂,要是懂瞭之後,整天像你一樣窩在傢裡,連公司都不來,那我還有什麼意思?」
「閑話少說,你打電話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想你不會是為瞭調侃我幾句而打電話吧?」安泉又皺起瞭眉頭,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夜狼這次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沒什麼好事。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事,今天打電話主要是想問侯你一下,另外公司遇到點小麻煩,希望你處理一下。」夜狼很平談地說道,不過從他眼睛裡可以看到一絲詭異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找我準沒好事,說吧,公司有什麼麻煩?」安泉沒好氣地問道。
「呵呵!」夜狼幹笑兩聲,然後說道:「其實他沒什麼,就是公司接瞭筆業務,而現在所有員工又都正好有任務,所以……所以……」
「所以想叫我去執行任務是嗎?」安泉終於聽明白瞭,憤憤地問道。
「呵呵!知我者小安子也,既然設什麼問題,那你就盡快準備,後天就出發吧!」夜狼笑嘻嘻地說道。
「誰說我要去瞭?我要在傢陪老婆生孩子,那個任務我不接!」安泉咬牙切步地說道。
「呵呵!離老佛爺生孩子還不是還有兩個多月嗎?這個任務隻要兩個月就結束瞭,兩個月就可以賺到兩千萬美元。」夜狼說道,他知道安泉的軟肋,所以在說到兩千萬美元時故意加重瞭語氣。
聽到有兩千萬美元可賺,安泉確實有些心動瞭,不過想到要在傢陪邵英齊,他還是有些違心地說道:「我不管可以賺多少錢,反正我就是不去,要是真的沒有人手,我看這個委托就算瞭吧,少接一筆任務對公司也到十麼影響。」
「那可不行!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如果這個任務能推掉,那我也不願意打擾你不是?關鍵是委托人在向我們提交委托過後沒多久就死瞭,而且兩千萬美元己經到瞭公司帳上,而任務的內容隻是到香港保護一個失去雙親的年僅六歲的小女孩,你忍心拒絕嗎?」夜狼動情地說道,他非常瞭解安泉,所以除瞭利益誘惑,還搬出任務裡要保護的六歲小女孩,以此來調動安泉的同情心。
「安,我看你還是接下這個任務吧!我有她們幾個照顧就夠瞭,你不用擔心我。」劭英齊說著指瞭指水晚照等人。其實邵英齊哪舍得安泉離開自己,不過聽到要保護的是個六歲的小女孩,母性的本使她開始擔心起那個她並不認識的小女孩,不由得就開始說服安泉接受任務。
「這……英齊,我還是想留下來陪你。」安泉柔聲道。
「安,你想想看,那個小女孩才六歲就沒瞭雙親,處境還那麼危險,如果現在她需要你保護難道你要拒絕嗎?」
「就是,安,你就放心去吧!我們會照顧好邵姐的。」一旁的蔣婉盈說道。
「就是,就是……」其他幾個女人附和道。
其實這幾個女人想讓安泉接下這個任務有三個原因,第一她們都很同情那個小女孩,第二她們不願意再整天聽那些什麼世界名曲瞭。隻要安泉一走,她們就可以回到自己房間看自己喜歡的節目,聽自己喜歡的音樂。這當然不是說安泉之前非要讓她們一起陪著聽世界名曲,隻不過隻要安泉在傢,幾個女人沒有哪一個願意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而第三個原因則是所有女人都同意安泉接受這個任務的關鍵,那就是當事人是個六歲的小女孩,所以四個女人都沒有什麼顧慮。
「那好吧!我就接下這個任務。」既然眾女人都發話瞭。那安泉也隻有答應下來。
「那好,機票我己經替你定好瞭,後天早上十點的飛機,拜拜!」夜狼得意地一笑,然後迅速掛瞭電話。
正在安泉陷入回憶中時,一個柔美的女聲問道:「請問,你是特爾安公司的安泉先生嗎?」
安泉抬起一直低著的頭,一個美女出現在他面前,一頭馬黑發亮的秀發垂順地披在背後,沒有一絲雜亂,嬌麗的面孔上是-副嚴肅的表情,一套職業套裝將她身材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但又給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是,我是安泉,請問你是?」安泉用標準的交際口吻說道。雖然眼前這個冰霜美女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出於職業慣性。安泉還是很謹慎。
「安泉先生你好,我叫丁靜。是陳仲銘先生的法律顧問,這是我的名片!」美女仍然一臉嚴肅,說話的同時遞上瞭自己的名片。
安泉接過名片看瞭看,想起陳仲銘就是這次任務的委托人,並目在一個禮拜前己經去世瞭,「你是說天銘集團的陳仲銘先生嗎?他不是己經去世瞭嗎?」安泉問道。
「是的,陳仲銘先生於七月六日被人謀殺身亡,現在我是他的全權代表,並照顧他的女兒陳雙,我到這裡是來接安泉先生的。」丁靜說道,冷漠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麻煩丁小姐瞭!」安泉公式化的客氣道。
「不客氣,安泉先生請跟我來,我的車停在那邊。」丁靜說著指瞭指機場大門口停車場上停著色寶石捷,然後轉身開始朝那走去。
安泉立刻跟瞭上去,走在如後面大約兩米的位置,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當然也包括警惕地盯著自己前面的丁靜,因為現在眼前這個冰霜美女還不能完全信任,而不對任何一個人掉以輕心,正是保鏢能完成任務並且生存下去的重要保障。
兩人很快到瞭藍色寶石捷跟前,丁靜打開後尾箱,示意安泉把行李放進去。安泉把旅行箱放進後備箱的同時迅速地用手腕上的微型電腦對整個藍色寶石捷進行瞭一次掃描,確認沒有問題以後,坐到瞭汽車後排的座位上。
汽車行駛在香港繁忙的高速公路上,安泉不時地通過手腕上的微型電腦確定自己的方位,他要知道汽車行駛的路線是否正確。在一個拐彎口,藍色寶石捷一個右拐,偏離瞭安泉微型電腦顯示的正確線路。
「馬上停車!」
丁靜感覺到什麼東西頂住瞭自己的後腦勺,抬眼看瞭下觀後鏡,安泉正用槍拿指著自己,「安泉先生,這是高速公路,你認為在這裡停車好嗎?」丁靜並沒有停下車,隻是十分冷靜地對安泉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現在要帶我到哪裡?」安泉冷冷道。
「當然是帶你到陳仲銘先生的寓所,不然你認為我會帶你我哪去?」丁靜反問道。
「不對,去陳仲銘先生的寓所不是這條路。」
「我知道不是這條路,但是由於直接通往寓所的路段嚴重堵車,所以我們需要饒道行駛,不信你可以看看我車上的衛星定位系統,這上面有很明顯的提示。」說著丁靜指瞭指車載電腦。
安泉迅速看瞭一眼車載電腦顯示的道路狀況圖,這上面不僅標出瞭堵車路段,而且還顯示瞭統行的最佳線路,「對不起!丁小姐,剛剛是我失禮瞭。」安泉收起槍後說道。不過這並不表示他信任瞭眼前這個女人,因為電腦顯示的圖像有可能是預先經過處理的。
「沒關系,有安泉這樣的保鏢保護雙雙,我放心多瞭。」丁靜舒瞭口氣後說道,當她說道雙雙兩個字時,語氣裡滿是柔情,與先前冰冷的語氣完全不同。
安泉沒有再說話,隻是很謹慎地觀察著汽車行駛的路線。
淺水灣是香港最高級的住宅區之一,陳仲銘的豪華寓所也就在這裡。藍色寶石捷正行駛在前往陳仲銘豪華寓所的盤山路上,不一會工夫,就看到一棟豪華的半山別墅矗立在盤山路的盡頭。
這棟別墅依山而建,背後有青山環統,眼前是碧海晴空,海灘綿長,灘床寬闊,且水清沙幼,波平浪靜。根據山勢起伏,整個別墅的佈局顯得錯落有致,遠遠望去,如美人醉臥。
寶石捷徑直駛進別墅,在路上,安泉就己經對別墅的安全等級開始進行評估瞭,「半山別墅,鋼筋混凝土結構,防火等級二級。背山面海,隻有一條唯一的盤山路通住別墅,四周綠樹環抱,遭阻擊的可能不大,安全等級可達三級,屬於相對安全的等級。」
車子停下來後,丁靜打開後備箱,安泉從中提出瞭自己的旅行箱。
「安泉先生,請跟我來!」說完話,丁靜走在前面帶路。
安泉跟在丁靜身後,保持大約兩米的距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丁靜進到客廳中後,對著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小女孩柔聲說道:「雙雙,我後面的這位是安泉叔叔,是來保護雙雙的。」
安泉迅速打量瞭一下小女孩,她大約六七歲年紀,一張嬌俏的小臉眉清目秀,看上去像商店櫥窗裡擺放的瓷娃娃,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正是這次任務的當事人陳雙。
雖然眼前這個小女孩的表情有些冷漠,但安泉仍然覺得她很可愛,眼神也變得柔和瞭一些,也許是自己快要當爸爸的原因吧!
「安泉,原中南海保鏢,編號甲戌四四七九,對嗎?」陳雙;朗聲說道,明明是很稚嫩的童音卻以大人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安泉一聽,臉色立刻變瞭,PPM也迅速指向陳雙的腦袋,「說,這些消息你是從那裡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安泉先生,你究竟在幹什麼?丁靜激動道,平時冷靜的臉上盡是焦急的表情。
「關於你的資料我是在網上找到的,你其他的事情我也幾乎全部知道,我是陳雙,是陳仲銘委托你保護的人。」被安泉拿搶指著的小女孩陳雙沒有一絲的慌亂,比一旁的丁靜要冷靜得多,說起話來也絲毫沒有表現出恐懼。
「安泉先生。請你放下搶。我想有些事情我有必要給你解釋一下。」丁靜冷靜下來後說道。
安泉收起瞭PPM,雖然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都顯得有些古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安泉對她們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的信任感,再加上那個小女孩確實是自己的保護對象,所以他替時把懸著的心放瞭下來。
見安泉收起槍,丁靜開口道:「我不知道原中南海保鏢,編號甲戌四四七對你來說代表什麼,當然我想雙雙也不知道,她大概隻是因為好奇,所以到網上收集瞭關於你的資料。」
「不可能,這些資料在網上不可能查得到……」
「怎麼不可能?我隻要進入中南海的電腦系統就可以很輕松地查到你的資料。」
「這不可能,中南海的電腦系統比瑞士銀行還要堅固,你怎麼可能……」
安泉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丁靜打斷瞭,「安泉先生,有些情況你可能還不清楚,陳雙雖然隻有六歲,但她可是智商超過兩百七的神童,尤其在電腦方面她更是頗有天賒,像什麼瑞士銀行系統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丁靜略有些得意地說道,看她的表情倒是和小女孩陳雙有些神似。
安泉突然發覺,眼前這兩個女人肯定有某種關系,因為她們某些地方實在是太像瞭。很快的,安泉的想法得到瞭證實。
「小姨,不要和他多說,你看他那麼蠢,和她說瞭他也不明白。」陳雙說完還沖安泉做瞭個鬼臉。
「雙雙,不可以沒禮貌。」丁靜微微沉下臉對陳雙道。
「哼!」陳雙十分不滿地哼瞭一聲,然後把頭扭到一邊,撅起小嘴不理會丁靜。
丁靜對著安泉無奈地聳聳肩,意思是說我也拿她沒辦法。
雖然安泉心裡還有很多疑問,但是他現在己經相信瞭眼前這兩個女人。
「安泉先生,我看你現在一定也累瞭,不如先到房間休息一下。」見安泉放下心來,丁靜提議道。
「不用瞭,我還要到別墅周圍佈置一下,剛才失禮瞭,還請你們原諒。」說完安泉從旅行箱中拿出一些設備。準備開始佈置安全系統。
「你是要佈置監視系統嗎?我看沒有那個必要瞭,你跟我來。」說話的是小女孩陳雙。
見她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安泉隻得停下瞭手上的工作,跟著陳雙進瞭一間房間。
房間裡面靠墻的地方擺瞭幾個書架,書架上罷放的全部是一些學術著作,中間是一張原生紅木大床,還有一些中國古典風格的傢具。
「這是我的房間,怎麼樣?漂亮吧?」陳雙得意地問道。
「漂亮,不過……」安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哪裡像一個六歲小女孩的房間,說是六十歲老人的房間還差不多。
「不過什麼?」見安泉有話卻不說,陳雙趕忙追問道。
「哦,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六歲小女孩的房間。」在陳雙的追問下。安泉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瞭出來。
陳雙一臉傲慢,反問道:「是嗎?那你是不是覺得要在房間裡擺滿絨毛玩具才像是六歲小女孩的房間?」
安泉思考瞭片刻,然後說道:「應該是吧!」
陳雙撅起小嘴,十分不屑地道:「什麼叫應該是吧?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和那些一般的小孩相比,以我現在的知識,起碼可以拿到五個以上的博士學位。」
聽完陳雙的話,安泉一臉茫然,沒有再說話。
陳雙見安泉沒瞭言語,十分得意地指著北面靠窗處,豪華的紅木電腦桌上擺放著的一臺電腦道:「看那裡,你其實根本沒必要再佈置什麼監視設備的。」
安泉順著陳雙所指的方向看去,電腦屏幕上分成數格的畫面顯示著整個別墅的情況。
「確實,陳雙小姐你的監視器佈置得很合理,而且連我都沒有發現在那些地方有攝像頭,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自己佈置一些設備。」安泉看瞭一會,談談地說道。雖然陳雙是個隻有六歲小女孩,但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安泉要保護的當事人,所以安泉還是稱呼她為陳雙小姐。
「嗯,你要佈置設備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不認為你佈置的設備會比我的有用。」陳雙雙手背在後面。老氣橫秋地說道。顯然這是受瞭安泉剛才把她叫陳雙小姐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