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生態別墅區八七號浦東西南上海中國邵英齊、水晚照、蔣婉盈、飛凌和方綺,都聚集在客廳裡聽蘇月交代自己的“罪狀”“我就知道安是個花心大蘿卜,根本就禁不起誘惑。”
飛凌說道。聽完蘇月的“坦白交代”她並沒有生氣,反而顯得十分開心。
“以後有月兒一起幫忙對付安泉,我們就輕松多瞭。”
邵英齊抱著小安平微笑地說道。
“我猜啊,安吉爾現在也被安泉那個瞭吧!”
蔣婉盈調笑道。水晚照一直在逗小安平玩,聽蔣婉盈這樣一說,趕忙插上一句:“其實說起來,第一個喜歡上安的人,應該是安吉爾吧!真不知道安是不傻瞭,按理說,他應該在邵姐之前就把安吉爾給征服瞭才對。”
“晚照,你還不明白安嗎?他呀,就像一根木頭,對方不先有所表示,他是不會往那方面想的。再加上安吉爾是他的頂頭上司,他的大男子主義那麼強,絕對不可能主動下手的。況且因為安吉爾的年齡問題,安有點拿她當妹妹瞭吧!不過我估計這次,安吉爾會主動的,你們也知道安是不太懂得拒絕的,所以這一次他們應該已經……”
說到這裡,邵英齊微微一笑,不再說下去瞭。
幾個女人閑聊調笑著,倒是方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邵英齊的另一邊,握著小安平胖嘟嘟的小手逗他玩。雖然她是個女強人,也算得上是伶牙俐齒,但是對於情愛方面,她卻是屬於保守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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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的霓虹將整個東京映照得分外絢爛,海蒂.希弗步入瞭一傢古董鐘表店。這傢鐘表店面積不到三十平方,但是店內各種古董鐘表不下兩千件。大到兩米多高的大座鐘,小到指甲蓋大小的女士腕表,到瞭這裡就仿佛到瞭一傢鐘表博物館。
海蒂.希弗來這傢店的原因,並不是為瞭修理那隻摔壞瞭的特工手表,而是要找這傢店的老板。這傢店的老板是一名法國人,也是海蒂.希弗的老朋友。他曾經是一名法國特工,退役以後,在東京開瞭這傢小店,經營古董鐘表。
一進店裡,海蒂.希弗就看到櫃臺後面坐著一個六十上下、面容和善的歐洲籍男子,左眼戴著放大鏡,正專心地修理一隻小巧的古董腕表。海蒂.希弗走到櫃臺前,按瞭兩下鈴,那男人才抬起頭來。一看到海蒂.希弗,他的臉上立刻出現欣喜的笑容。
“是海蒂.希弗呀,好久不見,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瓦倫.西特,你這老傢夥還是這麼健康,怎麼?我來看望一下你這個老朋友,不可以嗎?”
海蒂.希弗微笑著道。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瓦倫.西特一張老臉上樂開瞭花,指著店鋪西邊的一張小方桌道:“你先到那邊坐一下,我去沖兩杯咖啡,然後我們好好聊聊。”
說完話,他便跑進內堂去沖咖啡瞭。
海蒂.希弗依言到西邊的小方桌旁坐瞭下來,然後開始打量起這傢店鋪來。大約過瞭五分鐘,瓦倫.西特端著兩杯咖啡走瞭出來,一杯放到海蒂.希弗面前,自己端著另一杯坐到瞭海蒂.希弗對面的位置上。
“來嘗嘗,這可是我自己磨的咖啡,我想你會喜歡的。”
瓦倫.西特微笑著道。
海蒂.希弗端起咖啡嘗瞭一口,滿意地點點頭,放下杯子道:“你這老傢夥,還真有一套,這咖啡味道非常好。”
“呵呵,謝謝,那現在咖啡也嘗過瞭,你該告訴我今天來的目的瞭吧!”
瓦倫.西特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首先聲明,你別想再從我這裡獲得什麼資料瞭,我能夠透露的,已經全部都告訴你瞭,其他屬於保密范圍的資料,我是不能說的。”
海蒂.希弗之所以能結識瓦倫.西特,是源於一次采訪。當海蒂.希弗得知瓦倫.西特是前法國特工後,便立刻找到他,希望對他進行采訪。恰巧瓦倫.西特看過她的文章,很欣賞她的文筆,所以當時也就很爽快地答應瞭這個采訪要求。
當時海蒂.希弗從瓦倫.西特那裡獲得瞭很多資料,當然,瓦倫.西特透露出來的東西,都是不在保密條例之列的東西,但是對於海蒂.希弗來說,這些資料已經相當有用瞭。經過那一次采訪,兩個人也成瞭好友。
“你這老傢夥,難道我來找你就非得要你提供資料嗎?”
海蒂.希弗佯裝生氣道。
“呵呵!這麼說來,你還真是來看望我這個老傢夥的!”
瓦倫.西特開心得皺紋都擠到一起瞭。
“當然是來看望你的,而且我還帶來瞭一樣你感興趣的東西。”
海蒂.希弗說著從手提包裡把那隻特工手表取瞭出來,遞給瓦倫.西特。
瓦倫.西特接過手表看瞭兩眼,臉上的微笑微微有些僵硬,正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知道這隻手表裡的秘密吧!”
“聽你這樣說,看來我這次算是找對人瞭。”
海蒂.希弗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她拿這隻手表過來,隻是想試試運氣,沒想到瓦倫.西特還真的知道這手表的秘密。“不瞞你說,這隻手表是法國特工的裝備,雖然和我們當年用的有很大的區別,但我還是認得出來。不過這隻手表的信號收發裝置已經摔壞瞭,要讀取裡面的信息的話,恐怕會很困難。”
瓦倫.西特蹙眉道。
“你剛剛說讀取信息會很困難……”
海蒂.希弗狡黠一笑,“也就是說,你還是有辦法讀取裡面的信息的,對不對?”
瓦倫.西特點點頭,“如果裡面的芯片沒有損壞的話,也許我有辦法。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以前也是一名法國特工,我想我不能幫你這個忙。”
“這可不是幫我的忙,是在幫你們法國人的忙。”
海蒂.希弗故作神秘地說道。瓦倫.西特不解地看著她,於是海蒂.希弗便將她是如何得到這隻手表的經過向他講瞭一遍,然後靜靜地看著瓦倫.西特的反應。
想到法國特工被抓與這裡面的信息有關,瓦倫.西特思索瞭一會,最終答應瞭想辦法讀取手表裡的信息。不過他也有條件,讀取出來的機密信息,他將移交給法國政府。
海蒂.希弗欣然同意。
※※※
“我說安安,你不是說你現在是大人瞭,不需要這些玩具瞭嗎?怎麼現在又買瞭這麼多?”
安泉身上掛滿瞭大大小小的絨毛玩具,步履蹣跚地跟在安吉爾身後。
至於安泉口中的“安安”當然是叫安吉爾瞭。當然他會這樣叫,完全都是安吉爾的主意。自從安吉爾和安泉發生關系之後,安吉爾便要求安泉叫得親熱些。但是安泉實在不知道怎麼叫她,於是她便出主意讓安泉叫她吉爾。但是安泉說一個女孩子叫吉爾不合適,於是她便想到瞭讓安泉叫她安安。那麼肉麻的名字安泉怎麼叫得出口,他立刻就提出反對意見。安吉爾最後想出瞭一個理由,那就是她叫安泉安安,安泉也叫她安安,兩個人有共同的名字顯得更加親密。安泉說不過她,也隻好由著她瞭。
“雖然我現在是大人瞭,但看到這些可愛的玩具還是忍不住想要買嘛!況且這些玩具都不是買給我自己的,我是買來送給我兒子的。”安吉爾解釋道。
“送給你兒子,你哪裡來的兒子?”
安泉驚訝得嘴都合不攏瞭。他很確定,安吉爾和自己的那次是她的第一次,因為他感覺到瞭那層膜,而且床單上還留下瞭安吉爾的落紅。
“我當然有兒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安吉爾想戲弄一下安泉。“我怎麼知道?”
安泉的臉都青瞭。
“哈哈!傻瓜,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啦!我說的兒子不就是小安平嘛!我們都和邵姐商量好瞭,以後我、晚照、飛凌、方姐、婉盈姐,對瞭,現在可能還要加上蘇月,都是小安平的媽媽。”
安吉爾笑嘻嘻地道。
聽安吉爾這麼一說,安泉立刻松瞭一口氣。想想自己的兒子居然有這麼多媽媽,他覺得有些荒謬,不過有這麼多厲害的媽媽在,小安平肯定會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我看這些玩具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們的小安平可是個男孩,以後還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能讓他玩這種女孩子的玩具。”安泉正色道。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瞭,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以後要把小安平培養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藝術傢,免得他像你這麼粗魯不解風情。”
安吉爾挑著眉毛道。
安泉很鬱悶地閉上瞭嘴巴,扛著那大堆的玩具走在安吉爾後面。
※※※
瓦倫.西特鐘表店的店門已經關上瞭,此刻他正坐在工作臺前,左眼戴著放大鏡,小心翼翼地拆卸那隻特工手表。大約用瞭五分鐘時間,他用塑料鑷子從手表中夾取出瞭一塊兩毫米見方的存儲芯片。
“看來芯片沒有受到損壞。”
瓦倫.西特用放大鏡仔細地觀察瞭一下芯片,然後道。
海蒂.希弗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她已經預感到自己將得到某些有用的資料。“我們要怎麼讀取這裡面的信息?”
海蒂.希弗詢問道。“嗯……還好,我這裡有讀取芯片的裝備。”
瓦倫.西特喃喃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回答海蒂.希弗的問題,還是在自言自語。
瓦倫.西特將芯片放到一個塑料小盒裡,小盒的四壁全部都是柔軟的海綿。拿起塑料小盒,瓦倫.西特領著海蒂.希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進到裡面,海蒂.希弗看到在東面靠墻處放置著一個古董書桌,書桌上有一臺目前最新型號的電腦。
瓦倫.西特打開電腦,然後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類似於讀卡器的電腦外置設備,將它與電腦連接起來。然後按下外接設備上的一個按鈕,外置設備便像光碟機一樣,伸出一塊平板來。平板的中央有一個三毫米見方的凹槽。
瓦倫.西特小心翼翼地夾起那塊芯片,將它放到瞭凹槽之中,然後按下外置設備上的按鈕,那塊平板便帶著芯片一起縮瞭回去。
電腦熒幕上沒有任何反應,瓦倫.西特和海蒂.希弗各自戴上一副無線耳機,然後瓦倫.西特鍵入瞭一長串的密碼。
兩人同時從耳機裡聽到兩個男人斷斷續續地以英語談話,這些對話沒有一句是完整的,而且後半部分的內容幾乎成瞭雜亂的噪音。
“怎麼會這樣?”
海蒂.希弗摘下耳機,問瓦倫.西特道。“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這裡的解碼技術太落後瞭。”
瓦倫.西特皺著眉頭道。
“既然解碼程序落後,那怎麼又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呢?”
海蒂.希弗疑惑道。
“這個嘛……不管使用何種編碼程序,音頻文件的原代碼差別都不太大,隻不過各自的壓縮手法有很大差別。不同的壓縮格式需要不同的解碼程序,而法國特工現在采用的壓縮技術,應該是在幾年前的基礎上改進的。所以我這裡的解碼程序,能夠破解其中的一些信息,而其他不能破解的部分,就成瞭雜音。”
瓦倫.西特推測道。
“那你有沒有其他辦法讓我們聽得更清楚一些?”
“沒有,法國特工現在使用的秘密解碼程序是很復雜的,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解決。不過,從剛剛聽到的那些零星的單詞、斷句中,你應該能夠猜出一些事情瞭。我勸你還是不要將你聽到的東西公佈出去。”
“老朋友,謝謝你的關心!”
海蒂.希弗感激道。
“唉,我知道勸你也沒有用,總之今後你自己要小心。”
瓦倫.西特神情黯淡,語氣顯得有些悲涼。
“雖然我開始答應過你,芯片裡的內容你可以上報給法國政府,但是我想你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現在我以老朋友的身份請求你,在我將事情公佈出來之前,不要透露任何信息給法國政府。”
海蒂.希弗用懇求的語氣道。
瓦倫.西特用力地點點頭,他知道,要是自己提前將這些消息報告給法國政府,將會讓海蒂.希弗陷入危險當中。
瓦倫.西特花瞭半個小時將那隻特工手表修理好,那塊芯片也被重新放回到瞭手表中。
“那麼老朋友,我就先告辭瞭。”
海蒂.希弗接過瓦倫.西特遞過來的手表,然後向他道別。
“你等等!我有些東西想送給你,我想你會有用的。”
瓦倫.西特說著從古董書桌的抽屜裡拿出瞭一隻小金屬箱遞給海蒂.希弗。
十月二十九日。
海蒂.希弗將整理好的文章發回瞭德國的報社,報社在當天就公開發表瞭她這篇猜測性的文章。接下來的時間,全球各大報紙雜志,以及電視新聞媒體,紛紛轉載瞭這篇文章,當然這其中以網路的傳輸速度最快,覆蓋面最廣。
文中先是寫到她無意中看到卡羅琳被捕,然後從一個流浪漢手中買回一隻已經被摔壞的手表,後來還邀請一個法國前特工破解手表中的特殊芯片裡的殘存信息,最後寫出結論,說明美國正在幫助日本發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文中不無遺憾地表示,因為芯片采用的加密技術比那位幫忙的法國前特工瞭解的要先進,因此在破解技術不完備的前提下,她僅僅隻能從已經解讀的信息中得到些許隱藏的暗示。
此文一出,立刻震驚世界,法國隨即承認被日本特工擒獲的安妮特.卡羅琳確為法國國傢特工,不過她去日本並非為瞭從事恐怖活動,而是追查日本秘密發展大規模殺傷力戰爭武器的線索,因此法國要求日本妥善處理這件事,並且立即公佈其秘密研究的各種軍事技術及武器,以便給全世界警惕其軍國主義幽靈復活的人們一個交代。其後法國還表示會立即派人前往日本與海蒂.希弗接洽,希望由他們采用正確的技術來破解損毀芯片裡的全部內容。
“海蒂.希弗小姐,我代表美國FBI向您提出一個友善的建議,希望你能清楚地知道那枚芯片的價值,並且謹慎地對待它。如果這塊芯片使用不當,我想你會有很大的麻煩……所以如果您願意的話,請將芯片轉交給我們來處理,這樣對大傢都有好處……”
這是海蒂.希弗文章發表之後接到的第一個電話,通話過程中海蒂.希弗並沒有透露給對方任何信息,隻是在對方說完後禮貌地掛上瞭電話。
雖然她之前已經預計到芯片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但是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她心中難免會增添幾分恐懼。不過她心意已決,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芯片交給美國。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又響瞭起來。
海蒂.希弗雖然知道這通電話定然也是來意不善,但她還是按下瞭接聽鍵。揚聲器裡傳來瞭流利的德語:“海蒂.希弗小姐,我想您已經做瞭一件偉大的事情,但今後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不過不用擔心,在你的背後有祖國的支持。我代表國傢安全局向你保證,一定保護好您的安全,把您平安送回國內。到時候,以我們德國先進的技術,一定能夠破解出芯片的秘密……”
掛掉電話,海蒂.希弗心道:‘這德國政府說得冠肩堂皇,其實還不是想得到芯片。’雖然海蒂.希弗身為德國公民,但是她卻不信任德國政府。德國政府的處事方法她也算瞭解,這次他們這麼急於得到芯片,隻是想把它當成籌碼罷瞭。
“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裡!不能讓芯片落入任何一方的手中。”
心念及此,海蒂一希弗立刻行動起來。先是喬裝改扮一番,然後切斷瞭自己與外界的聯系,就連手提電腦都放棄瞭。這樣一來,想要通過通訊信號來獲悉她的行蹤,那已然是不可能瞭。
一頂白色寬沿休閑帽,一副足以遮住半邊臉蛋的大墨鏡,一席銀色的風衣,海蒂.希弗在鏡子前照瞭照,發現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瞭,這才對著鏡子點瞭點頭。收拾瞭好隨身物品,帶上瓦倫.西特給她的那些特工裝備,海蒂.希弗轉身走出屋外,混入瞭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海蒂.希弗雖然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但是偵探小說卻看瞭不少。這些隱藏行蹤的方法,她都是從偵探小說裡面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