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羽隨口問道:“姐姐,為何這幾年江湖上沒有劉大哥的消息,難道你們隱居瞭嗎?”
公孫汀蘭聞言嬌軀一顫,被懷羽的無心之言揭開瞭深藏的傷痛,再也掩飾不住的憂愁自雙眸透出,牢牢的牽引著懷羽的心神,令他感同身受般心中泛起濃濃的酸楚。
一時間山洞內倆人相對無聲、默然無語,隻有那火堆裡的枯枝不時噼啪作響。
懷羽不願佳人繼續悲傷下去,見洞外天色已晚,他柔聲打破瞭倆人間的平靜,“姐姐,天晚瞭,我們休息吧!你睡裡面,我睡洞口。”
公孫汀蘭也失去瞭談興,玉手拭去臉上無聲的淚痕,強作歡顏的輕聲笑道:“讓小弟見笑瞭,改日我再給你講講我夫君的事吧!”
話音一落,無雙玉女身心疲倦、紊亂如麻,在石床上合衣而臥,寂靜無聲;懷羽見公孫汀蘭閉目安睡,他也起身往洞口行去,腳步一動,方自感覺自己此刻的虛弱,頭重腳輕、雙眸發花,差點跌倒在地。
“唉!”
懷羽不想驚動心事重重的公孫汀蘭,努力壓抑住發骨心底的痛苦呻吟,咬緊牙關一步步挪到瞭洞口處。
平日短短的幾步已經耗盡瞭烤魚為他帶來的少許精力,懷羽隻覺識海之內飄飄蕩蕩、昏昏沉沉,難以得到片刻的清爽。
也許睡一覺後一切都會好轉的!一陣倦意襲來,懷羽在昏沉沉中失去知覺的瞬間想到瞭“睡夢大法”初經如此失敗打擊的他自然把希望又放在瞭神奇的功法上。
倆人存身的山洞洞口雖小,但洞內卻甚為寬闊,可惜隻有不到兩丈的深度,難以阻擋寒風的吹襲。
沉沉入睡的懷羽與公孫汀蘭見絕谷內日間溫暖如春,所以並未想到“取暖”的問題。這一切也許都是天意?天意讓兩個各有淒苦的人兒走在瞭一起,融成瞭一團,再也不分彼此!
隨著絕谷內最後一絲光線的消失,神秘的夜色在悄然中降臨,將近子夜之時,仍然翻滾不休的水潭升起瞭濃濃的白霧,陰寒的氣流在白霧中流轉回蕩,籠罩瞭絕谷的每一寸空間,自然不會放過山洞裡的兩個“陌生人”天色黎明,陽光再現,伴隨著白霧的蒸發,寒流也消失不見,隻有絕谷內處處可見的寒霜留下來作瞭昨夜嚴寒如冬的見證。
公孫汀蘭雖覺昨夜有點寒冷,好在她已恢復瞭幾成先天內息,再加上狹窄的洞口被懷羽堵瞭住瞭大半,在內息自動運轉護體與懷羽這人肉盾牌的抵擋下,佳人並無不適之感!
“小弟,醒醒,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
公孫汀蘭活動略顯僵硬的手腳,輕聲呼喚懷羽起“床”佳人見懷羽一動不動並未答理自己,還以為他未從悲傷沉悶中回復過來,嬌軀輕移來到瞭他身旁,柔聲安慰雙目緊閉的懷羽,“小弟,男子汗大丈夫要經得起挫折!趕快起來,姐姐的功力不夠,還要靠你帶我出谷呢!”
無雙玉女邊說邊伸手推他的肩膀,“啊!”
一聲驚呼出聲佳人之口,她隻覺觸手之處猶如火燒,再仔細一瞧,才見懷羽面色通紅,呼息微弱,性命已是危在旦夕!
怎麼會這樣?佳人不愧“無雙”之名,立即冷靜下來,不避嫌疑的為懷羽渾身檢查瞭一遍,見其周身滾燙不見一絲汗跡,而手心與足心卻是冰寒無比,對醫道甚為精通的無雙玉女心中終於明白過來,懷羽是重傷之軀再受風寒,真正的傷病交加、性命危矣!
公孫汀蘭芳心焦急不已,一番忙碌後,在洞內燃起瞭大大的篝火。她雖有“無雙”的名號,對風寒之病可說是手到病除,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藥材的她也是束手無策,原本還可以用內息幫病患調理經脈、驅除風寒,但此刻的懷羽卻是經脈破裂,令佳人連最後的方法也不能用上。
大火熊熊燃燒,心神惶急、手足無措的佳人已是大汗淋漓、如墜酷暑,但懷羽卻依然是手足冰冷,體內的生機在內火的肆虐下不停被焚毀消失,濃濁的呼息也在漸趨微弱!
公孫汀蘭腦海之內千萬意念一一掠現,苦思救命之法,她將自己看過的醫書一一在心中回放瞭一遍,治病之法雖然很多,卻無一適合眼前的懷羽!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佳人沮喪的玉首低垂,黯然悲傷,“不,我一定要救活他!”
公孫汀蘭在心中狂呼起來,雙掌合什乞求上蒼的憐憫!
昏迷不醒的懷羽身軀猛然動瞭起來,手足亂擺,竟然奇跡般恢復瞭一絲意識,“熱,好熱呀!熱死我啦!”
天啦!精通醫道的公孫汀蘭不喜反悲,她知道這是懷羽自身生機在即將完全流失前的最後一次爆發,即人們常說的“回光返照”她如果在短時間內再不能讓懷羽的身軀流汗發出內火,那懷羽就必死無疑!
“小弟,堅持住!”
公孫汀蘭雙目之內波光流轉,玉手使勁的緊握懷羽冰冷的大手,好似這樣就可以傳給他力量一般。
“好熱呀!”
懷羽耐不住心中難以忍受的燥熱雙手亂舞亂動,迷迷糊糊的他聽見人聲下意識的雙手一伸,將公孫汀蘭抱住瞭懷中,死力摟住瞭她,用力的大手仿佛要將二人摟成一體,共赴黃泉。
“啊!”
公孫汀蘭發出輕微的驚叫聲,身為先天高手的她輕易的掙脫瞭失去功力的懷羽雙手,見其在石板上翻來滾去,大手不住撕扯自己的衣物,片刻間本已破爛如絲縷的“乞丐”裝徹底化作瞭佈條。
公孫汀蘭並未阻止懷羽不雅之舉,芳心微生羞澀的她腦海靈光一現,想到瞭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不能這樣做,這樣會對不起夫君的!”
佳人伸手解衣的玉手緩緩的放下。
“不這樣又怎能救活懷羽,我不能看著他死去!”
玉手再次伸到瞭衣襟處。
“即使這樣,他活命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別忘瞭,他還有嚴重的內傷!”
反對的聲音再次占據瞭上風。
無雙玉女識海之內兩個聲音爭鬥不休,立時陷入瞭天人交戰之中,思緒翻騰的她眼前不由浮現出懷羽為救劉秀墜崖的一幕,畫面飛掠而過,最後隻留下懷羽純真與邪氣交織而成的男兒魅力笑容充滿瞭佳人整個心房。
銀牙一咬,公孫汀蘭下定瞭決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要救活他!事後就當作這是一場春夢吧!”
玉手終於拉開瞭衣襟,隨著衣物的滑落,豐盈起伏、膩滑如玉的完美嬌軀驚現世間,柔媚的細腰、豐腴的香臀微微晃動,兩具赤裸的完美軀體最終重合在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