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到巳時,王爺便如一場春`夢離開瞭汪義升,汪義升心裡有些難過,整理瞭一番王爺睡過的床鋪。
王爺走時還穿著那身招搖的華服,汪義升親手為他盤起發,別上發簪帶上發冠,那人白玉一般美好的臉龐好似天生為這些華貴之物所生,修眉鳳目,勾勒出眉宇間一抹皇族的威勢,薄薄的嘴唇彎出傲慢的弧度,微紅的眼角卻隱藏著一絲沾染情`欲過後的嫵媚。
“本王明日會派人接你過府,你安生的待在傢裡。”王爺習慣性的想摘下一件隨身的飾物賞賜給汪義升作為信物,但是昨日去倌館時,他過於豪邁,連大拇指上的扳指都摘瞭賞給小倌。
既然是他的男寵,怎麼可以賞賜他不重視的東西呢?王爺掩住尷尬的表情,抬頭命令道:“低下頭。”
汪義升低下頭,王爺湊上前,啾的一聲響亮的親瞭汪義升一口。
“這是本王賞你。”
汪義升的心都快飄起來瞭,王爺一本正經賞賜的表情差點兒讓他親回去,王爺抬瞭抬腳,示意汪義升趕緊為他穿上襪子和靴子。
汪義升半跪著托住那隻光潔的腳,飄飄然的吻瞭吻王爺的小腿和腳背,王爺冷哼一聲,他才慢吞吞的為他穿上襪子,套上靴子。
穿戴整齊後,王爺站起身,檢查自身一番,見沒什麼問題便大搖大擺走出屋子,遠門外不知何時停瞭一輛馬車。
馬車上下來兩個美貌的侍女,恭恭敬敬的服侍王爺上瞭馬車,再鉆進馬車,撂下簾子。
簾子一落,汪義升再也看不見王爺,馬車在他的目光中漸行漸遠,拐瞭彎再也看不見。
汪義升垂目望著地上的車輪印,車輪印一直延向他不知道的遠方,這場旖旎的春`夢就這樣輕飄飄的離開瞭他。
“王爺的心情似乎很高興。”靜月見王爺臉色紅潤,姿態慵懶的斜倚著靠墊,嘴角勾笑,不知王爺遇到瞭什麼好事,好像渾身上下都有些改變,又好像沒有改變。
王爺笑而不語。
總管很忙,忙著迎接王爺,他傢王爺太讓人不放心瞭,即使和別人一起逛倌館,也不能撇下暗衛啊,暗衛找到瞭王爺,居然還延誤到第二天早上才通知他接王爺回府。
總管很想知道王爺失蹤的那段時間發生瞭什麼,但是暗衛從頭到尾就沒冒出過影子,好不容易冒個影子,話一到便又閃身飛瞭。
來無影,去無蹤,欺負他一個太監不懂武功!
他堂堂淼煒王府總管不和這群連臉都不能露的暗衛一般見識!
總管闊步一走,去迎接自傢的王爺。
王爺氣定神閑的下瞭馬車,從後門進入王府,畢竟他一個王爺逛倌館逛失蹤的事情不能聲張,還要暫時和陷害他的東苑國皇子保持表面的和藹。
暗地裡他必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整回去,敢在他身上下春藥,那他也要他嘗嘗春藥的滋味。
身子不怎麼爽快的王爺換身貼身的衣服躺在床上,聽著總管嘮叨他失蹤的一晚上王府中發生的瑣事,總管的嘮叨比任何催眠曲都管用,王爺聽得眼皮打架。
“本王要查一個人。”王爺打斷總管的嘮叨,閑閑的撥開漂浮的茶葉,引著茶水提神。
總管立即閉嘴,記下那人的名字和住處。
汪義升,怎麼聽怎麼像“汪一聲”。
這住處好像是在掬華館旁,那裡有不少賣皮肉的人傢,不是好地方。
“若他身世清白,你就派人接他入府,安排在……”王爺沉吟,安排在破落院子呢,還是安排在他隔壁旁的院子呢?
王爺為難的想,想一想皇兄身後一些持寵而驕的妃子,王爺認為自己還是把汪義升安排在破落院子比較好,掃掃他身上有可能冒出來的嬌氣。
王爺盯著茶杯裡漂浮不定的茶葉,但是破落院子一般都離他比較遠,他若想寵愛汪義升豈不是很麻煩的要跑一段路程。
王爺很糾結,這世間果然沒有兩全其美的事啊。
王爺無奈的在心裡嘆口氣,為瞭後院將來不起火,還是安排汪義升到破一些的院子吧,隻要汪義升服侍的好,不持寵而驕,以後再換院子。
“就安排在秋涼院吧。”
雖然這名字像“汪一聲”,但這是王爺收的第一人,總管十分重視,可是他一聽秋涼院便以為自己聽錯瞭。
秋涼院?怎麼會是秋涼院?那個院子能住人嗎?
“王爺,您真要安排汪義升住秋涼院嗎?”總管提醒道。
“嗯,你速去安排吧。”王爺有些迫不及待早點兒見到汪義升,每日招他侍寢。
“老奴這就去安排。”
總管哀嘆,看來是個不受寵的,再瞧這人住在掬華倌旁,大概也不是什麼良傢子弟,王爺一時興起收瞭。
王爺撤瞭茶水,美美的做起每日招汪義升侍寢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