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一宿都沒睡瞭。”白鳳態度堅決地下瞭床。
一時間的失落和憤懣充溢著文龍,生氣地背過身去。
表姐夫孔偉脫離瞭危險期,病房裡就熱鬧起來,親朋好友的迎來送往,讓文龍幾乎沒有機會再接觸鳳表姐,雖然內心裡時常想著再有一次機會好讓他和鳳表姐成就瞭那事,但看看鳳表姐裡裡外外忙著,幾乎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心裡就冷落起來,再加上這幾天看到鳳表姐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樣子,心裡象有一把亂草一樣,堵得難受。
距離雙節小長假越來越近,文龍上完課就來惠姨傢,惠姨照常地在傢裡做好飯送來醫院,偶爾文龍也輪流著陪宿,但不久病房裡就又增加瞭一個病人,讓他還存留的一份心思也斷絕瞭。
心灰意懶地又呆瞭幾天,惠姨突然氣呼呼地撂下飯盒,悶著頭不說話。
文龍和鳳表姐都一時摸不著頭腦,還是鳳表姐機靈,走過去低聲下氣地問,“怎麼瞭?惠珍姐,是不是這幾天累著瞭?”她原以為因著丈夫孔偉的拖累讓惠珍姐發火,卻不知惠姨對著文龍說:“都是你慣著你岑叔。”
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讓人如墜霧裡,“到底怎麼瞭?你說清楚。”
表姐夫孔偉也著急地,“別急,慢慢說。”
“還不急,人傢都找到門上瞭。”
不著邊際的又是一句,弄得三人雲裡霧裡。
文龍氣得看著她,數落起來,“這麼大一個人瞭,怎麼說話無頭無緒呢,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行不?”
“丟死人瞭。”惠姨扭頭坐在一邊,從沒見惠姨生這麼大的氣,以前可都是順著他的。
白鳳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敢看文龍,他心裡雖有氣,聽的惠姨如此說,也不敢過分地追問。
就這樣房間裡冷靜瞭一會。
臨床的病人都看著他們,也不好過來勸,過瞭一會,白鳳覺得惠姨可能覺著有外人在場不好說,就把白鳳勸到一邊,兩個女人才嘁嘁喳喳地說開瞭。
原來這兩天忙著往醫院跑,疏忽瞭在傢岑思剛,一次忘瞭鎖門,岑思剛居然哆哆嗦嗦挪到外面,在鄰居傢廁所外邊偷看人傢女人。
鄰居鬧到傢裡,大呼小叫罵瞭一通,惠姨怎麼勸都勸不走,弄得三鄰四舍圍著看熱鬧,惠姨一氣之下,含著淚鎖上門出來瞭。
文龍心想多大的事,用的著這麼生氣,岑思剛已經智力低下退化成孩子瞭,怎麼能和他較真呢?可嘴上又不能說,就跟惠姨說,我回去管管他吧。
白鳳走過來對文龍說:“弟……回去千萬別和人鬧。”
“我知道。”文龍賭氣不理她,鳳表姐大概感覺出來,頓瞭一下腳步,又跟上來。
“還生氣?”白鳳看看四周無人,小聲地說。
“生什麼氣?”文龍故作不知,腳步依然如故。
“我知道你生那天的氣,可我……”
他停下來細聽。
白鳳輕聲地哭瞭,一時間他慌瞭神,想安慰又不能夠,就輕聲地說:“姐,你哭什麼?弟又沒欺負你。”
她聽瞭這話卻哭得更厲害。文龍隻好扶住她的肩勸說:“好瞭,別哭瞭,弟以後不要求你瞭。”看著鳳表姐抽動著肩頭,心疼地哄著她,白鳳卻搖動著肩膀不接受他。
再也不管有沒有人在一旁,文龍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柔情地說:“姐,你到底讓我怎麼樣嗎?”
“你欺負瞭人傢想罷手。”白鳳忽然止住哭,冒出這一句,讓文龍冷卻瞭的心一下子溫暖起來,喜滋滋地摟緊瞭,就差親嘴瞭。
“傻姐姐,弟還沒欺負夠呢。”
“噗嗤”一聲白鳳笑瞭,掙開他轉身跑瞭,望著她俏麗的身影和扭動的美臀,一時間甜蜜和柔情包圍瞭他,一路上想像著鳳表姐的嬌態俏語和兩人的親密動作,岑思剛的事早已丟到九霄雲外瞭,邁著輕輕的步子回傢,院門開著。
還沒來得及喊出岑叔,就聽一個久違瞭的令他神魂顛倒的聲音響起。
“文龍哥,你回來瞭。”詩詩嬌羞地從屋裡跑出來。
驚喜、愕然、彷徨交加著。
驚喜……是日思夜想的詩詩回傢瞭;
愕然……計算著還有一天才回來的詩詩,怎麼就這麼突然來到瞭面前;彷徨……剛剛和鳳表姐有瞭約定,詩詩又如約而至。
他該怎麼面對她們倆?
回頭看瞭看院門,半掩的柴扉隻留下一條縫兒,根本擋不住人。
但依然還是張開瞭手臂,迎著撲過來的詩詩。
滿把抱住瞭,懷抱著整個的青春。
“怎麼提前回來瞭?”文龍的思念、糾纏一下子凝聚在眼前這個小蘿莉身上。
“怎麼不歡迎?”詩詩俏皮地說。
“傻丫頭,想都來不及呢。”文龍的手愛惜地摸弄著詩詩的小嘴。
“真的嗎?”沒想到離開好幾天的詩詩知道俏皮瞭。
“要不,你摸摸這裡,每晚都想著你。”文龍壞壞地示意瞭一下。
詩詩不樂意瞭,嘟氣說:“壞哥哥,人傢這麼長時間沒回傢,回來就……”
“就什麼?”文龍擔心地看瞭一眼院門。
“就耍流氓。嘻嘻。”她說著,居然放肆地笑瞭。
“哥哥是流氓,哥哥要是流氓,在宿舍裡就奸瞭你。”文龍惡狠狠地攔腰抱起她,“快告訴哥哥,怎麼提前回來瞭?”
詩詩被勒得有點氣喘,“學校裡老師要開會,快放假瞭,就縮短瞭一天。”
“噢,原來不是想哥哥呀。”文龍放下她,“你爸睡醒瞭嗎?”
“沒有。”她說完忽然擺瞭擺手,“我是說我親爸沒睡醒。唉,你一下給人兩個問題,讓人怎麼回答呀?”俏皮的大眼眨呀眨的。
“那就是說想我這個爸爸瞭?”文龍追著不放。
詩詩鄭重地點瞭點頭,窩在他懷裡,“人傢,人傢每夜都想你。”說著竟有點哭腔。
將頭緊緊地壓在他的懷裡,摩挲著。
“告訴文龍爸爸,都怎麼想。”
“就是……就是……”詩詩描述著,可支吾瞭半天沒說明白,就生氣,“不告訴你瞭。”
“嘻嘻。”文龍從摟抱著她變成摸她的屁股。
秋日裡的風從半敞的院門外吹進來,連墻角的草兒都發出沙沙的聲音,文龍心虛地又看瞭看四周,便輕輕地告訴詩詩,“進屋吧。”詩詩大概明白瞭他的要求,臉紅紅的不說話。
“你不是想文龍爸爸瞭嗎?那就好好地告訴爸爸怎麼想的。”
這時的詩詩臉像紅佈一樣,白瞭他一眼,低聲咕噥一句,“壞爸爸。”
“爸爸壞?到屋裡爸爸壞給你看。”文龍幾乎想親吻詩詩瞭,礙於在露天的院子裡被人看見。
“媽媽呢?”詩詩大概有點擔心。說實話,他倒不怕惠姨,惠姨的撮合讓他和詩詩有瞭今天。可岑思剛呢,一會兒岑叔醒來怎麼辦?
“媽媽在醫院裡。”
詩詩一下子掙開他,“媽住院瞭?”看著詩詩那麼緊張她媽媽,心裡的疼愛又多瞭一分。到底還是女兒,那一份對親生媽媽的關愛是令人感動的。
“不是,你表舅孔偉住院瞭。”
“噢,他怎麼瞭?”
詩詩緊張的心放下來,兩手不住地理著腮邊的頭發。
“出瞭點車禍,沒什麼大礙的。”文龍一字一頓地跟她說,可心裡還是急於進入二人世界。
“那……那不去看看嗎?”詩詩真的有點懂事瞭。
“不用瞭,我剛從那裡回來,再說你媽媽今晚還要在那裡陪宿。”
說到陪宿,文龍的臉一下子紅瞭,從來沒有過的事,畢竟和詩詩鳳表姐都有瞭曖昧關系。這些天,對詩詩的思念一下子有瞭依托,整日整夜地和鳳表姐在情與欲裡掙紮,似乎沖淡瞭他對詩詩的思念。可再一次見到詩詩,心裡又覺得別扭。
男人真的這樣,見一個愛一個?
“詩詩,你喜歡舅媽白鳳嗎?”
和詩詩面對面地站著,一時間就想問這個問題,文龍不想以後詩詩知道瞭他和鳳表姐的關系傷心。
“喜歡!”詩詩毫不思索地說,她兩年前從白鳳嫁過來,就對舅媽白鳳有瞭感情。
“那要是白鳳舅媽喜歡你喜歡的東西怎麼辦?”
“呵呵,爸爸真小氣,給她唄。”
文龍愕然:“那如果那東西你很喜歡,你也會給她?”
詩詩這會似乎真的思考瞭一下,還是點瞭點頭。
傻丫頭!
“那要是文龍爸爸呢?”他心裡一急也就脫口而出。
詩詩一驚,但隨即開心地笑瞭,“爸爸真會開玩笑,爸爸能拿走嗎?”
“爸爸不能拿走,可……”文龍走近她,很困難地對著她說:“可白鳳舅媽如果也喜歡文龍爸爸……”
“你是說和我一樣喜歡?”她扭著胸前的紐扣問。
“嗯。”他扶著詩詩的肩,等待著她的回答。
“那我就和白鳳舅媽一起喜歡。”
“真的?”文龍驚喜地看著詩詩,心裡一陣高興,美滋滋地望著小蘿莉俊美的臉龐。這小丫頭還不知道吃醋,還是一副懵懂無知?
“好閨女!”文龍站在門前,喜歡地摟住詩詩,把頭低在她的胸前,第一次象個孩子似地在她懷裡顯示著大男孩的柔弱,有人說男人隻有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才會表露出柔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