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往這邊來瞭,我得回避瞭。記住——午飯後,我房間!”孫穎姍輕聲說瞭這一句,就走瞭。
原來,陳平局長什麼時候已經離開瞭,妻子何若雪好像看到瞭他,正朝這邊走來呢。想起剛才妻子和陳平局長說話的可疑一幕,李剛心裡對孫穎姍的話好像又多信瞭幾分。
接下來,李剛一直處於恍恍忽忽之中,除瞭“你來瞭”、“你去哪裡瞭”、“剛才那是孫穎姍”幾句話,和妻子說瞭些其他什麼,他都記不得瞭。
中午飯時,吃的什麼菜、說的什麼話、敬的什麼酒……他都迷迷糊糊記不清瞭——一切動作都是慣性的、下意識的。他的腦子裡幾乎是空白的,隻偶爾“嗡嗡”作響……
現在,李剛心中唯一清楚的就是幾個關鍵詞:
午飯後——孫穎姍房間——證據。
午飯後,照原定日程安排,大傢都先回房稍事休息,下午3點鐘出發到海濱浴場的沙灘去玩。回房後,妻子何若雪好像也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但這已經不是李剛所要關心的事瞭——這反倒加重瞭他的疑心、使他更加心亂,他現在隻關心孫穎姍所說的那個——“證據”!
借口章市長找他有事要吩咐,李剛丟下猶在黯自傷神的妻子,急急忙忙來到孫穎姍的房間門口。門虛掩著,輕敲兩下,房裡傳出慵懶的女聲:“老李嗎?進來吧……”他忐忑不安地推門進去瞭。
孫穎姍正半倚在床上,擺弄著一個微型攝像機,機子裡好像正傳出男女歡愛的呻吟聲。見他進來,孫穎姍隻用眼神示意讓他坐在她身邊,然後神色詭秘地搖搖手中的攝像機,輕聲說道:“證據——”接著,按瞭一下上面的重新播放鍵,兩人幾乎是臉挨著臉一起看瞭起來。要是昨天(或者幾個小時以前),美人在懷、肌膚相貼、吐氣如蘭,李剛不心猿意馬才怪呢!可是此刻,他是絕對絕對的坐懷不亂柳下惠——因為他預感中最壞的事情就要出現瞭!
一開始,圖像一直是黑的,隻有聲音
“對不起,先生,讓您久等瞭!”很甜的女聲,像是服務員。
“沒事沒事,應該我說對不起才對!自己忘瞭帶房卡,又怕吵醒我太太……這麼晚還打攪你,真不好意思!你人又漂亮服務又好,我真的好感動!”這是文龍的聲音,油腔滑調的——原來他是這麼進的房間!
“您太客氣瞭!您們都是吳董的貴賓,吳董剛剛吩咐過,一定要為您們做好一流的服務。”
“嘀——嗒!——吱——”門好像開瞭。
“謝謝,謝謝!太感謝瞭!這個……你收下,一點小意思!”——原來還給小費!
“謝謝先生,您的心意我領瞭,但我們酒店是不讓收小費的。不打攪您瞭,再見,晚安!”
“吱——咔噠!”
(聽到關門聲後,雖然知道後面要發生的事情,但李剛心裡還是被揪瞭一下——關瞭門之後,酒醉沉睡的妻子何若雪就要毫無防備地直接面臨色狼瞭……)
接著,有圖像瞭。(看樣子攝像機是藏在公文包裡,而包側下端有個洞,攝像頭剛好可以露出來。現在,鏡頭蓋打開瞭。——“媽的混帳,竟然偷拍!我昨天怎麼就沒註意他的黑色公文包呢!”李剛忿忿地想。)
隨著光圈的慢慢適應,屏幕中也慢慢出現瞭妻子何若雪清晰的面容,然後是慵懶醉臥於薄毯上的整個睡姿。(李剛記得昨晚離開前已經幫妻子蓋好薄毯的,可能是在他離開後,妻子又上瞭趟衛生間吧?)
美人醉臥,恰似海棠春睡,粉瓣帶露,臨風微顫,惹人愛憐,個中誘惑,別說當時房間裡急欲采花的文龍(圖像明顯地在抖動,還有畫面外男人急促的呼吸聲),連現在看著小小屏幕的女性孫穎姍也贊嘆不已。全景很快變成瞭特寫鏡頭,並在顫抖中慢慢移動,從穿著絲襪的小巧玉足開始,經過可愛的圓膝、被粉紅細花薄裙遮蓋的細圓大腿,最後停留在他妻子的下腹秘處——雖然被裙子遮著,但柔薄的衣料軟軟地伏貼在身上,非常誘惑地浮現出腿隙和微微鼓起的陰阜形狀。
(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景象,在別人看來是何等的香艷迷人,但李剛卻心似刀割!)接著,鏡頭繼續上移,停在何若雪的胸部——不大,但形狀優美,襯衫上面的紐扣解開瞭兩個,可以看到白嫩嫩的小半乳肉和鏤花的白色乳罩的上沿。
隨著鏡頭的又一次下移,裙子被一隻男人的手掀到瞭腰間,終於看到美少婦內褲瞭!(這麼保守的樣式呀!——孫穎姍心想。)白色的棉佈料子上印著幾隻小熊,上邊還有個可愛的蝴蝶結。柔柔的棉佈包著少婦飽滿的陰部,鼓鼓的,形狀誘人之極。更要命的是,在內褲底端的正中竟有一灘小小的橢圓形的濕痕!
畫面在這道濕痕上停留瞭大約半分鐘,然後畫面雜亂晃動,最後圖像變成床單上一隻女人的胳膊固定下來(顯然是裝著攝像機的公文包被放在瞭床上何若雪的體側)。接著是畫面外用力的吸氣聲,再傳來文龍的自言自語:“……嗯!這蘇曼州衛視的當傢花旦的尿臊味還真香啊!你這美女主持……撒完尿都不擦的啊,何阿姨這麼不講衛生,李翔知道嗎……來,讓我打你幾下屁股,看你以後乖不乖……來……轉過來……對……好圓的屁股啊……叫你不講衛生!(輕輕的一聲“啪”)……叫你不擦!叫你不擦!(輕輕的“啪、啪”)……”
(那幾聲“啪”是文龍拍打在妻子何若雪嫩嫩的屁股肉上的聲音,但李剛此時卻感到那簡直是打在他自己發燙的臉上,火辣辣的!孫穎姍被攝像機裡文龍稍帶頑皮的褻弄逗得本想笑的,但看看李剛氣得煞白的臉,硬生生地忍住瞭。)
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響後,畫面又開始雜亂的晃動,經過幾番調整最後終於固定下來(看位置,攝像機應該是擺在靠墻的衣櫃裡)。現在,何若雪側身屈體躺在床上,仍是毫無知覺,裙子掀在腰際,圓圓的屁股翹向畫面——雖然還有內褲的遮擋,但兩瓣渾圓的臀肉和中間凹陷的臀縫在內褲的緊緊包裹下,還是被誘人勾畫出來。接著,一個裸體男孩進入畫面,坐在瞭睡美人的身旁(原來在擺好攝像機之前,文龍已經脫光瞭自己)。
好像是故意折磨現在正看屏幕的李剛似的,屏幕裡文龍慢吞吞地脫著他妻子的衣服,就一件襯衫、一條裙子和一個乳罩,他竟脫瞭足足有十分鐘!脫一件,就對睡夢中的少婦褻語評價幾句,東摸摸西捏捏,這裡嗅嗅那裡舔舔,還把他妻子的身體翻過來轉過去的,好像根本不怕會弄醒她。(雖然已經知道後來妻子醒過來的經過,但這時李剛還是緊張地在心裡對妻子呼喊:“快點醒來吧,老婆!快點,老婆!”)
終於,像剝瞭皮的香蕉似的,何若雪被剝得隻剩一條內褲,白嫩嫩地躺在淡棕色的毯子上。嬌小玲瓏的軀體,顯得那麼精致纖細,而飽滿的乳房和彎曲的骨盆弧線又凸現瞭女性的柔美和性感。尤其是淡淡乳暈上剛剛被文龍吸吮過的乳頭,小小的、紅紅的,翹翹地挺立在房間空調的冷氣中,煞是惹人愛憐。
接著,文龍年輕健壯的裸體壓在他妻子身上,頭埋在她胸前乳房間一陣亂拱亂舔——他妻子何若雪開始發出斷斷續續夢囈般的呻吟……
後來,文龍趴在他妻子身上吻著她的臉和唇,一隻手在她乳房上不停捏弄,另一隻手在她腿間的內褲上不斷地搓揉——他妻子何若雪無意識的呻吟聲也漸漸多瞭起來……
再接著,文龍分開他妻子的雙腿,整個頭都鉆到她的胯間,用臉、嘴和舌頭在她的羞處拱擾、舔逗著——他妻子何若雪的芊芊玉手下意識地伸到自己胯下,推拒著文龍的頭,呻吟聲中也有瞭具體的詞匯:“老公……別弄瞭……癢……那裡是……人傢的……小豆豆……”(“小豆豆”是李剛和妻子歡愛時,私底下對妻子陰蒂的昵稱。聽到這裡,孫穎姍強忍笑意,但感到自己下面的“小豆豆”也有點癢瞭;李剛的心裡卻是酸痛難忍!)……
再後來,當文龍想脫她最後的遮羞物時,他妻子何若雪終於適時地醒瞭……
先是尖叫,接著就是激烈的抗爭和叫罵聲……然後是漸趨無力的掙紮和求饒聲……
錄像播放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像妻子向他敘述的那樣……直到她施計把小剪刀騙到手,拿剪刀對著自己的喉嚨威脅說要自殺,叫文龍別再碰自己。(李剛一邊慶幸,一邊在想孫穎姍剛才的表情——我按門鈴和敲門的聲音應該快要響起瞭吧?難道事情真的還會有變故?)
事情的發展果然是峰回路轉,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