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誰。”
費雯莉不得不同意扈淑嫻的話,她的話一針見血,費雯莉恨不得現在就有六千萬,她已經放棄瞭底線。
“一個老男人。”扈淑嫻說。
“有……有多老。”
“像我丈夫厲偉民那樣老。”
“他是做哪一行的?”
“金融界的,和厲偉民一樣。”
“長什麼樣子,他今晚來參加派對瞭嗎。”
費雯莉緊張地朝人群中張望,心兒又亂瞭。
扈淑嫻吃吃嬌笑,回答道:“他來瞭,模樣嘛,跟厲偉民差不多。”
費雯莉噘嘴不滿:“淑嫻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哪有這麼一個完全像厲叔叔的男人,厲叔叔是世界上最優雅,最有風度的男人,他一點都不老。”
費雯莉原本是拍拍扈淑嫻的馬屁,誰知,扈淑嫻竟然不笑瞭,她美麗的臉蛋兒蒙上瞭一片無奈:“那太好瞭,我給你物色的男人就是你的厲叔叔,我丈夫厲偉民。”
“什麼?!”
費雯莉驚得眼冒金星,腦袋嗡嗡響,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扈淑嫻淡淡道:“偉民剛才對我說,如果你願意,他先付你三百萬,預約三次,馬上給錢。”
“淑嫻姐,我快被你搞瘋瞭,你開什麼玩笑,我走瞭。”
費雯莉以為被扈淑嫻戲耍,一下站起來,作勢要離開。
扈淑嫻微笑著拉住她,輕嘆道:“你別走,我說認真的,不是開玩笑,我能開這種玩笑嗎?”
費雯莉坐瞭下來,焦慮道:“我不明白淑嫻姐的意思。”
扈淑嫻溫柔地將費雯莉的玉手放在手心,輕輕撫摸:“我知道雯莉你心裡一下子無法接受,你等我慢慢跟你說,你就明白瞭。”
頓瞭頓,扈淑嫻娓娓道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自從我生瞭君芙後,我就再也不能和我丈夫過性生活瞭,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傢法師告誡我們,如果我和偉民再過夫妻生活,不僅對女兒不利,也對小隆不利,更對偉民自己不利,甚至有血光之災。”
費雯莉蹙瞭蹙眉:“淑嫻姐,你信這個。”
扈淑嫻頷首:“我信道,偉民也信道,所以從那時起,我們就不再過夫妻生活瞭。我曾勸偉民出去找女人,他卻說要忠於我,忠於愛情,我聽瞭很高興。”
“哎!”
扈淑嫻長長一嘆,苦笑道:“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這十五年來,每個月到月中滿月時分,偉民就會情欲大發,無法克制,他必須要跟女人上床,否則像得瞭重病一樣,萎靡不堪,不吃飯,不睡覺,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那境況很嚇人,而且還會做出瘋狂的事來。”
“於是,每個月到月中滿月時節,你就替厲叔叔物色女人?”費雯莉驚詫問。
“對,這就是我想讓你跟他上床的原因,過瞭這幾天,就好辦瞭。”
“既然淑嫻姐信奉佛法,那不要太執著就是瞭,十五年不過夫妻生活太殘忍瞭,厲叔叔可能是憋壞瞭,其實他完全可以戴套跟淑嫻姐做啊。”
費雯莉那是滿腹疑惑,心想,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妻子,為瞭解決她丈夫的性欲而介紹女人給她丈夫。
扈淑嫻道:“別說戴套,就是讓厲偉民結紮瞭也不行,上天懲罰我們的是行為,不是懲罰我們實質上如何做,至於上天為什麼要懲罰我,我也不懂,密宗法師也沒對我說。”
“厲叔叔做過什麼瘋狂的事。”
費雯莉有點發毛,心兒想,他不會胡亂打人,咬人,做出變態的事兒來吧,叫我跟他上床,豈不是把我往火炕裡推。
“他昨晚……想強行跟曼麗發生關系。”
扈淑嫻這話一出,把費雯莉驚得三魂不見瞭七魄,張著小嘴兒,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扈淑嫻無奈道:“他知道他做瞭什麼,我不能罵他,不能打他,不能告他。”
“淑嫻姐應該早點想辦法……”
費雯莉都替扈淑嫻著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定想說為什麼厲偉民不早點出去找女人,哎!他有他的難處,他的身份地位跟十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他絕對不能鬧出任何緋聞,偷偷摸摸都不行,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因為搞金融搞實業的人都不會絕對幹凈,如果鬧得風風雨雨,他會被盯上的。何況,我老公是眼角很高的男人,尋常女人不入他法眼,他很欣賞你。”
說到最後,扈淑嫻的語氣充滿瞭真誠:“如今你有難,偉民有需要,你說我們趁人之危也行,說我們無恥也罷,總之你情我願,我絕不逼你,如果你幫瞭我們,我們會感激你,會源源不斷地幫你,視你為親人。”
費雯莉默默動容。
扈淑嫻正色道:“你老實跟淑嫻姐說心裡話,你覺得偉民惡心嗎,或者說,偉民配不上你。”
費雯莉趕緊搖手:“不不不,我從來沒覺得厲叔叔惡心,我對厲叔叔有好感……”
“那就行瞭。”
扈淑嫻展顏一笑,羞得費雯莉低下瞭頭。
扈淑嫻趁熱打鐵:“我提醒你喔,馬上就得到三百萬,這可是情誼,不是買賣,等於他預約你三次,如果他以後對你還有興趣,一百萬一次有點吃不消,你給他打個折……”
費雯莉啼笑皆非,一聲撒嬌:“淑嫻姐。”
扈淑嫻嬉笑道:“說到這一步,再刺耳的話也不算什麼瞭。”
氣氛意外的愉快及融洽,兩人甚至沒瞭尷尬,連羞恥也淡瞭,親昵得如閨蜜間說悄悄話。
費雯莉小心翼翼地問瞭一個她最擔心的問題:“厲叔叔會不會很變態。”
扈淑嫻急道:“絕對不會,你看他像變態嗎,他隻是生理有問題,不是精神有問題,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你身邊看著。”
“啊。”
費雯莉說不話來,芳心慌亂之餘,竟有一絲期待,她既期待那救急的三百萬,也期待填充那份空虛,足足兩個月沒做愛瞭,無論男人和女人都難以忍受,何況是以“出賣”的形式,費雯莉意識到有黏黏的東西流到瞭內褲。
“走吧。”
扈淑嫻抓起費雯莉的小手就走,費雯莉隻好跟著,好難為情:“現在啊?”
“就現在。”
派對似乎進入瞭高潮,賓客們觥籌交錯,談笑風生,不少男女都脫去禮服外衣,換上泳衣泳褲,在夢幻光線倒影的泳池裡嬉戲。
兩個美麗的女人不參與熱鬧,她們疾步賓客,穿過草坪,走入瞭莊園裡,恍惚中的費雯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入利賢莊園的主人房。
主人臥室裡,燈光柔和。
西裝筆挺的厲偉民臉掛紳士微笑,恭迎著妻子扈淑嫻,以及嬌羞的費雯莉,此時的費雯莉像一朵綻放的玫瑰,芬芳吐艷,即使站在美麗絕倫的扈淑嫻身邊,也絲毫不遜色。
流瀑般的褐色秀發,夢幻般的唇角,那性感的露背晚禮服把費雯莉的傲人身材完美襯托出來,好高挑的身材,與扈淑嫻齊肩。
“雯莉答應瞭,她怕你做出什麼變態的事來,所以要求我在一旁監督,你有意見嗎?”
扈淑嫻問得直接瞭當,費雯莉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厲偉民依然保持很紳士微笑,沉穩的語氣略帶磁性:“我沒有任何意見,隻要雯莉願意,在這過程中,一切聽從雯莉的指揮。”
扈淑嫻嬌嗔:“演奏交響樂呢,還指揮?”
厲偉民雙手一攤,風趣道:“就是演奏交響樂。”
“咯吱。”
費雯莉居然被逗樂瞭,因為在她心裡,沒有比交響樂更適合比喻做愛瞭。
溫馨寬敞的臥室裡響起瞭貝多芬第三交響樂的第三樂章,樂曲充滿悠閑自得的氣氛,令人沉醉。
扈淑嫻知道費雯莉喜歡古典樂,費雯莉的心如秋季的湖水,有漣漪,但不激蕩,雙方需要從容溫和面對從來沒有過的性接觸。
厲偉民來到費雯莉面前,拿起瞭她手包,將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放瞭進去,費雯莉沒有拒絕,這預示著她至少接受厲偉民三次求歡。
還有機會反悔,費雯莉放棄瞭,她的美目看向厲偉民,他有一個高挺碩大的鼻子,不過放在那張國字臉上卻不顯突兀,這大鼻子跟額頭上的三道深深地皺紋一起,讓他自帶獸中之王的氣魄與威嚴。但大部分時間裡,他那張曬成健康小麥色的臉上卻堆滿瞭笑容,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整齊牙齒,臉上的皺紋毫不掩飾地露在陽光下,但一點都不顯老,反而給人活力十足的感覺。這位長者的年齡足以做她的父親,但費雯莉一點都不厭惡他,相反,很多女人對厲偉民好感,包括呂姿薇和她費雯莉。
厲偉民做瞭一個請的手勢,微笑著牽起瞭費雯莉的小手,費雯莉局促地看瞭看扈淑嫻,扈淑嫻回以一個恬靜微笑,費雯莉默默點頭,嬌柔的身子靠瞭上去,厲偉民隨即摟住她纖腰,優雅地提起費雯莉的玉臂,她心領神會,原地旋轉瞭一圈,接著,兩人竟合著交響樂拍子,跳起瞭慢四舞步,厲偉民舞步閑熟,費雯莉亦步亦趨,短短一分鐘,兩人就有瞭難以置信的默契。
“失禮瞭。”
厲偉民溫言說,費雯莉不敢接話,半垂著頭,心如鹿撞,連長睫毛都透露著羞澀。
“厲叔叔保證對你溫柔。”
厲偉民停下腳步,費雯莉也停下腳步,厲偉民緩緩走到費雯莉身後,一邊欣賞費雯莉光滑性感的玉背,一邊解開瞭位於腰側的小系扣,對於如何解開晚禮服,厲偉民經驗老道,他妻子扈淑嫻就有很多精美的晚禮服,系扣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