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村的日子,平靜而從容,毓靈坐擁眾多美男,性福甜蜜之餘卻也不無煩惱。
她的這些情人單獨放出來,每一個都是足以讓無數女人傾倒的俊傑,可是全都聚在一起,僧多粥少,就不免顧此失彼,男人們明爭暗鬥,爭風吃醋,小院子裡三天兩頭上演全武行,倒是便宜瞭憶泓這小子,免費觀摩高手過招,武功進展神速。
出於公平原則,毓靈八個情人每天一人輪流陪伴她,這一天正好輪到司徒暮雲。
太陽已經爬上東邊的小山,田裡的農人早就開始瞭耕作,床上的倆人卻還是高臥不起。
司徒暮雲側臥著,癡迷的望著臂彎裡酣睡的毓靈,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她墨雲般烏亮的青絲,看她睡得香甜,突然起瞭惡作劇的心思,拿起她的發梢來回輕掃過她的瓊鼻。隻見毓靈纖長卷翹的睫毛顫動瞭幾下,小手在臉上胡亂撓瞭幾下,翻瞭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竟然睡得這麼死?看來昨晚是真的累著瞭。可是也不能怪他啊,八天才能輪到一次,憋得那麼久自然會要得比較多。司徒暮雲勾著唇,陶醉的回味昨晚酣暢淋漓的纏綿,不禁渾身燥熱起來,一雙不老實的手偷偷從毓靈的腋下伸到胸前,揉弄那一對軟綿綿的玉乳。
被他這麼騷擾著,毓靈終於睡不著瞭,不耐煩的睜開惺忪睡眼,說道:“你幹嘛呢?”
她那副海棠春睡嬌慵無力的模樣,加上那軟糯嫵媚仿佛撒嬌般的嗓音,顯得格外誘人。早晨本就是男人最容易沖動的時候,司徒暮雲一下子就硬瞭,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
“唔……不要……暮雲……昨晚你把人傢都累壞瞭,再弄下去等會兒就下不瞭床瞭……”
“小妖精,真的不要麼?看看你都濕成這樣瞭……快點,乖乖的讓公子疼你……”
正當兩人弄得火熱之時,門外卻來瞭兩位不速之客,隻見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頗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子,手裡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童。
宇文清嵐和王桓之正坐在門外的槐樹下對弈,宇文振韜和石雋逸則站在一旁觀戰。那女子看到他們,便上前福瞭一福,說道:“請問,我傢侯爺是否在裡頭?”
宇文清嵐抬頭看瞭她一眼,隻見這女子盤著婦人的發髻,生得十分妖嬈美貌,不過眼神飄忽不定,一雙媚眼好像隨時在勾人,一看就不像正經人傢出身的女子。宇文清嵐不動聲色的問道:“小娘子說的侯爺,叫什麼名字呢?”
“我傢侯爺就是安陽侯,復姓司徒,名暮雲。”女子嬌滴滴的說著,面帶羞澀,“妾名叫如蘭,是他的……姬妾。”又指著身旁的小男孩,“這是侯爺跟妾所生的孩兒。”
此言一出,連垂首冥思棋局的王桓之也忍不住抬起頭來,宇文振韜皺瞭皺眉,石雋逸則露出幾分促狹的笑意。看來是司徒暮雲的風流債找上門瞭,可有好戲看啦!想這司徒暮雲最是自詡多情,慣會伏低做小,溫柔小意的纏著毓靈,現在看他怎麼辦!四個人不動聲色的交換瞭一個眼神,心裡都存瞭看司徒暮雲笑話的壞心思。
石雋逸順手一指內院正中最大的那一間房,道:“喏,你傢侯爺就在裡面,這樣吧,我帶你進去找他。”
如蘭充滿感激的看瞭他一眼,扶瞭扶頭上的釵環,整理瞭一番衣裙,這才牽著小男孩,扭著楊柳腰隨著石雋逸走瞭進去。另外三人也再也沒有下棋的心思瞭,趕忙也跟瞭進來。
“司徒暮雲,你的姬妾帶著兒子來找你瞭!”石雋逸洪亮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聽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感覺。
司徒暮雲鬱悶的看到毓靈本來已被他挑起的情欲迅速褪去,俏臉刷的沈下來,神色冷淡的推開瞭他。
司徒暮雲見狀不妙,急得一把拉住毓靈的手,道:“靈兒,你聽我解釋,幾年前我就把傢裡的姬妾都遣散瞭,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我若有虛言,就讓雷公劈死我!”
毓靈似笑非笑的看瞭他一眼,道:“我又沒說什麼,不過人傢既然已經找上門來,到底是真是假,出去看看不就清楚瞭嗎?”
毓靈的臉色看起來異常平靜,隻是眼神中帶著冷淡,但司徒暮雲跟她相好多年,知道毓靈的性子外柔內剛,越是看起來平靜,心裡就越是氣得越厲害。
毓靈懶得再多看他一眼,飛快的穿好衣服跳下床,刷的一下拉開瞭房門。司徒暮雲隻能陪著小心跟在她身後。
站在門外的如蘭一看到司徒暮雲,眼睛頓時一亮,邁著輕快的小碎步迎上前來,雙目含淚,動情的喚道:“侯爺──”
毓靈冷哼一聲,自發的讓到一邊,在一旁冷眼旁觀司徒暮雲如何回應。
司徒暮雲不動聲色的拂開如蘭伸過來的小手,皺起眉頭,冷聲道:“如蘭,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瞭?”
“侯爺,妾……”如蘭哽咽著,兩行清淚先流瞭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真我見猶憐。
司徒暮雲卻絲毫不為所動,臉上甚至帶上瞭幾分不耐煩:“如蘭,記得四年前本侯就給瞭你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離開侯府,另擇良人婚配,如今你找到這裡,究竟所為何事?”
如蘭見司徒暮雲神色冷淡,完全不見昔日的柔情,滿懷期待的心情頓時如潑瞭一盆冰水,心裡直發涼。她本是江南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倌歌妓,偶爾的機會被人買下送給司徒暮雲,成為他的姬妾。司徒暮雲年少時風流多情,傢裡嬌妾美婢眾多,如蘭雖然不是最得寵的,但因為她溫柔可人,善解人意,也頗受過一陣子的寵愛。然而就在四年前,司徒暮雲不知受瞭什麼刺激,突然轉瞭性子,將連她在內的眾多姬妾盡數遣散。雖然司徒暮雲沒有忘記給她們每人一筆價值不菲的遣散費,但過慣瞭侯府裡的奢華生活,又沒有什麼謀生手段,離開侯府後她的生活急轉直下,十分艱難。
如蘭想到此行的目的,不由得定瞭定神,努力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眼神變得更加哀婉淒楚,撲通一聲跪在司徒暮雲腳邊,泣聲道:“侯爺,妾不該再來打擾您,可是……可是誰知道妾離府之後,才發現自己竟已懷瞭身孕……”如蘭拉著身邊的小男孩一起跪下,抹著眼淚道:“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如今已有三歲多瞭,妾本無顏再回來,可是為瞭孩子的未來,妾不得不厚顏求侯爺收留啊!”
如蘭邊說邊抱著孩子,不停地給司徒暮雲磕頭,那小孩看自己娘這副模樣,也癟嘴大哭起來,那孤兒寡母抱頭哭作一團,看上去別提有多可憐瞭!
眾人一起盯著那男童看,隻見他眉宇之間果然跟司徒暮雲有三分相像,不禁對如蘭的話又多信瞭幾分,毓靈已經有點掩飾不住心情,臉色難看起來。眾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到瞭司徒暮雲的臉上,看他如何應對這棘手的事情。
司徒暮雲先是緊張的看瞭毓靈一眼,發現她臉色蒼白,僵著身子站在那裡,他不禁心裡一疼,但同時又有一絲竊喜,原來靈兒也有為他吃醋的一天!自從與毓靈相識以來,毓靈從來都不在意自己身邊有什麼樣的女人,當然她自己也是情人換個不停,司徒暮雲開始還覺得這樣各自自由的相處模式很好,可是後來隨著對毓靈的情意越來越深,就忍不住嫉妒她的其他情人,希望她心裡能把自己看得更重。後來毓靈詐死逃生之後,他與其他人一起找到瞭她,毓靈也樂意接受瞭他,可是他始終不太確信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份量。今日看到毓靈難得一見的吃醋表現,雖然事後可能要費一番功夫賠罪解釋,可是他的心裡確實甜蜜得很。
如蘭見自己甩出孩子這個殺手!之後,司徒暮雲竟然還是隻顧著看毓靈,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樣子,不禁跪行兩步,拽著他的袖子,哀哀的哭得更大聲瞭,又趁人不備偷偷狠掐瞭那男童一把,惹得那孩子也放聲大哭起來。
石雋逸雖然存著看笑話的心思,但本質上他還是個愛打抱不平、行俠仗義的江湖浪子,看著這孤兒寡母哭得淒慘,司徒暮雲卻一臉漠然,不禁有些看不下去,說道:“司徒暮雲,雖然這是你的傢務事,可是這女子說得也沒錯,你既是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該對他負責任的。”
“如果這孩子的確是我的,我自然責無旁貸,但是……”司徒暮雲的目光突然冷銳起來,盯著如蘭一字一頓道,“恐怕他根本不是我的,你說是嗎?如蘭!”
如蘭大驚失色,目光竟有幾分閃爍,但旋即鎮定下來,委屈的垂淚道:“侯爺,您就算不願認這個孩子,也不能信口污蔑妾身啊,妾身跟您在一起時恪守婦道,離開侯府後,妾也一直守身如玉,從未背叛過您,您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呢!”
眾人見如蘭哭得淒慘,又對司徒暮雲情深一片,再加上這孩子看起來模樣確實像司徒暮雲,感情的天平不禁也傾向瞭那女子。
司徒暮雲冷冷的環顧一圈,目光停留在咬著唇一言不發的毓靈身上,拉起她的手柔聲道:“靈兒,我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你可相信我?”
毓靈原本心中酸澀不已,但望著司徒暮雲真誠無比的眼,卻情不自禁的點瞭點頭。司徒暮雲見她點頭,頓覺眼前雲破天開,金光萬道,胸中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
如蘭見司徒暮雲還是矢口不認,咬瞭咬牙道:“侯爺若是不信妾的話,不如滴血認親,想來便可以水落石出。”
眾人都覺得此法可行,很快一碗清水被端瞭上來,如蘭狠狠心刺破孩子的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入碗中,隨後司徒暮雲也割破手指滴瞭一滴血進去。眾人都睜大眼睛瞪著碗裡,隻見兩滴血慢慢靠近,終於融為一體。
“這,這怎麼可能!”司徒暮雲一臉震驚,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上前一把拽起如蘭的衣襟,怒聲道:“是誰?是誰讓你來陷害我的?”
如蘭一邊掙紮一邊哭喊道:“侯爺,事到如今您還不肯相信我麼?這孩子確實是您的骨肉啊!”
毓靈臉色慘白,狠狠的瞪瞭司徒暮雲一眼,頭也不回的沖出門去,卻不料一頭撞到正從門外走入的殷洛秋身上。殷洛秋趁勢一把抱住她,關切的問道:“寶貝,你這麼怒氣沖沖的,到底誰惹你瞭?”毓靈隻是垂頭生悶氣,不肯開口。
石雋逸簡單的將事情始末跟殷洛秋陳述一遍,殷洛秋目光如炬,突然端起那驗血的水碗,湊到鼻端嗅瞭嗅,而後冷笑一聲道:“哼,不過是最簡單的騙人伎倆,騙得過一般人,可騙不過爺的眼睛!”
“什……什麼騙人伎倆,這位大爺可不能血口噴人哪!”如蘭心中發虛,聲音卻越發響亮。
司徒暮雲眼睛一亮,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忙問道:“還請殷谷主指教!”
“這孩子事先服過一種名叫溶血散的藥,在十二時辰內,他的血碰到任何類型的血液都可以融合為一體。別說是你的瞭,就算取來雞血鴨血,也照樣可以融合!”殷洛秋說著,盯著那女子冷笑,“不過這溶血散副作用不小,對於小孩子尤其嚴重,你這個做娘的,為達目地可真夠心狠的!”
“不,不是的,你胡說,我從未聽說過什麼溶血散,更別提跟我兒服用瞭!”如蘭還繼續狡辯。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石雋逸說完,從廚房取來新鮮的雞血,滴在碗裡,又讓那孩子也滴血進去,果然看到兩滴血竟然也融合瞭!
“你還有什麼話說?”司徒暮雲終於洗清瞭冤屈,冷冷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如蘭。
如蘭被拆穿瞭西洋鏡,無力的軟倒在地上,臉上再也沒有瞭剛才的囂張,在眾人的逼問下,終於交代瞭事情的始末。
原來如蘭離開侯府後,很快就勾搭上瞭司徒暮雲同父異母的庶弟司徒暮風,很快就發現自己懷瞭他的孩子。那司徒暮風是個地道的紈!子弟,吃喝嫖賭無一不全,因為太不成器,早就被司徒老侯爺趕出府去另立門戶。司徒暮風一向嫉妒司徒暮雲不僅襲瞭安陽侯爵位,而且繼承瞭金玉滿堂的偌大傢業,見司徒暮雲沒有子嗣,如蘭卻在離府不久就懷瞭孕,加上這孩子長相多少有點像司徒暮雲,便跟如蘭合計瞭這麼一出李代桃僵的騙局,卻不料碰到精通藥理的殷洛秋,被無情的揭穿。
如蘭討瞭個沒趣,灰溜溜的被趕瞭出去。
水落石出之後,毓靈胸口的悶氣終於散去,看向司徒暮雲的目光帶瞭幾分歉意,司徒暮雲卻包容的微笑著,寵溺的摸瞭摸她的頭,附耳低語道:“寶貝,其實你吃醋的樣子也蠻可愛……”
毓靈臉上飛起一道紅暈,嘴上卻道:“哼,誰吃醋瞭?”頓瞭一頓,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那孩子不是你的?”
司徒暮雲卻順勢將她抱起來,狡猾的笑道:“你想知道啊?先伺候公子滿意瞭,我便為你解惑。”
待到司徒暮雲滿意,已經是中午時分,毓靈渾身癱軟的倒在司徒暮雲懷裡,隻聽見男人輕輕的道:“我府裡的姬妾,平時都有定時服用避子湯藥,在我心目中,隻有真正愛的人才有資格為我誕育孩兒。所以,寶貝,為我生個孩子吧,好不好?”
司徒暮雲俊秀的臉上滿是期待,毓靈卻隻是微笑著說:“生孩子哪有那麼容易啊?”
司徒暮雲曖昧的摸著她平滑柔軟的小腹,壞笑道:“肯定是我不夠努力,那我以後要更努力才行呀!”
說罷翻身將她再度壓在身下。青紗帳中,嬌喘呻吟交織作一團,一片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