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喝下一杯酒,怎麼能醉成這樣?聞熙也發現不對,扶著搖搖欲墜的穆冬城怒視身邊那幾個人,“酒裡有東西?誰幹的?”
幾人面面相覷,過半天才有人出聲,承認自己丟瞭幾顆帶有催情成分的迷幻藥,平常用來泡妞的那種。
聞熙氣得暗罵自己糊塗,這種人渣也帶到穆冬城面前來,難怪對方反應這麼大。他懶得在這群廢物身上再花時間,冷冷丟下一句“好自為之”就扶著穆冬城先行離開。
他本來想把穆冬城送到醫院,但才剛一上車,對方就全身發燙往他這邊靠過來,呼吸異常急促,吐出來的空氣都是火熱的,還不自覺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聞熙抓住穆冬城四處亂摸的手,忍著欲望大聲提醒,“冬城,醒醒!我要開車,你別這樣!”
可這種程度的阻止一點效果也沒有,穆冬城無意識地笑瞭半天,又瞇著眼睛動手撕他的褲子。
這還是對方第一次對他這麼熱情,他當然招架不住,但心裡頭一陣陣的發酸。隻有被下瞭藥,穆冬城才會這麼渴望他,如果是清醒的狀態下,根本不想讓他再碰一下吧。
他生著自己的氣,抽下領帶把穆冬城不安分的兩隻手綁住,再推到後座,誰知還沒起身就被對方伸長的雙腿勾住瞭腰,嘴也急躁地湊近他一陣亂吻,聲音沙得很有質感,充滿赤裸裸的情欲,“我要!”
聞熙腦子一昏,也伸出舌頭回應起來,吻到對方眼皮上才察覺這人已經熱到發燒,眼睛裡不斷冒出生理性的淚水。
聞熙再伸手一探他下面,也是硬梆梆挺起老高,隻剛一被接觸,就整個人抬起腰直往上貼,嘴裡發出一連串毫無羞恥感的呻吟聲。
這根本就不是穆冬城……又或者這才是真正的穆冬城。聞熙被對方這幅極致挑逗放蕩的姿態深深誘惑,再也沒有辦法忍下去,把一切傷感和自責都甩到腦後,不管怎樣,幹瞭再說。
把車停在稍微僻靜點的地方,用一場快炮稍稍緩解藥性之後,聞熙趁著穆冬城還在剛射完精的不應期,一邊開車一邊給自己相熟的醫生打去電話,詢問那種藥品後遺癥如何,要不要送到醫院。醫生問瞭藥名,隻說多喝水讓其迅速代謝就好,去瞭醫院也是輸液。
聞熙掛瞭電話,還是徑直把車開回傢,上次送穆冬城去醫院,就已經驚動自傢的父母和小報記者,記者偷拍到的照片被他施壓攔下,為此卻吃瞭父親不少訓責。作為性向在傢族裡公開的負責人,他可以不與女性結婚,但不能鬧出強奸虐待的同性醜聞,最好是有一個低調而長久的固定伴侶,日後也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
他本已想著跟穆冬城商量這些問題,隻是沒想到他們之間會先鬧到分手,導致後面的這些考量都變成瞭笑話。鬧到現在,他也不會再跟穆冬城商量這些,因為他們彼此都已經失去這個資格。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發出無聲的苦笑,不知在笑穆冬城,還是笑他自己。
安靜瞭一小會,躺在後座的男人又開始說胡話,挺動著身體在座椅上磨蹭呻吟,還含混不清叫出聞熙的名字。
聞熙心情突然變好瞭一些,無論是憎恨還是真愛,至少穆冬城在意識不清的時候還記得他,住院時晚上的噩夢裡也都是他。他守夜時睡得很淺,曾經無聊到數過穆冬城嘴裡罵過他多少次。經過簡單的統計,“聞熙”出現的次數遠超過易、江、閔等等……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對方心裡已經躍升為最重要或者最憎恨的人瞭?
聞熙對於自己還笑得出來也很佩服,反正都變態瞭,笑總比哭泣要強。
他開車的速度一點不慢,路上還似乎被拍瞭超速的相,這時候他也管不得這些,因為後座那個饑渴的男人再次喘息著手淫起來。
他飛速把車停好,幾乎用拖地把穆冬城弄到車外,鎖瞭車門就把對方扛在肩頭往電梯裡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