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羅殿,是組織裡最黑暗的地方,每年,黑羅殿都會在全國各地購買一些少男少女,經過培訓之後再送出去,這其中,最低下的那種就是專門用來凌虐的,也就是林天龍發現的那批人。其次,稍微好一點的就是長相不錯,專門訓練他們媚術,然後用來服侍組織裡的組長,或者是用來招待組長發展種子時交好的朋友。再好一點的就是不但長相不錯,還有一技之長的,這種人,也會通過各種訓練,用他們來做殺手,當然,能從那種地獄般的訓練中活著出來的概率不到十之一二,所以,那也是組織裡用來處罰一些犯錯誤組員的地方。
「上一次,要不是七組的組長跟我是老相好,盡力保住瞭咱們,恐怕咱們已經被那個老不死的賣瞭。」如月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老不死的,看他們不順眼已經很久瞭。
「姐……我,我不要去黑羅殿。」如非滿頭大汗,眼中被驚恐覆蓋。
「所以……現在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瞭。」如月握住如非的肩膀,直視他的眼睛。
「從林天龍那,弄到那份名單,也許,我們可以逃過一劫。」
「好,我去。我一定讓那個林天龍迷我迷的要死。」如非惶惶的說道,在他看來,有黑羅殿的威脅在身後,別說隻不過是去勾引一下林天龍,就算是讓他立刻脫光瞭,洗幹凈躺到林天龍的床上,他也不會有二話。
「希望,那個林天龍沒有把名單扔掉吧。」如月還有那麼一絲擔憂,拿回名單固然是大功一件,但如果林天龍把那東西丟掉瞭,對組織來說雖然少瞭一份威脅,可是對他們來說,功勞就會小很多,不知道能不能抵消他們去黑羅殿的處罰。
為瞭攢夠足夠過冬的柴草,在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山寨裡的大部分男人都要去山上砍柴,正因為這樣,林天龍才有機會把如非跟自己分到一起,原本是想給他一個接近自己的機會,沒想到這如非這兩天卻變的奇怪起來……
「林大哥,你看,這種柴好像有點濕,你說能燒嗎?」如非笑吟吟的湊瞭過來,身子貼的極近,身上那種濃鬱的花香味熏的林天龍直想打噴嚏。
「行,這種柴火頂多是煙多點,還不是很濕。」林天龍不自覺的往後退瞭幾步,揉瞭揉鼻子,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非這兩天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沒錯,就是花枝招展,作為一個男人,他不但在身上抹瞭許多味道濃鬱的桂花膏,連走路的時候也像女人一樣,一扭一扭的,穿著的衣服,也越來越鮮艷,甚至還在臉上抹瞭一些胭脂,讓林天龍看的極不順眼。
在他看來,柳易塵雖然長得漂亮,可即使穿著女裝也比如非現在的樣子英氣多瞭,他無法想象柳易塵會做出這種扭捏的姿態。想想也是,雖然柳易塵可以扮成女人而不被發現,但是他在歡愛的時候,絕對沒有一絲的女氣,反而非常富有男人的味道,也許這麼說很矛盾,但是在林天龍的感覺中,事實就是這樣。
想象一下,如果柳易塵在幹他的時候一副扭捏的樣子,林天龍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踢飛,那種想象實在是太惡心瞭。
但是如今的如非跟他隻不過是連朋友也算不上的關系,林天龍自然不會多說些什麼,畢竟,娘裡娘氣的男人也是存在的,隻不過臉上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厭惡的神情。
如非此刻笑的很勉強,他又不是瞎子,林天龍臉上那一份厭惡清楚的被他看在眼裡,更別提這兩天打扮成這樣,寨子裡有不少人也開始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如非不明白,他幾乎已經把小倌館裡那些小倌的神態學瞭七分,怎麼林天龍不但沒有暗示他陪床,反而是在開始疏遠自己,甚至臉上還會有厭惡的神情,他不是喜歡男人嗎?為什麼沒有被自己勾引呢?
又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如非又往那邊蹭瞭幾步,卻看見林天龍飛快的囑咐一旁的一個大漢幾句話之後,居然落荒而逃,跑回山寨瞭,如非臉上的笑容立刻垮瞭下來,恨恨的看著林天龍離開的方向,他的心裡卻開始打鼓,甚至開始懷疑,這林天龍到底喜不喜歡男人。當初自己也不過是猜測而已,現在的情況卻似乎和他的猜測並不符合啊。
看著高大的身影逐漸的遠去,如非抿緊嘴唇,心裡琢磨著,應該自己和姐姐好好研究一下瞭。
「這個如非搞什麼啊……」林天龍一遍走一遍琢磨,好好的一個大男人,這兩天忽然開始塗脂抹粉,裝的像個女人一樣。
「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隨手從路邊掰瞭一根枯黃的草莖叼在嘴裡,林天龍還真是想不明白,如非怎麼突然之間就轉性瞭,之前明明還很正常的。
「就算想要接近我也不用這樣吧。」林天龍一邊走,一遍自言自語,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
「算瞭,不想瞭,回去跟柳易塵問問吧,他應該知道吧。」
既然想不明白,幹脆不想瞭,反正這種事情,一向都有柳易塵替他操勞。
「呃……說起操勞,那傢夥的生辰好像就是今天啊……」林天龍一拍手,忽然想起來,自己還說要準備點禮物送給他呢,可這兩天被如非刺激的,自己都給忘瞭。
「送點什麼好呢?」搓著下巴考慮著,林天龍隨意的在一塊大石頭上坐瞭下來,反正他今天提早回來瞭,還有時間去準備。
其實這幾天,他也問過不少的人,例如螃蟹,例如小三,隻不過每個人送給自己媳婦的東西都是不同的,他實在是比較不出哪一種比較好,所以才拖拖拉拉到今天還沒決定。不過他問過的那些人,倒是都異口同聲的說隻要心意到瞭,其實送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