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方?」華熊沈吟瞭一下,「他最近好像在江南一帶出現過。怎麼瞭?你找他有事?」
「嗯,我找他有急事。你知道他具體的行蹤嗎?」
華熊搓瞭搓下巴:「張木方那傢夥一向喜歡湊熱鬧,聽說水月閣的閣主女兒要出嫁,好像請他去主持瞭。」
「水月閣?」柳易塵的臉上出現幾分驚喜:「蘇州的那個水月閣?」
「對啊。」華熊點點頭。
「太好瞭。」柳易塵心中暗喜,水月閣的閣主是個女人,即使她的女兒即將出嫁,她依然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是個單身女人。對於小師弟來說,隻要大師兄身邊三尺有女人出現,他肯定就會在距離大師兄三尺半的地方,破壞一切會發生,或者有可能發生的風花雪月。
如今,他師兄身邊有這麼大的一個威脅存在,小師弟肯定就在不遠的地方,想找到他應該不是很難瞭。
「柳易塵,那個張木方跟你很熟嗎?」兩人匆匆告別瞭華熊,又踏上瞭趕往江南的路,林天龍好奇的問道。
「呵呵,當然熟,他是我的大師兄啊。怎麼可能不熟。」柳易塵微微一笑說道。自從離開瞭困龍山,天龍的情況明顯好瞭許多,這七八天以來,每天隻是偶爾會失神一下,時間也短瞭許多,讓他安心瞭許多。
「你師兄?那華熊怎麼不知道?」從華熊當時的語氣可以很明白的看出,他並不知道柳易塵和張木方是師兄弟的關系。
「我師父很奇怪,他不許我們吐露師門,更不許我們師兄弟之間在明處聯系,所以,除瞭我們幾個人,沒人知道我們是師兄弟,你是第一個。」
「啊……這樣……你告訴我沒關系嗎?」林天龍有些不安瞭,他可是知道,江湖上許多的門規什麼的都是非常嚴肅的,要是違背瞭,會有很嚴厲的處罰。
「沒關系的,你是我「夫君」啊,當然不是外人瞭。」柳易塵笑的很狡猾。
「……」林天龍被他的話說的紅瞭臉,憤憤的說著:「每次都是老子被壓在下面……夫君個屁啊……」
「天龍。」柳易塵忽然正色起來。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在下面的。隻不過……你知道,我後面比較緊,你的……又比較大,我們做之前最好先準備一些止血的金瘡藥。」
林天龍立刻蔫瞭下來,雖然明知道柳易塵說的這些九成九都是假的,是在嚇唬他,可是他真是不忍心對他下手……算瞭,不就是被壓在下面麼,反正他身強力壯不怕疼,還是讓他在下面吧。
不過……說起那個東西的大小,林天龍卻是很不平,明明柳易塵那傢夥看起來纖細的很,可胯下的那玩意跟自己的比起來絕對是隻大不小,真是打擊他。
聽到林天龍在嘴裡喃喃的說著:「大個屁,老子再大也沒你大……」,柳易塵露出瞭十分奸詐的笑容,他就知道,天龍是典型的嘴硬心軟,隻要自己一服軟,天龍其實根本下不去手。
兩人快馬加鞭,終於在半個月之後,來到瞭江南蘇州。
繁華的蘇州城讓從沒去過什麼大城市的林天龍看花瞭眼,除去美輪美奐的各色亭臺樓閣不說,光是路邊小攤上各色物品就讓他驚嘆不已。無論是雲南的玉石,福建的茶葉,或是西洋的一些小玩意都可以在這裡找得到。
「誒?那是什麼刀啊?好奇怪的形狀啊。」林天龍看到一傢很大的鐵匠鋪外面掛著一柄狹長的窄刀,好奇的問道。
柳易塵抬頭看瞭一眼,笑瞭笑,略有些不屑的說道:「那是扶桑武士用的長刀,他們用的武功跟我們的是兩種套路,他們長刀刀身很窄,雖然輕,但是非常鋒利,可惜的是柔韌不足,如果用你的大砍刀跟那把刀對砍,它能劈開你的刀鋒,可是卻會被卡在後刀背的刀刃裡,隻要你輕輕一別就斷瞭。」
「哦。」一聽說那種長刀十分輕,林天龍就已經失去瞭三分興趣,再聽他說那把刀似乎比不上自己背上的大砍刀就更覺得那東西不怎麼樣瞭。
「不過這個時間,怎麼會有日本的武士在蘇州出現呢?」柳易塵自言自語到。
完全沒註意到他的自言自語,林天龍很快就把興趣轉移到瞭一些美味而奇特的食物上面去瞭。
兩人走走停停,柳易塵滿臉笑意的看著林天龍左手拿著一張油餅,右手拿著一隻雞腿,大口的嚼著,吃的一嘴油花。
「你幹嘛看著老子笑的那麼惡心。」林天龍瞪瞭他一眼,這傢夥沒事傻笑什麼,害得他一直以為自己幹瞭什麼丟人的事,一直偷偷的檢查自己的腰帶是不是沒系好。
「啊?有麼?」柳易塵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在笑。
「有啊,而且還笑的很惡心。」林天龍撇嘴。
「是嗎?」柳易塵又是嫣然一笑:「可能因為我心情好吧。」
「心情好?什麼事心情好?」好奇的追問著。
「呵呵,不告訴你。」柳易塵抿瞭抿嘴,就是不肯說。
林天龍立刻對他嗤之以鼻,然後一扭頭,繼續啃他手中的雞腿去瞭。
柳易塵隻是笑瞭笑跟在他身後。為瞭怕天龍知道自己中瞭噬魂之後會擔心,所以,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這一個多月以來,天龍每天失神的次數和時間一直沒有增加,這也讓柳易塵安心瞭幾分,噬魂的藥性隻要不被徹底激發,那麼就能夠被治愈。
如今,他們二人已經到瞭蘇州,他相信,隻要在大師兄有可能接觸到女人的地方,小師弟一定就在周圍,這樣一來,對於治好天龍,他也有瞭幾分把握。
「讓開!讓開!讓開!」四五個武士打扮的人推推搡搡擠開瞭人群,給後面的一臺黃色轎子開路,轎簾被封輕輕吹起,柳易塵註意到,裡面坐著的是一名穿著黑色和服的陰柔男人。
幾個武士推搡的行為十分不客氣,不少行人都被擠到瞭一旁,行人們看見那群武士手中的長刀,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就連林天龍也被旁邊推擠過來的行人拌的一個踉蹌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