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明帶著新鮮的草魚回到學校。
他經過辦公室時發現打牌的人換成瞭趙華龍、陳進、程朗和方雲石。
程朗正一臉媚態地向領導敬煙。李國明心裡鄙視不已。
聶治國和胡玲不知道到哪裡去瞭。
李國明來到廚房。齊紅霞正在煮紅燒肉。
齊紅霞忙得是一頭汗，不是用手拭去額頭的汗珠。每天中午老師們在學校裡吃午餐。學生回傢吃飯。
做飯的都是由女老師負責。用方雲石的原話就是“女人的手香，煮出來的飯就好吃。”
齊紅霞問道：“怎麼去瞭那麼久？方老師買肉早回來瞭。現在就等魚下鍋瞭。”
“剛才一時沒找到他們傢的人。等瞭許久才等到才有人回來。我去把魚給殺瞭吧。”李國明拿著刀和砧板走出瞭廚房。
“別把魚膽給弄破瞭，魚鰓也要扣掉。”齊紅霞擔心李國明沒有殺魚的經驗，仔細叮囑道。
“放心好瞭！”沒吃過豬肉還沒見豬跑。
李國明麻利地把魚去鱗剖開，去掉內臟魚鰓等雜物，清洗幹凈。
齊紅霞還在廚房裡等著，李國明把弄好的魚交給她。
“還要幫忙不？”李國明擠瞭點洗潔精擦在手上。
齊紅霞看瞭看李國明弄好的魚，說道：“這裡不用你幫忙瞭。你去辦公室歇會。”
李國明洗凈手，悄悄地問齊紅霞：“校長哪裡去瞭？怎麼沒看到人？”
齊紅霞指瞭指隔壁的胡玲休息室，小聲地道：“她可能在房裡吧。你找她有什麼事？”
“我把摩托車鑰匙還給她。剛才過來，看見她房門關瞭還以為她不在呢？”李國明從口袋裡取出鑰匙，放在手裡揚瞭揚。
“你等會去吧。”齊紅霞用手勢示意李國明不要去。如果李國明正好被李國明撞破瞭，對大傢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李國明奇怪地問道。齊紅霞的表情有些曖昧，讓李國明心生疑竇。
你怎麼就不開竅呢？齊紅霞不知道該如何向李國明解釋這件事。
李國明看著齊紅霞欲言又止的樣子。辦公室裡不見胡玲和聶治國兩個人。李國明馬上聯想到李香香和趙小琴警告他的話，不要碰胡玲。莫非聶治國就是胡玲背後的靠山？他們之間有私情。
一想到胡玲在矮胖的禿頂老頭身下承歡，李國明就怒火中燒。自然界裡占有更多伴侶是強者的權利。兇猛的老虎從來不與別人分享獵物。雖然在人類社會中，聶治國是李國明的領導，占據強者地位，但是年輕氣壯的李國明難以忍受。
聶治國和胡玲之間的事情，早已是半公開的秘密。老師們都知道，縣官不如現管。在聶治國的領導下誰也不敢說什麼。雖然曾經有對手以此來攻擊聶治國，但是聶治國背後有人撐腰。不僅沒有將聶治國扳倒，反而告狀的人被調離瞭原來的工作崗位。
聶治國年齡大瞭，身體開始衰老，常常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跟美女下屬私下交往的次數並不多。放假兩個月沒有在一起，聶治國有些懷念胡玲美麗的容貌和豐滿的身體。剛剛開學他就趕到西山小學。名義上是檢查開學初的情況，實際上是為瞭避開傢裡的母老虎，私會小情人。
李國明雖然妒火中燒，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他走在門外大喊瞭一聲：“胡校長，在不在？我給你送鑰匙來瞭。”這樣有瞭緩沖時間，應該可以避免看到不該看的。
一聲猶如晴天霹靂！不僅嚇著瞭屋裡的兩個人，連隔壁的齊紅霞都吃瞭一驚。
半天屋裡才傳出一聲：“進來吧。”
李國明走進屋裡。此時聶治國正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胡玲立在他身後。聶治國的眼裡有些怒火。胡玲的眼裡卻是有羞澀與愧疚。
屋裡的氣氛有些緊張。
“校長，齊老師在廚房裡有事找你呢？”李國明開口打破瞭這份沉悶。
“那我……我先過去看看！”胡玲遲疑瞭片刻，還是決定選擇逃避。李國明把手裡的鑰匙交過瞭她。
臨走前，胡玲看瞭李國明一眼。李國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瞭擔憂。
屋裡隻剩下聶治國和李國明。
聶治國看著李國明，眼神像兇猛的老虎，冷冰冰地道：“你剛才在外面都聽到瞭什麼？”學校裡的老師都知道他和胡玲之間的事情。今天帶來的都是他的心腹，懾於他的銀威，學校裡的老師也不敢過來打擾他的好事。但是這新來的老師，不知道他是無意闖進來還是故意來看好戲的。聶治國有些吃不準。
“我看您好像在跟胡校長談工作，不好意思打擾瞭你們。剛進來好像聽見您說要加大學校投入。”李國明偷偷地打量屋裡沒有發現兩個人出軌的蛛絲馬跡。一陣慌亂以後，李國明確定胡玲這次沒有被聶治國吃掉，心裡平靜瞭下來。深知自身弱小的李國明要先保全自己，隻能智取，不敢與聶治國力敵。
沒想到這傢夥有顆七竅玲瓏心，剛參加工作就知道向領導靠攏。聶治國臉上的表情變得溫和起來。
一場風暴還未來到，就消散瞭。
聶治國問瞭李國明個人的一些基本情況。李國明一一作答。
兩個人的第一次交鋒就在這種和諧自然的談話中結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