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明騎上摩托車不緊不慢地跟在秦芳的“小白鴿”後面。女同志沒有多大的力氣，踩著自行車也是慢慢悠悠的。李國明本想直接載著秦芳一起出發。可是秦芳怕路上有人看見會誤會，不願意坐上李國明的摩托車。
李國明跟在秦芳的後面，有意無意地欣賞起她曼妙的背影。秦芳穿著裙子騎自行車有些不大方便。長裙被坐在身下，顯出渾圓的臀部的線條。兩瓣圓滾滾的大屁股在雙腿的帶動下不安分地扭動著。裙擺隨風飄動。如果躺在地上一定能看到裙底的春光。
秦芳沒有意識到有一對狼目在後面打量著她。她擔心李國明找不到路，還不時回頭望望，看李國明有沒有跟上來。前面就是到秦芳傢的第一個拐彎，秦芳特意回過頭來看李國明在不在。後面的馬路上根本就沒有摩托車的影子。沒有看到李國明人在哪裡，秦芳心中一驚，趕緊四處張望起來。
中午街上人不多。農村人上街大多事先都有計劃，根本就沒有空一傢店一傢店地去逛。辦完事情都會急急忙忙地趕回去，不是急著回去種莊稼，而是趕著回傢吃午飯。這樣就可以省下一頓飯錢。
就在秦芳焦急地極目四望的時候，李國明的摩托車從不遠處飚瞭出來。摩托車的把手上掛著一塑料袋的蘋果。
“芳芳，你怎麼不走瞭？”李國明很快就追上瞭秦芳。
“前面拐幾個彎就是我傢瞭。我擔心你跑錯瞭人傢。你剛才幹什麼去瞭？”秦芳臉上緊張的表情很快就換成瞭欣喜。秦芳已經結瞭婚，住在自傢的老房子裡。她老公在外做小買賣，隔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回來一次。
“第一次上門，我總不能空著手。”李國明雙手扶穩瞭車把，繼續道，“路邊遇到個水果攤。帶點蘋果給你傢的老人孩子吃。”
“你跟我客氣什麼。傢裡就我一個人，你這也太浪費瞭。”禮多人不怪。但是一想到對李國明有事相求，秦芳就有些不好意思瞭。
“走吧。我們倆在這裡不走，別人還以為是在耍猴呢。”有話到傢裡說多好。待著路上，正午的太陽曬著也難受。
不多會，秦芳就帶著李國明進瞭屋。秦芳招呼李國明坐下，給他倒瞭杯茶水，又忙著去給他洗蘋果。
李國明借此機會打量著客廳，可以看得出秦芳傢裡的經濟條件還是不錯的。嶄新的電視櫃上擺著一臺大彩電。李國明的目光看到電視櫃就沒有移開瞭。他不是羨慕秦芳傢的大屏幕彩電，而是好奇地看著電視櫃上的兩張照片。一張是秦芳的單人照。背景是高樓林立的大醫院，秦芳穿著一身白大褂，臉上洋溢著青春自信的笑容。另一張是秦芳和一個男人的合影。應該是在照相館裡照的。雖然秦芳也露出瞭笑容，但是這笑容有些勉強，不似發自內心的微笑。
那個男人又瘦又高，站在秦芳的身邊就像一根竹竿似的。這位竹竿兄的臉上坑坑窪窪就像是被地雷炸過，到處凹凸不平。李國明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不般配。正在李國明納悶秦芳為什麼會嫁給竹竿兄的時候，秦芳洗好瞭蘋果，並捧瞭出來。
“芳芳，你在醫院說有事要我幫忙。現在可以說瞭吧。”李國明開門見山地道。
李國明不擔心秦芳擺出鴻門宴。就算秦芳能擺出鴻門宴，李國明就要秦芳連著鴻門宴一起吃掉。助人為快樂之本，李國明是因為想要幫助秦芳才會這樣說。
秦芳一路上都在醞釀如何跟李國明述說自己的難題。此時李國明首先提起，她反倒不知如何開口瞭。
“你吃個蘋果再聽我說。我這也是借花獻佛。”秦芳坐在李國明的旁邊，整理整理思路接著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醫院最近發生的新聞？”
西山村小學雖然地處偏僻，但是離鎮上的距離不遠。校長胡玲又住在鎮上，所以鎮上的一些比較大的新聞也傳到瞭李國明的耳中。
“是不是衛生院死瞭個老人被傢屬告瞭？”李國明聽到的版本當然與秦芳經歷的版本不一樣。要不然怎麼會說是以訛傳訛呢？
“看來你也誤會我們瞭。”秦芳感嘆道。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不說。連外人都誤會自己，秦芳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她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瞭李國明。
李國明拍案而起，生氣道：“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生？活著的時候不養老，死瞭也不讓老人安穩。芳芳，你放心！你救死扶傷沒有錯，不是你的錯就不該你來承擔責任。我要找派出所張所長好好教訓那幾個不孝子。”
秦芳聞言大喜。李國明說出瞭她心中的想法。秦芳激動得站起身來，一把抱住瞭李國明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瞭一口。李國明瞬間石化瞭。他回過神來，摸瞭摸自己的臉頰，似乎在回味那柔軟的嘴唇的味道。秦芳見到李國明的動作，又羞又愧。
“你別誤會。我是一時激動。”秦芳的臉紅於二月花，“剛才那個吻就算是我感謝你的。”
“是嘛。那這個吻我要好好地珍藏！”李國明一臉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