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傳奇-第二十章、駭人聽聞- 完结

作品:東風傳奇|作者:花间浪子|分类:武侠小说|更新:2023-12-18 15:31:23|字数:14395

  現在天色已經全黑瞭,谷飛雲等四人由長老至通領路,送出少林寺,至通就返回寺去。谷飛雲等四人走下山徑,差不多已有裡許光景,才各自分開,谷飛雲和馮小珍一路,迅快朝東首小徑上走去,荊月姑和珠兒也迅快的朝西首小徑走去。

  這兩條小徑,都有著濃密的參天古松,四條人影走上小徑,立即被黝黑的夜色所淹沒瞭。谷飛雲和馮小珍閃入松林小徑,就悄悄朝東南首繞去。此刻,正當初更稍過,高大的松林間,枝柯交結,就是大白天也很少天光,黝黑黑的夜晚,就更為黝黑瞭。

  谷飛雲內功精深,自可目能暗視,馮小珍沒練過內功,一般夜色之下,還差可看到一些,但進入這樣濃密的松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叫她如何看得到路徑?忍不住叫道:“大哥,這林裡這麼黑,我……連路也看不見……”

  谷飛雲笑道:“不要緊,來,你把手伸過來,我牽著你走好瞭,待會出瞭松林,你就可以看見瞭。”

  馮小珍依言把手朝前伸去,谷飛雲握住她軟軟的玉手,心頭不禁微微一動,趕忙牽著她的手朝前走去。馮小珍走瞭幾步,忽然輕嗯瞭一聲,叫道:“大哥……你走得慢點嘛。”

  谷飛雲不覺腳下一停,回過身去問道:“你怎麼瞭?”話聲未落,馮小珍腳下一個踉蹌,低嚶一聲,一下撲入他的懷裡。

  谷飛雲慌忙把抱住,低頭問道:“你沒什麼吧?”他目能暗視,自可看得見她星目微闔,粉臉紅紅的,一雙玉臂緊緊環抱住自己,一顆頭也偎到瞭自己懷裡,口中叫道:“大哥……”

  谷飛雲心頭一蕩,情不自禁,低下頭去吻著她的秀發,輕聲道:“你真像是小孩子,怕黑是不是?”

  馮小珍把整個嬌軀貼著大哥,緩緩抬起頭來,眨眨一雙朦朧的星目,幽幽說道:“有大哥和我在一起,我才不怕呢。”

  谷飛雲抱著她柔軟而豐滿的身子,感覺到一顆心幾乎要塞上喉嚨來瞭,兩頰也似火燒一般熱烘烘的,低頭問道:“你還說不怕哩。”

  馮小珍仰起頭,夢囈般說道:“大哥,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但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很少,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就像現在一樣,永遠不要分開。”她這幾句話說完,一張臉就已羞得像大紅緞子一般,趕快低下頭去,把臉埋在大哥的懷裡。

  谷飛雲附著她的耳朵,輕輕地道:“三妹,你這番心意,我知道,我很感激你……”他把她一顆頭輕輕抬起,看到她充滿喜悅的星眸,和紅馥馥的粉頰,嬌羞欲滴的模樣,他一顆頭漸漸地低瞭下去,輕輕地吻著她的眼睛、鼻子,最後找到瞭兩片薄薄、半啟輕喘的櫻唇,才停瞭下來,於是四片熾熱的唇,就膠合在一起瞭。兩人誰也舍不得分開,四條手臂越環越緊,兩個身子也幾乎溶化成為一個。

  也不知過瞭多久,兩人才從奇妙的夢境中清醒過來。他凝視著她,還依戀著想再尋找那兩片溫潤櫻唇,她和他甫一接觸,忙輕輕的推著他,說道:“大哥,現在是什麼時候瞭?別誤瞭正事。”

  谷飛雲悚然一驚,忙道:“應該還早……”

  馮小珍嬌羞地道:“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谷飛雲點點頭道:“好吧。”他依然牽著她的手,兩人心情顯得滿足愉快,腳步也輕松瞭許多,一路穿林而行,片刻工夫,已繞到瞭少林寺的左後方。

  夜色中這座莊嚴古剎,黑壓壓的矗峙在面前,看去不見一點燈火,兩人就在松林下站定下來。馮小珍從懷中取出一方黑佈,低聲道:“大哥,我們可以蒙起來瞭。”

  谷飛雲哦瞭一聲,笑道:“不是你說,我倒忘瞭。”說著趕緊取出一方黑佈,蒙在臉上,隻留兩個眼睛。

  馮小珍緊張地道:“我們就要進去嗎?”

  谷飛雲道:“時間還早,這時還不到二更,我們要二更才行動。”他退後瞭些,身子靠在一棵大樹站停,她跟瞭過來,緩緩地偎在他懷裡。現在面對著少林寺,他們可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他用雙手攬著她的纖腰,低低地道:“三妹,時間還早,你這樣休息一會兒好瞭。”

  馮小珍一顆頭靠在他的肩上,側著臉悄聲道:“你這樣……我……怎麼能休息呢?”兩情繾綣,時間就會過得很快,晃眼就快接近二更瞭。

  谷飛雲松開環在她腰間的雙手,低低地道:“三妹,是時候瞭。”

  馮小珍奇道:“這麼快就二更瞭?”

  “差不多瞭。”谷飛雲道:“走,你跟在我後面,一切看我舉動行事。”

  馮小珍道:“我知道。”

  兩條人影一前一後,掠出松林,隻幾個起落,就已掠近圍墻。谷飛雲吸瞭口氣,一個人就直拔而起,一下登上瞭墻頭。馮小珍跟著雙足一點,也躍上瞭墻頭。就在兩人飛上墻頭之際,左首墻角間已迅快的出現瞭兩個手持禪杖的僧人。

  谷飛雲沒待他們出聲,趕緊左臂朝上直伸,指瞭指天。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那兩個僧人看到谷飛雲打出暗號,本來正朝兩個攔截過來,忽然間,好像沒有看到兩人似的,依然朝墻角退瞭回去。

  谷飛雲心中暗道:“原來醉道長早已看出少林寺臥底的奸細是誰瞭,他派自己兩人前來,隻是要證實一下而已。”心念閃電一動,立即雙臂一劃,凌空朝附近一座殿宇屋簷飛撲過去。

  馮小珍緊跟著大哥身後,從墻頭點足縱起,躍上屋簷。這座殿宇屋脊暗陬,也隱伏著兩個僧人,他們早已看出谷飛雲打出的暗號,是以並未現身,依然隱伏不動。但谷飛雲目能夜視,早已看到屋脊陰暗處隱伏的兩人,他也隻作不知,依照醉道人的指示,領著馮小珍一路朝裡行去。

  他們走的這條路徑,正是從左側通往少林寺中樞——方丈室的捷徑,中間要穿越過三座殿脊。但是,隻要發現前面有僧人出現,谷飛雲隻需舉起左手朝天一指,他們就默默退去。這下把谷飛雲看得心頭暗暗震驚不已,忖道:“這一路少說也有二三十名值崗僧人,難道都給張少軒買通瞭?這就難怪少林方丈會在人不知、鬼不覺的輕易被人劫持出瞭。”

  現在離方丈室差不多隻隔瞭一重殿宇瞭,就在谷飛雲思忖之際,瞥見自己來路,又有兩條人影飛掠而來。當他們飛越過後面一重屋脊之時,敢情發現瞭值崗的人,其中一人舉起左手,朝天指瞭指,就毫無阻攔的飛掠而來。

  谷飛雲先前還當是荊月姑和珠兒兩人,她們走的是西南方,不應該從這裡來的,再凝目一瞧,才發現兩人同樣以黑佈蒙面,但並不是荊月姑和珠兒。心中暗道:“這回居然遇上真的瞭。”忽然心中一動,急忙低聲道:“三妹,快隨我來。”話聲出口,人已迎著對面飛掠而來的兩人飛掠過去。

  雙方一來一往,自然極快,轉眼之間,就在屋簷間碰上瞭。對方兩人看到谷飛雲兩人,不禁為之一怔。谷飛雲迅即舉起左手,指瞭指天,然後急促地道:“快走,今晚他們佈下瞭陷井。”說完,不待對方發問,和馮小珍兩人急匆匆起落如飛,循著原路,朝寺外飛掠出去。

  那兩人眼看谷飛雲和自己打著暗號,隻說瞭句:“今晚少林佈下瞭陷井。”就匆匆退走,自然不得不信,這就一起轉身緊跟著谷飛雲兩人身後追瞭出來。谷飛雲在飛掠之際,當然也往後回顧,看到兩人果然中計,跟著自己而來,就放開身手,一路急掠。

  片刻工夫,就已飛出少林寺圍墻。他稍稍放緩腳步,卻依然沒有停下來,一面以“傳音入密”朝馮小珍道:“三妹,我們可得把這兩個人帶回去。”

  馮小珍不會“傳音入密”,隻是點點頭道:“好極瞭。”

  這兩句話的工夫,後面的兩人已經追瞭上來,左首一個低聲喊:“喂,前面兩位兄臺是什麼字號?”

  谷飛雲就在松林前面站定,轉過身來,冷冷問道:“二位呢?”

  左首一個抱抱拳,道:“在下三字五號和十七號。”

  谷飛雲依然冷聲道:“你們做什麼來的?”

  左首那人望望谷飛雲,疑惑地道:“二位究竟是……”

  谷飛雲道:“我是一字一號。”

  左首那人趕緊抱拳道:“大公子就在青峰鎮,在下二人奉大公子之命來的。”

  谷飛雲道:“大公子要你們做什麼來的?”

  左首那人忽然退後一步,問道:“難道二位不是奉公子之命來的?”

  谷飛雲看他身往後退,顯然對自己起瞭疑心,但依然托大地道:“是我在問你,你該先回答我的問話。”

  右首那人道:“二位既是大公子的的手下,何用再問?”

  現在谷飛雲明白瞭,他們口中的“大公子”,敢情就是束無忌瞭,聞言不覺笑道:“你們說的是束無忌瞭,我們是向束無忌傳達命令來的。”

  左首那人忽然陰森一笑,道:“你們既然不是大公子手下,就不會是一字一號瞭。”

  左首一個道:“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奸細,把他們拿回去就好,還和他們多說什麼活?”說話聲中,鏘鏘兩聲,各自撤下劍來。

  馮小珍哼道:“你們才是奸細。”

  谷飛雲望著他們,微微笑道:“在下也正有這個意思,要把你們擒回去呢。”

  左首一個怒喝一聲:“小子,看劍。”“嘶”地一聲,長劍劃起瞭一道弧形劍光,朝谷飛雲頭頸圈來,出手倒也迅捷。右首一個因他同伴業已對谷飛雲出手,他就手腕一振,刷地一個箭步,朝馮小珍欺瞭過去,劍勢也隨著遞出。

  谷飛雲叫道:“你們兩個一起還差不多,分開動手,豈不人單勢孤瞭?”他身形輕側,就讓開左首那人一劍,左手一伸,施展“捉雲手法”,一下抓住右首那人的劍尖,把他連劍帶人一下拉瞭過去。

  馮小珍叫道:“大哥,留一個給我。”

  谷飛雲笑道:“這兩個人十分重要,還是由我來對付的好,你隻管站著給我押陣,別讓他們跑瞭。”

  右首那人給谷飛雲三個手指撮住長劍,拉瞭過去,心頭雖然猛吃一驚,但他臨危不亂,趁機左掌直豎,盡力發出一掌,對準谷飛雲胸口擊來。左首那人第一劍被谷飛雲避開,第二劍也快捷如風再次攻到。谷飛雲展開“劍遁”身法,一個發掌,一個發劍,看去都極其準確,眼看就要擊中,但就是毫厘之差,一下子偏瞭過去。

  這是谷飛雲在和馮小珍說話之時,他話聲甫落,馮小珍已掣劍在手,咭的笑道:“我不會讓他們逃走的。”

  這可真把兩個蒙面人激怒瞭,同時發出一聲怒吼,兩柄長劍陡然一緊,聯手朝谷飛雲展開猛攻。這兩人雖非同門師兄弟,但每人都有一身極高的武功,否則也不會派他們來夜探少林寺瞭。兩人發現谷飛雲極為紮手,就各自拿出最拿手的招術來,希望合二人之力,先把谷飛雲制服瞭再說,因此這一輪攻勢,當真非同小可。

  但見劍光來去,快若閃電。一個在谷飛雲左右前後,劃出一圈又一圈的銀圈,鋪展如雲,一個卻對準谷飛雲正面,飛刺出一簇又一簇的流動銀芒,密集似雨,簡直把谷飛雲一個人影淹沒在雲雨之中。馮小珍站在一棵大樹下,看得也不禁為之膽顫心驚,明知道大哥不會有事,還是替他暗暗擔心。

  她心裡暗忖:“這兩個賊人一手劍法竟有這般厲害,自己方才幸虧沒有搶著出手,不然還真接不下來,要大哥支援呢。”

  “唉,大哥也真是的,還和他們客氣什麼?”就在她忖思之際,突然響起谷飛雲的一聲大笑,說道:“你們兩個當真不知進退,在下可要不客氣瞭。”話聲中,突然左手疾伸,一把抓住左首那人的握劍右腕,同時鏘的一聲,用他長劍一下磕飛右手那人刺來的長劍,這一招他不但使出“捉雲手”,還使出瞭“太清真氣”。

  但聽“嘶”地一聲輕響,把震飛的長劍刺空飛射出去兩丈開外。右首那人眼看同伴被擒,自己長劍又被震脫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心念一動,立即雙腳一頓,從側面竄出,再一頓腳,像箭一般飛掠出去。

  馮小珍喝道:“你往哪裡走?”身形急掠而起,往前追去。

  谷飛雲笑道:“三妹不用追瞭,他跑不瞭的。”原來他伸手抓住左首那人手腕之後,看到右首那人竄瞭出去,立即足尖輕蹴,飛射出幾粒石子,打中對方身後穴道,已被制住瞭。

  馮小珍剛掠出一步,就剎住身形,喜得跳瞭起來,親蜜地道:“大哥,你好棒啊。”

  谷飛雲笑瞭笑,從臉上放下蒙面黑佈,然後也把兩個蒙面人蒙面的黑佈撕下,朝馮小珍道:“好瞭,我們可以回去覆命瞭。”

  兩人押著穴道受制的兩人,退出小徑,還沒走近少林寺山門,隻見至通已經站在那裡,雙手合十說道:“貧衲奉醉道友之命,已在這裡等候二位多時瞭。”說到這裡,目光一掠另外兩人,忍不住問道:“谷施主,這二位是……”

  谷飛雲含笑道:“大師,還是到裡面再說吧。”至通身為少林寺長老,功力精深,自然看得出這兩人身上穴道受制,是以不再多問。

  馮小珍問道:“大師,二姐和珠兒回來瞭沒有?”

  至通合十道:“二位女施主剛回來不久。”

  馮小珍道:“大哥,我們快走咯。”

  至通道:“谷施主兩位請隨貧僧來。”

  谷飛雲、馮小珍押著兩人跟隨至通進入山門,再折入長廊,回到達摩院。達摩院的護法弟子幾乎全出動瞭,在院內院外四周嚴密戒備,如臨大敵。至通領著四人一直來到後院,隻見中間一間大客廳上,燈燭通明,至慧大師、至清大師、醉道人、荊月姑、珠兒都坐在椅上。

  珠兒看到谷飛雲進來,忙道:“谷大哥回來瞭,咦,這兩人是誰?”至通把四人領到廳上,便自退瞭出去。

  醉道人含笑道:“谷小施主兩位辛苦瞭,你們還帶來瞭這兩個人,可見此行的收獲不少。”谷飛雲站著把方才經過的情形,詳細報告瞭一遍。

  這話聽得至清大師臉色劇變,憤怒地道:“這還得瞭?本寺設置的崗位,就該嚴密無間,如今荊姑娘二位從西南方進入中樞地帶,隻舉手打瞭個暗號,就通行無阻,谷施主二位從東南方進入,同樣通行無阻,由此可見本寺這些警戒,業已形同虛設,這些逆徒難道全和通天教勾結瞭?”從他的話中,可聽出荊月姑、珠兒二人的行動,也是和谷飛雲一樣通行無阻。

  醉道人呵呵一笑,道:“大師不用激動,張少軒自幼在少林寺出入,買通也好,脅迫也好,隻要他存心拉攏,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口氣微頓,續道:“昨晚貧道請至慧大師一起去巡視一遍,他們這些心懷鬼胎的人,看到監守大師陪同一個素不相識的道士同去,臉上自會露出疑懼神色,即此一點,也就夠瞭,所以貧道要至慧大師把昨晚原班人馬,今晚再派他們去值夜,主要就是為瞭要證實一下,看看這些人是否有毛病?現在既然試出來瞭,方丈大師的失蹤,也就有瞭答案,此事就交給大師去處理瞭,不過有一點,大師務必註意,就是必須取得他們真實的口供。”

  至清大師倏地站起,點頭道:“老衲會叫他們從實招供的。”

  “大師且慢。”醉道人搖瞭搖手,續道:“兩處值崗的人不在少數,大師如在此時加以詢問,隻怕會有人脫逃,因此現在最好不動聲色,以免打草驚蛇,等天亮之後,他們交班回轉禪房,就容易一網成擒。”

  至清大師合掌道:“道友顧慮極是,老衲承教瞭。”

  醉道人稽首道:“不敢,唔,我們現在不妨先問問這兩個人,最好把其中一人押到後進去,就不怕他們串供瞭。”

  谷飛雲道:“不要緊,在下點瞭他們昏穴,隻要先解開一人的穴道就好。”

  “如此就好。”醉道人點點頭,目光朝至善、至清二位大師看去,續說道:“誰問他們?”

  至清大師道:“貧衲之意,還是叫至中師弟來問的好。”

  至慧大師頷首道:“至中師弟執法嚴峻,本寺僧侶偶有觸犯清規,都是由他審理的,這兩個人就交他問話好瞭。”

  至清大師合十道:“小弟遵命。”一面抬頭喝道:“請至中師弟進來。”

  一會工夫,但見五短身材的至中急步走入,合十道:“院主召見,不知有何差遣?”

  至清大師一指左首兩人,說道:“這二人夜闖本寺,如入無人之境,顯與本寺不肖僧徒暗中勾結,師弟可得仔細問問他們。”

  至中合十道:“小弟遵命。”接著又請示道:“院主之意,是要小弟把他們二人帶回院去問話嗎?”

  至清大師一擺手,道:“這是十分機密之事,不宜讓多人看到,你就在這裡問好瞭。”“是”,至中答應一聲,立即走瞭過去。

  隻見他一手把左首一人提瞭出來,然後在他身上連續拍瞭三掌,解開他三處受制穴道,卻又迅快的點瞭他下盤兩處穴道,防他趁機逃走,手法俐落,可說出手如電,不愧為刑堂老手。那人身子機伶一顫,剛睜開眼來,至中就沉喝道:“說,你叫什麼名字,那一門派的弟子?”

  那人桀傲地望瞭眾人一眼,大聲道:“老子就是釋迦弁尼。”至慧、至清口中低誦佛號。

  至中臉色一沉,喝道:“你敢褻辱我佛如來。”口中說著,右手揮起重重的摑瞭他一個耳光,直打得左首那人口齒間沁出一絲絲的血來。

  至中沉喝道:“快說,你叫什麼名字,哪一門派的人?”

  那人冷漠地道:“你打得好,老子沒有姓名,沒有門派……”

  至中哼道:“你不肯說,咱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一直等你說出實話為止……”

  珠兒看他光說不練,沒使一點手段,對方如何肯說,忍不住插口道:“大師父,這賊人狡猾得很,不給他一點厲害,是不會招供的,我幫你點他五陰絕脈,看他還敢不敢強?”話聲甫出,人已閃到那人身前,抬腕之間,一連點瞭他五處經穴。

  那青衣人身軀微微一震,臉色隨之大變,滿包著紅絲的雙目怒瞪瞭珠兒一眼,立即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一語不發。至中看珠兒出手如飛,她口中說要點他五陰絕脈,但所點穴道,連自己也說不出穴道名稱來,心中不禁大感驚異,暗道:“這會是什麼穴道?”

  就在這一瞬間,那青衣人身上已經起瞭一陣顫抖,雙頰赤紅,額上同時綻出一粒粒的汗珠來,他似乎在強自忍耐,但他越想忍耐,身子越抖得厲害,雙手五指緊握,臉上也綻露出一根根紫筋來。這一情形,顯然是逆血倒行之象。隻聽他發出連聲悶哼之後,忽然雙目乍睜,張大瞭口,喘息著道:“我說瞭……快解開……我穴道。”

  珠兒撇撇嘴,道:“還早得很,這時替你解開穴道,你不肯完完全全說出來呢。”

  青衣人身軀顫抖得無法自己雙目赤紅,神情猶厲,嘶聲道:“我說……我一定全說出來,求求你……快快解開……我穴道……求求你……”

  至慧大師究是有道高僧,慈悲為懷,看得不忍於心,忙說道:“女施主就替他解開穴道吧。”

  醉道人道:“珠兒,大師既然這麼說瞭,你就替他解開穴道吧。”

  珠兒冷笑一聲,道:“沒用的東西,連這點點都受不住,還想充什麼硬漢。”手掌一翻,朝那青衣人胸頭反拂過去。那青衣人口中大叫一聲,往後跌坐下去。

  珠兒朝至中笑瞭笑,道:“大師父現在可以問他瞭。”

  至中身為戒律院長老,專管少林寺犯規僧侶口供,但也從沒有動過像珠兒這樣嚴厲的手法,看得他怵目驚心,連忙雙手合十道:“多謝女施主。”一面跨上一步,朝著青衣漢子喝道:“施主現在該老老實實的說瞭吧。”

  青衣漢子坐在地上直喘息,經過這番折磨,那裡還敢半個“不”字,聞言嘶聲道:“你要問什麼,隻管問吧。”

  至中道:“貧衲還是一句老話,你先說說叫什麼名字,那一門派的……”

  青衣漢子道:“在下呂子春,是歸二先生門下。”

  至慧大師身軀一震,失聲道:“會是歸老施主門下?”

  谷飛雲道:“大師父,你問他是何人手下?”

  呂子春道:“在下是三公子手下第五號。”

  至中問道:“三公子是什麼人?”呂子春道:“三公子就是秦劍秋。”

  至中又道:“秦劍秋是什麼人?”

  呂子春道:“在下是奉傢師之命,聽候三公子差遣,並不知道他的來歷。”

  至中問道:“你們昨晚劫持本寺方丈,藏地何處?”

  呂子春愕然道:“在下不知道,在下並沒有劫持貴寺方丈。”

  至中怒哼道:“你還說沒有,方丈不是你們劫持的,還有什麼人?”

  呂子春道:“貴寺方丈,真的不是在下劫持的,在下昨晚並未派到什麼任務,今晚是奉大公子之命來覷探貴寺動靜的。”

  至中問道:“大公子又是什麼人?”

  呂子春道:“大公子就是束無忌。”

  至中不知束無忌是誰?正待再問,谷飛雲接口道:“束無忌是通天教主門下大弟子。”一面朝呂子春問道:“那麼,你們二公子一定是張少軒瞭。”

  呂子春應道:“是的。”

  谷飛雲又道:“你是歸二先生門下,不知武當派已有多少人成為二公子秦劍秋的手下瞭?”

  呂子春道:“三公子是來指導我武當派的,凡同武當弟子,都是三公子的手下,這和二公子來指導少林寺一樣。”

  至清大師怒哼一聲,道:“張少軒不過是本寺一名孽徒而已,他配來指導少林寺?”

  至中抬目問道:“院主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至清大師道:“問他,張少軒、秦劍秋現在那裡?”

  呂子春道:“大公子、二公子目前都在三公子府上做客。”

  至中問道:“秦劍秋住在那裡?”

  呂子春道:“青峰鎮秦傢堡。”

  至中聽得不禁一怔,說道:“青峰鎮秦傢堡?那不是雙環無敵秦大鈞秦老施主的傢裡嗎?”雙環無敵秦大鈞今年已經七十有五,還是歸二先生的師兄,他外號雙環無故,使的可不是雙環,而是以“雙環手”出名,在武當派中輩份極尊。

  呂子春應道:“正是。”

  至中問道:“不知秦劍秋是秦老施主的什麼人?”

  呂子春道:“三公子就是秦老爺的哲嗣。”

  至慧大師喟然道:“真想不到秦老施主的哲嗣,竟會是老魔頭的門下。”

  醉道人笑道:“通天教主一意要顛覆少林、武當二派,處心積慮已久,要把秦大鈞的兒子收為門下,也並不足奇。”

  至中眼看已經問得差不多瞭,就抬手點瞭呂子春的穴道,把另一個青衣漢子提瞭過來,隨手拍開他被制的穴道,一面喝道:“施主聽著,呂子春已經全部招供瞭,你若有半句虛言,就要你嘗嘗五陰絕脈逆血倒行的滋味,施主你自己,衡量吧。”

  那漢子聽說呂子春已經全部招供瞭,自己就犯不著再吃苦頭,忙道:“在下知無不言,大師要問什麼,在下一定實話實說。”

  他果然十分合作,有問必答,他叫劉子明,是泰大鈞門下七弟子,武當派俗傢弟子,這一代的排行是“子”字。問到劫持少林方丈,他也回說一點都不知道,看情形他和呂子春真的是沒有參與這件事瞭。至清大師朝至中擺瞭一下手,至中就點瞭劉子明的穴道,一面合十請示道:“這兩個人院主準備如何處置?”

  醉道人沒待至清大師開口,就含笑說道:“你們不好處理,不如就交給貧道來處置好瞭。”至清望望至慧大師,雙眉微攢,說道:“師兄,方丈失蹤之事,你看該怎麼辯呢?”

  至慧大師道:“據這兩人的口供,方丈是否被劫持到青峰鎮,還不能確定,隻好慢慢的查證,一步一步的來,至於寺內潛伏的奸細,師弟隻管全權處理好瞭。”

  至清大師站起身,合十一禮道:“小弟遵命。”說完,迅速退瞭出去。

  至慧大師朝醉道人合十道:“對敝寺方丈失蹤一事,不知道友的看法如何?”

  醉道人然須笑道:“方丈大師被張少軒所劫持,應該毫無疑問,但他避入秦傢堡,這事就十分復雜棘手瞭。”

  至慧大師頷首道:“道友說得不錯,秦老施主在武當派聲望極隆,幾乎已是武當派俗傢中的領袖人物,如果張少軒把方丈藏匿在秦傢堡中,當真是十分棘手之事。”

  珠兒道:“今晚我去秦傢堡看看。”

  醉道人忙道:“不可,查當然要查,但不是你一個人去。”

  珠兒喜孜孜地道:“道長,我和什麼人一同去呢?”

  醉道人道:“咱們一起去。”

  至慧大師道:“老衲呢,道友又如何差遣?”

  至慧大師道:“敝寺為瞭搜救方丈,隻要有利於搜救,任何一個僧侶,均悉聽調度,包括老衲在內,道友毋須客氣。”

  “大師言重瞭。”醉道人續道:“貧道確實要有貴寺的人相助,但貴寺一向由羅漢堂負責,因此貧道想請至遠大師協助也就夠瞭。”

  至慧大師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一面又回頭吩咐道:“瞭得,去請至遠師弟來一趟。”一名鵝黃僧衣的小沙彌合十應“是”,迅即往外行去。

  第二天一早,谷飛雲、荊月姑、馮小珍、珠兒四人悄悄離開瞭少林寺,回到登封客店,會瞭店帳,就跨上牲口,出南門而去。羅漢堂住持至遠大師也在天色大亮之後,率同師弟至光和八名弟子離開少林寺,一路上朝南首奔行而去。

  谷飛雲等四騎還沒馳近金店,荊月姑回頭和珠兒低低的說瞭兩句,珠兒點瞭點頭,突然,一個“鷂子翻身”,從馬背上飛落地面,再一個旋身,竄入路旁草叢,瞬間不見。荊月姑也在珠兒飛身落地之際,一把抓過僵繩,讓珠兒的那匹馬和自己的馬同行。

  四騎過去之後,稍後又有一頭騾子馱著一個佈販朝金店而來。這佈販約莫三十出頭,戴著一頂鬥笠,身邊放著兩三匹花佈,不徐不疾的跟在谷飛雲四騎後面,進入小鎮,他忽然在路邊停瞭下來,買瞭四個饅頭,繼續上路。珠兒跟在他後面,暗暗冷笑,果然,那賣饅頭的背起木箱,又急匆匆的跟瞭下去。

  傍晚,趕到臨汝,佈販好像沒有盯著谷飛雲四騎,自顧自策騾進城。賣饅頭的落後甚多,但到瞭城門口,就有一個灰衣人跟他賣饅頭,等賣饅頭的一走,他就遠遠跟著過去。賣饅頭去的方向,正是谷飛雲四人落腳的那條橫街,他站定下來,眼梢看到灰衣人跟瞭過來,故意走近客店門首,高聲叫道:“賣饅頭。”珠兒現在明白瞭。

  佈販、賣饅頭的、灰衣人,都是對方的眼線,他們有三個,甚至於四、五個之多,前後參差,一個告訴一個,萬一有人被識破行藏,少瞭一個,還有幾個可以傳遞消息。

  “哼,我一個也不會讓你們遞到消息的。”賣饅頭的在客店門前高聲喊瞭幾聲之後,就揚長走去。

  那灰衣漢子則在對面一傢雜貨鋪門口停瞭下來,也不時地在涼棚下走動,但走來走去,都是在這幾個鋪子面前,一看就知他是在等人,不,他是奉命臨視谷飛雲四騎來的。現在珠兒悄悄朝他走瞭過去,還在他肩膀上輕輕拍瞭一下。

  灰衣漢子赫瞭一跳,急忙轉過身去,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覺臉色一沉,哼道:“你做什麼?”

  “沒做什麼。”珠兒搖搖頭,又道:“我大哥要我來的,說你辛苦瞭。”

  灰衣漢子問道:“你大哥是誰?”

  珠兒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又說:“我大哥說,你賣瞭饅頭還沒來得及吃,所以要我來幫你個忙,讓你坐下來安心地吃饅頭,等你吃完瞭,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灰衣漢子盯著她,問道:“你大哥有沒有告訴你口號?”

  “口號?什麼口號?”珠兒眨眨眼睛,問道:“你先說出來聽聽?”

  灰衣漢子道:“你大哥既然沒和你說,那就算瞭。”

  “不。”珠兒扭著身子,不依地說道:“也許我聽說過呢,你快說出來聽聽嘛。”

  “好吧。”灰衣漢子道:“這和對對子一樣,你對得上就好。”

  珠兒喜孜孜地道:“好嘛。”

  灰衣漢子道:“上聯是青虹貫日月。”

  珠兒問道:“下聯呢?”

  灰衣漢子道:“下聯要你說瞭。”

  珠兒道:“我偏要你說。”

  灰衣漢子道:“你大哥沒告訴過你?你還是回去問你大哥好瞭。”

  珠兒道:“我大哥要我來替你的,你們見瞭面有口號,自然要告訴我瞭。”

  灰衣漢子道:“你說不出下句,我還疑心你是不是你大哥要你來的呢?我怎麼可以告訴你呢?”

  珠兒頓頓腳,唉道:“時間寶貴,我還沒吃飯呢,你快點說出來才好。”

  灰衣漢子看著她,懷疑地道:“你大哥在那裡?”

  珠兒不耐地道:“你真羅嗦。”小手一下搭在灰衣漢子的肩頭,五指一攏,喝道:“你還不快說?”

  灰衣漢子突覺珠兒五根手指有如鐵箝一般,抓得愈來愈緊,口中“啊”瞭一聲,怒聲道:“小丫頭……”

  珠兒哼道:“你說不說?看你能熬到幾時去。”手指又加瞭幾分力道,灰衣漢子連哼也沒哼一聲。珠兒氣道:“你還逞強?”手上又加瞭兩成力道,灰衣漢子依然沒有作聲。

  珠兒不覺奇道:“你真……”話未說完,瞥見灰衣漢子的臉色由白而灰,嘴角間緩緩流出黑血來,這下可把珠兒赫瞭一跳,咦道:“你居然服毒自殺瞭。”慌忙放手,灰衣漢子砰然跌倒下去,珠兒趕緊閃身溜走。

  隻聽路邊有人叫道:“不好瞭,這人中暑啦。”

  珠兒已經溜進客店,把經過告訴瞭荊月姑,一面說道:“可惜他隻說瞭上面一句。”

  馮小珍道:“不要緊,還有兩個,明天我去問他們。”

  荊月姑笑道:“不用問,問他們也是不會說的。”

  馮小珍道:“不問,他們會說嗎?”

  荊月姑道:“這件事還是要小妹去,問不出來,不會套嗎?”

  珠兒眨動眼睛問道:“怎麼套法?”

  荊月姑道:“你附耳過來。”珠兒依言附耳過去,荊月姑附著她的耳朵,低低的說瞭兩句。

  珠兒咭的笑出聲來,說道:“二姐,你這辦法好極瞭。”

  馮小珍道:“看你們好像很神秘,難道我不能聽嗎?”

  荊月姑道:“三妹又多心瞭,這裡是客店,我隻是防隔墻有耳而已。”說著,又附著馮小珍耳朵,低低的說瞭一陣。

  馮小珍道:“我為什麼不能去呢?”

  荊月姑道:“小妹的輕功比咱們兩人高明得多,她去才不露形跡。”

  馮小珍道:“好嘛。”

  隻聽谷飛雲在門口說道:“你們三姐妹又在商量什麼瞭?”隨著話聲,走瞭進來。

  荊月姑悄聲道:“我們離開登封,我想束無忌很可能會派人跟蹤我們下來,所以要小妹中途離開,覷探有沒有人跟下來,結果果然有人綴瞭下來,而且還不止一個。”

  谷飛雲道:“一共有幾個?”

  荊月姑又道:“一個被小妹發現,已經服毒自殺瞭。”接著,把珠兒所遇過說瞭一遍。

  谷飛雲道:“明天遇上瞭,把他們制住穴道就好瞭。”

  “不。”荊月姑道:“就算制任他們穴道.最多也不過六個時辰,他們醒來瞭,還是會說出我們行蹤的。”

  谷飛雲道:“難不成殺瞭他們?”

  “不用殺他們。”荊月姑含笑道:“我們隻要略施小計,包管他們不會再盯著我們來瞭。”

  谷飛雲道:“你有什麼好計?”

  馮小珍道:“法不傳六耳,大哥,你不用多問,到時自知。”

  谷飛雲笑著道:“好,好,我不問就是瞭。”

  是夜,是馮小珍來陪谷飛雲,兩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脫光瞭衣服,互相擁抱,熱吻著,熱情如火的燃燒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馮小珍肌膚光滑而極富彈性,谷飛雲在她身上不停地撫摸、親吻著。

  “啊……啊……唔……唔……噢……噢……啊……啊……雲哥哥……唔……唔……噢……好美……好……好……美……哎喲……嗯……嗯哼……雲哥……啊……啊……”

  馮小珍興奮使谷飛雲全身的熱血沸騰,他用力的搓揉著玉乳,玉乳便不規則的搖擺。馮小珍的胴體不停的扭擺,香汗涔涔而下。她迷人的媚眼微閉,舌尖不時往外伸並圍繞在雙唇上下左右打轉,更是迷人至極。

  “啊……要……死瞭……噢……嗯……大哥……啊……唔……唔……我……我……啊……要……你……你……唔……哎……哎……”谷飛雲把馮小珍的大腿分開,那迷人的桃花洞便出現在她的兩條粉腿頂間,淫水已流瞭一大片,他伸手一探。

  “啊……唔……唔……唔……哼……用……力……用力……唔……不……要停……不要……啊……要……要死……死……是……是……唔……唔……啊……用尹……插……抽……啊……妹妹……好樂……唔……不要……停……”

  馮小珍的桃花洞相當狹小,這令谷飛雲更加滿意。谷飛雲再也忍耐不住,立刻起身將馮小珍的兩條美腿放在自己肩上,隨手抓一個枕頭墊在她的嫩臀上,這樣可以插得得深入些。

  “快快……快等不……啊……好人兒……給我……唔……唔……”馮小珍急著想他的寶貝,催促著。

  “噢……噢……啊……對……對……用力……用力……頂住……頂住……啊……天啊……唔……好樣……啊……好大的寶貝……啊……塞得……好滿……唔……妹妹……好脹……好爽……唔……我要……咬住它……唔……嗯嗯……哎喲……抓抓我……我的奶……奶子……啊……對……用力……幹……幹死……我……幹……頂……噓……噓……快……快……啊……呀……我……升天……升……天瞭……”

  馮小珍被谷飛雲幹的死去活來,昏昏沈沈,嬌喘著,口中一陣狂叫,雙手在他身上猛抓,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交織著一片美女出浴圖,因為她的香汗也早已漓淋而出。“滋”、“滋”,“噗”、“噗”、“噗”、“啾啾”、“啾啾”、“滋滋”。寶貝在她的陰戶內進進出,出使她更瘋狂瞭。

  谷飛雲抽瞭一陣之後,覺得寶貝奇癢難耐,龜頭的地方更是赤熱無比,他意識到快射精瞭。於是他暫停下來,並借由更換姿勢而獲得暫時休息的機會,使他的陽精也暫時的忍住。

  “珍妹,你趴下來,屁股要抬高。”

  “唔……大哥……你好厲害……妹妹……都依你的……”

  馮小珍的身材真是絕倫無比,這樣的姿勢使她的曲線更表現得完美動人。此時,谷飛雲從後面可以清楚的看清,馮小珍那醉人的桃花源洞,彷佛在向他不斷的召喚,陰戶的周圍,盡是方才尋樂所留下的戰果,像是沼澤地帶的生態環境。谷飛雲爬上去,大手就抓著她的兩片嫩臀,寶貝便對準著她的陰戶。

  “哎……喲……”寶貝進去瞭,她舒暢的叫瞭起來。又是一陣猛抽,馮小珍的那對奶子便不停的搖動,谷飛雲的手也不停的去抓它們。她豐腴的雙乳經過他的抓拉,使馮小珍更加的興奮,陰戶內被寶貝猛戮,淫水更不停的外泄。而谷飛雲則像一頭猛獅,一發不可收拾。

  “唔……唔……唔……嗯……好哥哥……好好……美……好大……大的……唔……寶貝……唔……用力……用力……啊……我……來……來……啊……妹妹……快……來……瞭……”

  “唔……妹妹……妹……等哥哥……等……啊……寶貝被……妹……妹……妹咬得好……舒服……妹妹……的洞……好美……噢……等我……哥哥……快射……射……唔……”

  谷飛雲此時自知再也忍不住瞭,於是用力一陣狂插猛抽,把馮小珍的陰戶攪得啾啾叫響。不一會,谷飛雲的全身一陣抽搐,寶貝一陣抖動,便將他的陽精射向馮小珍的體內。

  此時欲仙欲死的馮小珍被陽精一射,更是興奮無比。身體一陣哆嗦,口中喃喃自語,火蛇吐珠似的,朱唇微開:“唔……唔……啊……我……我……來啦……唔……”馮小珍終於達到瞭高潮,倦伏在床上,被單都沾滿瞭她的淫水。兩人經過一段纏綿後,不知不覺的睡著瞭。

  第二天一早,四人用過早點,會帳走出店門。四匹馬出瞭城門,突然加快速度,奔行之中,珠兒又輕盈的離鞍飛開,一下閃入路旁草叢之中。過沒多久,那佈販果然騎著騾得得的跟瞭下來。

  珠兒喝道:“不準回頭,青虹貫日月。”

  “是,是。”佈販連聲應“是”,一邊答道:“闡教行天壤。”

  “對瞭。”珠兒依然沉聲道:“你有什麼報告?”

  佈販道:“小的奉命跟蹤谷飛雲,他們一路南行,好像是去青峰鎮的。”

  “哼,他們到不瞭青峰鎮。”珠兒續說道:“現在大公子另有安排,你們不用再跟下去瞭,聽著,你們的新任務,速回登封,覷伺少林寺動靜,如果少林和尚大批出動,你們可暗中尾隨,沿途留下記號,不得誤事。”

  佈販連應瞭兩聲“是”,接著道:“昨晚丁小七守在招商客棧對面,似已被對方發覺,服毒自殺……”

  珠兒道:“我已經知道瞭。”

  “是,是。”佈販又道:“請問小的如何和你老聯絡?”

  珠兒道:“不用。”

  佈販因自己已有新任務,急忙掉轉騾頭,發現身後那人早已走瞭,心中暗暗道:“大公子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他為瞭要趕去通知賣饅頭的,急急策騾循著原路趕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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