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話一說出口,我便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瞭,那名女性先是緊皺著眉露出疑惑的眼神盯著我瞧,接著眼神轉變為驚訝,但似乎是在回想些什麼事情,沒過多久,眼神便轉為充滿殺意,周圍的溫度也隨著提升,古魯特也察覺到事情不太對,粗厚的雙手緊抓著巨斧,擺出戒備的樣子,紗羅憑著魔獸的本能察覺到殺氣,為瞭保護我,稚嫩的兩隻小手也多出瞭二把勾爪,氣氛頓時到達瞭警戒線。
「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通常知道我名字的隻有二種人,一種是我過去的朋友,另一種就是我現在的敵人!」
當話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芙蕾雅鮮紅色的長發在半空中緩緩的飄浮著,就像是燃燒中的火焰,一股炙熱的氣流往我身上飛撲而來,就像是一頭兇狠的猛獸,直逼著我,光是釋放出來的壓力就足以將我穩穩的鎖住,讓我全身完全無法動彈。
在我身旁的紗羅面對著前所未見的強大壓力,嬌小的身軀忍不住顫抖著,就連手腳也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也滲出幾滴透明的汗水,嬌嫩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連就在一旁沒有正面受到威脅的古魯特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著,更別提在當下的我瞭。
雖然我的實力在紗羅之上,但如今在我眼前的,實力絕對是我和紗羅之上,就算我們兩個人合作,恐怕都還不是她的對手,想不到一個盜賊團裡面竟然有實力這麼強大的人,而且她的年紀還很年輕,實在令人不敢小看。
我的外表雖然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實際上,我是將畢生的武藝拿出來面對,假如要比喻的話,現在的紗羅就是在暴風雪中裸身,而我就是在暴風雪中穿著單薄的綿衣,我們兩個的情況都好不到哪裡去,在這樣的壓力下,我的背背沁出的冷汗已經將衣服弄濕瞭一大片,我還是緊咬著牙苦撐。
「回答我。」
簡單的三個字從她二片紅潤的櫻唇中跑出來,卻有著不容逃避的壓力,隻要話一說錯,我和紗羅就會在下一秒死在這裡,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我的大腦急速的轉動著,回想剛才到底是哪裡出瞭問題,讓她的變化一下子變的這麼大。
很快的我便找到瞭答案,就在剛才她的話裡面,想不到我下意識喊出的名字竟與她的姓名相同,再加上血海盜賊團的團長身份一向是個謎,不但是姓名沒人知道瞭,就連性別也是,而我第一次見面就喊出她的名字,任誰都會驚訝並質疑我的身份,隻是她的力量一展現出來,我便瞭解到眼前的這個女性,並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
我所認識的芙蕾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性,眼前的這個人力量至少比我高上二個層級,況且,她的長發是如此的鮮紅,與我所知的黑色長發完全不同,而且她雪白的玉頸上並沒有那個她連洗澡都不脫掉的銀色羽狀項煉,光是以上這三點,就足以推翻我的猜測,從她的語氣看來,她也已經把我當作是敵人瞭,這一下子頭大瞭。
「回、答、我!」
芙蕾雅再一次將這三個字一字一字的說出口,並加強瞭力量對於我的壓迫,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強的力量,我的抵抗也差不多到達瞭極限,鬥大的冷汗從我的額頭順著臉頰滑落,到瞭下巴變成瞭一顆汗珠滴落在地上,紗羅兩條雪白纖細的腿也忍不住顫抖著,似乎無法支撐住身體的重量,就算這時候倒下我也不意外。
就在此刻,我見到在芙蕾雅的床邊有個閃著銀色光茫的東西,我心裡暗自下瞭決定,拼瞭!就睹這一次,在芙蕾雅兩片紅唇微張打算問第三次的時候,我牙一咬開口說:「多瑪!多瑪。艾隡克。」
在我話一說出口的瞬間,本來強大而無形的壓力頓時化為烏有,彷佛剛才的一切隻不過是場夢,不隻是我松瞭口氣,差點忍不住腿軟跌坐在地上,但為瞭避免接下來談判成為弱勢的一方,我必須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相反的,紗羅則是無所顧忌,在壓力化為無的剎那,她就已經腿軟,兩條勻稱的小腿往外開,雪白的大腿緊並著,圓潤的豐臀跌坐在泥土地上,嬌軀上流出的香汗將衣服沾濕而緊貼在紗羅嬌小的身軀上,大口嬌喘著氣,似乎得到瞭解脫。
芙蕾雅則是一臉震驚,瞪大紅寶石般的雙眼,嬌軀微微顫抖著,搖搖晃晃似乎有些不穩,但還是盡力保持冷靜的模樣,兩片紅唇不住張合,微微的顫抖著,彷佛有些難以致信。
從她的反應上來看,也許她真的是我所認識的芙蕾雅,內心雖然難掩住喜悅,但為瞭完全的確定,我依然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我是多瑪。艾隡克,因此我知道你的名字,芙蕾雅。」
似乎是又想到些什麼,芙蕾雅再次放出驚人的壓力,想借此再次震攝住我,但相較與前一次,這一次的壓力又小上許多,看來她的內心有些動搖瞭,紅潤的嘴唇再次開口說話,但這一次不像之前那樣的冷酷,反到有些悲傷說著:「不可能!他已經死瞭…是我親眼所見!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聽到芙蕾雅這麼說,這讓我更加的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我所想念的她,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獲得這股力量,但內心如洪水般波濤的情緒再也難以控制,忍不住將滅國之後我到處摩練武技復國、二十年前傑拉斯如何運用陰謀陷害我,及朧告訴我的一切及續命魔咒的一切事情全都說出口,芙蕾雅聽得一愣一愣的。
在我講述的過程之中,芙蕾雅並沒有中途打斷我的話,反而仔細的聆聽,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找尋任何一絲的謊言,一但發現後,便打算致我於死,在這過程中,芙蕾雅本來混亂的情緒,也漸漸的平息下來,施加給我的壓力也漸漸的減弱,直到消失無蹤,隻是古魯特並沒有因此而松下戒心。
但關於紅眼及淫邪魔王的事情,她卻特別的用心,似乎十分感興趣一樣,當我將全部的事情都說完時,芙蕾雅將大姆指伸進兩片紅唇間輕含著,這是她以前想事情的習慣動作,想不到多年後還是沒有改變,在以前我就是喜歡她的這個動作,有種說不出的嬌柔,現在卻多瞭一股成熟撫媚。
芙蕾雅沉默瞭一下後,開口說道:「你是要我相信你就是死去多年的多瑪。艾隡克嗎?」
我並沒有直接回答芙蕾雅的問題,反而將話題轉向:「想不到這麼多年以來,你思考的習慣動作還是沒有改變。」
芙蕾雅聽聞後,並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緊閉著紅唇沉而不答,我接著說:「以前我總是出許多的考題考你,原因就是在於我喜歡看你思考的樣子,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在你面前說過,但我想聰明的你應該早就有猜到,但還是沒有拆穿反而配合著我。」
「我就是喜歡你聰明及體諒人的個性。」
我一邊回憶著往事,一邊緩緩的說著。
聽到我這麼一說,芙蕾雅的嬌軀震瞭一下,但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彷佛我剛才所見到的不過是場幻覺,看到芙蕾雅有瞭反應,我知道我說的話已經有瞭效果,畢竟這是我與她之間的秘密,因為我自私的不希望有其他人見到她這種誘人的表情,隻想要自己擁有,因此我都是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考驗她。
況且除瞭她之外,我並不會去與其他人做更多的互動,也因為過去的我如此的封閉,我父皇才會將聰明活潑的芙蕾雅當作我的貼身女仆,為瞭就是要改變我,這也是我等到被滅國流亡後在外的幾年間才明白到自己受芙蕾雅的影響而改變。
芙蕾雅杏眼看瞭一下還在戒備狀態的古魯特,打瞭個手勢下指令,古魯特才放松警戒,接著芙蕾雅輕啟著紅唇說著:「不管你是不是他,就算不是的話,與他應該也有些關系,因此我並不打算特別的為難你,況且你破壞瞭坑道內的東西,我雖然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但直覺告訴我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破壞瞭它至少代表你不是我們的敵人,隻是你知道我們躲藏的地方,我不能夠讓你離開,連你身旁的那個身手不簡單的小女孩也一樣,我恐怕要請你們住上一陣子瞭。」
「你是說這個不在森林裡的地方嗎?」我接著說道。
聽到我這麼一說,芙蕾雅露出瞭驚訝的表情,隨即看瞭古魯特一眼,古魯特則是皺著眉頭,一臉茫然的搖頭,看樣子,我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我淺笑道:「這一切都是我猜想出來的,一路上沒有蟲鳴鳥叫聲,況且馬車也不小,想要在那片森林裡行駛必定會撞到樹枝,可是一路上都沒有,隻有車輪有輾過一些大大小小的枯枝,但我想應該是在周圍的人丟枯枝,打算讓裡面的人誤以為在森林裡行駛吧,雖然特意的安排,但還是不夠周詳,隻是我知道的就隻有這樣子而已。」
「那我就更不能夠放你們走瞭,之前傑拉斯派出來的士兵之所以找不到我們的行蹤,就是因為他們以為我們居住在森林內,現在你離開的話,對我們的行蹤是一大威脅,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都沒辦法離開這裡瞭,你還說出我們居住的地方,不怕我對你下殺手嗎?」芙蕾雅好奇的反問道。
「我當然不怕,因為我明白你的個性不會隨便下殺手,況且你雖然不怎麼相信我就是多瑪。艾隡克,就如你剛才所言,我與多瑪。艾隡克絕對有相當密切的關系,而且你又想知道他的下落,所以必定不會殺瞭我。」
說到這裡我頓瞭一下,接著繼續說。
「雖然不知道你這身的力量是哪裡來的,但我知道是你過去的事情,這隻不過是想證明我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像是父皇四十歲大壽那一次……」
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芙蕾雅的臉色有些扭曲,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接著繼續說著:「你忙著到處幫忙,當有休息的時間時,你尿急想要上廁所,可是廁所又離太遠,後來我註意到你奇怪的舉動,偷偷跟你到外面去,打算要嚇你,結果……」
說到這裡的時候,芙蕾雅忍不住情緒激動發出一聲大叫,整張嬌顏脹紅的像是蘋果一樣,接著說:「不、不要再說下去瞭,我、相信瞭……」
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芙蕾雅這樣失常的樣子,古魯特一臉吃驚的看著,芙蕾雅也察覺到古魯特的表情,幹咳瞭幾聲,強忍著羞紅的玉頰,試圖將自己的心情平穩下來,但眼角卻微微泛著一層濕氣。
「這件事情就隻有我和多瑪殿下知道而已,所以不要再接下去說瞭。」
雖然芙蕾雅將這句話完整的說話,但是卻語帶哽咽,並示意古魯特退下,在一旁的紗羅則是好奇的看著我,滿臉疑惑,我笑著回應紗羅的好奇。
當古魯特退下後,芙蕾雅則是忍受不住多年來未見面的情感,沖到我的面前二條纖纖玉手輕摟住我的頸子,眼角濕潤泛著淚光,略帶哭腔的說著:「是你、真的是你……多瑪殿下、我終於再見到你瞭……從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是你、當你說你是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內心的情緒想要擁抱你、隻、隻是我怕……這一切都隻是假象、怕再度失望……」
見到芙蕾雅這樣大的反應,著實讓我愣瞭一下,回過神來後,但隨即輕輕環抱她的美背,柔聲的說著:「別怕……現在在你面前的,真的是我。」
聽到我這麼一說,讓眼前的淚人兒哭的更兇,淚珠一顆顆的就像是珍珠一樣,從雙頰滾滾的落下,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本來好好的一個美人,變成瞭這個樣子,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禁想要好好疼惜,我輕撫著芙蕾雅的美背安慰著她多年來武裝起來的脆弱心靈。
之後當芙蕾雅的情緒緩和下來後,她便開始向訴說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以及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力量,說是為什麼有這樣的力量其實是有問題的,因為打算一出生開始,這種力量便是伴隨著她,而她的父母親也是擁有這種強大力量的人,既使擁有強大的力量,最後仍然難逃一死,隻是如何死去的,芙蕾雅則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據她父母親所說,在世界剛形成時,她們的始祖是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裡的人,由於不知明的原因而有瞭強大的力量,但為瞭不引起別人的註意,所以載著能封印異能的銀色羽狀項煉,也就是因為如此,一直以來她才連洗澡都沒有將項煉脫掉,直到亡國那一天……
那時她與我分離後,我在被護送的過程中,被敵人埋伏,護送我的護衛也全滅,而我就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一道光束將我與敵人分離開來,接著,我就暈睡過去失去瞭知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別的地方。
而芙蕾雅來到我失去蹤跡的地方,見到我的護衛全數死亡及四處都是屍首,認為我也死亡,悲傷之下,釋放瞭封印的異能,就在那一瞬間,芙蕾雅的黑色的長發也轉變為鮮紅色,一對如羽翼般的紅蓮從芙蕾雅的背部竄出,直沖天際,從她的喉嚨中發出淒涼的哭鳴,也因為這樣,才會有守護獸悲鳴的這個傳說出來。
當她平靜下來後,便四處找尋著我的屍首,但又遍尋不著,於是便抱著一絲希望向上天祈求我還活在這世上,開始瞭到處尋找我的蹤跡,不知是不是天意,我與她每每都錯過,之後我的名聲傳遍瞭整個大陸,芙蕾雅也高興的知道我並沒有死,於是便啟程找我,隻是她又慢瞭一步,當她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被重兵包圍,並使用瞭禁咒而死亡,一怒之下,芙蕾雅便殺光瞭所有的士兵,並決心找出陷害我的人。
後來雖然找到瞭背後害我的人,也就是傑拉斯,芙蕾雅便偷溜進城裡打算暗殺他,隻不過卻被一個全身包覆著黑袍的人所阻止,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朧,她使用一種法術將解放異能後的芙蕾雅困在一個空間內,不論芙蕾雅怎麼用盡各種方法,就是無法破解這項法術,而且朧也沒有找其他的人,就隻有她們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她們之間的戰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註意,我想這應該又是朧搞的鬼,後來朧便告訴芙蕾雅:「他會再次回到你的身邊。」
在朧的異能下,芙蕾雅空有一身體大的力量,卻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隻好暫時聽從朧的話,隻是都已經知道要復仇的對象是誰瞭,芙蕾雅當然也不會就這樣讓他安穩的在那裡,於是便四處尋找下手,組織瞭「血海盜賊團」,而血海的由來就是因為血海深仇,專門就是要讓傑拉斯坐不安穩。
這招果然有效,因為盜賊團的出沒,使得傑拉斯的人民經過這條路都會擔心害怕,物資運輸總是會被搶,雖然傑拉斯出過幾次兵討伐,但由於找不到根據地,再加上對於森林並不熟悉,因此每每都是敗戰而歸,而朧似乎也沒有意願要幫助傑拉斯解決這件事,況且這個盜賊團隻搶東西不傷人,於是到瞭後來,傑拉斯便不再理會這個盜賊團,反而尋找其他替代的道路或是其他的方法。
就這樣過瞭近五年後,我才終於出現在她的眼前,聽完芙蕾雅的敘述後,我開始想著,早在五年前,不,也許還要更早之前,朧就已經知道這幾年會發生的事情,能預測幾年後發生的事情,這簡直跟神一樣,不,我大膽的猜測,也許,朧真的是命運女神也說不定,否則怎麼可能連未來幾年的事情都知道,但這一切未免太怪力亂神瞭一點。
聽完芙蕾雅的描述後,我將我的猜測朧的身份告訴芙蕾雅,比起我的頭腦,芙蕾雅就顯得聰明的多,她輕咬著手指,沉默瞭一下,接著說:「有這個可能性,隻不過目前有的資料實在太少,想要推測出這一切有些困難,況且我們現在連朧的目的都不得而知,我想還是先順自然吧。」
說完後,芙蕾雅似乎又想到些什麼,隨即接著說:「讓我先為你準備休息的房間吧,多瑪殿下。」
我看瞭芙蕾雅一眼,捎捎頭說著:「呃……芙蕾雅,現在我已經不是王子瞭,不必在後面加殿下瞭,況且現在我的身份並不是多瑪。艾隡克,他已經死瞭,現在我是貝倫。卡修恩,叫我貝倫就行瞭。」
「啊、對喔,實在很抱歉,多瑪殿、啊、錯瞭,貝、貝倫……」
長久以來沒有改過的習慣,讓芙蕾雅在一時間還難以適應,為自己叫錯名而羞紅著玉頸,透露出小女人的嬌柔,讓我不禁著迷。
「咳!咳!」
在我與芙蕾雅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的時候,紗羅看不慣還故意站在我們二個之間,發出幾聲幹咳,我和芙蕾雅才突然驚醒,尷尬的看著被我們冷落在一旁的紗羅。
「咳!不好意思,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紗羅,是我在礦坑內收服的銀月狼王,而這位是芙蕾雅,是我以前的女仆。」
我連忙掩飾尷尬,馬上替雙方自我介紹。
當我介紹完後,她們彼此上下打量著對方,眼神相互交流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著:「喔……以後就請多多指教瞭。」
聽在我的耳裡,感覺有對言不由衷的感覺,在她們二個之間,彷佛見到二人的視線中射出電流,在交會的地方發出劇烈的電光,空氣中傳來陣陣的酸味,較勁的意味相當的濃厚呀,女人呀!怎麼總是這樣子,我不禁露出一抹苦笑,看來我今晚一定不好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