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
T酒吧裡,秦小曼鬱悶地咬著嘴裡的冰塊,哀怨地望著在舞臺上搔首弄姿的駐唱。
安然今晚上不知道鬧什麼別扭,該她的場竟然臨時不來瞭。沒辦法,隻好臨時撿瞭個風情的女人替唱。火辣動感是有,隻可惜唱不出安安的味兒來。
秦小曼打瞭個酒嗝,不斷地在心裡批評著那個妖嬈扭動的替代者。
以往這個時候,秦小曼就跑來T裡蹭點吃的喝的打發時間。她的好朋友安然是這裡的當傢駐唱,很有人氣。她就不明白瞭,這麼一個有良傢婦女氣質的名字怎麼就扣到瞭一個滿是煙花味道的女人身上?
“嗨,美女,一個人?”很快便有男子過來搭訕。男人酷酷地一手抄進褲子口袋裡,靠著吧臺,偏過頭來微笑著對秦小曼放電。
秦小曼撇撇嘴,沒有吭聲。安然教過她,在這裡,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看瞭看時間,才剛剛八點半。還有一個小時才可以回去呀。秦小曼無聊地直想哭。他憑什麼這麼欺負她?有女人就瞭不起啊。她秦小曼也是一朵花,哪裡沒有桃花?
“美女,一起玩玩吧。”男人靠瞭過去,身體蹭過她擱在吧臺上赤裸的手臂。刻意營造著曖昧的氛圍。
秦小曼腦子一熱,仰臉問道:“你想玩什麼?”
顧朗步入T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紅著臉不停傻笑的秦小曼在一陌生男子的陪伴下像喝白開水似的往嘴巴裡倒紅酒。
她是個白癡麼?顧朗恨恨地暗罵一聲。大踏步地向前要將她抓回來。
火爆的音樂突然響起,安靜瞭一會兒的人群又開始瘋癲,一時間群魔亂舞。待到顧朗沖破前面的人墻,吧臺上隻剩下瞭彬彬有禮的服務生和面無表情的調酒師。
“先生請問您需要點……”服務生的舌頭在顧朗冰冷的目光下開始打結。
“方才這裡的小姑娘呢?”顧朗急躁地問道。盡給他惹麻煩!
服務生抖著手指頭指瞭指晦暗不清的走廊拐角。
“哦,你叫我哥哥?”男人被秦小曼惹得動瞭火,圈著她越發往墻角裡壓,動手剝她的衣服。“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腦漿迸裂也就這種感覺吧。男人悶哼一聲摔出去很遠,趴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
顧朗收回拳頭,粗暴地扯過秦小曼。她就沒有幾回是清醒的!將她被卷到胸上的上衣拉下來,壓瞭壓她的裙子。扛著她就往外走。
常來T裡混的也都不是吃素的。男人痛過之後血液上湧,擋住瞭顧朗的去路。
“讓開。”
那男人被他懾人的氣勢嚇得退瞭一步,想起自己有兄弟在這兒,底氣便又足瞭,朝顧朗逼近一步,“兄弟,不待這麼搶人的。”
冰冷堅硬的物體抵上瞭他的小腹,並邪惡地朝下滑動,將黑洞洞的圓孔對準瞭男人犯罪的根源。
“咔噠”一聲,敲斷瞭那人最後的承受力。雙手抱頭蹲瞭下來,“饒命啊!”
出瞭門被冷風一吹,秦小曼的酒徹底醒瞭。方才被受瞭驚嚇,出瞭一身冷汗。
回去的路上,顧朗沉默地開著車,望瞭一眼不停往座位上蜷縮,恨不得縮成一個點消失的秦小曼,吐出一口氣,溫和地問道:“怎麼瞭?”
秦小曼隻覺得全身發毛,顫顫地說道:“那個,顧總,我還是搬出去的好。”
她要走?顧朗勉強掛住臉上的假笑,“怎麼?”
秦小曼很體貼地說道:“老是給您添麻煩,我過意不去。”
“沒事。”顧朗騰出一隻手揉瞭揉她的頭發,明顯覺察到手下的顫抖,皺瞭眉,“你在怕什麼?”
秦小曼使勁地搖頭繃住嘴巴,表示絕對沒有在,……怕!
進瞭傢門,秦小曼跑前跑後地開始收拾東西。當她再一次拎著不知從哪裡翻檢出來的東西往自己屋裡跑時,顧朗手臂一伸勾著她的腰將她卷進自己懷裡,“你到底想幹什麼?”
硬硬的一塊硌著她柔軟的腰肢,秦小曼哆嗦地更厲害瞭。細聲細氣地求饒,“讓我走吧。”
顧朗早就不是那個顧朗瞭。秦小曼悲痛地認清瞭一個事實。他和她將近十年沒有過交集瞭。他在外頭犯瞭些什麼事她都不清楚,就這麼糊裡糊塗地跟他“同居”,太可怕瞭。
“不說?”顧朗見她白著臉不肯就范。繞在她腰上的手上移,罩上瞭她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