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是秦爸爸和顧母兩人的生日,對於這一巧合,秦媽媽一直很在意。秦媽媽是個嚴重相信宿命論和姻緣說的女人,這種碰巧總是讓她有種不安全感。所以當她得知秦小曼和顧朗準備送個大蛋糕一同給秦爸爸和顧母慶祝生日的時候,她堅決反對,並且威脅道,若是敢這樣做,秦小曼過年就不要回傢瞭。
僅僅是從電話裡,都可以聞得到秦媽媽語氣裡濃鬱的酸味。秦小曼一開始的眉飛色舞完全不見瞭,垂著腦袋隻是“嗯嗯”的符合。
“過什麼過?都這麼大年紀瞭,這不催著人老嗎?該幹啥幹啥去!”秦媽媽最後強調瞭一遍,很有氣勢地落瞭電話。
“怎麼?阿姨不願意?”顧朗看到秦小曼懨懨地坐在沙發上,問道。
秦小曼點點頭,“早知道就不告訴她瞭。”這會兒她耳朵裡還被媽媽的大嗓門震得“嗡嗡”作響。
即便秦媽媽三令五申不許準備,周五的晚上,顧朗和秦小曼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一起做蛋糕。
“顧朗,你說,我媽媽為什麼那麼喜歡和你媽吵架?”廚房裡,秦小曼在一旁攪拌著雞蛋,悠悠地問道。
“誰知道呢。”顧朗對於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瞭。“圍裙帶子松瞭,幫我系上。”
秦小曼喜歡綴著花邊和蕾絲的東西,這條圍裙也不例外,大大的荷葉邊,極其的嫵媚妖嬈。顧朗穿瞭件白色的薄羊毛衫,下面套瞭條黑色的休閑褲,躋瞭雙毛茸茸的棉拖鞋,再加上這條圍裙,顯得特別居傢。
此刻他正在和面,修長的十指上粘的都是粘糊糊的面,在案板上慢慢揉著。
秦小曼呆呆地看瞭一會兒,有些臉紅地垂下眼繞到他身後幫他系帶子。為什麼他做什麼都那麼好看?
帶子有些長,在他腰後綴著顯得特別累贅。秦小曼就又繞瞭一圈,雙臂穿過他腋下繞到他腰前去系。
身後突然貼上來的柔軟身體讓顧朗的心大大一跳。溫暖的室內隔絕瞭外界的寒冷,熱乎乎的廚房玻璃上凝結瞭層細細的水蒸氣,隱約映著他們二人相擁的身影。於是顧朗同志的心化成瞭一汪春水。
秦小曼嫉妒地度量著顧朗的腰,抱起來硬硬的,那幾塊腹肌隔著層衣料也摸得出來。他身上都沒一塊多餘的贅肉。太不公平瞭。想起自己肚子上那層頑固不去的肥肉,她深深悔恨這幾天放縱自己,吃瞭那麼多的甜食。
“好瞭。”秦小曼將額前的劉海撥到一邊,舒瞭口氣。
“叮”一聲,顧朗從溫馨的夢幻畫面中醒來,低頭看著腰前那個打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額上滑下三道黑線。這個女人……
“明天中午之前可以送到嗎?”秦小曼將攪好的雞蛋遞給顧朗,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好瞭。”顧朗安慰她,專機配送,會晚才怪呢。原本他是想帶她坐私人飛機直接回去的,又怕她會胡亂猜測他龐大的財富來源,他又懶得解釋。索性壓到過年時得瞭。
蛋糕做好後,在寫字的時候,秦小曼卻犯瞭難。顧朗建議寫上“祝爸爸媽媽生日快樂”,這樣一句話包含對兩位老人的祝福。顧朗想的是反正秦小曼是他的老婆,提前改瞭稱呼也沒什麼。而秦小曼卻驚悚地覺得這句話搞的好像她爸和他媽有奸情一樣。商量一陣後,兩人決定在蛋糕的兩側分別寫上祝福語,雖然有點怪異,但是,不那麼讓人產生遐想瞭。
看著顧朗在一邊系著緞帶,秦小曼又不放心地摸摸禮盒,“做兩個比較好吧。”
顧朗看著身上到處都是面粉的秦小曼,伸手彈掉她劉海上沾著的面,摸瞭摸性感的下巴,“一起做比較好吧。”
“嗯?”秦小曼沒有註意到某人已經逐漸暴露獸性的眼神,大大方方地在兩道綠幽幽光的照射下去瞭浴室。
“噓……”泡在浴池裡的秦小曼舒服地嘆瞭口氣。懶洋洋地半躺著,熱乎乎的水將一身的疲勞都泡沒瞭。想著明後兩天又可以不用上班,她就的整個心都無限地放松,放松,再放松……
水突然溢出來許多,寬敞的浴池突然變得擁擠起來。秦小曼弓起身子雙手環胸,怒視著某個剛剛厚著臉皮跨進來的人,“出去!”
“就不!”顧朗特意往秦小曼那邊擠瞭擠,直到她被擠得縮成一團緊貼著浴池的一角。他憑借著體力的優勢還在擠。
秦小曼雖然不再是黃花大閨女,可心靈還是純潔的小姑娘傢,顧朗連條遮掩物都不用就大咧咧地擠過來和她一起洗澡。她早燒得內外皆紅瞭。幾次抗議無效後,秦小曼終於憤怒瞭,使勁往外推他,“你想擠死我啊!”
顧朗回過頭來,一雙氤氳著水汽的漂亮眼眸顯得特別純潔,“小曼,你很急嗎?”
“擠,不是急!”秦小曼將他的臉掰回去,“不許看!”
顧朗閑閑地靠著邊緣躺下來,“我明白,女人在生理期前後性啊欲會比較旺盛。我可以幫你。”
秦小曼正努力拿手中的毛巾將自己的重點部位多捂住一點,聽到顧朗無恥的話,實在忍不住瞭,騰得站起來就要逃跑。
突然踩到一塊滑溜溜的東西,她身子一歪,就往水裡面紮去。
“你看你,這麼大瞭,還這麼毛躁。”顧朗將她及時地撈起來,很自然地固定在瞭自己懷裡。
秦小曼看著兩隻正好握著她胸的大手,哀怨地想到,不是該環著腰的麼?
在浴室裡,顧朗還算收斂些,等到上瞭床,秦小曼是徹底被他吃的死死的瞭。
顧朗的熱情和精力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太陽曬屁股的時候。半死不活的秦小曼哼哼唧唧地,早已經被多次的浪潮沖擊得昏瞭頭瞭。
上午九點鐘的時候,顧朗和秦小曼做的蛋糕被兩個穿著飛行服的人送到瞭兩傢的門口。顧父詫異地看著兩個送東西的人,擦瞭擦眼鏡又重新戴上,確定自己沒有遇到外星人。
秦媽媽恨得牙癢癢,看著秦爸爸和顧母捧著蛋糕會心地笑,她心裡酸得跟什麼似的。
與此同時,小睡後體力恢復的顧朗又在欺負人。逞完兇的顧朗心情特別好,抱著秦小曼瞇著眼睛休息。
秦小曼的手機不依不饒地響起來,“接嗎?”顧朗好心地將手機遞給她。
秦小曼搖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想好好睡一覺。
“阿姨?”
聽到顧朗的聲音,秦媽媽的感覺自己的頭被撞瞭一下,抬頭看看時間,九點半不到。咋著朗朗的聲音聽著就那麼色情呢?
“朗朗,你把我們小曼怎麼瞭?!”秦媽媽滿腹火氣都撒到瞭顧朗身上。果然,這一聲成功地吸引瞭歡喜地圍著桌子和顧母吃蛋糕的秦爸的註意力。於是秦媽媽更大聲地說道:“大清早的你在我傢小曼床上做什麼?”
那邊顧母一口蛋糕含在口裡忘瞭咽。
顧母這輩子除去在顧父跟前的怦然心動,還有和秦媽媽吵架之外,一直都是理智又端莊的一個女人。顧父一向少言寡語,兩人結婚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紅過臉,顧母的怒氣和女人天生的鬥嘴天性都在和秦媽媽的爭吵中耗光瞭。當年顧母也是單位上的一朵美艷的花朵,聽說與她相好的哥哥大於等於三個。可是,這麼一個聰慧伶俐的的可人兒被平日裡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字的顧父用一碗白米飯給騙走瞭,著實令眾人扼腕許久。
至於顧母有沒有過相好的哥哥,隻有顧父心裡頭最清楚瞭。他老婆雖然生得風流,可純著呢。當時兩人結婚的時候窮,嫁妝連帶著彩禮加起來不過兩床厚被子,連帶著顧朗出生後在脖子上帶瞭許久的鍍銀的項圈,據說是顧傢的傳傢寶。
原本她正得意著呢,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一是跟瞭顧朗他爸,二是和秦媽媽吵架從來沒輸過。看秦媽媽一副要為女兒的清白討回公道的模樣,她自覺理虧,詢問地看著顧父。
秦爸爸雖然心裡明白自傢女兒和那隻小色狼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遲早保不住,可還是不樂意這麼早就撒手。笑話,自己養活瞭寶貝瞭這麼久的閨女哪能說給就給的?不緊不慢地咽瞭口蛋糕,取笑秦媽媽,“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又不是半夜裡,老婆子瞎緊張。”
這樣一說,顧父和顧母又略略寬瞭心,老人傢思想總歸是保守。即便認定瞭秦小曼是自傢的兒媳,也不想鬧出臉上無光的事來。尤其顧母考慮的又深瞭一層,若是以後小曼肚裡有瞭她顧傢的孫子,那秦媽媽才要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呢!
顧母鎮定地咽下瞭含瞭許久的蛋糕:“我說劉香蓮,說這種話讓孩子聽見多不好。我傢朗朗我還不知道嗎?自小就是優等生,怎麼會欺負小曼呢。朗朗有分寸著呢。”
顧父見自傢老婆這麼說,便也符合著點點頭。
秦媽媽見沒有人支持自傢,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如此悲涼。“小曼,秦小曼,死丫頭,接電話!朗朗,把電話給她,我要好好問問她!”
秦小曼昏睡的不知世事,顧朗喚瞭幾聲沒叫醒,便由她去瞭。
“阿姨,小曼還在睡覺。”
“朗朗,你和我傢小曼到哪一步瞭?”秦媽媽故意拖長瞭音調問道。其餘正在吃蛋糕的三人都豎起瞭耳朵。
大概是母女連心,秦媽媽的情緒波動牽扯到瞭秦小曼的潛意識,她揉瞭揉眼睛,擁著被子慢騰騰地坐瞭起來。顧朗的目光在她裸著的小香肩上膠著住瞭。
“醒瞭?”
“嗯。我的衣服呢?”秦小曼的眼神茫然地在屋裡飄。
“給。”顧朗將一套新的內衣遞給她,將她的手機隨手丟到瞭一邊。
“我沒力氣,你幫我穿吧。”秦小曼往顧朗懷裡靠,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味道。
顧朗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接觸她的機會。一邊摸著,一邊哄著:“還疼不疼?我給你揉揉。”看到她肩側被他一時粗魯咬的出瞭血結瞭痂,眸色暗瞭暗,低頭伸瞭舌頭去舔。癢癢的,麻麻的,還帶著點疼,秦小曼的嚶嚀便顯得特別不良。
秦媽媽為瞭證明自己的話是對的,特意打開瞭手機的揚聲器,聽著她閨女和鄰傢小狼的對話越來越限制級,漲紅著臉關瞭手機。死丫頭,等你回來,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其餘三人很有默契地輕咳一聲,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秦媽媽一看秦爸爸竟然無視她,嘴巴一扁,帶瞭哭腔的聲音就飆瞭起來:“我就知道你和她有問題!”秦媽媽的回憶追溯到瞭她的少女時期,輪到秦爸爸在食堂打飯的時候,總是給她和顧母盛的一樣多。可見……
顧朗在傍晚時分接到瞭顧父的短信:過年回來和小曼結婚。他明白,這是自己父母商量後對他下的通知。他勾瞭勾唇,特別乖地回瞭一個字:嗯。
基本上,顧朗完美的繼承瞭他父母的特質,糅合在一起便成瞭腹黑悶騷的典型,再加上跟著秦爸爸學瞭些比較糟粕的風流意識,完全體的顧朗就這麼長成瞭。
與此同時,秦小曼拿著手機給安然發短信的時候,收到瞭自傢爸爸的信息:JQ暴露,是就此跳入墳墓還是瀟灑走天涯,這是個問題。
秦小曼愣瞭一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睡覺的時候好像錯過瞭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