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滴滴答答地走過,在隻有他們兩人的客廳裡顯得尤為刺耳。安然深吸瞭口氣,走到廚房門邊拿下做飯的林嫂掛在上面的圍裙,“我弄點吃的,”停瞭下,她走到砧板面前,擺弄著上面遺留的半個大頭菜,僵硬地說道,“今天,謝謝瞭。”
南汐絕挑瞭挑眉,盯著她深深地看。過瞭會兒才道:“我想喝西紅柿雞蛋湯。”
安然轉過身背對著他輕嘆瞭口氣,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南汐絕這樣的人。
做好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瞭,安然輕手輕腳地上瞭樓,走到琳琳的房間準備把小曼叫起來,床頭的小燈開著,小曼摟著琳琳,一大一小兩個人睡得正香。她停瞭會兒,過去將被子往上拉瞭拉,又輕輕走瞭出去。
安然倒退著出的門,冷不妨撞進一個寬大厚實的懷抱,她一驚,立刻往旁邊退瞭幾步。
南汐絕無辜地攤攤手,“不叫琳琳吃飯嗎?”安然低著頭往樓下快步走去,壓低聲音說道:“讓她們睡吧。”
長長的餐桌上,安然和南汐絕安靜地用餐。南汐絕倒是鎮定自若,喝完一碗湯,不客氣地將長臂往她面前一伸,“還要一碗。”安然去盛,聽得他又加瞭句:“多點雞蛋。”
兩人正吃著,出去散步的林嫂回來瞭,看到他們不由面露喜色。她就說嘛,小夫妻兩個哪有整天鬧脾氣的。她熱情地將剛買來的甘蔗擱到餐桌上,笑道:“琳琳小姐這幾天鬧著要吃,我剛買瞭點,還是新鮮的呢。”
“小孩子牙還沒長好,嘴巴又嬌嫩。買這東西做什麼?”南汐絕不悅地說道。
林嫂憨厚一笑,“可不是嘛。不過琳琳小姐說夫人也喜歡吃。這甘蔗榨瞭汁喝也是頂好的,還是新鮮的呢。”
南汐絕看瞭安然一眼,後者正專心地撥弄著盤子裡的魚肉,和一根刺過不去。“那就榨汁喝吧。多準備點。”南汐絕的聲音裡帶瞭些許邪惡的笑意,滿意地看到某個女人的雙耳蔓上紅暈。
熱戀之時,身為男性的南汐絕骨子裡的惡劣基因毫不掩飾地向外釋放。安然喜歡吃甘蔗,又懶得去啃,撒嬌纏著讓他榨汁喝。南汐絕在毀掉數個榨汁機後想出個一舉兩得的辦法,啃瞭削過皮的甘蔗放嘴裡,嚼出水來,直接摟緊她吻上去,將滿嘴的甜蜜汁液渡給她。那時的安然倔頭倔腦的,面紅耳赤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呸呸”地直吐口水,“一嘴的渣子,真惡心!”
耗到半夜的時候,安然實在撐不住,拖著疲累的身子上瞭樓。樓上有三間臥室,一個是南汐絕的,一個是琳琳和她住的,還有一間客房。她自然而然地抬腳往客房走。擰瞭幾下門把手還是沒有推開,南汐絕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他臥室門後探出半個身子,“客房鑰匙找不著瞭。”
安然強自按捺著怒氣走開,經過南汐絕身邊時被他一把扯瞭進去。
“砰”一聲,門在身後關上瞭。他粗重的呼吸就噴在耳邊。
安然使勁推瞭幾把,他的身手她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銅墻鐵壁似的,撼動不瞭絲毫。
“你想毀約嗎?”安然怒視著他。
屋裡沒開燈,但是兩個人貼得是如此地進,甚至可以看到呼吸間噴出的熱氣。南汐絕的唇陡然壓瞭過來。安然急瞭,抬腿去踢他最脆弱的那一處。卻被他靈活地避開瞭,順帶扣住瞭她膝蓋內側,手腕一揚抬起瞭她的腿扯著往自己腰後盤。安然因為他這一動作猛然失衡,身子一歪,本能地伸出雙臂勾住瞭他的脖子。
“真乖。”南汐絕低沉地笑瞭,胸腔震得她胸口都感覺麻。
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特別屈辱,他的手臂纏著她的腰,壓著她僅僅貼向他。
安然有些急瞭,“南汐絕,你卑鄙!”
南汐絕的手托住瞭她的臀,提勁將她抱瞭起來,走瞭幾步扔到他的大床上,緊跟著俯身壓瞭過去。他的頭發沒有擦幹凈,冰涼的水珠滴在她身上,讓她打瞭個哆嗦。
“讓我看看。”南汐絕收瞭方才玩笑的模樣,啞聲說道,卷起她毛衣的下擺往上拉。
安然捉住他的手,喘息道:“你,你敢!我再也不原諒你。”
南汐絕頓瞭下,眼神陰冷的可怕,握住她的雙手拉到頭頂,整個身子撐在她上方,“怎麼,進瞭我南汐絕的傢門,還想著為你的前夫守身麼?”
這句話刺激到安然瞭,她奮力掙紮著,恨恨說道:“若不是你,蘇楠也不會陷入那樣的境地,我也不會被公婆嫌棄。現在我一無所有,還不是拜你所賜!我真是瘋瞭才相信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南汐絕的眼眸一暗,手指摸到毛衣的接縫處,用力一扯,一串的鈍響,她的毛衣被整個撕瞭開來。包裹在胸衣的渾圓白鼓鼓的,刺激著南汐絕的神經。看到安然那帶著哀恨的眼神,他也有些猶豫,可是,今天,她允許他靠得太近瞭,讓他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她皮褲的邊緣探瞭進去,解開瞭扣子,拉下瞭拉鏈。露出內裡白色的棉內褲,基本上不再有遮蔽作用。
所有的遮掩都被剝去。她再一次敞開在他身下。
南汐絕的手指細細撫過她身體的每一處。大手停在她腹部徘徊瞭許久,小心翼翼地揉捏。像是在找尋什麼。
安然出瞭一身的汗,閉著眼睛咬牙說道:“是順產,沒有疤的!”下一秒,她便後悔說這句話瞭。因為某人的手指立刻順著她腹部的弧度下滑,落到更為幽深隱秘的所在。
“嗯。”安然及時咬住瞭嘴唇,可還是沒有阻止那聲驚呼。血液上湧。掌心出的汗更多瞭。
指尖細細地描摹那處嬌嫩的形狀,點點的觸碰幾乎將安然逼到瞭崩潰的地步。
南汐絕突然起身離開瞭。籠罩著她的壓力猛然消失,安然張著嘴巴的大口呼吸。整個人仿佛經歷瞭一場長跑,又被逼得不能放緩速度。她平復瞭會兒,慢慢坐起身,恨恨道:“現在做這些有用嗎?你這個混蛋!”盯著他僵直的背影,安然逞強道:“你不就是想做嗎?何必忍得那麼辛苦?”明明知道這個時候激他吃虧的隻是自己,她還是忍不住。兩個人在一起,總是尖銳的刺傷對方。安然不明白,都這樣瞭,他還不放手,為的是什麼?
南汐絕回身,突然大步朝她走來,一把拽起來不得退去的安然,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堅硬抵著她的柔軟,讓她感受到他怒發卻不得疏解的欲}望。“我有多想要你,嗯?”他幾乎到瞭咬牙切齒的地步,安然覺得自己的骨骼都被捏的變形瞭。他粗暴地挺腰撞她,“為什麼忍著?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安然死死咬著唇不肯吭聲。南汐絕突然感到自己的最後一點耐心也被耗光瞭,撕開偽裝的外衣,他還是那個慣於掠奪的南汐絕,不管時間沉淀瞭他多少的輕狂。
有人在外頭敲門。安然尷尬地縮進被子裡,南汐絕打開門,驚訝地發現琳琳揉著眼睛站著外面。“怎麼不睡?”南汐絕蹲下身摸摸她的腦袋。
安琳琳湊到南汐絕耳邊低聲說道:“顧叔叔來瞭,他把鰻魚弄哭瞭。爸爸去打他的屁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