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欣望著一臉誠懇真摯的楊牧之,心底湧出一陣莫名的感覺,仿佛一下子找到瞭述說的對象,都說傢醜不可外揚,但劉曉欣沒能抵擋住楊牧之那深邃真誠的眼神,她告訴自己也許是心中的苦悶心酸抑制瞭太久,而楊牧之恰好是個合適的對象,彼此即不陌生又不熟悉,而現在的環境也不怕被外人聽去。
劉曉欣為瞭在吵鬧的環境裡方便說話,把位置從半弧形沙發上移到楊牧之的身旁,她默然瞭一會,移目望著楊牧之,道:“你真的肯聽我這個小老太婆嘮叨?”
楊牧之啞然失笑道:“假如劉小姐你這樣肌膚晶瑩,面頰生暈,身材窈窕,魅力動人,雍容華貴,艷麗無匹,氣質高雅的貴婦都算是小老太婆,那天下間就沒有真的小老太婆瞭。”
變相的贊美之詞,聽得劉曉欣芳心暗喜,口中卻道:“原本以為你忠厚老實的,沒想到卻是口花花。”
楊牧之誇張地叫瞭一聲,說道:“天大的冤枉啊,我這明明是實話實說,怎麼就成瞭口花花瞭。”
劉曉欣聽他說得有趣,不禁心情大好,抿嘴輕笑,楊牧之見她就算心喜高興,也是不失舉止優雅、大傢閨秀、笑不露齒的樣子,心中不由暗想,看來劉曉欣必定不是什麼尋常人傢的女人,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過來的,就像是貴族和暴發戶一樣,雖說同樣是有錢人,但是卻有著天壤之別,因為暴發戶不可能一瞬間宛如貴族多年養成的言談舉止中隨處可見的禮儀禮節,舉手投足的傢庭規矩。
“劉小姐,現在心情好多瞭,是不是可以用不著向我訴苦瞭。”楊牧之雖然說要當劉曉欣的聽眾,但心中多少有點覺得不便之處。
“你要是不介意,就喊我一聲劉姐或欣姐吧,老是劉小姐的,都讓我覺得很陌生瞭。”劉曉欣盈盈一笑,柔聲地道:“怎麼可以呢?好不容易拾起的勇氣,要是現在就被澆滅瞭,那我以後哪還能有機會或信心說得出口啊?”
事已至此,楊牧之隻能微笑一聲,道:“欣姐,那你說吧,我保證一字不漏的聽著。”
“用不著那麼誇張,我還希望你聽過就忘瞭。”劉曉欣嬌笑道。
“行,我聽你的,保證今晚過後忘得一幹二凈。”楊牧之苦笑著道。
“不會是連我,你也當沒見過吧?”劉曉欣明知他是說說而已,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就是忘瞭自己姓什麼,也會記得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楊牧之笑臉盈盈的道。
劉曉欣芳心愉悅,玉靨不知道想到什麼不禁一紅,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瞭,笑道:“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這麼高的啊。”她發現自己跟楊牧之聊的越多,心情就越好。
楊牧之情不自禁地調笑道:“不比天低,卻比地厚。”說完發覺自己的話不太合適,便又道:“欣姐,你要是再不說,今天真的要過去瞭。”
劉曉欣羞澀地看瞭他一眼,思忖著開始徐徐道給楊牧之聽,楊牧之也充分發揮瞭良好的聽眾本色,一句不插默默瞭聽著總裁夫人劉曉欣的悶心事。
楊牧之一面聽著劉曉欣說著悶心的事,一面光明正大看著她那彎彎的柳眉、嫵媚的眼眸,潔白如玉、仿佛羊脂的臉頰和完美無暇的容顏,特別是在吐氣如蘭、無比芳香醉人的氣息中,一股醉人的幽香輕輕飄入到他的鼻內,如蘭如麝,從鼻端順直滲到他的心中,直令他感到心癢難耐。
一雙色眼情不自禁地移到瞭劉曉欣紅色褸空花紋吊帶連衣裙酥胸半露的領口,瞧見那幾乎奔跳而出的兩顆雪白、渾圓的乳房,高聳雪白的雙乳擠成瞭一道緊密的乳溝,他仿佛嗅到陣陣撲鼻的乳香與脂粉味撲鼻而來,令他全身血液加速流竄。
順流而下是平坦順滑的小腹,優美曲線的腰部,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在粉紅色絲襪的包裹下更是性感,以及那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更是神秘的像是深山中的幽谷,惹人綺思無限,潤圓無瑕的大腿及勻稱的小腿在粉紅色裙擺稱托下,使大腿至小腿的線條如絲緞般的光滑勻稱,她足下那雙艷紅色三寸細跟高跟鞋將她的圓柔的腳踝及白膩的腳背襯得細致纖柔,看瞭簡直要人命,一身的打扮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紅粉女郎瞭。
楊牧之不得不收斂心神,認真當好聽眾,聽劉曉欣說完,楊牧之終於知道她為何會大晚上跑出來一個人喝悶酒瞭,原來就在半年前劉曉欣發現自己當總裁的丈夫跟他的女秘書有染,一氣之下的她當然是大發雷霆,把離婚之事都拿出來說,嚇得他丈夫跪地求饒,信誓旦旦的發誓保證以後怎麼樣怎麼樣,而他第二天立即就把秘書給炒掉瞭。
劉曉欣心中也不想把經營多年的感情在一朝之間舍去,冷戰瞭一段時間,就原諒瞭她丈夫,決定盡心盡力地做個好妻子,而他丈夫除瞭平常的交際工作之外,也盡量的做到早出晚歸,孰料,就在上個月開始,他丈夫又開始經常性徹夜不歸或半夜才回來。
劉曉欣問起為何,就說是工作白忙,她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最近公司的進出口業績上升瞭,公司畢竟是她父親留下的心血,而她也手持著比丈夫還多出一半的股份,所以她當然也希望公司業績能蒸蒸日上。
就在前兩個星期她一覺醒來,又見丈夫尚未歸來,便充分的履行起當妻子的責任,打電話關心一下,哪知接聽卻是一名風騷媚的入骨的女子,對方說瞭幾句就掛瞭,當時她就氣得把電話砸的稀巴爛,直至第二天晚上他丈夫回來的解釋是陪客人喝酒喝醉瞭,也不知道是誰接地電話,還再次保證是幾個老板和他們地小蜜,沒有叫什麼不幹不凈的女人。
沒有抓奸在床的劉曉欣隻好忍住氣,半信半疑的暫且信瞭,而上個星期六的晚上,當她親自準備好晚飯等著丈夫歸來時,卻又被告知說要加班,這次她多瞭一個心眼,特意帶著夜宵開車到公司來查探,結果是冷清清的一片,半個人影也看不到,因此她第二天就找來瞭私傢偵探,結果今天她就看到桌上一疊丈夫跟以前那個小女秘書在一棟別墅中摟摟抱抱,晚上進去第二天早上才出的照片,傷透瞭心的劉曉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二人之間的關系,所以出來買醉。
楊牧之聽完一直奇怪,怎麼劉曉欣的丈夫會向妻子跪地求饒,後來他才知道,劉曉欣的父親曾經要她丈夫簽過一條具有法律效應結婚條款,那就是如果她女兒提出離婚,他將一無所得,而現在他手頭上的股份還是劉曉欣轉讓到他名下的,也就是說他離開瞭妻子隻不過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虛有其名的總裁。
楊牧之這個什麼也算不上的外人,當然沒資格和理由說些什麼,隻能說些安慰性的話和替她倒些紅酒,但大部分的還是往自己肚子裡去。
很快,一瓶紅酒就見底瞭,劉曉欣傾訴完傷心事,也仿佛心情好轉瞭,但還是能從她眼中看到絲絲不能淡去的哀怨和悲痛,劉曉欣從米黃色的挎包中掏出紙巾,拭幹眼角未流下的淚珠,轉悲為喜道:“謝謝你,聽我嘮叨瞭這麼久。”
楊牧之微笑道:“這可是我的榮幸,其他人想都想不過來。”
劉曉欣美目眨動,輕笑著問道:“對瞭,你在這裡喝酒又是為什麼呢?”
楊牧之眼珠子一轉,打算戲弄一下眼前的美人兒,他笑道:“我呆在這裡,其實是在做兼職。”
劉曉欣聽瞭,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惑然睜大瞭眼睛,道:“什麼兼職這麼爽快可以坐著喝酒。”
楊牧之故作神秘地道:“你猜呢?”
劉曉欣托著下巴,註視著楊牧之想瞭想,驚道:“莫非你在做午夜……”後面的話她有點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可能是怕自己猜錯瞭,得罪瞭楊牧之,又或者是她不敢相信。
“欣姐,你猜的沒錯,我是在做牛郎。”楊牧之故意黯然失神道:“是不是從此看不起我瞭。”
劉曉欣神情古怪地望著楊牧之,接著就捂起櫻桃小嘴怪異地笑瞭起來,道:“你該不會是又在故意逗我開心吧,我現在的心情可好的很。”
楊牧之差點撲到瞭,心中暗想:難道我演技在她看來就這麼差嗎?他繼續皺著眉頭道:“欣姐,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劉曉欣愕然道:“難道你在說真的。”
楊牧之輕點著頭,肅然道:“我當然是在說真的。”
劉曉欣聽完臉上露出對他失望的神情,接著以恨鐵不成鋼語氣教訓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公務員的薪水還不夠花嗎?我怎麼也看不出你是這種自甘墮落的人。”說完,氣呼呼地把頭瞥在一邊。
這下輪到楊牧之愕然瞭,他怎麼也料不到才見過兩面的劉曉欣會對自己做牛郎的事這麼在意,他暗想:假如在這個時候又說自己是騙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相信。
劉曉欣確實是很生氣,她一直覺得楊牧之是個大有前途好青年好官員,卻沒想到他會告訴她,自己是牛郎,冷靜下來想一想,劉曉欣認為楊牧之也許是有什麼苦衷才被逼做這麼低賤的職業,畢竟當公務員的油水也不少,她黛眉一舒,輾然道:“牧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才這麼做的。”